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喻十一撞見我咨詢婦女話題的結果就是——我被喻十一帶到布店逛街去了。喻十一一進門就非常亢奮的擺出了一副冤大頭哭著喊著要被宰的樣子:“你們這邊最好的絲綢是哪個?”
這么明擺著送上門的肥肉讓萎靡的布店稍微有點興奮起來。瘦的有點皮包骨頭的老板迎上來招呼我們:“公子、夫人,買衣料嗎?”
喻十一左看看右看看:“我要看你們這邊最柔軟最光滑的絲綢,和純度最高的純棉,還要最干凈的棉花。”
皮包骨老板迅速的拿了幾版樣品給我們看。喻十一想下手摸一摸,估計覺得是我的特殊婦女用品,摸了跟變*態似的,就拿過來讓我摸摸看。我心想你帶我過來大張旗鼓的挑姨媽巾(料子)本身就挺變*態了好嗎?!
我摸了摸老板拿過來的幾個樣品,選了個還算滑溜的:“就這個吧。”喻十一仔細瞧了瞧(這個變*態!),然后吩咐老板:“給我拿一匹這個!”
一匹……我扶額:“你知道一匹布有多少米嗎?”
“多少米?”
“七八十米吧。”
喻十一愣了下,轉頭問老板:“有碎布頭嗎?”
老板經歷了這樣的跌宕起伏,顯然不是很開心:“有,不過剩的不多了,這好綢子、好棉布,每樣還剩個一米上下。進貢的好棉花還余個兩三斤。”
我喜滋滋:“正好,就它們了!”然后挑了點針頭線腦就催喻十一回去。回客棧以后,我們就傻眼了:喻十一根本就不會縫衣服,我雖然會縫也緊緊只停留在兒時的縫布娃娃階段。再多就不會了。
喻十一看著我封的歪歪扭扭就要給我送到縫衣店去,我覺得丟臉壞了,死活不同意。喻十一戳了戳我的小腦袋:“好好好,都聽你的,我去請個縫衣師傅去。”一邊說著一邊換上出門的鞋子,嘴里還在嘟囔:“難道上輩子的衛生棉不是在工廠里頭做的?”
我不理他:“快去快回。”
喻十一聽了我浮皮潦草的話反而回來了,他湊近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我要KISSGOODBYE。”
男人一撒起嬌來幾頭牛都拉不住啊。跟喻十一接吻我還微微有點害羞,就湊過去蜻蜓點水的碰了那么一下。喻十一顯然很不滿意,就又親了回來,唇舌交纏的,我感覺心跳的超級快,真有點要跳出去的感覺,身體也發著熱。而且我羞恥的發現,我已經很自覺地把手臂環上去,抱住了喻十一的脖子。
喻十一松開了我,壞笑一聲:“等我回來好好收拾你,小壞蛋。”
他滿面潮紅,也一身得意的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只顧著聽自己劇烈的心跳,卻沒想到他這么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到了中午喻十一還沒有回來,我就有點擔心了。我估摸著喻十一的喜好叫了幾個菜,直接讓小二端進來,一直等到菜涼透了,喻十一也沒回來。我慌了。
還想著或者是裁縫店離得比較遠,或者是針線姑娘不愿意過來,喻十一正在勸人;甚至是喻十一走著走著餓了突然自己去吃了點東西,所以回來遲了。這么胡思亂想天眼看都黑了,我實在憋不住,把房間里撿了幾件要緊的東西帶上了,給喻十一留了張字條,就下樓去找他。
小二和店主都擺手說不知道喻十一道哪兒去了,又問出來最近的裁縫店離客棧不過五分鐘路程,我立馬就慌了。趕緊跑到那裁縫店,裁縫店剛剛要關門,我問收東西的學徒姑娘:“今天中午有一個人來過嗎?白衣服的,高個子的男人,要請針線姑娘到客棧去。”
學徒姑娘抬眼看了我一下:“就是夫人要做月事帶子?”
我聽的也顧不上尷尬,一把就抓住學徒姑娘的手臂:“那男人呢?去哪兒了?”
學徒姑娘掙脫了下發現掙脫不掉,就任我抓著了:“還說呢,當時我師傅說要收拾一下子,你相公就出去等著了,等我師傅收拾出來,他人就不見了,我還想問他去哪兒呢,難道是逗我們玩的?”
我慢慢松開手。
喻十一就是在這個時候不見的。
那學徒姑娘很不得勁的瞅了我一眼,把門關掉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見裁縫鋪子旁邊并沒有其他店面,也困惑著:這喻十一能去哪兒逛呢?
腦子里面突然冒出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他已經穿回去了?
怪不得,突然消失……甚至連我都沒有通知一聲,東西也沒拿一件……就這么離開了……
不知不覺天已經完全黑了,還零星下了點小雨。自從雨城出來以后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雨了,雖然沒有帶傘,還好是這樣的綿綿細雨,連衣服都只是微微發潮。我只行尸走肉一樣的往回走,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我的了,更沒有什么靈魂和思想。
裁縫店到客棧并沒有多遠,我卻感覺走了很久很久。終于看到客棧的門,我心里突然升騰出一絲小小的期待:難道,喻十一已經回到客棧了?可能,他現在正坐在床上,嘲笑的感嘆著我的字條寫的真難看……
我好像被重新注入了洪荒之力,快步爬上二樓,推開門。
房間里空空如也,那個幻想中的喻十一并沒有出現。
喻十一走了。
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外面突然想起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心一跳:難道是……
我沖過去開門,門口卻是店小二,還來不及失望就聽見店小二瞪著眼睛對我說:“公子!喻公子他在外頭……被抓緊官府里頭去了!”
喻十一……他沒走!
我慌忙的下樓,踏錯了幾級還差點滾了下去。沖出門口就看見黑暗的街道上做過一群官兵,拎著火把往前走。隱約看見中間有個熟悉的影子,我脫口而出:“十一!”
那隊官兵略微停頓了一下,我直接跑過去,一個衙役揮刀攔住我:“姑娘止步,這是在執行公務!”
沒關系,沒關系。我已經看見了。
隊伍里面的那個影子就是我訂了婚的相公,我新交的男朋友。
喻十一在忽明忽暗的火把光中對我狡黠的笑著,他手里牽著一個小男孩,正是把我們送到鹿城的那個趕車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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