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旺叔說:“我在泰國參加過名流宴會,但像這樣子除了錦衣玉食,連如廁都要更衣的排場是從來沒看到過的!”
“這才是真zhèng
的奢華,你們這些人活該經受輪回之苦,給你們免費享shòu
還那么多閑話!”吳艷哼了一聲說。
王大姐和來旺被吳艷說得啞口無言,面面相覷。
來旺想想自己早年辛苦打拼,現在才能稍微安定,刀口舔血的日子讓他不敢奢求太多,現在聽了吳艷的話就只會歪嘴苦笑了。
王大姐不買賬,嘟噥了一句:“我們輪回之苦,搞得你好象不用輪回一樣!”
但是吳艷并沒有再回應。
易木已經被北冥散人叫去應酬了。
現在他們的身份是來自無憂國的商人,商船失事,貨物傾翻,他們能留得性命已經萬幸。
*{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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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一位看上去很象達觀貴人,或者可能是紈绔子弟的仁兄,向易木敬酒的時候問起,易木借著酒勁,臨場發揮胡編亂造了一通。
北冥散人覺得這理由不錯,可以一直用下去,就拍拍易木的肩以示贊同。
那位仁兄是位王世子,官二代,從來就是欺負別人或者看別人受欺負,深諳商人初來乍到需yà
求罩的道理。
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他很主動地說:“兩位如果有什么需yà
,盡管跟我說!”
易木和北冥散人非常感動,連連說緣分呀!然后又一輪舉杯交盞。
轉眼就夜已深,楊小玲她們被丫環們一一送進了各自的房間,每個人進去時表情幾乎是一致的,驚嘆必須有!還可以目瞪口呆,兩眼放光,羨慕嫉妒恨之類的。
面對六星級的客房如果還能淡定,好吧,那就只有住快速酒店的命了!
一進屋子就滿鼻生香,屋內古色古香既干凈又不失繁華,周邊各種古董擺件之類可以把玩一天,床上的綾羅綢緞繁花織錦,一看就是質地超凡工藝一流。
楊小玲東摸膜西瞅瞅,有些愛不釋手,
“我……沒醉,干!”門外傳來易木的聲音,楊小玲趕緊打開門去看,看見兩個家丁架著易木路過,就趕緊叫住。
家丁們為終于能甩掉這只包袱而開心,易木這個醉鬼已經被送進了楊小玲的房間,并且還直接把他扔到了楊小玲的床上。
楊小玲滿眼溫柔地看著醉鬼易木,為他寬衣解帶后塞入被窩。
楊小玲剛要替易木蓋好被子,沒想到卻被易木一把抱住,整個人倒在他懷里。
楊小玲嚇了一跳,說了聲:“不要!”
欲掙扎起身,但易木閉著眼睛牢牢地用手臂箍住了楊小玲,楊小玲動彈不得,心里的漣漪變成了波浪,糾結著要不就從了他吧!
靠得那么近,連呼吸都混在了一起,楊小玲愿時間就此停滯,這一刻便是永恒。
然而,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到嘴的肥肉不一定能咽下,眼看著就要成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阻礙搞得掃興。
楊小玲在這溫香軟玉的氛圍中,已經打定主意要為易木生猴子了,但易木這家伙關鍵時刻卻掉鏈子,手里抱著楊小玲,嘴上卻喊著一個陌生的名字:“玲瓏!”
這不閉著眼睛說瞎話嘛!
起初楊小玲還以為易木在夸她曲線玲瓏,心中美滋滋的,可聽著聽著就不對了,當然,剛才心頭的那盆火早就立馬被澆滅了。
此時,楊小玲百感交集,特么要一份屬于自己的愛情有多么難呀!
那個玲瓏是誰?怎么從沒有聽易木談起過!
楊小玲突然想到了吳艷,她跟易木那么熟可能知dà
易木過去的一些事吧!
楊小玲雖然心中還有不舍,但并不想再眷戀易木的懷抱,她掰開他緊抱的手臂走出門,找到值勤的家丁問易木的房間在哪里?她跟家丁說易木醉了睡在她房間里,現在她得跟他交換。
夜里下起了雨,楊小玲聽著窗外雨打芭蕉的聲音,眼淚也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因為昨天有點嗨,所以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
大家碰面的時候都已經要吃中飯了。互相討論著這樣的日子其實不錯,有北冥散人這樣的靠山,吃喝玩樂啥都有!
但是他們知dà
這兒不是久留之地,得思忖著回去!
“你們回去吧,別想我!我覺得這兒蠻好,我還要在這兒生一堆猴子呢!”說完,易木朝楊小玲擠眉呲牙笑了笑。
要是以前,楊小玲看到易木這樣調情肯定要心花怒放,可是現在,楊小玲嘆了一口氣,人生若只是初見那該多好呀!
下午一干人閑著沒事想到街上去轉悠轉悠,說既然還得混下去,總是這樣白吃白喝也不是辦法呀!后臺那么多不如經營一些什么更有發展前途。
王大姐看到街口有一作坊,就說:“要不,我把這作坊給盤下,這樣,有個生計就不用擔心白吃飯問題了。”
大家覺得王大姐果然精明,這番話真的說到心坎里面去了。
但是王大姐又轉念一想,作坊這東西目前市場需求不怎么熟悉,還不如開個客棧,客源總不會少到哪里去,這樣自己和朋友們都不用再找地方住了。
嗯,這個主意不錯,于是就跟易木他們商量起來。
易木拍手稱快,覺得王大姐考lǜ
真周到,然后在逛的時候就開始注意起街上那些客棧來了。
來旺叔以前飽經流離之苦,覺得有個穩定的住宿是當務之急,總是寄人籬下肯定不是辦法,就馬上舉手表決通過。
吳艷說:“我想開個賣衣服的店,這樣每天都有好kàn
衣服穿,但是我不會做衣服怎么辦啊?”
楊小玲立馬說:“可以把那些會做衣服的雇傭就可以了嘛!”
就這樣邊逛邊討論,行走間把項目會議給開了。
北冥此刻正在太守府,跟隨他的準丈人熟悉地方禮儀和事務,為他進軍仕途而作好準bèi
。
起初走著聊著并不覺得累,但是馬不停蹄地走了一上午,一口水都沒喝,就靠那點興奮度撐著也不是辦法。
吳艷首先受不了了說:“你們是機器人么,怎么都不會累的呀!”說著就哎喲喲地賴著不肯走了。
易木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關心地問楊小玲,“你需不需yà
休息一下?”
楊小玲向易木淡淡地笑了一下,“隨你們好了。”
王大姐手一指,“前面有一家酒樓,要不我們去那邊喝口茶吧。”
于是一伙人蜂擁上了這家叫聚仙樓的酒樓。
現在已經快到飯點了,聚仙樓的小二給他們敬上茶,順便對他們說客官可以來點午飯,今天有青林湖新鮮的魚,老張家的鹵牛肉,聚仙樓秘制紅燒肘子,還有各色時令小菜……
吳艷已經等不及了,催小二把好吃的都上一份,快點!
小二屁顛屁顛地去招呼后廚去了。
王大姐看著吳艷,“你點了那么多,銀子呢?”
吳艷不以為然,“報上太守的名號不就行了嘛!”
楊小玲聽得差點把茶給噴出來。
因為現在客人不是很多,所以菜上得很快,易木往楊小玲碗里夾菜,跟楊小玲說多吃點,楊小玲朝易木笑了笑,沒搭話,只是聽話地吃著。
漸漸地客人多了起來,楊小玲她們坐在樓上包廂里,窗外可以看到街景,樓下都是散座,現在樓臺下已經坐了八成顧客了,隔壁幾個包廂也有了說話的聲音。
這家酒樓菜品不錯,咸淡適宜,大家吃得正酣,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就是摔碗砸桌的噪音,搞得這幫吃貨都慌得丟下筷子去看熱鬧。
從樓梯口往下瞧,原來是幾個敞懷露膀的小嘍嘍在鬧事,樓下本來有八成客人,現在就剩下一成的顧客在看熱鬧。
店掌柜是個老頭,正在向這些小嘍嘍們哀求什么。
仔細一聽,原來是店掌柜的兒子在外賭博輸了錢,借了高利貸還不出,跑得不知去向了。
子債父還,債主派這些小嘍嘍來問店掌柜要了幾次錢,但由于數額太大,店掌柜還了一部分后就只能要求寬限幾天,但老掌柜把家底都快掏光了,還是湊不齊這利滾利的高利貸,如今期限已過,這些小嘍嘍就直接來打砸酒樓了。
其中一個估計是小嘍嘍中的頭兒,他把一只腳擱在椅子上,用手中的棍子指了指周圍說:“老家伙,我們老爺說了,你再還不清欠款,就直接收了你的酒樓!還有,叫你兒子小心點,有本事永遠別回來,看到非剁了他不可!”
老掌柜只會點頭哈腰賠不是。
那伙小嘍嘍哄笑著走了,當然,怎么可以空著手走,順手拿只雞提只鴨背個火腿拎條魚那是必須要有的。
王大姐罵了聲:“這幫崽子欺人太甚!”就跟小二說,“把你們的老掌柜叫上來。”
過了一會兒功夫,老掌柜顫顫巍巍地上來了,進了包廂就兩手一拱作揖,“因瑣事纏身,慢待各位,真是深表歉意!”
然后叫小二又上了一道本店著名的荷葉叫花雞,算是灑樓贈送,樂得楊小玲這伙人都快笑出魚尾紋了。
王大姐移過一把凳子讓老掌柜坐她旁邊,然后對老掌柜懇切地說:“剛才這些小嘍嘍真是欺人太甚!我們都快要沖下去幫忙了!”
老掌柜嘆了口氣說:“都怪犬子不爭氣,惹出了那么大的麻煩,拼了我老命也還不清這利滾利呀!”說著就用袖子擦起淚來。
吳艷說:“那你把酒樓給他們好了!”
老掌柜嘆了口氣,“這酒樓是我一直以來的心血,而且現值也抵不上利滾利。”
易木也好奇問:“老掌柜,你還欠高利貸多少錢?”
老掌柜不假思索就說:“一百兩金!”
王大姐眼珠子一轉,“如果有人替你還清了債務,又能保住酒樓的話,這事可好?”
老掌柜連說好,說是只要有人把這事搞定,他就是一輩子做牛做馬也愿意!
楊小玲聽著心里直想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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