可是,她們并沒有那么做,反而是將清粥小菜端了上來,由此可見,并非是真心表示歉意,也并非是真的食材不夠。
蘇溪冷哼一聲:“你們分明就是看著我好欺負,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她們還想要狡辯,蘇溪反而平靜道:“你們不知道吧,自從侯爺生病,柳姨娘被禁足之后,侯府財政便轉為在我手上,如今柳姨娘又懷孕了, 這樣勞神費力的事情當然不會讓她來做。你們這般對我,服侍不當,做事不盡心盡力,覺得我該給你們發多少月銀呢?”
最大的威脅,也不過是權勢和金錢。既然她們都已經認定了蘇溪不受寵,大著膽子欺騙于她,她索性來個最市儈的威脅。
婆子和丫鬟一聽說蘇溪掌握了侯府的財政,要扣她們的月銀,立刻嚇白了臉色。
都是靠著月銀過活的,跟誰過不去,也不可能跟錢過不去啊。
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那婆子開口承認錯誤:“夫人您放過奴婢們吧,奴婢們也是萬不得已啊!
“什么叫萬不得已,難不成有人將劍架在你們脖子上,要求你們這樣做嗎?”蘇溪冷厲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廢話,肺活量可不是白練的,只是她沒想到,本來是強身健體的,卻在這兒用她的底氣十足來訓斥下人,有夠搞笑。
被蘇溪這樣一說,那些下人們都不說話了。
自然是沒有人,頂多也就是怡園里的那位主子交代一聲,而這些下人們,看柳依依再次獲得侯爺的寵愛,正牌夫人卻是一次都沒有被侯爺寵愛過,遂自以為蘇溪不受寵,按照柳姨娘所吩咐辦事不會有錯。
只是她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侯府的財政大權竟是在蘇溪的手中。
“我要聽實話,為什么這樣做?”蘇溪再次發問,即便是心中早就有答案。
“是柳姨娘,是柳姨娘讓我們這么做的。”那為首的婆子終于開口回答,戰戰兢兢,聲音也變的尤其小,似乎提起柳姨娘的害怕的很。
蘇溪一臉意料之中的神情:“看來還是因為我平日里對你們太好了,讓你們覺得好欺負還是怎么的?欺軟怕硬是不是,那好辦,今后她怎么對你們,我就怎么對你們,哦,不,是比她還要厲害,你們就等著在地獄般的侯府之中度過吧!
威脅的話誰都會說,柳依依能夠用她自身優勢來威脅,她同樣也能夠利用。
更何況,除了表面上的寵愛之外,蘇溪比柳依依更有優勢的一點就是她的身份。
官大一級壓死人,以前的蘇溪不會利用這個優勢,可不代表現在的蘇溪不會利用啊。
蘇溪的話將這些下人們可給嚇壞了,單是一個柳姨娘就足夠她們承受的了,如今加上一個掌管府內財政大權的夫人,今后還要不要在侯府之中活下去了!
“夫人饒過奴婢們吧,奴婢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下終于說了實話了。
蘇溪挑眉道:“也就是說,你們承認除了柳姨娘的關系,你們是看我好欺負,所以才會這么做的,對不對?”
這下不承認也不行了,三人紛紛點頭,臉上帶著慌張惶恐的神情。
“等什么呢?那還不趕緊的將這些飯菜給我換掉!難不成你們還真想讓我吃掉不成?”蘇溪突然提高的聲音將三人嚇得一個激靈,忙起身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桌上的飯菜,轉身出門。
蘇溪剛要緩口氣,就聽見外面傳來盤子、碗打碎的聲音,隨后是三個人更加惶恐的聲音。
“奴婢見過侯爺,求侯爺恕罪。”
景皓,終于還是來了。
蘇溪抄手拿起一本書,裝作很是認真地看起來。
蘇溪雖然承認自己是厚臉皮之人,但是在感情之中,底線不是無限度的刷新的,她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難不成還要腆著臉,高高興興地迎接景皓不成。
他來,是借此要看自己,還是來找自己為柳依依出氣?
在當下,似乎誰服軟,便是在認錯,成為被動的一方。
習慣了握有主動權,蘇溪不想在感情里表現的太過卑賤,至少在景皓面前是這樣,這是她的底線。
“見過侯爺!弊嚣N行了禮,便將目光轉向了自家夫人,竟是毫無動靜。
雖然夫人嘴上不說,可心中對侯爺一定是天天盼,夜夜盼,這人好不容易來了,夫人反而不理會了。
也對,紫鵑想起剛剛柳依依假摔跤,現如今侯爺的到來,以及他冰冷的面容,紫鵑似乎知道了蘇溪不愿在這個時候面對侯爺的原因。
人家都是夫妻相見甚是歡喜,結果這兩人見面,氣氛如墜冰窖,甚是令人堪憂。
“你先出去吧!本梆⿲ψ嚣N說道。
紫鵑看了蘇溪兩眼,確定她沒有反對的意思,才緩緩離開。
景皓坐在距離蘇溪不遠的地方,目光始終未曾從蘇溪的身上移開。
“別看了,書拿倒了。”景皓的一句話,讓蘇溪無地自容。本想要帥氣的來個冷戰,結果卻是如此輕易敗北,掃興。
蘇溪無奈將書籍放下,執起茶壺倒茶:“心愛的人兒都給摔著了,怎么不多陪她一會兒,反倒是來到我這里,我這里不歡迎心口不一的人!
倒茶的手被景皓握住,茶壺一偏,就倒在了桌上。
見怪不怪,蘇溪索性放下茶壺,待她想要將手從對方的手中抽出來的時候,卻是白費力氣。
“我并非是心口不一之人,我心里想著你,嘴上念著你,這還要感謝你創造的這次機會,否則的話,我可能不會在白天來看你!
蘇溪本來是想要喝令景皓將手給放開的,如今聽了他的話,聽出了言外之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景皓見蘇溪的目光終于落在自己的身上,賣了個關子:“你那么聰明,不用我說你也能夠猜得到。”
蘇溪假裝聽不懂的樣子:“聰明?聰明的話就不會屢次被柳依依給陷害了,平白的還要單著不好的罵名,被某些人冤枉。”
蘇溪想要說的是“某人”,只是不想針對性太強,而讓景皓自以為是的認為他在蘇溪心中所占有的重要地位,所以才會借以混淆視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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