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為皇子,我原以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在母親被父皇一杯鴆酒賜死后,這就成了一件萬分痛苦的事。
生在皇家,那每天環繞你的是各種猜忌、各種陷害、各種各樣的想要治你于死地的陷阱,母親便是因此而失去了父皇的信任,因為臭道士的一句話,被賜予一杯穿腸的毒酒,撒手人寰。
我知道,如果那杯酒,母親不喝,那么喝下的人會是我。當時道士的劍指向的人是我,而母親一個跨步擋在了我前面。后來,母親就被當做妖孽,父皇對此也是深信不疑。
母親死后,我變得越來越冷淡。半年后,一直護著我的皇奶奶也走了,我自請前去守靈三年。父皇想也沒想就允了。
其實,我就在皇陵里守了一年多。因為在我離開皇城后,皇后和他的兒子百里夜殤對皇子們進行了一場大清洗。
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六皇子因蠱毒一事含冤入獄,后被充軍。半年后,四皇子被刺客刺瞎一只眼睛。
就這樣,父皇的七個兒子死的死、傷的傷,除了太子和我。我不禁有些羨慕早幺的五皇子,早早死去,不用來摻和這場權利中心的戰爭。
可我終究是沒有逃過。
皇陵建在山里,守靈的那些將士在那一天被換成了皇后的人。我的大腿受了傷,逃出時把馬棚里的馬都砍斷了腿,獨留一匹馬,在跑路的時候用。在路過一個岔路時,我準備棄馬。
簡單止血后,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馬屁股。馬跑遠后,我忍著痛朝另一條路走去。
意識,在這時也一點點的模糊。
我踉踉蹌蹌走了一路,卻不想腳下一絆,就陷入昏迷,失去了意識。
昏迷前,我還在暗自高興,他們那群兩條腿的人是跑不過四條腿的馬的。
那匹馬,最終還是成功引開了追兵。
渴…好渴…
光很刺眼,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已經死了,現在身處冥界。
就這樣,我遇見了魔宮宮主魔琴,還有他的義子,柳汶風。可能是他義子慧根太差,與我一般大的年紀,習了近十年的武功,卻只能稱得上是花拳繡腿。不過他的醫術倒是極為出色。
在養病的日子里,我漸漸想明白了一件事:只有你比敵人更強大的時候,他才無法傷害到你。于是,我央求魔琴教我武功。
等我的腿痊愈能下地之后,我才知道我的腿差一點就保不住,而魔琴救我,也是出自他自己的目的。
兩年多的時間,魔琴將他的畢生所學傳給了我。在他將死之時,將宮主之位和信物傳給了我,我就這樣成了魔宮的下一任宮主。
柳汶風也成了我的好友,雖然這人的本性遠遠沒有他的臉靠譜。
后來,柳汶風告訴我,這個信物是用來尋找下一任宮主的神物。
這一年,我十七。
隔年,我又回到了那個權利的漩渦。這時,皇后已經成了太后,昔日的太子,成了現在的皇帝。
當他們聽到內侍說我回城的時候,臉都綠了。
但在他們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我時,臉色變化了好一陣。我當場被封為晉王。一場名為慶祝我回來的宴會,讓整個皇城的人都認為我是個瘸子。
三年里,百里夜殤賜了是幾個女人。同樣,我也在宮里 安插了人,他身邊的近衛也沒放過。只不過,我的人在暗處。
后來,他給我和一個男人賜婚,雖南風盛行,卻還沒到談婚論嫁的程度。
我在婚房呆了一夜后,就再也沒有去過那里。還下來禁足令。
只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個男人自導自演了一場大火,逃出了王府。只是,他那一個月的變化和最后翻墻而出的那個背影,我卻一直沒能忘記。
為了忘記他,我開始讓自己忙碌起來,開始讓手下對當年的那些人下手。
太后的身體,在這之后越來越差,晚上常常陷入夢魘之中。兩年后,太后已經臥床。她身邊的宮女,在這時給她引薦了一個大師,太后在見過大師后開始信佛。太后的身體開始好轉,那個宮女也成了她身邊的主事的大宮女。
這也間接的影響了百里夜殤在朝堂上的一系列的動作。
每日的打坐念佛,所燃的香都是太后命人在大師那一路護送來到宮里。
百里夜殤的動作有所收斂,只是沒想到,他還是在太后的壽宴之后動手了。也對,王府他插不進人手,只好在宮里動手。
如果不是這次受傷,我也許還不能見到他,那個做了一個月晉王妃的男人。
我發現,這五年,并沒能讓我忘記他。腰身比起當年好像更柔韌有力了,現在的容貌,比起那張掛在墻上的畫,現在的樣子要成熟得多。不知為何,竟感覺他越來越引人注目了,越來越讓人移不開眼睛。
當年他離開之后,我有一段時間忍不住畫了好多副他的畫。只是后來又毀了很多,只是在最后一幅畫時,我猶豫了。
幾天相處下來,我心中關于他的疑問越來越多。我對他的執念,也由此而生。
他身上有一種氣質,讓我蠢蠢欲動。
就算他有兒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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