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年紀輕輕的就這么死去,而且死法那么不堪,想想就懊悔不已。 穆四海最后還是把希望寄托在康敏身上,她能收服那只作惡的女鬼,就一定有辦法救他。
在穆四海看來,康敏與別的女人不同。這種不同不單單因為她會捉鬼,而是覺得她太女漢子了,在那種場面,面對他的丑樣,要是換做別的女人,說不定掉頭就走,還得給他扣上一頂臭流氓的帽子。
而她卻完全處于無視見慣不驚的那種,不驚不乍面對女鬼跟他那吊樣,沉穩(wěn)的應對收了女鬼。
穆四海無法描述自己胯部那玩意潰爛的程度,沖動的想掏出來給康敏看。
康敏面顯出嫌惡的表情,大喝一聲道:“是不是想姑奶奶給你整個切掉?不想就別掏出來臟了姑奶奶的眼睛。”
看她玩真的,嗖地抽出亮晃晃的匕首,嚇得穆四海一頭冷汗,急忙住手,干裂的嘴皮動了一下囁嚅道:“不,你好歹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家里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好姑娘,求你救救我。”說著他可憐巴巴的撲通一聲跪下,頭磕在地上那是咚咚響。
真磕頭了?康敏看他額頭滲出血,急忙揮手制止道:“后悔了吧!可惜世界上沒有賣后悔藥的。家里既然有八十歲的老娘,就應該在身邊盡孝道,大老遠跑來這里就為了跟蹤我?”
穆四海羞愧難當?shù)痛诡^,襠部那玩意又開始癢癢了,忍不住伸手去撓。
康敏實在是看不過去,就從車上拿來一小瓶什么藥粉,冷著臉別開頭狠聲說道:“拿起,抖點在創(chuàng)口上。”
穆四海驚喜,一把接過問:“這是什么?”
“說了你也不相信,僵尸牙粉。”
我滴乖乖,僵尸牙粉,這玩意可是很難找的。穆四海也只是在電視,電影中看到道具,真的僵尸牙粉究竟是什么樣子?這個時候來研究好像不適時宜。
他得盡快處理襠部那惹禍的玩意,要不然把命丟在這件事上,可就倒大霉了。
康敏看他在解開褲帶,就借故離開去了車里。茫茫山峰,彌漫著淡淡的霧把遠處的山、樹,都蒙上了一層半透明的輕紗。康敏長舒一口氣,心里在問:叔叔你在哪兒?
她知道再走一段路就到了陰拗村,鷹嘴崖地勢險要,穆四海的車是沒法通過的。待會,他還得坐她的車一起去陰拗村。
康敏用叔叔保存好多年的僵尸牙粉搭救穆四海,不是沒有目的。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橫沖直闖的強,再說了陰拗村地形復雜,山外有山,洞連洞,路更是橫七豎八,不知道那一條才是真正的生路。
季子墨來陰拗村,康敏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她就不會放著活生生的導游不要,偏偏跟來了穆四海這么一個助紂為虐,十惡不赦的東西。
康敏聽見穆四海那邊傳來悶聲慘叫,知道是僵尸牙粉起了作用,這個時候不用說,那廝的襠部一定冒出濃稠的陰毒液體,藥性隨著潰爛部位深入皮下層,驅除毒素,肯定有切膚之痛。
說起來穆四海也算一條漢子,要知道僵尸牙粉驅除毒素的同時,那種切膚之痛豈是常人能忍受的。輕者,痛得滿地打滾,重者昏厥過去都有可能。
這僵尸牙粉,可是好東西。記得叔叔帶回來的時候,她才牙牙學語。叔叔神秘的沖她晃了晃,問丫頭這是什么你知道嗎?
牙牙學語的她直流口水,還以為那是吃的東西,小手抓住瓶子就往口里送。
叔叔急了,大叫道:“丫頭,這個不能吃,是用來救人的。”
許多年過去,還真沒有遇到需要救助的人。沒想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貧瘠地方用上了,而且他還是一個混蛋。
康敏不能見死不救吧!
叔叔教導她,惡者也有改好的一天,不能定他死罪,浪子回頭金不換。康敏希望他能改過自新,能幫助她找到叔叔,能在危急時刻出一份力。
康敏心里一直惦記一個人。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想起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她就感到自愧不如,有點小小的自卑感。穆四海那邊沒了動靜,她必須要下車去看看。
穆四海好像痛昏厥過去了。
好在他昏厥過去之前還顧著把褲帶系好,這樣,康敏就可以握住他的腳髁,倒拖起走到車上,把他扶起塞進后車廂里。
康敏啟動車子,掃視一眼霧氣蒙蒙的山谷。視線收回,車子駛離原地。穆四海輕聲叫一下:“水。”
“喝尿吧你。”
康敏罵一句,沒有停下來,她可不想在夜幕來臨的時候還呆在半山腰。怎么著也得找一平坦的地面,搭建一簡易的(帳)篷,讓穆四海去住,她則呆車里這樣保險些。
話說,穆四海雖然有傷,但他是男人。
她雖然厲害,能有本事捉鬼,卻不能在睡眠之時,應對突然發(fā)生的變故。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廝心里想的是什么?再說了,這個世道,壞人比比皆是,好人卻是少之又少。
總之自己小心點是好的。
康敏順著坡道下滑,到了一平坦的地面才停下。剛才經(jīng)過鷹嘴崖,穆四海又叫了一聲要水,地勢險要她沒有敢停車。現(xiàn)在停車,她拿一瓶礦泉水遞到他干裂的嘴唇邊說:“水來了,喝吧!”
穆四海虛弱的半張嘴,虛眼瞄了一下康敏,隨著甘甜的水滑進喉嚨,精神一振的他罵道:“臭娘們,你知道我有多疼嗎?要點水喝,你怎么不理睬?”
康敏冷笑一聲:“別蹬鼻子上臉,姑奶奶這是做好人做到底,沒有誰欠你的,你憑什么要求這樣那樣。你在唧唧歪歪的,這瓶水全倒掉在地上信不信?”
穆四海見康敏生氣,急忙陪笑道:“嗨嗨,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多嘴,謝謝康姑娘的救命之恩。”
康敏沒有告訴他自己姓名,這會聽他這么一說警惕起來,急忙質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穆四海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漬,嗨嗨干笑道:“這包上有你的名字。”
包就在穆四海的身邊,是康敏隨身攜帶的,本來是放在前面的。剛才拿僵尸牙粉,她隨手扔在了后座上。
康敏陰沉著臉一把提過包丟在副駕駛位置上,沖穆四海說道:“你好些了就下車,準備搭(帳)篷。”
“今晚上我們倆一起睡(帳)篷?”穆四海一雙眼閃爍異樣的光彩,沒皮沒臉的問道。
康敏搜地從靴子里抽出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可以,把你(老)二切掉,我們就一起睡覺。”
穆四海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襠部,不敢再言語。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下車,按照康敏說的做,不一會一簡易(帳)篷搭建好。
康敏往(帳)篷丟了一八寶粥易拉罐,一瓶礦泉水。就各自回車里,無視穆四海對她的不滿,半瞇眼養(yǎng)神中。
穆四海看看四周,怪石嶙峋,樹木掩映,荒地。一人高的野草隨風起伏,唰唰的響,就好似里面隱藏了野狼什么的。他暗自心驚中,走到車窗前,伸出指頭彈動車玻璃。
康敏剛剛閉眼假寐,被啵啵的聲音搞醒,她沒好氣的搖下車窗罵道:“找死啊?”
“姑奶奶,你看這荒郊野嶺的,要是有什么野物來了,我豈不是成為它們現(xiàn)成的晚餐?”
“被野物吃了好,它們可以把你骯臟的皮囊清洗干凈。”康敏暗自好笑,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
“別,姑奶奶,你快別這樣說,我經(jīng)不起嚇的。好歹留下我,還可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康敏把車窗搖起來,留下一道縫沖他瞪一眼說道:“一大老爺們怕死?要真的有野物來,我自有辦法對付。”
穆四海看不能從康敏身上討到半點便宜,只好怏怏不樂的回到(帳)篷里。山谷間傳來,貓頭鷹咕咕的叫聲,也讓他心驚膽戰(zhàn),真實是后悔不該跟陳思明這一伙人同流合污,以至于把自己置身在荒野危險中。
再想一下,在醫(yī)院遇到的邪門事。要不是康敏出手相救,自己這條命早就沒了,說不定已經(jīng)變成一具干尸。
穆四海看過一部叫做《倩女幽魂》的電影,里面的鬼很可怕,就是吸食男人的精氣,然后被吸食的男人都變成了干尸。
越想越后怕,后脖頸更是涼颼颼的。穆四海驚恐萬狀的環(huán)顧(帳)篷里,沒有東西啊!
嗚嗚~什么聲音?好像是狼嘯!想到是狼嘯,穆四海渾身冒汗,汗毛炸裂,很想扒開(帳)篷鉆出來求助于康敏。可是想到她那張沒有表情冷冰冰的臉,以及標準的女漢子脾性,心里就直打鼓,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心軟幫忙驅趕狼。
(帳)篷里的穆四海不敢睡,一晚上都擔心有狼來吃掉他。
車子里的康敏卻睡得正香,她在睡夢中笑了。睡夢中一定有她喜歡的人在,要不然怎么會笑?
不錯,康敏夢見了季子墨。夢見正跟他拜堂成親,頭頂蓋頭的她,從鮮紅色的紗簾中窺看心目中的丈夫。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牽住紅絲帶,帶著她走到貼滿喜字的堂屋里。
喊禮的人聲音特別大,好像就在耳畔。康敏皺了皺眉頭,想說別那么大聲,就聽見一聲慘叫,驚得她本能的從位置上彈跳起來,才發(fā)現(xiàn)車窗外穆四海拼了命的敲打車玻璃。
“去,驚擾姑奶奶的好夢?”康敏惱怒的大罵,搖下車窗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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