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哥……”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可置信,安言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為什么,為什么白小黎死了,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景郁辰剛剛那一腳下來,她感覺自己的腰都要碎了一樣,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安言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安然無恙的白小黎:“怎,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沒死?”
“我在,你怎么可能傷的了她?”輕輕揉了揉白小黎的頭發,景郁辰寵溺的聲音響起,眼底難得一見的溫柔,都只屬于她一人。
無視了安言的問題,白小黎走過去翻了翻被子上面的洞,即便只是被子,但白小黎看的還是觸目驚心。
尤其是剛剛在肚子位置上的被子,幾乎已經全部破洞了,拎起被子,白小黎直接可以看到對面了,好幾個拳頭一樣大小的洞,里面的鵝絨都散落了一床。
即便只是被子,但景郁辰的目光還是凜了凜,看向安言的目光里,也滿是殺氣,恨不得當場就把她整個人給撕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景郁辰身上氣場不對,其余幾人還真的有的怕他一個沒忍住之下,就直接讓安言這個人消失在這世界上……
一開始景郁辰和自己說的時候,白小黎還有些不相信,但現在想起來,確實后怕不已。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拐角,景郁辰的目光深了深,刻意壓低了聲線:“素素,去把小白和青兒叫過來。”
看了看景郁辰下意識收緊的手,蘇皓瞬間理解了景郁辰的擔憂,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確實,安言這個人,不得不防。
可沒走幾步,蘇皓就又被景郁辰叫住了。
“嗯?”奇怪的問了一聲,蘇皓轉過了身子,卻正好見景郁辰笑的意味深長,這種笑容,就連蘇皓看了,都覺得有些慌兮兮的。
好吧,景郁辰一有這種表情,一定又是誰要倒霉了。
“順便,把安言來我們這里的消息,告訴季然。”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白小黎一時有些出神,竟忘了自己手上,還拿著那個滿是破洞的被子。
景郁辰還只當是她是有些后怕,渾身散發出的氣場,便更加強大了幾分,就連白小黎都感受到了那種劇烈的壓迫感。
放下了被子,白小黎輕輕扯了扯景郁辰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沖動,畢竟,安言現在,還是很有用的,日后,自有法律可以制裁她。
似乎是默許了,景郁辰只是安安靜靜的摟著白小黎,站在一邊也不再說話,看著小白和青兒把安言給丟了出去。
“小熠,你……”白小黎剛想說話,景郁辰卻搖了搖頭,阻止了她。
只是走過去不輕不重的拍了拍白熠的肩膀。
沒有說話,可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安言是這么一個狠心的人,你確定還要繼續麻痹自己么?我們能幫的,都已經幫了,剩下的,你好自為之吧。
“阿黎,客房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今天不要在這里了。”景郁辰淡淡開口,話音未落就帶著白小黎走了出去。
蘇皓也看了看白熠,就跟著兩人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里,一時之間只剩下了白熠了一個人,有些無所適從……
“喲,安二小姐,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看著安言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一只手下意識的扶著腰,再加上景郁辰之前不久散布出來的消息,季然自然是很有道理的想歪了,語氣里也不禁染上了幾分譏誚。
“既然目的都達到了,還來找我做什么?”
“我,要白小黎死!哈哈——”安言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絕望和狠戾,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已經有些失常了。
“你敢!”重重一拍桌子,季然身上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而來,壓得安言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卻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一樣,反而更加盛氣凌人。
“你看我敢不敢!”隨手把玩起了手中的利刃,安言的面容滿是猙獰,眼里也染上了幾分嗜血的味道,“我要一刀一刀的,把她的肉一片片切下來。”
“安言,你這個瘋子!”下意識的就想去搶安言手中的刀,可卻被安言提前了一步跑了出去。
“對,我就是瘋了!我要她死!”
雖然明知有景郁辰在,白小黎不會出事,但季然還是放不下心,急忙撥通了安書記的電話,可接起電話的,卻是一個溫柔的女聲。
“季先生,難道你不知道,你和我爸之間的合作已經破裂了么?”
季然一愣之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安書記的大女兒,這種時候出現的,一定也不會是什么好人。
“我有急事,安言瘋了,你快去阻止她。”雖然強迫自己的聲音鎮定下來,季然的聲線里,還是染上了一絲慌亂。
“呵呵,安言瘋了?正好,可以給我媽償命。”說著,女聲就徑直掛了電話,略帶著幾分玩味的看著椅子上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安書記。
“晴兒,你瘋了!小言是你妹妹!我是你爸!”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女兒一下子就陌生了起來,似乎只有大吼,安書記才能感到面前的安晴不再那么可怕。
“我爸?要不是你當年做的事情,我媽會死?”安晴攥緊了拳頭,眼里滿是忿忿,“我媽剛拿命替你背了黑鍋,尸骨未寒,你就領了個妹妹進門。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啊!”
“你這些年,只顧著我的好妹妹,你有管過我么?你都不問問我,我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么?”
“呵,我瘋了?是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你當真覺得,你當年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沒人知道么?”
“呵呵,白夜的市長位置來的蹊蹺,你的書記一職就是正大光明?”
安晴冷笑著,端起了桌邊的紅酒,微微啜飲了一口,儀態萬方,略帶著透明的紅色更襯的她的膚色白皙勝雪,好似暗夜中的鬼魅。
她看向安書記的眼神里,除了仇恨之外,再無其他。
當年她一個人流落在外,若非遇上了白夜,恐怕就沒命活到現在了。雖然當年的事情,也和白夜脫不了關系,但她始終忘不了,那日白夜給她的現金和外套。
“那日起,就再無安晴,只有晴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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