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似乎沒想到我敢跟他叫板,好懸沒噎著,把雞腿狠狠地摔在空盆里,眼珠子瞪得溜圓,瞅向我:“咋地,咱倆出去練練唄?”
我余光掃了一眼梁組長,發xiàn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倆,根本沒有制止的意思。
其他三人也跟看馬戲似得,沒一個出來勸架的。
我琢磨著,剛來第一天要是他媽就慫了,那以后的日子還不得讓人欺負死?
“那就練練唄。”瞅著劉勇那一身健碩的肌肉塊子,我愣是沒慫。
之后我和劉勇,在齙牙妹,安子暮和蘭大炮的簇擁下,來到了操場上,梁組長隨后跟了出來,抱著膀子倚在門口。
蘭大炮站在我和劉勇中間,面向齙牙妹和安子暮,拉起長聲高聲吼了一嗓子:“有請紅藍方選手蹬擂比武,紅方選手劉勇…”
滾犢子,上邊上待著去,劉勇〖三五%中文網
M.w像拎小雞崽子一般,把蘭大炮給薅到了一邊,緊接著掄起拳頭對我沖過來。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劉勇這一拳來勢很猛,無論從速度,爆fā
力,還是角度的刁鉆都專業到無可挑剔,我捫心自問,這一拳我躲不過去,也接不下來。
眨眼間,那一拳離我的眼眶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我橫下心,一記后手直拳揮了出去。
我的速度,還有爆fā
力沒有他強,但是我自信這一拳一定能打中他的喉結。
因為
,在他擊打到我的同時,想要回撤切換防守肯定來不及,而喉結是人身體除了蛋蛋外,最脆弱的部位。
面對比我強dà
的劉勇,我選擇了拼命三郎的打法,我的理念是,你他媽整死我,我也得咬你一塊肉下來。
“嘭”的一聲,我只覺得眼前一黑,腦子嗡嗡作響,而幾乎是同時,我的拳頭懟進了他下顎和鎖骨之間。
倒下的瞬間,我隱約聽到了他的一聲慘叫。
當我捂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他躺在遠處身體蜷縮成一團,五大三粗的劉勇竟然被我打飛出去三米多遠。
我順手抄起腳邊的一塊磚頭,撲了上去。
十年的監獄生活告sù
我,要么干脆不打,要打就把他打服!打怕!
打到他再見你,得繞著道走。
于是騎在他身上的我,舉起磚頭照著劉勇的太陽穴就使出吃奶的力qì
力往下砸。
一下,兩下。
當我正要砸第三下的時候,齙牙妹從后面抱住了我,手中的磚頭被安子暮一腳給踢飛。
蘭大炮直接趴在了劉勇的身上,歪頭沖我吼道:“我草,鬧著玩你他媽下死手啊!”
我以為梁組長能過來拉開我和劉勇,然后各打八十大板,畢竟在監獄里管教們就是這么做的。
然而他只是對著我露出一個賞識的微笑,接著不再理會我們,向他的辦公室徑直走去。
安子暮冷眼邪愣了一下梁組長,不滿地哼道:“冷血!”
我也不想把人全給得罪光嘍,以后同事之間的關系還得處,于是我順著齙牙妹的手勁兒,從劉勇的身上站起來,轉身回了我自己的那間屋子。
夜很深,大家都入睡了,梁組長拎著兩瓶啤酒來找我談話。
“知dà
為啥你倆掐架我沒管嗎?”
我捂著腫了的眼泡,一個勁兒地搖頭,等著他給我一個答案,這也正是我到現在一直沒睡的原因。
我承認他是個特別的人,或者說是個特別的領導者,他值得讓我費上一番心思去琢磨。
“
男人心里都有一股傲氣,如果我強行拉開你倆中的任何一個,都會對彼此不服,也只有徹底的讓一方沒有怨氣的屈服,才能消除你們之間的隔閡,或者說是矛盾。
只要不是在任務中發生內斗,我都不會管。所以你明白沒有?”
梁組長的解釋讓我很信服,我梗著脖子問他,臉上寫滿了得yì
:“那你覺得劉勇服嗎?”
“他肯定不服,要是你被這種方式打敗了,你能服嗎?小心點劉勇,他是個殺過三個人的狠角色。”梁組長指了下啤酒:“喝完了早點睡,明天得早起。”
他走后,我將兩瓶啤酒猛灌下肚,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對明天的培訓充滿了期待。
如果說走出監獄大門的那一刻算是為我的過去畫上了一個句號,那么明天將會是未來的三五。
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我愿化身那翱翔的海燕,去追逐那躲在云層中的閃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被梁組長從床上給薅起來,迷迷糊糊地我看了眼時間,才他媽四點。
穿好梁組長扔給我的作訓服,換上一雙軍勾站在鏡子前,我差點沒認出來自己,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果然在理。
如果此刻穿著這一身走在大街上,那回頭率絕對杠杠滴,真不是吹,回頭的百分之八十都應該是女性朋友。
走到操場上,我一看就我自己一個人,好奇地問梁組長:“咋就我一個人呢?他們不用培訓嗎?“
“你想多了,他們都有各自的特長,而你沒有,所以你想追上他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梁組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我咋沒特長,開鎖就是我的特長啊,你別忘了,我師傅可是李瘸子!“我倔強地頂了他一句。
梁組長被我認真的模樣給逗得蹲在地上哈哈大笑,一手捂著笑岔氣的肚子,一手指著我:“開鎖在國安偵查員系統里,那也就頂多算是個業余愛好,哈哈,你可快別鬧啦。“
笑了好一陣子,他突然站起身正色對我說:“蘇北,想替你媽報仇,你就要做到比別人更努力,比別人更辛苦,而不是像個娘們那樣磨磨唧唧地在這跟他們攀比!“
天地良心,我真沒有跟別人攀比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他這么說我不服。
“我沒…”
“你沒個屁沒,是個爺們追上我!”梁組長打斷我的話,轉頭就跑,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經躥出培訓基地的大門,向山下跑去。
他的話激起了我的斗志,對,我蘇北是個爺們,我他媽非得把他給追上,然后告sù
他,我想說卻沒說完的話!
于是我咬緊嘴唇,撒丫子攆了上去。
不得不佩服,梁組長四十多歲的人了,體力竟然比我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還要充沛,速度更是讓我望塵莫及。
整整一個小時,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從培訓基地的土包山,跑到溫德橋的菜市場,再到北山公園轉了一圈,最后又從臨江門繞回培訓基地。
整整二十五公里,我中途無數次的想放qì
,但是爺們咽不下這口氣。
每當我累的腳軟坐在地上喘口氣的時候,他就會在前面拿話挑釁我。
“蘇北,你不配老爺們這仨字!”
“蘇北,你媽要是還活著,看見你這副孬樣,不知dà
會氣成啥樣!”
“蘇北…”
夠了,我受夠了,為了能讓他閉嘴,我玩了命地跑。
跑著跑著我就發xiàn
,我這倆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機械化地重復著一個動作而已。
終于,我們跑回了培訓基地。
我躺在地上控zhì
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心跳慢慢平靜下來。
然而,當我歇夠了想站起身時,我卻意wài
的發xiàn
倆腿抖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勁。
他扶住我,走進食堂去吃早飯。
依舊是四個臉盆,其他人正在擦嘴,再看臉盆里,牛肉和雞蛋已經沒有了,就剩下點稀粥和咸菜。
“要想吃上牛肉和雞蛋,那明天你得再跑得快點。”梁組長給我盛了一碗粥,夾了點咸菜。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后,雙腿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試了下大概能走路了,我便一瘸一拐地走向我的房間,我太想在床上躺一會兒了。
正當我的手無力地扒在門把手上的時候,身后傳來集合哨的聲音。
我回身望去,是劉勇吹響的,他不懷好意地瞅了我一眼,大吼著:“都他媽給老子集合,今天的格斗搏擊培訓提前!”
我相當無語,這不是擺明了整我呢嗎,我將目光撇向了梁組長,他只是對我聳下肩,然后笑瞇瞇地鉆進他的辦公室睡大覺去了。
無奈,我拖著疲憊的身軀,硬著頭皮走到操場上,站到了齙牙妹的身后。
吃早飯時,梁組長和我說過,他們四個人不止是我的同事戰友,還是我的教員。
之所以我沒有任性地對劉勇的哨音置若罔聞,那是因為我不想他們看輕我,我要證明,我蘇北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
劉勇先是帶著我們做了一下熱身活動,充分的把腳踝,膝蓋,手腕和腰腹還有脖子等關節給依次活動開,然后是壓腿抻筋,俯臥撐深蹲。
這一套下來,我真都不知dà
自己是咋堅持的,雖然我在監獄的這十年里沒事的時候會自己偷著練些散打格斗的技巧,但如此正規系統的訓liàn
還是頭一次經lì
。
尤其還是在二十五公里跑以后,那罪遭的簡直是用任何語言來形容,都是蒼白無力的。
只有親身感受過,才知dà
那真不是人干的事兒!
氣兒還沒喘勻呼,我就被劉勇給揪出列了,很顯然劉勇要拿我當靶子,給其他人示范動作技巧。
還沒等我站穩,便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我被一只手緊緊地扣住手腕,下一刻我被劉勇一個過肩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疼,真他媽的疼!
我硬挺著單手撐地,捂住腰蹲在那里,盡量讓我的姿勢顯得不那么難看。
在監獄里啥氣我沒受過?啥欺負我沒挨過?就劉勇這點小把戲也想讓我蘇北認慫?
倆字,做夢!
仨字,不好使!
“剛才的動作你們都看清楚了嗎?”劉勇沉聲問向其他人,我余光掃見他沖著其他人卡巴了兩下眼睛。
而其他人也都很配合的頻頻搖頭。
“那我再給你們演示一次,這次瞅清楚嘍!”說著劉勇薅住我的脖領子把我拎了起來。
我心說,行,劉勇,老虎不發威你是真拿我當病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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