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一聽罵道:“草泥馬,電影演的這招,也能拿來在現實里用,你存心想害死我們吧?”說著竟然丟開了摁住的李少兵,顧自的想走開。
少了一個人發力摁住,李少兵一個翻爬騰地跳起,口里呵呵之聲不斷,當真是可怕至極。
石林跟劉放也被供翻,摔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的。
季子墨渾身冒汗,急得火上房似的,要是今晚上他們沒有搞定李少兵,不但他要死,他們也會死掉。前無進路,后退無門。
怎么辦?
就在這時,李少兵忽然不受控制自己翻跟頭,拿頭撞墻,血流滿一臉。手電光一照,血糊糊的看著別提有多滲人,季子墨驚覺,對其他人吼道:“他在搞李少兵。”
石林跟劉放還有張揚一時間驚呆,還沒有回過神來。
季子墨先沖向李少兵,口里嚷嚷道:“附體在李少兵身上的東西,想害死他。”
乍一聽季子墨的話,呆如木雞的幾個人才恍然大悟。石林罵道:“靠!要是李少兵死了,這件事就鬧大。”他一頭冷汗中,急忙吆喝劉放跟張揚一起去摁住李少兵,不讓他自殘。
四個人層層疊疊壓住李少兵。他動彈不了,就咬舌頭,口里兀自發出呵呵之聲。
劉放摁住的地方就是李少兵的頭,在晃動的手電光影下,他看李少兵伸出舌頭咬得血淋淋的,就帶著哭腔道:“他在咬舌頭。”
“不能讓他咬。”季子墨騰出一只手,把手電送到李少兵的口里,切牙的聲音咯吱咯吱的叫。電筒瞬間被要好幾個凹槽,這樣肯定不行,要是手電被要毀了,他們還怎么看。
李少兵口里的手電咬得咯嘣響,張揚拿出手機看,低聲罵沒有信號。
季子墨想了想,干咳一聲,一本正經的樣子對李少兵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請你放過我的同學,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我會盡全力幫你。”
李少兵翻白眼瞪了一眼季子墨,吐掉手電,口里依舊發出呵呵之聲。
“你都說的什么屁話啊,趕緊想法報警。”劉放只能欺負季子墨。對于他們,他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季子墨沒有理睬劉放,全神貫注的盯著李少兵又道:“我相信你不愿意這樣的,想輪回轉世投胎做人,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就盡管說吧!”說著,他擼下手腕上的一個東西,按住在李少兵的額頭上。
暗黑中一束刺目金光在李少兵額頭一閃,接著一股黑氣噗嗤一下從他頭頂冒出。
冒出的黑氣嚇住所有人,同時季子墨把那玩意重新戴上。看那黑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成團狀在地上滾動,伺機尋找第二個可以寄附的宿主。
季子墨在以往遇到的東西,都有辦法溝通,唯獨眼前這個,無論怎么溝通都徒勞。
他有想到狗!狗是七條命,跟人類長期呆在一起,智力堪比其他生物。具備靈性,難道幽靈是狗……
是狗靈?可是剛才看的是人形體,怎么可能是狗靈!季子墨皺著眉頭繼續往深里想,有一個另類的想法冒出來。
那就是狗靈會不會占據了屠夫的魂竅,然后利用他的魂竅,出來參與進他們剛才玩的見鬼游戲中?
季子墨對自己的想法感到驚訝——
“季子墨,你快想辦法。”有人在怒吼,才把季子墨漫游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來。
黑氣離開李少兵。他就像渾身觸電,不住的顫栗,口吐沫沫眼皮一翻昏厥過去。
與此同時,空氣中一股刺鼻嗆人血腥的味道。一層淡淡的霧靄中,他們好似穿越到N多年前的狗肉店。
在喧鬧的街道上,14號狗肉店鋪人來人往。
一聲聲吆喝,大碗大碗灌酒的場景,跟猜拳行令的吆喝聲,不絕于耳闖進他們的耳膜。
一根黑乎乎的鐵棒在滴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匯聚成涓涓細流,流淌進14號店鋪。
季子墨看見一地的血,是狗血。食客們吃的不是狗肉,而是活生生的狗,他們踩著狗血進入店鋪坐好點各種狗肉套餐。
這一幕當真是看者驚心,聞者心寒。
石林,劉放,還有張揚,季子墨淚流滿面中——
“我怎么在這里?”滿臉是血的李少兵翻爬起來,之前無比驚秫的景象不見了。屋里依舊黑漆漆的,一股子發霉,陰森森的冷意無孔不入。
幾個人魚貫默默無語從后門出去,張揚說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在第一任屠夫死亡后,屢屢到半夜三更,就會有人聽見狗凄厲的慘叫聲。
有不怕事的去看,竟然發現在一個站在茅坑撒尿的老頭發出狗叫的聲音。老頭說他撒尿就想學狗叫,如果不叫的話,就撒不出來尿。
后來,這里就有了一個可怕的傳聞,說狗的慘叫聲,是從哪些吃了狗肉人的肚子里發出來的。
聽完故事,張揚終于相信眼前這個看似瘋瘋癲癲不修邊幅的男人是石林無疑。雖然是相信了,可他還是發虛不敢太靠近石林。
他沒有就著自燃事件追問石林,卻因為剛才講述的故事,想起一件事。張揚,瞇眼壞笑盯著季子墨道:“一直以來我就好奇,那晚上你用的什么東西,驅趕附在李少兵身上的惡靈,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季子墨從沒有在他們面前展示玳瑁手鐲,就是不想徒增麻煩。現在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在社會上打拼,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他也沒有必要顧慮那么多,就索性把手腕上的玳瑁手鐲擼下來給張揚看。
玳瑁手鐲發出精光,刺撓得石林不得已矮身躲避在玻璃桌子下。
看了玳瑁手鐲,張揚是嘖嘖稱奇。在聽完季子墨講述親眼目睹發生在蔡曉嵐身上的可怕事件后,張揚問:“你們是想去保護蔡曉嵐?”
石林點頭苦笑一下道:“是。”
張揚不以為然,更或者還真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實,有點狐疑的口吻道:“醫院里有醫生護士,好像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你還不相信石林的故事?”
張揚木訥的點點頭,左顧右盼而言他道:“相信是相信,可是我怎么覺得有點離譜?”他認真的看石林,除了聲音是石林的,整個外貌跟石林那是一毛錢關聯都沒有。
如果說季子墨跟這個瘋子都是騙他的,那么目的跟動機是什么?沒有道理,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張揚審視的目光從季子墨臉上滑動到石林臉上,看見的是一張流口水,眼神呆滯的面孔,沒有一丁點讓他能夠堅信對方就是石林的依據。
季子墨看張揚深鎖眉頭,彷徨不定的樣子,心里急。
“張揚,我不需要你幫我們怎么樣,就想你能不能保證蔡曉嵐在康復期間別出什么事?”
“尼瑪,搞什么。哥的工作好像不是保護病人安全的吧!你們當真以為哥空閑得很,在這里跟你們喝閑茶?”
季子墨陪笑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不想蔡曉嵐出事,你也是她的同學不是嗎?”
“是啊,昨天還去看的。只不過,她還不能說話,就走了。”張揚說到這兒表示質疑道:“人死入土為安,石林這是搞哪出啊!要真的是附體在人瘋子身上,會不會出事?”
季子墨知道張揚擔心石林會把瘋子搞死。這個擔心,也不是沒有可能,要是宿主在寄宿體上呆久了,那么宿主自己的魂魄就散了,無法歸位,必須出問題。
石林愁眉不展中,積壓在心里 那么多年的的秘密他都倒出來了。可人張揚還是不相信他的存在,加上他是一縷寄宿在瘋子身上的魂魄,不能呆太久的,就越發的心煩意亂。
季子墨看石林一支煙一支煙的抽。煙霧從他的面部五官飄出來,心知不妙。他占據瘋子的軀殼都快接近24小時了,現在已經不能完全控制這具軀殼,才發生煙霧從各個竅洞中飄出來。
看張揚抿一口茶,頻頻看時間,貌似想起身離開的樣子。
季子墨心急如焚中,驀然想到一件事。
這件事事關張揚接手的焦尸案,他不由得暗自慶幸一下,這就是跟張揚談判的籌碼。
“張揚,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張揚本來打算二道茶之后就離開的,現在聽季子墨又說一句奇奇怪怪的話,就放下翹起的二郎腿道:“書記,你又有什么新花招忽悠我的?”
“石林那天不湊巧在新海岸歌舞廳地下室睡覺,親眼目睹那輛車自燃事件的經過……”這可是用萬兩黃金都買不來的第一手信息。可惜的是,季子墨話說到這兒,突然來一個急剎車,剎住話頭,優雅的端起茶杯呷一口茶,身子后靠,椅子發出抗議之聲,就那么無視張揚急切期待他繼續講下去的神情。
“嗨,你倒是繼續講,他是不是真的看見什么了?”
“你問石林。”季子墨丟下這句話起身去了衛生間。
張揚看石林憨癡癡的樣子,要不是他的聲音像極了石林本人的聲音,他特么的早就拍屁股走人了。“書記說的是真的?”他別扭的姿勢看對方問道。
石林伸出指頭摳了一下鼻孔,這是石林生前的一個習慣。在后來有了蔡曉嵐這個習慣才慢慢的改善。現在茶鋪里,他再次摳鼻孔,張揚似笑非笑,似信非信道:“你倒是說話,有沒有看到自燃事件是怎么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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