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是鉤沉?”我差點把手里的一盤子綠豆糕打翻了去,好在兮澤戰神眼疾手快,半空中妥妥當當地接住了盤子,然后端著盤子繞到了一旁吃得很是開心。
“你耍我啊?”我很是憤nù
,這根本不可能嘛!我在鉤沉身上,只看到了三千年的修為;而且,他以后幻化成的人形,雖然也是俊美得天怒人怨,但也沒有同兮澤有多少相似之處。
兮澤渾不在意:“我哪有耍你。”
“哈哈,笨蛋,笨蛋!”我聽到這聲音簡直吐血,對著兮澤怒目而視:“你還罵我!”
兮澤慢條斯理地咽下一口綠豆糕,眨巴著眼睛很是無辜:“你別隨便冤枉我,我可沒罵你。”
明明就是有!還敢狡辯!我剛要開口罵回去,兮澤卻端著盤子湊到了我跟前來,密密長長的睫毛都快要掃在了我的臉上,我面紅耳赤:“你干嗎?”
他突然笑道:“打是親罵是愛,繪心,你不是在幻想〖三五*中文網
M.w著我愛上你了吧?”
“啪!”我一巴掌沒打對地方,只把兮澤手中的綠豆糕給打翻了,兮澤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糕點:“浪費糧食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你個頭啊!”我怒,我說句話都要被天譴,早被譴習慣了,誰怕啊!
“嗯,為了避免你被天譴,你還是跟我回珝空山再給我當兩個月的廚娘吧。”兮澤的思維真是上古的,我怎么都跟不上啊!這兩件事有一丁點的聯系么?
兮澤笑瞇瞇地道:“怎么樣,又能給我做飯了,高興不高興?”
高興,我真高興:“高興你個頭啊!”
“哎,我說你怎么能這樣呢?不是你自己在天無涯的時候說的,很是懷念能做飯的時候嗎?”兮澤對于我的暴躁表達出了明顯的不理解,我有些無語,此一時彼一時行嗎?
“行了,你說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跟靈威仰那樣把你帶走?”
“……”上古尊神果然都是這么簡單粗暴。
我正準bèi
不爭氣地表示我能自己走的時候,師父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表情有些許的無奈:“兮澤,算了。”
“算了?”兮澤冷哼一聲,“什么算了?”
對啊對啊,什么算了,我也很想知dà
啊!我迷惑不解地看向了師父,師父嘆道:“繪心,你愿不愿意在玉屏山陪帝尊一段時間?”
我哭道:“師父你是不要我了嗎?”
師父頭上冒汗道:“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你了?”
“那你……”我的話還沒說話,便被兮澤截了去:“我看你就是不想要她了。”
“兮澤!”師父有些生氣,我呆呆地看著他倆,不知dà
這兩位至交好友又在折騰個什么勁兒。而且,這不是玉屏山嗎?怎地大家都聚在這里了?肯定是來接我的。還沒興奮完,便又想起來,師父說要我留在玉屏山,霎時心里又開始酸酸的了。
“本尊要繪心留下來,十個蒼寒都沒用。”靈威仰不知何時從外面飄進來,一身紫衣華服著實襯得他風姿不凡,比往日里的白衣更多了幾分風流來。
兮澤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我被他那一眼看得不自在,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也沒缺胳膊少腿少穿什么衣服啊?干嗎這樣奇怪。
“蒼寒看你面子,我卻不會。”兮澤笑起來,真是美得讓人心醉呢。
靈威仰皺皺眉,還沒再開口,卻聽到兮澤道:“青帝今日這身裝束當真是玉樹臨風,禁不住讓兮澤想起,幾十萬年前,空桑仙子還在的時候。”
靈威仰的臉色微微一變,兮澤笑道:“當年帝尊以白衣祭祀空桑,一著就是這幾十萬年,著實讓大荒眾神稱贊。如今,卻是放下了么?”
靈威仰看我了一眼,我心里一窒,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讓你穿的。
他緩緩道:“我已找到了她,自然不再以白衣相祭。”然后頓了頓:“我既然找到了她,便不會再讓她離開。”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我莫名地有些慌亂,頸間云織送我的蓮子,又微微熱了起來。
兮澤冷哼了一聲:“帝尊怕是太過自信。”不等靈威仰反駁,他便伸手把一旁無所事事的我給扯到了跟前,指著我道:“空桑生前,紫衣翩躚,何等風姿,大荒眾神無不拜倒在她的風華之下。帝尊再好好kàn
看繪心,可有當初空桑絲毫風骨?”
“兮澤你又在損我?!”我好好地站在一旁招誰惹誰了我?
“閉嘴!”兮澤和靈威仰均是暴怒,嚇得我一個哆嗦。剛想溜走到師父身旁,卻被兮澤死死地按住面前,靈威仰的目光牢牢地釘在我身上,仿佛要將我看穿了。
“繪心是我司命府的徒弟,二位尊神還插手不到這里!”師父脾氣一向平平,這次卻是動了怒氣,連與他交好的兮澤,都沒有給絲毫好臉色,伸手將我帶到身旁來,輕輕摸了摸我的頭,安撫道:“繪心,不怕。”一股熟悉的溫暖與踏實傳來,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本尊怎么會看錯?”靈威仰突然浮出一抹笑意,“兮澤,你不必出言相激。空桑的氣息,再過一百萬年,本尊都不會辨認錯。”
說著,走到我面前,輕聲道:“繪心,你愿意留下,對嗎?”
我茫然不知所措,師父卻把我護在身后,冷聲道:“帝尊,繪心恐怕不能留在玉屏山陪您了!”
靈威仰挑了挑眉毛,臉上浮出一層薄怒:“方才蒼寒親口答yīng
了的。”
師父嗤笑道:“可是帝尊剛剛懷疑了她,不是嗎?我這個師父便是再不稱職,也不會冒了這樣的風險。”
靈威仰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本尊會重新讓她回來的。心甘情愿。”
兮澤很是不厚道地笑道:“帝尊真是向來自信過頭。”
師父向來不愛同人辯駁,當下也不再說什么,拉了我便上了云頭,靈威仰薄唇微顫,目光觸及到我的腰間,似乎有了些許安慰,也便沒在說什么。師父向來行事利落,一句廢話沒有,便帶我離開。我聽到兮澤似乎同靈威仰又在爭辯了些什么,突然想起方才靈威仰看我的目光,低頭一看,我的腰間掛著他送我的紫竹笛,忍不住地伸手摸了一下,溫潤光滑。
“到現在,你還是一點都不明白嗎?”師父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了我腰間的紫竹笛,突然口氣不虞。
我抬起頭:“靈威仰是把我當成轉世的空桑仙子了嗎?”我就算再愚笨,靈威仰那樣明顯的舉動,也讓我察覺了一二。
師父皺了皺眉頭,嘆道:“你可知dà
為何靈威仰將你認做了空桑嗎?”
我搖搖頭,按照兮澤那廝方才那一番話,我應該同空桑仙子長得并無相似之處。
“算了。你怎么會知dà
。”師父似乎本來有別的話要問我,卻突然放qì
了,很是無奈和悵然地嘆了口氣。
我沉默良久,方試探著問道:“師父,空桑仙子,長得很美嗎?”
師父看我了一眼:“兮澤說的那番話只是為了激靈威仰,你不用多想。”我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心道我當然知dà
,卻聽師父幽幽嘆道:“空桑仙子之美,你確實比不上。”
……說好的只是激靈威仰呢?那您這番話是什么個意思啊?
回到司命府,我便又被師父罰去面壁了,理由是私自從天無涯逃了出來。
我其實很是不忿,明明被關的莫名其妙,而且這次出來也是靈威仰把我帶出來的,憑什么又罰我?我很是郁郁。
“師妹,師妹。”尋琰偷偷摸摸地跑來找我,探頭探腦的樣子分外猥瑣。
“進來啦,沒人看守我。”我對著墻壁正郁悶,說話也便沒好氣,尋琰上來在我頭上敲了一下罵道:“沒良心,我來看你你還這么不耐煩。”
“二師兄你能不能幫我收了這個術法?”我哭喪著臉快瘋掉了,之所以沒有個小神仙來看守我是因為,師父施了個術法,我所面之處都是墻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尋琰摸摸索索地施了個術,我眼前的墻壁倏忽不見,我長舒一口氣,躺在地上道:“終于能看到別的了,太爽了。”
尋琰一副“你太沒有追求”了的表情看我了半天,看得我不耐煩伸腿踹了他一腳,他脾氣極好地也沒踹回來,難得正經地看著我:“繪心,你不要怪師父,師父所做的所有都是為了你好。”
我默默不語,我心知師父對我好,但卻不能理解為何這段時間要連續罰我,我自認并沒有做錯什么事情。
“你在天無涯的時候,師父每天其實都在鏡中看你。”尋琰小心翼翼。
我翻了個身:“我知dà
。”
尋琰也不知dà
再說些什么來安慰我了,沉默了半天才從袖中掏出來了一物遞給我道:“喏,給你的。”
我定睛一看,不禁失笑。原來是一個撥浪鼓——年少的時候,沒見過什么世面,對凡塵的東西很是稀罕。尋琰同我交好,每次我同玉顏鬧了別扭或是惹了天雷,他都拿件凡間的小玩意兒來逗我開心。只不過后來大了,便漸漸地不玩這些了,沒想到今天又拿了出來。
那撥浪鼓很是精致,上面還繪著萬事如意的圖樣,兩條紅色的帶子煞是可愛,我輕輕地晃了晃它,便發出了“咚咚”的聲響。
“我就知dà
,你一向愛這些。”尋琰看我笑,也松了口氣。
我看向他,突然覺得我這個二師兄其實可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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