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之后,蘇卿和張浩成就出來散步,呼吸一下鄉(xiāng)間的新鮮空氣,感覺真的很舒服,蘇卿伸了一個懶腰。
張浩成被灌了酒,蘇卿由于是個女孩子,就幸免于難了。從張浩成的表現(xiàn)來看的話,他也不是很反感這樣的氛圍,似乎還有一點點樂在其中的感覺。蘇卿也覺得,在這里的日子過得十分快樂。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廣播里面?zhèn)鱽硪皇滞{——《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前段時間很火的親子類真人秀節(jié)目——《爸爸去哪兒》中也有放過,一連串流暢的音符從廣播之中瀉出,悠揚自在。
當(dāng)時和安晴玥一起看的,她們還約定說,將來要是有了小寶貝,一定要“在一起”,是男孩就當(dāng)哥們兒,是女孩就當(dāng)閨蜜,要是一男一女的話,那就更好了,直接登記。
張浩成笑道:“哈哈,真應(yīng)景啊。”說完就立刻收到了來自蘇卿丟過來的白眼。
張浩成傻傻地笑了笑,這是在鄙夷自己幼稚嗎?可是,真的很應(yīng)景不是嗎?
“你會唱兒歌嗎?”蘇卿問。
“不會。”張浩成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唱的,蘇卿在聽到張浩成的回答的時候并沒有感到意外。
“做人就要接地氣,我這可是接地氣,最喜歡兒歌,而且就喜歡這樣的風(fēng)格。”
“勇氣可嘉。”張浩成不置可否。
蘇卿將手背在后面,踢腿走著,在前面慢慢悠悠的邊走邊哼,張浩成緊隨其后。
多么舒服的日子啊,自從踏入職場以后,只有每個月二十號發(fā)工資時,她才會覺得有點才會覺得平常被嚴(yán)重欺壓的愁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這樣舒服的日子還能有多久啊?唉——式微,式微……”
“胡不歸——”張浩成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來到這里,其實就是想對她說——胡不歸。
突然,張浩成的電話響了,他接聽了電話,表情一本正經(jīng),應(yīng)該是急事兒吧?蘇卿推測著。
張浩成掛斷了手機。“公司有新的業(yè)務(wù)洽談,需要組織會議著手處理,必須回去一趟。”張浩成看著蘇卿,對她說明了情況。
“那……那就回去吧。帶上我——”蘇卿縱然是被這里的日子給慣壞了,可也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
“又要為資產(chǎn)階級賣命了?!”張浩成略帶疑問地問蘇卿,不是不想回去嗎?怎么?現(xiàn)在倒是變得積極了起來?
“為領(lǐng)導(dǎo)服務(wù)不應(yīng)該成為我的榮幸嗎?再說了,每天做著推動社會進步的事情,卻拿著拖社會后腿的工資。我這不是指望著領(lǐng)導(dǎo)看到我的積極性,態(tài)度可嘉,可我加官進爵嘛!”蘇卿回答道,再不回去成什么了?自己又不是千金小姐,沒有大后臺,也不是張浩成的誰誰誰,憑什么擁有特權(quán)?蘇卿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士而優(yōu)則仕。”張浩成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是——謹(jǐn)遵教誨。”蘇卿側(cè)身點頭施禮。
蘇卿不是一個喜歡沒事兒就抱怨的人,但是,逼到急處還是需要“一聲吼”。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只是,有的時候拼死拼活,還要遭遇到客戶的冷臉和上司的斥責(zé),這就有點點不如自己的期待了。
為了每個月的那一點點可憐的工資,不得不犧牲掉許許多多的東西,包括除了時間之外的一些東西。
蘇卿總是會想,自己為什么要拒絕那么多人的幫助,也許就是骨子里面的傲氣,這恐怕也是蘇卿與生俱來的驕傲。
蘇卿收拾好東西就出來了,發(fā)現(xiàn)張浩成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還有很多村民也在,大家聽說張浩成和蘇卿要走了,覺得很不舍。很多村民帶了一些禮物要送給他們,無非就是一些農(nóng)家特產(chǎn),裝了滿滿的一個后備箱,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他們的熱情,只好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鄉(xiāng)親們的祝福和感恩。
蘇卿跟大家道謝,說再見,讓大家先回去。“不用送了,我們有車,大家都回去吧,我會很想很想你們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再回來看你們嗯。”
村民們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他們很感激公司為他們所做的一切,感謝張浩成和蘇卿,謝謝他們帶給他們這么多的歡樂。
蘇卿走到張浩成的面前,隔著幾步路的距離,還是可以看到他那雙微微垂下的眼眸中似乎有迷離的光華在流動,看上去十分動人心魄。
真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蘇卿想起了他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的事情,自己對他的定義就是——美男。張浩成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繞到蘇卿副駕駛的位置,幫蘇卿開門。
蘇卿對張浩成說道:“還是我來開吧,你喝了酒的,我不想我們到時候拋尸荒野,那我可就虧大了。”
因為蘇卿擔(dān)心張浩成酒后駕駛會出問題,所以才了這個提議,安全是第一位,再說了,她總不能夠就這樣冠冕堂皇地搭上他的順風(fēng)車,多多少少是需要做一點事情的。
在蘇卿的價值觀里面,這些都是要分的很清楚的,畢竟,他們也只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而已。而且,這應(yīng)該不是她回國之后第一次開車了,上次開秦莫的車,一直都還算是比較順利的。
張浩成聞言,抬眼看了看她,有些詫異,于是說道:“你有駕照?”語音上揚,明顯透露出他的疑慮——他似乎不大相信蘇卿學(xué)過駕照。
總是讓會讓自己受傷的人能夠保證他人的安全?實在是難以置信。記得當(dāng)初寒雪告訴他,她已經(jīng)考了駕照的時候,他也是感到非常詫異的,因為,在他的眼里,她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從來都不會觸碰到一些和她的風(fēng)格不搭調(diào)的東西。
蘇卿雖然不像盧寒雪一樣氣質(zhì)脫俗,但是,從外表上來看,她是連自己的安全都顧不了的人,這樣的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夠自己開車呢?
對于蘇卿會開車的這一點,他是非常狐疑的,對于蘇卿,他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
“你確定自己不是馬路殺手?”蘇卿問道。
在張浩成的指引之下,很快,他們就已經(jīng)上了高速,一路上還是很順利的。開了這么久都沒有出什么事兒。
在加油站,蘇卿朝著張浩成投去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在說,你看見了嗎?姐姐我可不是吹牛長大的。
“如果不是我來的時候加足了油,你確定你可以順利地來到這里,就你那個速度……要是你以后天天這樣開車,你確定你耗得起嗎?!”
張浩成終于一針見血,直指蘇卿的“龜速”行駛是不可取的,并沒有什么值得得意的,給正在興頭上的蘇卿潑了一盆冷水。
“那也沒什么!到時候我可以找個高富帥啊,想怎么開就怎么開,錢都不是事兒。”蘇卿想了想,回敬了張浩成一句。本來就是,而且,以后說不定都輪不到她開車。
“好主意。”張浩成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卿一眼,丟給她這么一句話。
張浩成不確定地問蘇卿,已經(jīng)到了市區(qū),她……還能繼續(xù)開下去?!之前是因為在郊區(qū),人少,車少,又是白天,所以比較好開。現(xiàn)在是晚上,再加上她又已經(jīng)開了幾個小時,以她的能夠開下去嗎?
“不是都同意我開了嗎?”
“這是你主動提出來的要求嗎?我怎么好意思撫了你的好意?”張浩成似笑非笑。
“……”張浩成的確是一個修養(yǎng)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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