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卿如約去了那個飯局,然而結局并沒有什么大的差別,因為大家都在調侃秦莫,搞得蘇卿特別不好意思,最后只能落荒而逃,都沒有吃什么。
最后,秦莫只好提前帶她出來。
“想吃什么隨便說,山珍海味隨便選。”秦莫問道。
“我覺得剛剛路過的那個酒店的飯應該是挺好吃的,特別是那個水煮魚片,看著就有食欲,不過,我都沒有來得及嘗一嘗是個什么味道。”
秦莫挑挑眉,仿佛在回想些什么。“那我們現在回去?!”見蘇卿一幅很想吃的模樣,便拉著她,往回走去。
蘇卿被拖著向前走,怯怯的問道: “你真的要回去吃啊?”
“不是你說的喜歡那兒的水煮魚片嗎?”秦莫回過頭來看著蘇卿。
蘇卿趕緊拽住秦莫,開什么玩笑,他們說不定還沒有走,她是嫌自己的生活不夠雞飛狗跳,這要是回去再遇上秦莫的那幫朋友,豈不是要窘迫死。
蘇卿死都不去,千萬不能回到剛剛出來的地方。
“好吧,我也懶的再回去了。”秦莫說完,拉著蘇卿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過去。
蘇卿被秦莫帶到另外一個地方吃飯。“這是哪兒?”蘇卿問道,這里跟之前的哪一家的裝修和設計風格大同小異。
“分店。”
“哇,太棒了,你的這個朋友真的是家大業大,是個有錢人,要是嫁給這么這個人,豈不是每天都海吃海喝的,不亦樂乎啊。”
“我也是——”
“啊?!你要嫁給他?”蘇卿好像理解錯了秦莫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也很有錢。”秦莫頓了頓,慢悠悠地說道。
蘇卿一時語塞。
隨便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店,蘇卿氣呼呼的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對面的秦莫盯著蘇卿看了好一會,也慢悠悠的拿起了筷子,開始吃。
蘇卿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發現秦莫的吃相是極好的,是那種即使吃手抓餅都會看起來像是在吃西餐一樣的優雅與從容。蘇卿很少覺得看一個人吃飯也是一種享受,秦莫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
日子一天天過,距離過年已經越來越近了。
蘇卿打算后天回家。
晚上是和安晴玥一起吃飯的,這姑娘總說自己“重色輕友”,而她自己才是“重色輕友”的典范。
正吃著,忽然覺得對面有人在注視,抬頭一看,那人已經朝著蘇卿他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了。
現在看的更加真切,蘇卿覺得秦莫長得真的是好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便可以認出,就是那樣的與眾不同,主要看氣質。
秦莫不失禮節的打招呼,然后落座,蘇卿無視,繼續饕餮,只是旁邊的安晴玥一刻也不肯安生,喋喋不休。
我真誠的告訴她,“此等人看看即可,即使過目不可忘,亦不可留心。”
“要回家了?票買到了嗎?不然我送你回去。”秦莫突然開口。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蘇卿不想再麻煩秦莫,他也是要回家的人,不能總是麻煩他,一來一回,可折騰了。
“蘇卿,你票都沒有搶到誒。”安晴玥就是這么地……誠實。
這個家伙,又出賣自己,秦莫語重心長,“提前給我打電話,如果我發現你先走了,我會直接去你家抓你的。”
蘇卿老實的點點頭,笑起來比哭難看。
蘇卿為了不麻煩秦莫,成功從黃牛那里買到了火車票,還親自拿到他的面前晃悠。
“秦莫,看到了嗎?我回去的交通工具有著落啦。”蘇卿很得意。
“那就送你去火車站。”秦莫不依不撓,蘇卿沒有再拒絕。
沿途有意式冰淇淋店,蘇卿下車去買了兩大盒,遞給秦莫一盒。
“現在天氣這么涼,哪是吃這個的時候。你胃又不好,稍后胃痛別后悔。”秦莫擺擺手。
“怎么會后悔呢?我才不會后悔,這事兒我干得多了去了,之前在芬蘭的時候,那么冷的天氣我都會吃,主要是很好吃啊,你吃吃看。”
秦莫不動聲色。
“凡事都要有代價。你想想,如果你突然興起一個愿望,然后馬上便能實現,即使日后需要付出一點代價,那也是值得的。”蘇卿繼續蠱惑秦莫。
“你從哪兒找來這么多謬論,麻煩你照顧好自己的胃好么。”秦莫不認同地看著她,但并沒阻止。
“這是真理,要及時行樂。”蘇卿自顧自地開始吃冰淇淋。
“還是少吃點,吃一半好了。”秦莫讓步。
蘇卿的心里有意思雀躍。
不遠處傳來歡呼聲,原來是新開的音樂噴泉今天終于啟動。蘇卿要下車窗,看到無數白色的水練噴涌飛濺,亂花碎玉,多彩的激光在夜幕中盡情地廢物,里投射出變幻莫測的詭異圖形。
這個廣場上的人很多,雖然在馬路上,但是仍然能看得清楚。蘇卿本來想去看看的,但是秦莫阻止了她,說外面太冷,這樣進進出出肯定是會感冒的。
蘇卿吃完一盒冰淇淋,見秦莫駕駛位上的那一盒完全沒有動,都已經化了一半,于是順手又拿過來接著吃。
“以前你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外面吃東西。”秦莫突然想起來在英國的時候,那會在學校,蘇卿從來不會亂吃東西,基本上都是在學校的食堂。
“那時候不是為了省錢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英國的消費條件有多高。”
秦莫突然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說道:“蘇卿,你是真的會在乎物質條件嗎?”
“什么?”蘇卿愣住了,轉頭看著他。
“沒什么,冷嗎?溫度要打的再高一點嗎?”秦莫問道。
“不用。”蘇卿不知道秦莫突然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一時竟也無言,噴泉還在繼續噴涌,聲音卻越拉越小,直到聽不見的時候,車里面一片寂靜。
“以前你說過我又愚蠢又任性,你是認真說的對不對?”蘇卿突然覺得自己我一直以為自己聰明又善解人意,完全是謬論。
“視角問題,要站在非常近并且非常特別的角度,才能發現你那不為人知的特性。”
“不為人知?”蘇卿就知道秦莫這會兒不會說什么好話。
秦莫笑了,“你自己沒發覺?”
蘇卿在他面前一直像小孩子,無從反駁,于是又低頭不說話。
“秦莫,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秦莫彎起嘴角:“今晚你究竟想說什么?”
“本來是真的有話想說,但是又不想說了。”蘇卿神色平淡,“秦莫,我記得很久以前的一天,你問我,我們為何分手。”
“為什么?”
蘇卿笑:“你終于想知道了?”
秦莫認真地看著蘇卿,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問到答案,既然后來又走到一起了,他覺得問這些問題也沒有必要,畢竟失去的那幾年,已經失去了。
“恩,我很想知道當年是怎么把我老婆弄丟的。”秦莫看著她,聽到“老婆”兩個字的時候,蘇卿恍惚了幾秒,抬眼看他:“因為我不夠勇敢,不夠有力量。”蘇卿的聲音很低。
這生活有時候就是比戲劇更戲劇,荒謬至極。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停車場,秦莫說:“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時間。”
秦莫幫蘇卿打開后備箱,拿出行李,蘇卿一直低頭看自己的影子。
蘇卿要進去了,突然她問秦莫:“你知道為什么一些聚會或者家人團聚的日子都在冬季嗎?”
“不知道。”
“因為‘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蘇卿回答道,這是齊秦的一首歌的歌詞,“大約會”,是在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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