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你說靈威仰跟兮澤到底在鬧哪一出?”我想來想去都未曾找出個(gè)合理的解釋。
“我……”
“哦,我知dà
了,他倆拿我當(dāng)幌子呢。橘子,我真是命苦啊……”靈光一閃,我恍然大悟。
“仙子……”
“哎,我要回司命府找?guī)煾福以瓶棧@兒太可怕了。橘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了?”我覺得作為一個(gè)神仙還是要講義氣的。
“仙子……”
“行,就這么定了。”我豪爽地拍了拍桌案,覺得我還是趁早溜走的好。結(jié)果一回頭,橘子一臉糾結(jié)地望著我,我這才想起來她方才好像要說什么被我打斷了一直未曾說出口,當(dāng)下就有些心虛起來,“橘子你要說什么?”
“仙子,我不叫橘子!”橘子很是委屈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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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bsp;我恍然大悟,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沒關(guān)系,那你以后叫‘橘子’就是了。”
橘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到最后跟泄了氣似的,什么都沒說。
我這邊正籌劃著卷個(gè)包袱皮回司命府,橘子就乖巧聽話地跟在我身后,也不言語,就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我,看得我于心不忍。
“繪心,你這是要走嗎?”正當(dāng)我已經(jīng)要屈服在橘子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之下時(shí),卻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句輕輕的問聲。
不知為何,這聲音入了我的耳,居然讓我浮出了一絲愧疚來——雖然我也不知dà
這愧疚的感覺從何而來。
“你明明答yīng
過我,再也不離開我的。”他喃喃道,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我轉(zhuǎn)過臉來,見他的眸子有些黯淡,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好似抽走了生氣。
心房那里傳來了一陣不舒服,我不知dà
為什么,只是,每次我看到他的那雙桃花眼黯然失望的時(shí)候,心臟那里就會有些不舒服。呵,這是一件多么詭異的事情啊,明明,我根本就是沒有心的,可自我這次醒來,我總覺得那里失去了些什么,總覺得那里曾經(jīng)被什么充滿過,而我,弄丟了它。
“可是,你明明喜歡靈威仰。”其實(shí)這話我原本沒打算說出口的,畢竟他是我掛名的未婚夫,說這話好似讓他有些難堪;再者,他之前對我說了許多的甜言蜜語,眼下我冒出這么一句話倒像是在指責(zé)他見異思遷似的,委實(shí)太不大方太不灑脫。可我怎么就脫口而出了呢,因?yàn)槲液孟裼行┥鷼狻?br />
兮澤望向我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他盯著我許久,才幽幽開口道:“繪心,你是吃醋了吧?”
吃醋?!
我覺得我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彈飛出來了:“我才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別這么瞪眼睛,不好kàn
的。”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不知為何,手卻沒有從我的頭上移走;我剛想要抗i議,他卻突然將我的頭按在了他的胸前,我的臉卻是因他這一動作,刷的一下火熱滾i燙起來。
我聽到他胸膛中的那顆心在穩(wěn)穩(wěn)地跳動著,一下一下,讓我覺得很熟悉。熟悉?想到這里,我不禁笑自己有些發(fā)癡了,我連心都沒有,又怎么會對心跳熟悉呢?
“兮澤,你以前的時(shí)候也經(jīng)常這樣抱著我嗎?”聽著這安穩(wěn)的律動,我居然有些沉浸進(jìn)去了——也許是自己沒有心跳,反而就很向往喜歡這種律動吧。
兮澤的懷抱又緊了緊,我聽到他的心跳突然就猛烈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那跳動才稍稍恢復(fù)平穩(wěn),我聽到他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有些沉悶:“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我伸手輕輕地按在他的胸膛前,感受著那跳動,還是很熟悉,可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我覺得,我一定是以前經(jīng)常這樣被你抱著,所以才這么熟悉你的心跳。”
兮澤的身子突然一僵,那心跳也不那么規(guī)律了,他的懷抱突然就疏離了起來。
我有些惘然,半天,才想起來問道:“兮澤,我沒有心,你不介yì
嗎?”我沒有心,就不會有七情六欲,就不會有心上人;如果沒有奇跡,我就不會喜歡上他。而奇跡,對于神仙而言,原本就不存zài
。
“繪心,你不是沒有心,”他突然松開我,雙手扶住我的肩膀,用力得讓我有些疼,可他的力度依然沒有半分減少;他望著我,目光突然變得深沉起來,仿若一潭深水,卻隱隱映出了憂傷,“繪心,你記住,我的心,就是你的心。”
我有些愣愣的,繼而就笑了起來。兮澤果然很是會說情話,所以至今我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他會光棍了這么多年,委實(shí)可疑可嘆吶。
“這就是你的心跳。”他依然盯著我,卻拿起我的手,將它按在了他自己的心口上,那心跳“噗通,噗通”,從他的胸膛傳出,通過我的手掌,好似也要融入到我的血肉之中。
我靜靜地看著兮澤,有些感動,有生之年聽到這樣的情話,對方還是這般貌美的男神仙,當(dāng)真是無憾啊。
“好了,我不走就是了,說這么多好聽話,顯得我多小心眼兒啊。”哎,聽說人界有個(gè)典故叫做“齊人之福”,說是男子大都好于此道,果然如此啊,哪怕是一個(gè)傳言中潔身自好了很多年的男神仙也不例外。
“繪心,我沒有看上靈威仰。”兮澤倒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方才還是嘴比蜜甜,現(xiàn)在就手比竹竿了,伸手就在我頭上敲了一下,“我看上的,一直就只有你。”
哎呦呦,這是不是就是傳聞中的“給一巴掌,再給顆糖”?嘖嘖,兮澤戰(zhàn)神應(yīng)用得得心應(yīng)手、活靈活現(xiàn)吶。
“好了好了,我相信就是了。”雖然我覺得還是有些可疑。
兮澤看著我,那種哭笑不得的表情便又出現(xiàn)了,他嘆了一口氣,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之后,便輕嘆著往一旁去了:“這個(gè)傻丫頭,怎么老是吃男人的醋啊……”
我聽到兮澤嘀咕了一句什么,只是珝空山穿堂風(fēng)太大,他的聲音太小,來不及傳到我耳中便被風(fēng)吹散在了山里,只隱約聽到什么傻什么吃醋,想來也不是夸我的話,聽不到就聽不到吧。
留在了珝空山,整個(gè)人就有些虛空了起來。
一虛空,就容易生出許多抱怨來。
“哎,云織都不說來看我了,想必又去找那個(gè)了因佛祖去了……”話都這里,忍不住地捂了嘴巴,不可說了不可說了,再順嘴說下去,保不準(zhǔn)又被天雷劈了。
“橘子,你還知不知dà
什么好玩的事啊,再給我講講唄。”不能被天雷劈,所以還是別自己想事兒了,還是找橘子聊聊天比較好。
橘子聽到我這話立馬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我:“仙子您可饒了我吧,說了三天了,我是真的沒有故事給您講了。”
“您可以去跟戰(zhàn)神聊天啊。”橘子建議道。
我就知dà
橘子她會這么說,只是我跟兮澤在一起好似總是會說錯(cuò)什么話,惹得他一陣傷感,一雙好kàn
的眼睛霎時(shí)就沒有了笑意,簡直是暴殄天物,讓我也一陣難受,卻又總是摸不清我到底說了什么錯(cuò)話,問他卻也問不出什么來,現(xiàn)在就不太敢單獨(dú)面對他了。
“帝君。”殿外傳來小仙娥們的問候聲,我從沉思中抬起頭來,便看到靈威仰自殿外走來,俊美得讓一溜兒的小仙娥們都看癡了。
不知dà
上古的神仙是不是長得都是這般妖孽媚人,瞧瞧兮澤,瞧瞧云織,再瞧瞧靈威仰,簡直是美得各有千秋美得過目難忘啊!
“聽說你這幾日有些無趣?”靈威仰對珝空山倒也十分熟識,當(dāng)作了自家一般,徑直地朝我走來坐在了一旁,笑著望向我,“我來教你吹笛子如何?”
吹笛子?哦,是了,云織說她盼望著有一天能夠同我合奏一曲呢。可是現(xiàn)在笛子被我丟哪里去了來著?
我拍了拍腦門兒。本來云織贈與我的笛子本該時(shí)刻帶在身上才是,結(jié)果兮澤每每看到這紫玉竹笛就是一副西子捧心的泫然模樣,害得我那愧疚感壓都壓不住得蹭蹭外冒,恨不能自己給自己兩巴掌,所以只好就藏了起來;結(jié)果我藏一處,兮澤就找到一處,害得我不停地?fù)Q地方藏,藏到這會兒就一時(shí)有些想不起來放哪兒了。
“怎么,笛子找不到了嗎?”靈威仰的臉色卻是有些慍怒了起來,大概是責(zé)怪我不珍惜好友饋贈吧。
我一邊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一邊不動聲色地在殿內(nèi)各處尋著,還要給橘子遞眼色讓她幫忙瞧著些,委實(shí)有些累得慌。
“怎么會找不到了呢,既是云織相贈,自然是要好好愛重的,自然要好好地收起來了……”我含笑地解釋道,理直氣壯。都說理直氣壯,其實(shí)我覺得氣壯了才能理直,所以心虛的時(shí)候一定要表現(xiàn)得理直氣壯,才能氣壯理直。
“所以就收得找不著了?”然而這次我雖然很氣壯,但委實(shí)理不直,靈威仰自然是沒有被我忽悠過去。他打斷了我的話,目光如炬地望向我,“是因?yàn)橘鉂刹幌矚g那笛子吧。”
我驚道:“帝君怎么知dà
?”
“我自然是知dà
的。”他卻是苦笑了起來,望上去神情有些落寞,“繪心,有時(shí)候,我對兮澤真是嫉妒極了。”
我訕訕地不知所措,亦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瞧著那眉眼之間的荒涼,有些不舒暢起來。這種不舒服,不同于對兮澤的那種感覺,而是總覺得有些虧欠。
唉,美色誤事啊!我暗嘆到,我定然是被他們的美貌給迷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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