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隱隱看的出來,宋臨淵是喜歡素月的,不然也不會對她那般地好。成日耐著性子送一些小玩意兒給幾乎沒有回應的人,這種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更何況一干就是一個多月。而從素月逐漸改變的態(tài)度來看,她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情意,這件事,從她替他擋了一劍便可以隱隱看出,不然誰會吃飽了沒事干給人去當人肉盾牌?
本來兩個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既養(yǎng)眼又般配,可壞就壞在宋臨淵是侯爺,而她是被雇來殺他的殺手。他們倆之間,若是一定要有個結局,便是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那日素月最終是被救了回來。
宋臨淵帶她回府后,竟是將宮里的御醫(yī)喊了來,還放下話說“若是治不好她,你們就等著陪葬吧”。一群御醫(yī)聽得誠惶誠恐,直呼“臣等自當盡心竭力”。好在那一劍未傷及心脈,素月也只是失血過多,好好補補便可,否則那些御醫(yī)的腦袋怕是要因此而搬家了。
素月受傷后,宋臨淵除了追查兇手上早朝外,其余的時間都守在她床邊。府中的下人見了,都興奮地嘰嘰喳喳地四處傳達“我們家侯爺終于開竅了!”我看著她〖三五*中文網(wǎng)
M.w們比自己找了夫君還要興奮的模樣,很是無語地嘆了口氣。
素月是在她昏迷后的第二日下午醒過來的。那時宋臨淵正坐在她床邊,手中執(zhí)著一卷書靜靜地看著,長發(fā)未束,散散地披在腦后,英俊的側臉微微緊繃,看上去有些疲憊。
素月看著他,好半晌才想起之前發(fā)生了何事。她稍稍撐起身子,喉間有些干澀。
他聽見動靜,轉頭看她,見她醒來便放下手中的書:“醒了?”
素月點點頭,臉色蒼白地想要起身,卻被他制止。
“你受了傷,要好好休息,這段時間暫時就不要出門了。”他幫她蓋好被子,然后直起身子,逆著光的面上看不清表情。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后轉身,“藥應該熬好了,我去端來。”
素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好半晌,才輕輕地閉上眼睛,伸手撫到被劍刺傷的地方,那里,疼痛依舊,告sù
著那天她幫他擋下的那一劍不是臆想,而是事實。
素月到底是殺手,身體底子不同于常人,半個月還不到,身上的傷便好全了。但也正是這時,一直未有消息的明月閣卻是突然傳來命令,說是時機到了。
素月收到消息后,靜靜地看著窗外,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宋臨淵正好進門,看見她的神色,目光落在她受過傷的地方,良久才道:“在院子里呆了半個月,是不是有些悶?明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以為宋臨淵這樣說應該只會帶她在平侯府里逛一逛,畢竟她剛剛痊愈不久,不太適宜出門,更何況素月受傷就是因為上次他帶她去游湖。但當他真zhèng
帶她來到繁華大街上時,沉穩(wěn)如素月一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日正值花燈節(jié),夜色降臨,街上小販攤前擺的各式各樣的花燈卻是驅散了黑暗,燭光映在繪有仕女圖或風景畫的薄紙上,留下一圈微黃的光暈,明亮而又溫暖。
街上人潮擁擠,各種各樣的聲音雜在一起顯得有些刺耳,素月皺了皺眉,宋臨淵看見,微微偏了偏身子,不動聲色地將擁擠的人隔開了一些,先是瞟了一眼她懷中抱著的琴,然后看她:“想去什么地方?”
素月垂下眼瞼:“任憑侯爺決定。”
宋臨淵看了看她,然后帶她去了泠水邊。
此刻的泠水在夜色之下格外漂亮,漫天星辰倒映在水里,男女老少都在岸邊放花燈祈福,水面上的燭火和著星辰閃爍一片,漂浮著的花燈載著愿望順著流水飄向遠方。
宋臨淵遞了盞蓮花燈給她,自己也拿了盞。素月看著手中的花燈微怔,他挑了挑眉:“怎么?”
素月?lián)u搖頭,蹲下身將燈放到水中,看著它慢慢飄遠,然后直起身,看向他:“侯爺為何不放?”
宋臨淵看著手中的東西,也將它送入水中,目送著兩只花燈隨著流水遠去,才緩緩道:“可有許何愿望?”
素月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并不回答,似是因為燈火的緣故,她的臉色暖暖的:“侯爺呢?”
“我?”宋臨淵看向天邊,側臉在燈火的照耀下俊朗非凡,宛如謫仙,“我希望天下太平,在百姓不需yà
我時,離開朝堂,找一處山林隱居。”
“侯爺果真如此想?”
“自然。”他看向她,“你呢?”
素月緘默半晌,抱琴轉身,白色身影單薄,脊背卻挺得極直。
“素月此生,只想自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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