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撫了撫額頭,望向景皓,但見景皓一臉詫異,或許,他也沒想到柳依依竟是還有的膽子在他的面前耍賤,事已至此還打情感牌,被質(zhì)問的一方便變成了景皓。
柳依依發(fā)覺自己的問話起了作用,忙繼續(xù)開口道:“我對你情深意重,是想要和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來著,結(jié)果你呢?對我不過是利用……”
什么叫厚顏無恥,蘇溪現(xiàn)如今終于算是領會到了。
“柳依依!”景皓冰冷的聲音終于響起,截斷了柳依依所謂的質(zhì)問,“話說明了吧,你對我沒有感情,只是利用,我對你沒有感情,同樣只是利用,別在這里說什么煽情的廢話了,若是再說一句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四個字,景皓說的尤為令人可怖,即便是在一旁聽的蘇溪,都不覺一顫。當然了,這句話沒毛病。
柳依依這次何止是詫異,簡直就是驚嚇,被景皓的話給驚嚇住了,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別說開口說話了,只是呼吸都覺得甚是壓抑和膽戰(zhàn)心驚。
看這個樣子,似乎無論自己狡辯什么都無濟于事,景皓已經(jīng)認定了她的罪行,唯有坦白嗎?
柳依依當然不甘心,即便是景皓言明了兩人之間真實的關系她也還是不甘心,倒并非是因為對于和蘇溪搶奪景皓不甘心,而是不甘心自己就這般成為一個被景皓敵對和即將要被關入牢籠中的人,今后沒有再施展自己以及搶奪權力的能力。
可是,她也絕對相信景皓會對自己做出任何責罰之事,索性沉默不言。
“來人啊!”景皓厲聲喝道,嚇得沒有預防的蘇溪都是一抖,埋怨地看了眼景皓,景皓忙拍了拍蘇溪的手以表安慰。
這樣細微的動作落入柳依依的眼睛里,甚是嫉妒。她對景皓沒有什么感情,卻羨慕和嫉妒蘇溪所享受到的原本屬于她的溫柔。
兩個小廝進來,景皓喝道:“柳依依,杖責三十。”若非是鑒于她小產(chǎn)剛恢復的身體,景皓是絕對不會這般輕易饒過她的,三十?五十都嫌輕。
小廝立即上前,架住了柳依依。
柳依依慌了神兒:“景皓……”望著景皓淡然而又冷漠的目光,柳依依忙改口,“侯爺,即便是我曾經(jīng)騙過你,但我們在一起這么長的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即便是念在青梅竹馬,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交好的份兒上……”
“住口!”景皓更是提高了音量,似乎對于柳依依所提及的甚是惱怒,“不要提什么所謂的交好,你是裝傻還是當真不知道當年發(fā)生的事情的真相?”
景皓的話不僅柳依依表現(xiàn)出來一臉的懵逼,蘇溪也是很意外,難不成,當年景皓的父母之死,也和柳依依的父母有關?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柳依依一臉的詫異,好像并不知道景皓所講究竟為什么事情。
景皓憤然,不由分說地揮了揮手:“帶走,杖責!”看他的樣子就是不想和柳依依過多的提起這件事情,如果說之前柳依依的狡辯讓景皓甚是不滿,那么現(xiàn)在柳依依所提及的兩家交好的事情,則是徹底地激怒了景皓。
“景皓,我說錯了什么嗎?你倒是告訴我啊,平白無故地對我使用責罰,你不覺得對我太不公平了嗎?”
憤然辯解,蘇溪知道,柳依依找錯人了。
景皓從來都不喜歡聽他人辯解,當然了,前提是對方本就沒理可言。
“侯爺,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如果當初我爹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還請你能夠原諒,可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即便是箭在弦上,眼看即將被放在長凳上被杖責,柳依依依舊堅定地否認她曾經(jīng)做過的所有。
還真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啊,或者說,她還在幻想依靠自己的執(zhí)著,能夠得到景皓的垂憐。
不管柳依依怎么哀求,景皓都無動于衷,就那么冰冷而又漠然地看著柳依依被按壓在長凳上,即便是被弄痛了,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景皓臉色也從未改變過。
“還真是鐵石心腸啊,當初你也是這般對我的,我能夠體會到那樣的感覺。”蘇溪忽然之間開口道,沒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平靜的表達。
但是聽在景皓的耳朵里,卻是有了其他的意味,不由得將蘇溪的手抓的更緊,愧疚而又深情地望著她:“對不起……”似乎除了對不起,再多的話都不能夠挽救他曾經(jīng)對蘇溪的所作所為。
蘇溪淡然一笑,比起柳依依的鬼哭狼嚎顯得文雅而又優(yōu)雅的多了,同樣握緊了景皓的手,點頭道:“我都理解,說沒有埋怨過你是不可能的,不過現(xiàn)在沒有,以后嘛……”
“以后怎么樣?”景皓頗為緊張地問道。
“看你表現(xiàn)嘍。”蘇溪看似很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兩人的秀恩愛,和柳依依的慘叫,以及下落的板子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用后來紫鵑的話來形容,那就是看蘇溪和景皓這邊,溫馨四溢,宛如天上,看柳依依挨板子的畫面,膽戰(zhàn)心驚,痛如地獄。
杖責完畢,景皓走到柳依依近前,居高臨下,冰冷的聲音沁入心脾:“怎么,你依舊不打算說嗎?”
如寒風一般徹骨,讓柳依依的心墜入千年冰窟。
柳依依以為,這樣的畫面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即便出現(xiàn),站在地上居高臨下的那個人,也是自己,而非是景皓。
可是,一切都和自己所想的相反。
“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太過清楚如今的局勢,一旦自己將什么都說了,也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那才是真正的絕望的開始。她和自己打了一個賭,賭的是景皓對自己的心意,她不相信那么長時間的寵愛和感情都是假的,而這次的責罰,她權當這是景皓在對自己的情感的考驗,萬一自己能夠挺過去的話,景皓不僅會原諒她,也一定會給她比原來更高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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