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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疏笑了“看來剛才母后都在跟我演戲,這么說來,母后是知道慕容雪在哪里了?”
呂太后看莫云疏一直不肯放過慕容雪,不由得也板起了臉:“皇兒,母后好話歹話都放在這兒,你竟然一句話都聽不進去。這越國存在,才有你今天的王位。若是越國滅亡,我們都將成為亡國之奴。到那時,別說無法保護你自己的心愛之人,只怕連你的命也是別人說了算。”
莫云疏笑了:“越國?我這還不算亡國嗎?如今我誰是這越國的皇上,是我嗎?母后想想,這個越國真正掌權(quán)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
呂太后痛心疾首:“如今你這般的行徑,讓母后怎么放心把越國交給你?不是母后不給你自立門戶的機會。也不是母后貪戀權(quán)勢,緊握政|權(quán)不放。若是你真的能勤政,母后自當退位。
母后現(xiàn)在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莫云疏看著呂太后,那眼神像有無盡的諷刺:“母后你說的好聽,你這般緊握國家朝政,難道不是怕兒子奪了你手中的權(quán)力嗎?”
呂太后沒想到他們母子之間的心結(jié)已經(jīng)如此之深。現(xiàn)如今也不知該如何說了,不由得嘆了口氣:“母后該說的都說了,皇上晚上回去好好想想吧。我不便多言,只是這慕容雪,你萬萬不能對他下手。”
“那母后,我們就走著瞧吧。看你能護他一時,還是能護她一世。只要讓我找到機會,他必死無疑。”
莫云疏張揚囂張絲毫不給呂太后面子,呂太后氣得咬牙切齒,冷冷地問:“皇兒,你非要如此嗎?難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可惡?
這么多年,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多嗎?在你心里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母后?”
“有些話我不想說,只是如今你問了,我也不得不告訴你。”
莫云疏笑得非常冷酷,“早在十年前,我跪在你寢宮前七天七夜,你都不出來見我的時候,你已經(jīng)在我心中死了。那時候,我就發(fā)誓,我也不會再讓你當初像那么做了,若我此生還能再遇見讓我奮不顧身的人,我定不會讓再受半分傷害。你說你這么多年都是為了我,那么我求你,以后為你自己吧,別再讓我當兒子。”
說完,莫云疏便甩手離開。
小太監(jiān)看莫云疏怒氣沖沖,雖然不便多說,但是也忍不住勸道:“皇上莫氣,太后娘娘怎么做,也有自己的苦衷。更何況十年前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皇上又為何咬著不放呢?不如放自己一條生路,也給呂太后一個機會。”
莫云疏卻冷哼一聲:“或許在她心中,從來不覺得自己當年是錯的。
跟這樣一個沾滿鮮血的母后為伍,我感到不齒。”
小太監(jiān)不知如何相勸,但是看著莫云疏眼中痛苦的模樣,他心里比誰都清楚,莫云疏心想必也是極桶的。雖然他總是用一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欺騙所有人。可是,作為局外人的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莫云疏心中,也是心痛呂太后的。否則也不會因為那一件事,整整十年,一直嘔著呂太后。
他們都各自有自己立場,而且性情大不相同,難免會有心結(jié)。
只可惜這心結(jié)一結(jié)便是十年。
小太監(jiān)作為局外人他清楚地知道莫云疏的痛苦和煎熬,自然也知道呂太后是為大局為重。可惜他人微言輕,只怕兩個人都不會聽他的。
莫云疏回去之后,便開始不停地給自己灌酒。
葉秋兒得到消息的時候,莫云疏已經(jīng)宿醉了三天。整個人爛醉如泥。身旁擺著七八個東倒西歪的酒壇子,可見又喝了不少的酒。
葉秋兒急忙上前奪過他手里的酒瓶,然后,皺眉問他:“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莫云疏又說啥呵呵的笑:“秋兒啊,你怎么來了?我沒有替你報仇,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你不用自責(zé)。”葉秋兒急忙扶起他,可是,莫云疏卻似乎已經(jīng)神志不清,來來回回只說那幾句話。
這時小太監(jiān)把葉秋兒拉到一邊兒,悄聲告訴她:“秋兒姑娘,我們皇上這是心病,您可要好好勸勸他。而且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這么多年都在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可見,他是真的很喜歡你。如果姑娘沒有意中人的話,可否留在這越宮中,陪伴我們皇上?我們皇上定會好好,照顧姑娘。”
葉秋兒聽這太監(jiān)話中有話,不由的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監(jiān)嘆了口氣:“不瞞秋兒姑娘說,這些都是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說來話長。”葉秋兒對莫云疏的事也十分好奇,不由得拉那這小太監(jiān)坐在廊下問道:“不妨事,這長夜漫漫,你慢慢道來吧。”
小太監(jiān)知道要秋兒沒有架子,人也很好,若是他愿意留下。皇上只怕就不會如此自暴自棄了。想必會重新成為十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皇上。
所以他希望葉秋兒能夠留下來陪伴皇上輔佐皇上,于是,便把十年前的事一一告訴了葉秋兒。
皇上是越王的獨子,所以,從小便受到越王的寵愛,呂太后對他也是悉心教導(dǎo)。當時的時光也是歡聲笑語一片,母慈子孝,越王與王后琴瑟和鳴,十分的幸福。可是沒想到,之后越國與襄國一戰(zhàn)中,越王不幸在戰(zhàn)亂中受了重傷,最后不治而亡。
從那之后,便開始了呂后垂簾聽政的政|權(quán)。
皇上才十三歲,便被架在了那個空蕩蕩的龍椅上。
之后的越國風(fēng)雨飄搖,后宮之中再也沒有歡聲笑語。而呂后再也沒有笑。她對于莫云疏的栽培更加細心,也更加的瘋狂和偏執(zhí)。他要讓莫云疏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皇帝。
所以,總是逼他學(xué)習(xí)功課,騎馬射箭一樣不能落下。皇上小小年紀便聞雞起舞,半夜也不得睡覺。可是不管再苦再累皇上沒有抱怨過半句,因為他無比清楚,自己的母后為何如此。
畢竟,越王成了襄國的附屬國,只有卑躬屈膝,夾著尾巴做人方能茍延殘喘。可是這樣窩囊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只有自己奮發(fā)圖強,方能改變格局。
所以莫云舒并未怪罪呂太后半分,什么事情都默默的忍受著,承擔(dān)著,用自己的方法,與自己的母后并肩作戰(zhàn)。
可是皇上的苦,只有奴才一人知道。奴才從小跟在皇上身邊,沒有人比奴才更能看懂皇上心。那樣一個孩子,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一個國家的重擔(dān)便壓在他的身上。
可是卻從未聽她有絲毫的抱怨。我們皇上自小便非常的善良,對宮人也非常的好。他這輩子,從沒喜歡過什么人,唯一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愛上的第一個女人,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武將之女葉揚。這武將為國捐軀之后,幼女便一直寄養(yǎng)在宮中與皇上一同長大。
他們的關(guān)系,從小便非常的好。那時候,皇上把她當妹妹般的照顧疼愛,兩個人也是形影不離。長大后,兩個人便生出了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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