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倒是很快,我在珝空山轉眼就呆了半個月,我做飯的手藝雖說沒有再進步,可也勉強能湊合著解決了我跟兮澤的溫飽問題。
可惡的是,玉顏近來倒是越挫越勇,終于摸清了兮澤本性就是這么一副懶洋洋不愿意正眼看人的性子,也不再被氣跑了。每天跟在兮澤的身后,說是小三師姐忙著廚房的事不能好好陪著上神她特來陪伴,要不然就去廚房門口站著往里看我在灶臺前揮汗如雨,順便嘲弄一番。
但是最可惡的是,她雖然嫌棄我做飯不好吃,卻還非要厚著臉皮賴在珝空山吃飯,害得我每頓都要多做一個人的飯大大增加了我的工作量不說,還要在飯桌上聽她嬌笑連連嘲諷我手藝不佳。
我這脾氣自然是不好的,在飯桌上當著兮澤的面不好直接動手,便暗暗地在桌子底下斗法,只要不影響到兮澤吃飯,他倒也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并不阻止。
玉顏雖然比我晚化形八百年,可在術法修為上,一直是要勝于我的,縱然是我這半月以來術法有所精進,卻也不可能一下便超過玉顏,因此斗法的結果十次有八次都是我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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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澤表面不動聲色,大抵是看在還要留著我完整無損地給他每天做三餐飯的份上,玉顏若出手太狠,他便面上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卻悄然幫我化解掉。
我心情一好,還偶爾研究個新菜譜給他加個餐。
于是,每日除了做飯,修liàn
外,日常生活便又多了一項——在飯桌下跟玉顏斗法。
這日正當我在飯桌底下跟玉顏斗法斗得激烈,兮澤優雅地拿著一把瓷勺往嘴里送湯,一邊看戲法一樣看著我跟玉顏斗法時,珝空山迎來了一不速之客。
當我看到這位不速之客出現在我面前時,嚇得渾身一抖,便被玉顏得了空子,差點被打飛出門,幸好眼疾手快的兮澤戰神順手抄了一把筷子攔我了一攔。
待我回過神來,玉顏已經笑意盈盈地朝靈威仰行完了大禮,優雅得體地站在了一邊。我摸了摸方才被兮澤那雙筷子硌地生疼的肋骨,確定它沒有脆弱到被硌斷,這才放心地站起來。還沒等我行禮,靈威仰已經又一陣勁風將我撈在了眼前。
“你原身是蓮花?”他神色凝重。
我特別想朝他翻個白眼,以他的修為,見我第一面就能一眼看出我的原身,現在有跑來問這個問題,難道是太無聊么?
“她的原身九重天誰人不知是朵蓮花?就是我閉關了幾千年都知dà
。”兮澤舉了舉手中的湯,“你要不要坐下喝點?這朵蓮花親自做的呢。”
靈威仰看我了半天,又將目光轉移到兮澤手中的排骨湯,半天才沉沉開口道:“她是朵水生蓮花你居然讓她進廚房?!”
“蓮花不都是水生的嗎難道還有陸生的?”兮澤邊喝湯邊皺著眉頭想,仿佛是確定了沒有陸生的蓮花,又熱情邀請道,“來一碗?”
靈威仰目光沉沉地看了兮澤一會兒,一拂衣角坐下,兮澤眉眼皆是笑意地遞了一碗湯去,靈威仰慢慢舀了一勺放進嘴里,看不出表情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二位白衣飄飄的神仙端坐在飯桌前,一人一碗排骨湯,這場景怎么說不出來的詭異呢?
待伺候這二位吃完飯,我自覺地收拾收拾碗筷準bèi
去洗碗,卻被靈威仰一手攔下:“你以后不許進廚房。”
兮澤支著下巴眉開眼笑:“青帝是要替繪心下廚房?”
靈威仰的目光一閃,周身的氣勢壓迫上來,我跟玉顏皆是有些不能承shòu,兮澤倒是悠哉游哉,一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但眉眼里的笑意卻有些不同了。
眼看著這二人是要動起手來,我趕緊抱著碗筷道:“呵呵呵呵,其實我特別喜歡下廚房。”說完便準bèi
腳下抹油開溜。
“你是喜歡下廚房,還是喜歡為他下廚房?”靈威仰暴怒的聲音傳來,我腳下一頓,這個靈威仰,看上去清冷,怎么就這么容易動怒呢?動的還都是莫名其妙的怒。
我茫然地看著靈威仰,兮澤突然一伸手拽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跌到了他的懷里,他輕輕在我臉上吹了口氣,笑道:“帝尊你猜呢?”
因了兮澤,我臉上癢癢的,邊笑邊掙扎著想要脫身,卻聽見靈威仰聲音忽然平靜:“你果然是的。”
我瞠目結舌,呆呆地看著靈威仰一個閃身消失不見,還理不清這二位到底打了什么啞謎。
“你還不起來么?”兮澤笑著湊近我的臉,我這才發xiàn
我還倒在這位上神懷里,慌忙連滾帶爬地站起身來,左右一看,卻見玉顏委委屈屈地站在一邊看著我。
我有些疑惑,方才靈威仰跟兮澤在唇槍舌劍的時候,玉顏居然就這么老實地站在一邊,居然連話都沒有試圖插一句,這不合常理。
在玉顏委屈地快要掉出兩行淚時。
我才恍然大悟:定然是這二位,不知哪一位,使了個術法把她定在那兒了。
真真是對我手下留情,居然沒有把我一并定在那里。我暗自慶幸,伸手扯了扯兮澤的衣襟,兮澤正在閉目養神,被我這一打擾很是不悅,一雙眸子里都是不滿,我弱弱地指了指角落里的玉顏,他這才一副恍然的樣子:“哦,方才把她忘了。”
說著一抬眼皮,玉顏便又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你這小師妹,真是太嬌氣了。”兮澤因為見多了玉顏這么哭著跑開,當下便向著我總結道。
我默默地撿起桌上的碗筷,我還是去廚房吧。
洗洗刷刷過后,兮澤要歇午覺,我便也跟著偷個懶,哼著小曲兒回我的竹樓也小睡一會兒,將將踏進竹樓,突然意識到竹樓前的水池有所不同,便又繞了回來。
原本僅僅只有一汪碧水的池子里,盛開了滿池紅艷似錦的睡蓮,在日頭下更是紅得耀眼奪目,見我回頭還晃了晃身子,妖嬈自得的很。
“云織?”我很是驚喜,連忙撲到水池邊,上看下看,最后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艷紅的花朵,確定是真真實實的花,而不是我一時想念出現的幻覺。
“你好討厭!”云織很是怕癢,我才輕輕碰了碰她,她便晃著身子笑得咯咯的,我見她如此,忍不住起了壞心思,趴在水池邊便拿手逗她來。
“咯咯咯咯……”云織一邊晃著身子躲一邊笑,還不忘用蓮葉捧了水來潑我了一臉。
正在我玩得開心時,突然池中水花四濺,滿池的睡蓮在一陣云霧中消失不見,煙霧中有一艷紅衣裙的女子從水中冒了出來。眉間一點艷紅的痣,更襯得那張嬌艷的臉有著說不出的風情,濕漉漉的長發隨意地散在肩上,卻美得令人窒息。
“云,云織?”我一個驚嚇過度,“撲通”一聲,一個站立不穩便一頭栽到了池中去。
“繪心,你也太膽小了!”美人兒一把把我從水中撈了出來,一雙眸子氤氳的都是笑意,“還是我太漂亮了,你接受不了我比你漂亮,一時想不開?”
我一抹臉上的池水,抱著她笑道:“你怎么早點不告sù
我你能化成人形了!”云織約莫有兩萬年的修為了,一直不能化做人形,現在突然見到她,我怎能不開心激動。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云織細心地化出一方錦帕,細細地為我擦著臉上的水,笑道,“結果就從你二師兄那里聽說你到珝空山來了,就馬不停蹄地追來了。”
我拉著云織從水池中爬出來,看著彼此都是全身濕淋淋的,禁不住對著大笑起來,一陣山風吹來,我便打了個噴嚏,這才慌忙扯著云織進了竹樓里換衣服。
“我聽說那個什么玉顏也跟著你來珝空山了?”八成是我那個多嘴的二師兄尋琰告sù
她的,還沒等我答話,云織便笑道,“天后娘娘倒是向著她,你師父不讓她來,她自己求了天后娘娘一道旨意自己來了。”
我聽了這話很是稀奇,“原來是她自己想來的。不過,兮澤天天把她氣得直哭,她何必呢?”
云織掩了嘴笑,眼中波光流轉,煞是風情。“兮澤戰神相貌不俗,你這小師妹,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細細一想,我深以為然。雖說兮澤性子太過慵懶實在沒有戰神的威嚴,長相倒是我見過的神仙中最為出挑的。
“不過我倒是覺得,兮澤戰神未必能看得上她呢!”云織突然朝我眨了眨眼,刻意提了提聲音道。
我會意,強忍了笑,“云織你倒是別說這么直白,讓人聽了怎么下得了臺!”
我的話音還沒落,竹樓外便傳來“咣”的一聲,只是一瞬,玉顏便面色鐵青地站到了我面前:“小三師姐廚房里的活都沒忙完,便在這里嚼舌根子了!怪道師父常說,你多早晚就毀到你那張嘴上。”
“這位小仙友很有見解嘛!”云織熟知我與玉顏的恩怨,當即站了起來,周身的氣場生生把玉顏逼退了一步,這才笑道,“繪心的確是嘴不好不能亂說話,也好過有人想說都沒人信啊!”
“你!”云織一句話便戳了玉顏的心事,前些天靈威仰的行為更是讓玉顏看我更加不忿,玉顏當下氣得面色通紅,“你又是何人?!我們司命府里的事情,你憑什么插嘴?”
“嗤——”云織又掩了嘴笑,“我不是司命府的人,倒也沒說自己是司命府里的人!不像有些臉皮厚的,司命星君本不想要,卻求著天后娘娘下了旨意硬塞進去。怪不得司命星君不肯稱呼你‘小五’,打心里就沒認你是他徒弟!你不是總是嘲笑繪心是‘小三兒’嗎?可繪心是星君親收的三徒弟,可你這‘小五’,都沒人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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