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姐?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里再一次涌出一絲恨意,冷冷的回道:“管我什么事。”
說完,我便是直接掛掉了電話,一想到雪姐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事情,我就恨瞞了我兩年之久的珊姐,也是親手將雪姐送走的元兇。
“小志,你沒事吧。”徐嬌在一旁擔(dān)憂的說道,顯然察覺了我不對勁的地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跟我在一起住了兩年了,很了解我這個人的脾氣,我一般不會這樣,如果情緒低落了,那絕對有事情,那時候就算是她也無法插手。
“沒事。”我搖搖頭,繼續(xù)躺著。
可是沒兩下,手機(jī)又一次響起來了,還是勇哥打來的,我瞥了一眼號碼,心里頓時涌出一絲怒意,打算將電話掛掉,心里更是冷笑,凌姍要出事關(guān)我何事,當(dāng)我今天從她家里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意味著,我以后跟那個女人都不會有任何瓜葛了,也不想跟金碧輝煌再糾纏在一起。
可是,我就要掛掉電話的時候,手卻不由得顫了顫,竟然有種按不下去的感覺。
“小志,接了吧。”徐嬌嘆了一口氣道,沖我露出溫柔的笑容,躺在我身邊撫摸著我的頭發(fā),讓我心里的那事焦躁平息了幾分。
“不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我猛地按掉電話,看著一臉錯愕的徐嬌開口,徐嬌又深深的看了幾眼手機(jī),欲言又止,但還是點點頭。
這一次,我直接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丟在了屋里,眼不見為凈。
我?guī)е鞁沙鋈ィ斓囊估镉悬c冷,盡管穿了不少,可是依舊寒氣逼人,徐嬌伸手過來拉著我,小手熱乎乎的,身子也跟我拉近了幾分。
這兩年,我正值發(fā)育期,個頭也在猛長,已經(jīng)超過一米七五了,比起兩年前那個瘦瘦小小的蘿卜丁強(qiáng)多了,加上在金碧輝煌做事,平時打扮的多少有點成熟,跟徐嬌走在一起,還真有幾分戀人的樣子。
我拉著徐嬌的手,閑逛了良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干什么,一邊走著,心里都有點亂。
勇哥的聲音很是急切,不像是騙我,珊姐到底怎么樣了?
草,不對,楊志你他媽別犯賤了,凌姍騙了你兩年了,將雪姐送出去,如果不是她,雪姐怎么會結(jié)婚,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我啊!
我剛心里一動,我立馬就不斷地告誡自己,就算珊姐真的出事了,我也絕不能插手。
想著,我抬起頭,目光正巧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攤位上,白熾燈泡掉在帳.篷的前沿,在寒風(fēng)中微微搖曳著,昏黃的燈光顯得有些蕭條,小攤的老板正在前面忙碌著,熱氣不斷地涌出,招牌上掛著“老張海鮮餛飩”幾個大字。
“徐嬌,你餓不餓?”
我沖著徐嬌笑了笑,掏出一張五十的沖著她揮了揮手,如同兩年前第一次擺攤的時候,徐嬌噗嗤一笑,點點頭,雖然目光依舊有點復(fù)雜,但是臉上的笑意卻不是裝出來的,“你說呢,晚飯都沒吃。”
“走,我請你。”
我拉著徐嬌熱乎乎的小手,朝著小攤位走了過去,如今的我們,都已經(jīng)擁有了不少的資產(chǎn),日子過得也不錯,不再那么拮據(jù)了,可是每次見到小餛鈍的攤位,都會停下來去吃上一碗,雖然只是幾塊錢,卻別有滋味。
我跟徐嬌小跑著過去,點了兩碗海鮮餛飩,一碗加蔥一碗不加蔥,徐嬌不喜歡加蔥的。
攤位雖然有點簡陋,但是帳.篷的四周卻密不透風(fēng),也不算冷,除了我跟徐嬌還有幾組人也在吃著混沌,一邊攀談著,聲音有點嘈雜。
我跟徐嬌聊了幾句,過了一會,老板將海鮮餛飩端了過來,我跟徐嬌吃著吃著,一陣談?wù)摰穆曇魝魅肓宋业亩小?br />
“剛才那幾個小混子太可恨了,那么多人居然欺負(fù)一個女人,把人家店都咋了,那老板娘也太可憐了。”
“這種事多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蘇城這兩年本來就不太平。”
“我就是覺得看不慣,那個老板娘平時人也蠻好的,怎么就……”
“吃你的,屁話多呢。”
我一怔,朝著說話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個男子看了我一眼,隨即低下了腦袋繼續(xù)吃碗里的餛鈍,在他的對面,被呵斥的女子則一臉不快的樣子。
我轉(zhuǎn)過頭什么話也沒說,可是心里卻不由顫了顫。
我收回目光,接著吃了一口餛鈍,這時候徐嬌卻突然放下了勺子,我一愣,掃了一眼徐嬌的碗里,還有大半呢,“怎么不吃了?”
“小志,你去吧。”徐嬌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我,“我知道,你是個重感情的人,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我不想看你這樣難過。”
徐嬌的話讓我的動作都僵硬了,不由得吞了一口吐沫,心里似乎被撥動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嬌,沉默了半晌,終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我將徐嬌送上的士,立馬朝著金碧輝煌的方向趕了過去,打個車也就十分鐘就到了,剛進(jìn)大門,一陣喧鬧的聲音便是傳來。
到了晚上,這里就是北市區(qū)最為熱鬧的銷金窟。
我飛快的跑上了二樓,一邊跑著,我的心跳的非常快。
讓我錯愕的是,到了二樓,原本應(yīng)該熱鬧無比的酒吧,此刻卻顯得有些冷清,酒吧的音樂也停了,幾乎沒有人,唯有靠近吧臺的一桌,幾道身影在那邊,剛剛走近,便是看到了珊姐,一身黑色緊身衣,穿著皮褲,坐在椅子上正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冷艷的臉蛋上,眉頭緊緊地皺著。
與此同時,一陣病態(tài)猥瑣的笑聲傳入耳中,“嘿嘿嘿嘿,凌姍,平時讓你喝一杯酒都要擺架子,今天卻喝的這么勤,看來還是老相好的面子大啊。”
珊姐沒有說話,將酒喝完,酒杯猛地頓在桌面上發(fā)出輕響,眉頭一皺,冷艷的臉上露出吃力之色,臉蛋粉撲撲的,顯然已經(jīng)有點吃不消了。
我朝著對面一看,說話的那人矮矮胖胖的,肥頭大耳,正是王老板,正一臉猥瑣的看著珊姐。
不過,我在意的卻不是他,而是另一道身影,當(dāng)我看清楚之后,頓時渾身冰涼,憤怒猶如火山一般,噴涌而出!
“老男人……”我死死地盯著另一道正襟危坐的身影,一字一頓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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