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恥辱的,除人了被休,便是被娘家的人接回去,毫無疑問會成為京城中百姓口中的笑柄。
逃避的處理方式,是沒有能力,不受寵愛的做法。怯懦的蘇溪,沒想到竟是又回來了,這樣一來,柳依依勝出的可能性更大了。
柳依依心中自然歡喜,她巴不得蘇溪盡快離開,自己有了更多的時間和侯爺單獨相處,獨霸寵愛,讓他休掉蘇溪指日可待。
如今七王爺那邊沒有消息傳來,柳依依倒是也不著急了,橫豎都有了景皓的骨肉,即便是和景皓生活在一起,也未嘗不可。
在柳依依看來,誰對她最有利,她就選擇誰。
當初答應(yīng)幫助七王爺潛入侯府之中,實則也是在左右衡量,只不過天平總是傾斜一方,柳依依也總是追趕著自己所認為的時勢來行動。
做事情,最忌諱的便是擅自行動,七王爺最討厭柳依依這一點,而柳依依卻不自知,只當自己在七王爺面前和景皓面前吃香,所以霸占兩方,只待最后的鷸蚌相爭,而自己則選擇勝利的一方,不論是誰。因為她有足夠的信心,自己才是他們心中最為寵愛之人。
“果真還是不堪打擊,這點兒挫折都受不住,妄圖和我爭寵,哼,不自量力。”
柳依依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鳶尾更是趁機奉承有加。
柳依依這邊歡天喜地,而在蘇溪那邊,則是一片陰云密布,每個人都板著一張臉,蘇將軍和易南的臉上,更多的則是氣憤之色。
“景皓,我曾經(jīng)給過你機會,讓你好好照顧溪兒,保護她,可是如今,你又該如何向我交代?”蘇將軍對景皓說道,語氣中滿是不滿和氣憤。
易南望著景皓的目光中也充滿了火氣,似乎隨時準備反駁景皓所講的每一句辯解的話。
景皓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望向了蘇溪。
蘇溪則將目光別向了他處,沒有逢迎景皓的目光,沉默中似是也帶了隱隱的怒氣,雖然,景皓并不知道她的怒氣又是源自何處。
昨天才和她將一切都給解釋了,雖然只是點到為止,并未做詳細的說明,可兩人不是也和平解決了誤會嗎?如今她這般,究竟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蘇將軍和易南的到來?
景皓不解。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不知道為什么,蘇溪聽到景皓這類似于認錯的話,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景皓若是按照他的這個意思表達下去,自己當真就要跟隨爹回到將軍府了。
蘇將軍冷哼一聲:“考慮不周?這也算是認錯嗎?我說過,若是你再讓溪兒受到傷害,我立刻就將她帶回將軍府,與其在你這里受氣,倒不如回到娘家好生過活。”
蘇將軍半點兒客氣都沒有,對于景皓的做法,他已經(jīng)忍耐了很長時間了,積攢了這么多年的怨氣和不滿,在這個時候到達了頂點。
誰讓自己的女兒受氣,他是一定不會給他好顏色看得,可景皓又是蘇溪最為心愛的男子,真要動手,蘇溪必定會攔在景皓的面前,替他遭受責罰。
老爺子要的不過是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女兒幸福,僅此而已,可是,景皓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考驗老爺子的耐性,直到將所有的耐性都磨光。
蘇溪聽不下去了:“爹,您小點兒聲音,房頂都要被您給掀起來了。”訓斥人也還是該有個度的。
蘇將軍卻不這么認為,眼睛一瞪:“怎么,我女兒受了委屈,我還不能夠抱怨兩句?之前你又是受傷又是中毒的時候,我和你娘親心疼的一整晚一整晚都睡不著覺,還不是忍著沒來教訓他嗎?明擺著給他機會讓他彌補自己的過失,現(xiàn)在卻是因為一個妾室的身孕而對你疏遠不已,不聞不問,我質(zhì)問他難不成還是我的不是了?”
“爹,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早說你嫁給他過不上好日子,當初你還非要嫁!”蘇將軍今天是豁出去了,甚至都做好了讓兩人和離的準備。
柳依依的孩子一旦生出來,不管男孩女孩,都會在侯府壓蘇溪一頭,蘇溪今后的日子算是雪上加霜,加上景皓對柳依依的寵愛,蘇溪若是還能夠在侯府之中安穩(wěn)過活便是一個奇跡。
而作為父母,并不希望女兒過的那般辛苦。
所以,今天蘇將軍來將蘇溪帶回將軍府,也做好了隨時準備和離的準備。
讓女人陪在這樣的男人身邊,倒不如離開了干脆、痛快。
“爹,這個時候您說這些做什么啊。”蘇溪本想是讓火藥味兒十足的蘇將軍降降火氣,沒想到竟是越發(fā)不可收拾,連一向都能言善辯的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圓場了。
和父母的維護相對抗,可比與客戶打交道難多了。
蘇溪不想惹蘇將軍生氣,卻也不想景皓太過難堪,心中更擔心的,是景皓對蘇將軍的話的反駁。
景皓并非是個受氣之人,被蘇將軍這樣一頓訓斥,若是發(fā)起脾氣來,那還真是冰火交融啊,恐怕勸都勸不住吧。
蘇溪第一次,覺得在男人們面前這般的無力。
想當年,酒桌上撂倒多少男人,成功地談成了多少筆單子,而如今,一個是自己的爹,一個是自己的夫君,都是對自己來講重要的人,也都不是好惹的人,對峙起來,那架勢還真是令人心中發(fā)顫,即便是想要開口勸阻,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岳父,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這些天因為依依懷孕的事情,對溪兒確實疏遠了一些,不過您放心,今后的日子里,我一定會兩碗水端平,絕對不會讓溪兒受任何的委屈。”
景皓的保證即便是在蘇溪這里都不過關(guān),因為彼此都知道,保證只是保證,柳依依粘著他,他又怎么會一碗水端平呢?
他的這番話,不過是對蘇將軍的一個交代。
蘇將軍臉色陰沉,很明顯不吃這套:“上次溪兒被刺殺,你也是這般向我保證的,可是結(jié)果怎么樣,溪兒還不是被人給陷害,身中劇毒,差點兒沒命?我告訴你,即便今天你給我寫下保證書,我也不會讓溪兒在你這里繼續(xù)受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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