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淡淡一笑,難得認(rèn)真:“傻丫頭。”
紫鵑的這一生的愿望很簡單,那就是和自己在一起,陪著自己,忠心于自己,這就夠了,她從未想過,在她將來的生命之中,是否還有其他人的出現(xiàn)。比如,她所愛的人,所在乎的人,不是蘇溪,而是一個男人。
“你不想嫁人嗎?”
紫鵑嚇了一跳,臉色頓時就變了:“夫人,您莫不是要將奴婢給趕走?是不是奴婢哪兒做的不好,您告訴奴婢,奴婢改就是了,保證今后絕對不會再犯。”
面對紫鵑的誠惶誠恐,蘇溪淡淡一笑,微微搖頭:“你很好,否則我也不會將你一直都留在身邊了,只是,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將自己的一生都葬送在我的身邊。你該有屬于你自己的幸福。”
紫鵑態(tài)度很是堅決,果斷搖頭:“不,奴婢誓死都會守在夫人的身邊的,這一輩子,奴婢是跟定夫人了。”
蘇溪還想要勸說她什么,紫鵑打斷蘇溪的話,緊接著說道:“夫人,您不用勸說奴婢了。自從蘇將軍將我從人販子手中買回來之后,我就下定了決心,要跟在您身邊一輩子,誓死都不會離開的。”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自己所愛的男人。
蘇溪溫和地望著紫鵑,心中這樣想到,卻并未開口說出來,因為她知道,一旦她講出來,紫鵑勢必又會再次向自己表明決心的。
這種事情從來都不強(qiáng)求,蘇溪最是清楚不過。
緣分,來的時候拒絕不了,不來的時候,著急也沒用。
紫鵑只是,有些想家了。這個“家”,不是指的將軍府,而是指的現(xiàn)代的父母。
落寞而又顯得有些許悲傷的神情,讓望著月亮的蘇溪顯得那般的寂寥而又悠遠(yuǎn),甚至還多了幾分的孤單。
紫鵑猜不透夫人在想什么,卻知道這個時候她最好不要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溪才緩緩開口:“我想家了,可是,我也不想離開這兒。”
蘇溪的話一語雙關(guān),她的“家”指的不僅僅是蘇將軍府,還有現(xiàn)代的家,而“這兒”自然是指的侯府,景皓的身邊。
蘇溪的話,紫鵑答不上來。
這言語之中的無奈、不舍和留戀,還有對家的思念和向往,恐怕回答任何話都顯得多余吧。
兩人就這么站在院落之中,背影顯得悲傷而又凄涼。
蘇溪從來都不覺得這樣的詞語會用來形容自己,但是現(xiàn)如今,她自己本身竟是就有這樣的感受。
當(dāng)真正有這樣的感受的時候,蘇溪再次想要笑起來的時候,反而有些勉強(qiáng)。
“起風(fēng)了,我們回去吧。”
蘇溪輕聲道。
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日,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心情再怎么抑郁,都并非是因什么大事造成的,更何況,再大的事情蘇溪都經(jīng)歷過,眼前的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并非阿q精神,而是最佳的調(diào)整心態(tài)的方法。
蘇溪知道,她的心再怎么勞累,都不如還在忙于應(yīng)付柳依依的景皓辛苦。他心中裝下的事情那么多,還要強(qiáng)迫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克服精神和**的抗拒,是最痛苦的。
雪天的夜色,心事并未隨著雪的降落而減少絲毫,降低了溫度,卻增加了吵鬧。
此刻的怡園之中,景皓的心情并不比蘇溪好多少,因為柳依依果真是應(yīng)了蘇溪所說的話,追問景皓究竟是如何懲治的蘇溪。
景皓自然是編造的,柳依依雖然邏輯沒有景皓鮮明,可是問的細(xì)節(jié)還不少,景皓為了表示出她對柳依依的耐心,多費(fèi)了唇舌和腦筋,才將柳依依給唬住了。
沈七在一旁都替侯爺捏了一把汗,比起磨耐心,柳依依的胡攪蠻纏可比夫人要野蠻和無理的多了。
好歹夫人和侯爺之間都是講道理的,而柳依依,完全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一直都以自我為中心,自私之人。
在安眠香的作用下,柳依依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景皓也得以輕松。
“溪兒那邊怎么樣?”景皓最為擔(dān)心的還是蘇溪那邊,每天晚上在等到柳依依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后離開,他第一個問的便是蘇溪的情況。
“侯爺放心,已經(jīng)睡下了。”根據(jù)暗衛(wèi)的稟告,沈七如實對景皓回稟。
景皓望著蘇溪清風(fēng)苑的方向,喃喃:“但愿她能夠睡一個好覺。”
景皓消息靈通,蘇將軍所傳給蘇溪的消息他也收到了,蘇溪的心中輾轉(zhuǎn),他的心中更是糾結(jié)。
一方面他不希望蘇溪陷入危險之中,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蘇溪能夠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前者固然是為蘇溪著想,卻也讓兩人陷入了苦苦的思念之中;后者固然顯得有些自私,可蘇溪和他都將會是歡喜的。
無論是哪一個選項,若當(dāng)真選擇了,景皓都不希望自己后悔。
他和蘇溪都是理智之人,可一旦情感用事,即便做了糊涂事還要執(zhí)著往前,甚少聽勸,根本不管決定之后的行動會造成什么樣的傷害。
他可不希望蘇溪受傷,成為又一個自己所失去的人。
有蘇將軍保護(hù)蘇溪,景皓心里還稍微的踏實和安定一些,能夠放心的放手去博,去面對未知。
由此,景皓的心中便下定了決心。雖然不舍,卻迫不得已。
轉(zhuǎn)身,景皓便向正院臥房走去,沈七詫異,脫口而出:“侯爺,今夜不去看望夫人了嗎?”
“不去了。”簡短的回答,讓沈七猜不透侯爺?shù)男乃迹谇屣L(fēng)苑的時候,侯爺和夫人談的不是挺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卻是改了習(xí)慣,不再夜探夫人?
這是否說明了侯爺和夫人之間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危機(jī)?這是最令沈七擔(dān)憂的事情。
侯爺和夫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若是再出什么差錯的話,在這個柳依依懷孕的節(jié)骨眼兒上,勢必會將裂痕夸大,想要再彌補(bǔ)可就難上加難了。
蘇將軍所帶來的消息沈七也是有所耳聞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更加擔(dān)心侯爺和夫人如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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