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姐，你這話什么意思．”聽到珊姐這么說，我臉色驟然一變，這種問題我怎么可能回答的出來，的確是二選一，但是這種選擇根本不存在啊。

    我雖然做過很多的選擇，但這是最難的，沒有之一。

    “沒有什么意思，你告訴我你的答案就行。”珊姐依舊面無表情，似乎這個問題并不牽扯到她自己一樣，那種冷靜讓我甚至有點兒害怕。

    “可是這種問題，我怎么可能選的出來，你跟雪姐對我都是很重要的人，你們之間任何一個我都不可能放棄。”我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句話我倒是沒有說謊，哪怕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珊姐是不是真的有了別人，但是至少我心里是這么想的。

    “夠了，你怎么廢話這么多，讓你選你就選，磨磨唧唧的像不像男人。”誰知道我這么說，珊姐卻突然間暴怒了，就像是被猜到了尾巴的小兔子一下子跳了起來沖著我大吼大叫，吼完，珊姐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冷靜之色。

    我呆呆的看著珊姐，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很多，這個表面上看似無比平靜的女人，心里得是多么的復雜，才會突然間的失態，就像是那時候的張浩，只不過她比張浩更能忍，可無論多么能人，她也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痛苦。

    “我不選，對啊，我是不是男人跟這個問題根本沒有關系，你怎么說都好，但是我告訴你，你跟雪姐我都要，不可能二選一。”

    “你不是問我是不是男人么，好，我告訴你，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都不像個男人，否則我怎么會連自己的女人這幾天去哪了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乎我都不知道，更不會一次次傷我女人的心，你要我選，是想讓我選了雪姐你好安心離開是吧，但是我告訴你我就不選，我就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你罵我無賴都行。”

    我想也不想將這些話全盤托出，說完，我的心里似乎一下子平靜了許多許多，那種感覺，真的就像是憋屈了很久才能說出來的話。

    媽的，不就是無賴么，我楊志認了，我也憋屈了很多天了，很多話一直在心里，我如果再不說出來自己都會受不了的。

    我的確很喜歡珊姐，這是我后來才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沒有那種強無敵的實力，卻偏偏有一顆貪婪的心，我承認我自私，可我就是這樣的。

    “你！”珊姐聽完，臉色微微一變，眼底也露出復雜之色，看向我的目光也變了變，甚至露出幾分委屈之色，但是這種神色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便是再一次消失不見了，珊姐的臉上再次回復了冰冷，將那份柔弱徹底的收斂了起來。

    我一怔，當我看到珊姐露出那份委屈的時候，我的心里真的很開心，因為我知道她被我的話所打動了，我也知道了珊姐的內心想法，可是她的倔強要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我多么希望她能夠柔軟一點，撲到我的懷里大哭起來，告訴我為什么要偽裝的這么堅強，可是我想的太多了，珊姐就是珊姐，這個女人永遠不可能跟別人一樣小女兒姿態，哪怕是再痛苦，跪著也會走完自己選擇的路！

    “告訴我你的答案。”略帶沙啞的聲音從珊姐口中傳出，讓我打了個顫，死死地盯著珊姐。

    這一刻，我再也沒有猶豫了，一下子抱住了珊姐，死死地將固執掙扎的珊姐摟入懷中，嗅著她身上的香味，緊緊地，就像我一松開手，她就會跑掉那樣。

    “我不選，我誰都不會放棄。”說著，我摟住珊姐，捧住了她的腦袋直接吻了上去，頓時那熟悉的觸感，那香軟的味道，讓我心里都是一顫。

    我想起了跟珊姐纏.綿的一次次，無論怎么樣，這個女人我都迷戀的不行，我雖然知道自己的貪婪和自己，但是我就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想法，自控能力太差，就是想要將她占為己有，不和別的男人分享。

    這就是我，豁出去的我！

    “凌小姐，剛才……”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保安忽然從一旁走了出來，剛想說什么，可是剛說到一半聲音便是戛然而止，呆呆的看著我跟珊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眼底更滿是羨慕嫉妒之色。

    “走走走。”見到我跟珊姐正在親吻，兩個保安識趣的轉過身走開了。

    這樣一來，我更加肆無忌憚了，肆意的親吻著珊姐，索取著，似乎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樣，這一刻，我這幾天對珊姐的思念都得到了解放，我甚至不想去思考這幾天她去了哪里，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跟誰在一起了。

    我都是這么的糟糕，珊姐都沒有介意我長得不帥，也沒有錢，能力也很一般，我又有什么資格去計較那么多，只要她愿意點頭，我覺得什么事都可以從長計議。

    啪！

    可是，我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珊姐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我推開，狠狠地一個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讓我一下子呆在那里。

    我的臉上生疼，可是相比我的心里，卻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你夠了。”珊姐冷冷的說道，直接轉過身，“既然你不愿意選，那么我幫你選吧，從今以后，你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珊姐。”

    “呵呵，應該也見不到面了吧。”珊姐說著，語氣忽然變得有點酸楚，自嘲一笑，“時間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也會帶走本不屬于你的，有些時候，看命。”

    珊姐的話很苦澀，我甚至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說出這么酸楚這么無力的話，為什么她會說的這么自暴自棄，跟她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可是我不能明白。

    我伸手去抓珊姐，但是珊姐卻猛地將我的手甩開，“夠了小志，跟你在一起太累了，我沒有雪兒的勇氣，也受不了這種生活，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你想要的我也不可能給你，就到此為止吧，好好珍惜她。”

    珊姐說完便是直接走了，我腦袋里面一片轟鳴，根本不明白珊姐的意思，只是知道現在的我，心里莫名的疼，甚至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相比這些話，我寧可珊姐再扇我幾個巴掌，那樣還會來的更好受一點！

    “珊姐，你別走，等等。”我急了，甚至完全沒有時間去弄明白珊姐對我所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會這么悲觀。

    可是一想到她跟我的關系將會到此為止，我就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無論如何也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

    我不要，到此為止！

    “攔住他。”我追過去，珊姐沖著正在一邊竊竊私語的兩個保安開口，兩人瞬間愣住了，似乎有點搞不明白我跟珊姐這是鬧得哪一出，剛才還在好好地溫存，現在又搞得跟深仇大恨一樣。

    但是兩個保安還是很順從的攔住了我，我急了往前沖，跟兩人起了沖突，將兩人撞得踉蹌后退了好幾步，這兩人也被我搞得有點毛了，出手也大力了很多，情急之下，我被兩人弄得摔倒在地，一陣生疼。

    “趕出去就行了。”

    這時候，珊姐頓住了腳步，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毫無波動，但是我卻能從里面感受到濃濃的眷戀。

    她還是關心我的，并沒有表面上的這么絕情，這么冰冷。

    “是，凌小姐。”

    兩個保安應聲，只是攔在那里，也不敢對我出手了。

    “珊姐！”

    我喊了一聲，聞言，珊姐離去的背影一顫，扭過頭，僅僅是一個側臉，掃了我一眼，便是再一次轉身離去。

    那一眼，似乎成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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