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眉被不明就里的綁架了。
綁架她的人更是來路不明,反正季子墨是一個都不認(rèn)識,聽那粗啞的嗓音,估摸著是一個大約有四五十歲的男人。
季子墨要求跟蘇清眉說幾句話,無疑是一種奢望。對方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一整天他都無心為尸體化妝,滿腦子都是蘇清眉的影子。
中午也沒有在單位食堂吃飯,而是請假回家。由于這件突發(fā)事件的影響,季子墨本想一天之內(nèi)搞定的焦尸修復(fù)最終擱淺。
他半瞇眼,把昨晚上跟蘇清眉聯(lián)系的前后過程想了一遍,又把蔡曉嵐說的話仔細(xì)回味,無厘頭的他只好把自己深陷在沙發(fā)里神經(jīng)質(zhì)的捏緊手機(jī),哪怕是一個不經(jīng)意間的顫動,也能讓他小小的緊張一回。
三四月份的氣候變化無常,早上還是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中午太陽爆射把地面都要烤焦那樣。季子墨在等待,等待電話鈴聲響起的那一刻。
叮當(dāng)~叮當(dāng)!季子墨彈跳的舉動翻爬起來坐正身子,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下手機(jī),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手機(jī)鈴聲而是門鈴在響。
是誰在按門鈴?季子墨起身來,躡手躡腳靠近門邊。他從貓眼看外面,不大的過道沒有人,一定是對面門鈴在響。
雖然這樣想,季子墨還是忍不住拉開門。
拉開門他一眼看見就在門邊放了兩尺高一精致的盒子。
從盒子的外表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會不會是炸彈?季子墨被自己奇葩也太過小心的思維搞笑。可又笑不出來,他嘗試用腳去踢了一下盒子,盒子擦地動了一下。
會不會是錢?季子墨喜歡看恐怖鬼故事,記得有一部書里有這么一個奇怪的故事,有人把錢放在盒子里買人的命。
無論是誰拾到這個盒子,沾了盒子里的錢都要死。季子墨搖搖頭,長出一口氣,因為蘇清眉的事,他感到亞歷山大才會胡思亂想。
盒子是放在他家門口的,那么一定是特意送來給他的。
季子墨想盒子里的東西會不會跟蘇清眉有關(guān)系,有了這個想法,他果斷的捧起盒子進(jìn)了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解開絲帶,他在解開絲帶的時候,聽見盒子里有撲棱的響聲。
暗自奇怪中,季子墨一把掀開盒子,撲棱棱,哇~一聲尖銳老鴰子的叫聲,驚得他目定口呆。同時從盒子里飛出來兩只黑色羽毛的老鴰子在屋里亂撲騰。
因為這是沒有想象到,很突然發(fā)生的事,驚得季子墨一顆心來了一個大弧度的狂跳少頃才緩緩落下。
兩只黑色的不祥之鳥,在屋子里撲騰碰撞了窗框,撞到了墻壁上。
季子墨急忙走到廚房,拉開窗戶,兩只老鴰子這才哇一聲怪叫從窗口飛了出去。
驚得一頭冷汗的季子墨怔怔的盯著兩只老鴰子飛走變成小黑點消失,許久才轉(zhuǎn)身看那個孤零零呆在地上的盒子。
因為兩只老鴰子的緣故,季子墨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盒子里的狀況。
難道盒子里就只有兩只老鴰子,沒有其他?那么送來兩只老鴰子的意義何在!
季子墨走過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盒子。無形中,好像這只盒子會像兩只老鴰子那樣飛走,讓他莫名的感到壓抑也緊張。
終于,他看清楚盒子里的東西。
是一個樣子無比驚秫的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穿的是淺藍(lán)色襯衫,緊身牛仔褲,漂亮的臉蛋被刀子劃破露出猙獰的殘破容貌。
季子墨認(rèn)得芭比娃娃身上穿的衣服,蘇清眉有一件。
有人知道他的住處,還特意把芭比娃娃裝扮成蘇清眉的樣子來威脅他。
季子墨仔細(xì)的看芭比娃娃,他發(fā)現(xiàn)芭比娃娃身上頭發(fā)上都是泥土。被刀子劃破的面部,有一個很深的破口,在破口出隱隱有一種很多腳的蟲子爬來爬去。
蘇清眉被活埋?
季子墨頭大中,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他果斷撥打了張揚的電話。
張揚說了馬上來。
季子墨別開視線,他怕看芭比娃娃的樣子。順勢把盒子里帶芭比娃娃放在茶幾下,這才定定神想其他。
心一下一下的抽痛,眉頭緊鎖,顫抖著修長的手指拆開一盒煙,隨便抽一支送到嘴上。點燃,噓一口,煙霧也懶得吐,任由煙霧從鼻孔徐徐冒出來。
不消片刻功夫,屋里煙霧繚繞,季子墨整抽了第五只煙,門口傳來張揚按動門鈴的聲音。
季子墨起身開門。
張揚驚訝,才短短的幾個小時,這小子的一對眼珠子布滿血絲。
“怎么!上火那么厲害?”
在電話里,季子墨沒有告訴張揚蘇清眉被綁架的事。只是叮囑他小心背后有人,然后一支煙一支煙的抽,在品味尼古丁入侵肺腑中焦躁不安的等。
季子墨狠狠的把煙蒂戳在煙灰缸里,認(rèn)真,很怕人的眼神定住在張揚的臉上道:“清眉出事了。”
“怎么回事?”張揚還以為季子墨喊他來是為焦尸案件來的。
“就在我送朱一萌去你那,最先是小嵐發(fā)現(xiàn)蘇清眉有可能出問題,當(dāng)時我還說昨晚上跟她通了電話的應(yīng)該沒事,可沒想到的是,去了單位接到電話,被告知人在他們手里。”
“他們是誰?”張揚急,身子前傾,瞪大眼睛問道。
季子墨呼地站起一把抓住張揚的衣領(lǐng)道:“我想知道蘇清眉的安全,才不管他們是誰。”
“你結(jié)怨的仇家?”張揚試圖扳開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鉗制得很緊,迫不得已努力擠出一絲苦笑道。
“毛的仇家,是為了焦尸案的。”季子墨狠狠松開對方的衣領(lǐng),坐下,忍不住又站起來沖張揚怒吼道:“人不見了,你趕緊想法找。”
張揚愣住,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丟的是一件物品,咱局子專門為了你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忙活?她可是大活人,立案偵查失蹤人口還得等24小時才得行。”
“尼瑪,人都不見了,綁架的人都打電話來。你還唧唧歪歪走程序,一句話,你給我能不能來一個例外?”季子墨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捏得拳頭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只差沒有一拳頭砸在張揚的臉上。
張揚哭笑不得,攤手道:“哥們,不是我不幫你,你這無憑無據(jù)的怎么找?找誰要人!你這不是瞎扯淡嗎?”
季子墨乍一聽張揚的話,眼里冒火,怒瞪他道:“尼瑪,要不是你成天讓我修復(fù)焦尸,怎么可能發(fā)生清眉被綁架的事?”
張揚也急,卻不知道怎么安慰對方,他習(xí)慣了居高臨下指揮下屬。對季子墨這顆燙手山芋,還真的是沒轍。就如剛才,他被一把抓住,還不得發(fā)火。
目前也就只有季子墨才有能力把焦尸修復(fù)好,除了他還有就是康震天。
奇怪的是,康震天都快一個月沒有露面了。
越是這樣,張揚越是不能得罪怠慢了季子墨。
他瞄一眼在狠狠抽煙的季子墨,焦躁的在屋里度步走來走去。稍后,停下,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對他說道:“你聽那個人的聲音是粗啞的?”
“嗯。”對方在認(rèn)真的關(guān)注這件事,季子墨立馬恢復(fù)常態(tài),很認(rèn)真的答復(fù)張揚的每一句問話。
粗啞的嗓音!張揚自言自語念叨中,繼續(xù)在屋里走來走去。
季子墨的眼睛盯著在眼前走來走去的張揚,實在是看得眼花,就氣惱的罵道:“尼瑪,快點想辦法,要是遲了她就會成為這個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張揚眼前一亮。驚訝季子墨的糊涂,在他進(jìn)來的時候,真沒有注意到在茶幾下放置的芭比娃娃。
現(xiàn)在看到這個,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也是被芭比娃娃的慘狀驚得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看來蘇清眉是真的出事了,有人用芭比娃娃來威脅季子墨。
偏偏這季子墨就是一頭驢倔犟,認(rèn)定的事一頭鉆進(jìn)去就要走到底。對方一定威脅他不能報警的,他卻還是通知了自己。
張揚伸出手在季子墨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著重的拿起芭比娃娃仔細(xì)看。
“還有兩只老鴰子。”季子墨突然甕聲甕氣的說道。
“老鴰子?”張揚仰頭到處看。
季子墨說:“飛走了看毛線。”
老鴰子,芭比娃娃,兩個大男人就那么一支煙一支煙的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芭比娃娃。好似這個已經(jīng)殘破不全的芭比娃娃會告訴他們蘇清眉在什么地方那樣。
終于,兩人同時出手,齊抓向芭比娃娃。
季子墨跟張揚同一時間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芭比娃娃的出處。
芭比娃娃的出處沒有了,標(biāo)簽被撕掉,張揚也不能第一時間查出是誰最后一次接觸了芭比娃娃。而且在之前幾分鐘季子墨接觸留下了指紋。
目前最愚蠢的辦法,就是等綁架者的電話。
在等待中,季子墨的腦子里就像風(fēng)車飛快的轉(zhuǎn)動。從昨晚上到今天發(fā)生的事,他挨個的想了一遍,可惜的是,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那么零碎,拼湊起來也顯得沒有邏輯性。
“清眉被活埋了?”他冷冷的口吻。突如其來的冒出這么一句話嚇住張揚。
“別瞎說,這不是還沒有來電話嗎?”張揚不覺得蘇清眉被綁架的事跟焦尸案有關(guān)。更何況,季子墨跟蘇清眉的關(guān)系,也就是只有幾個人知道!
對啊!知道蘇清眉跟季子墨關(guān)系的人不多,為什么不在這些人里尋找嫌疑人?張揚自戀自己不愧是搞刑偵的,一下子就想到至關(guān)重要的點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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