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晏不道一向是螃蟹過街橫著爬,就連陳思明也忌憚他幾分,沒想到這次季家老宅之行在小狐仙星靈惡作劇下栽了跟斗。 羞愧難當中,他卻沒有要感激季子墨的意思,而是惱怒的帶著一身排骨以手掩面跑開了。
話說這晏不道要是一個正人君子,他心里要是沒有學道之人最大的三大忌諱,貪嗔癡,又怎么會著星靈的道?他這是吃了啞巴虧還得憋著,人季子墨在很多人面前,幫他破了勞什子妖術,才讓他跟李少兵從中清醒過來。
醒來的他們倆,相互看一眼,嚇一跳,跟觸電似的彈開,羞愧得只差沒有鉆地縫了。
特別是李少兵,一臉苦相,表面上看無奈加苦逼。心里早就把晏不道的十八代祖宗問候過遍,馬勒戈壁,老子今天怎么跟你這個一身排骨,沒有二兩肌肉的糟老頭子干上了?
馬勒戈壁,剛才明明是跟美女那個啥,轉眼間怎么就變成晏不道這老東西了?李少兵罵罵咧咧在手下的攙扶下回到房間里,他懷疑是晏不道練妖術走火入魔,連累他也當眾出丑。
李少兵懷疑晏不道走火入魔。
晏不道懷疑小狐仙搞鬼,狐,乃是道中天敵,一旦有做違規常理,違背道德,到人世間做了勾男攝魂之事,就得采取必要措施殺之或者是逮住收服,置于隱秘之所讓其修成正果,兩邊都獲益,結功德一件為其后世造福。
可晏不道思維里沒有這樣的概念,有的只是殺之而后快。他恨這只隱藏在暗處的狐仙,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最后把皮毛也要做成一件狐皮領子才算解了心頭之恨。
晏不道坐在逍遙椅上隨著搖椅上下搖動,他捋一把山羊胡須,小眼珠子骨碌碌轉動。忽然坐起,沖外面的人喊一聲:“來人。”
門外的人正打哈欠,聽他喊,嘴里應承心里罵開了:馬勒戈壁,還要不要人活了,剛剛在大堂玩混蛋激(情)游戲,現在鬼叫鬼叫的不知道又是那根筋短路了。
晏不道沒有看進門人的臉色,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前面。前面就是一堵墻,墻壁上有幾道淺顯的裂痕,不知道是地震造成的地殼變動影響所致,還是別的原因,總之他覺得那幾道淺顯的裂痕像極了在爬動的小蛇。
進來的人,垂手而立,不敢退出去,也不敢出聲。呆了足足有半小時,才聽見晏不道又說:“季曉峰的情況怎么樣?”
“他好像沒有什么事,進屋就睡覺了。”進來的人,很小心的回答道。
“有人看著嗎?”
“一直都有人看著的。”這位仁兄,現在對晏不道有一種莫名的惡心感,這種惡心感很糟糕。在以前不敢抬頭看他,是怕他的妖術,據很多人說,這個妖道很厲害,能把人變成癩蛤蟆,還能把人變成爬蟲什么的。
以前吧!是怕,現在是惡心他才不抬頭。抬頭就會不自主的回想起他在大堂那一副丑相,就像看見一只蒼蠅趴在逍遙椅上,對他指手畫腳的。
“嗯,你現在去告訴季曉峰,就說我有事找他。”
“好的。”來人退了出去。
晏不道馬上起身來,沖門外看了看,就朝李少兵的房間走去。
李少兵心里正窩火沒處發,聽見敲門聲,就惱怒的罵道:“狗日的,你就不能讓老子休息一下?”
門外的晏不道知道李少兵心里氣的是什么,他就是專門為這事來的。聽見里面的傳來的罵聲,他沒有生氣,只是撇撇嘴,苦笑一下,東瞅瞅西看看,怕人聽見似的低聲道:“少兵,是我。”
晏不道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李少兵如臨大敵,心里罵:狗日的妖道,害人不淺,這會是不是整上癮了,想到這兒,他急忙找東西,想一下不對,又去拿來一摞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搞得滿頭大汗,忙得不亦樂乎。
門外的晏不道等急了,敲門也急,聲音加大的喊:“李少兵,貧道來給你談正事,你快開門。”
“哼,正事,老子沒有那個閑工夫跟你玩,看看老子的身上,哪一處不是你咬的啃的,把老子當成香餑餑,只差沒有連骨頭吞進去了,鬼大爺才會相信你的屁話,這個時候給我談正事。”
晏不道聽李少兵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說的啥,他敲不開門,只好嘆口氣說:“看來貧道只有靠自己了。”
這還是夏季末,李少兵穿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熱得他就像哈巴狗兒,就差沒有把舌頭吐出來散熱了。聽門外沒有了動靜,這才輕腳輕手的走到門邊開門很快的動作,探頭一看,然后神經質的縮回腦袋,再把門關好,三兩下除掉身上的累贅衣服,這才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呼氣。
晏不道找李少兵干嘛?
他找李少兵當然是要去對付季子墨的。不過,他還不知道季子墨已經替代了季曉峰,要是知道了,就不會這么客氣的找李少兵商量對策。而是傾巢出動,對他來一個徹底的剿殺。
用他的話說,他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李少兵拒絕出去,晏不道沒轍,只好折回還是去喊他的人。
這些人都是陳思明給安排的,說是安排在他身邊,協助他找到寶藏鑰匙。其實是用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這就是賊窩里一團糟,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盟友,每一個人也可以成為敵人。
一句話歸納:相互利用,沒有利用價值就殺之。
這晏不道要找人對付季子墨,星靈應該知道了吧!
星靈在附體季子墨時,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的身體中已經有一個邪惡的季曉峰。
附體在季子墨身上的好處是,他們倆隨時都可以用心念對話。壞處就是,季子墨必須面對蹲在暗黑中的哥哥,就是那個縮影季曉峰。
季子墨睡覺有一個壞習慣,那就是夢游。他不讓星靈在睡覺的時候附體,就是怕在夢游的時候,發生不好的事。
晏不道跟李少兵各自離開。星靈覺得差不多了,季子墨需要休息,她也需要養氣安神,就回屋里休息去了。
君子協定,在季子墨睡覺的時候,星靈要離開他回到手鐲里,除非發生意外,或者是特殊的事件,星靈可以附在他身上外,只要是睡覺時間就得離開。
季子墨睡著了。
暗黑的空間中,一雙邪惡的眼,久久凝視他。
他睜開眼,看向蹲在暗黑中的縮影,再次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
星靈呆手鐲中,也能感覺到季子墨的危險。她提醒:“閉眼,一定心神,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看,安靜的休息。”
季子墨按照星靈的提示,屏蔽思維,意識,什么也不想,安靜的休息。縮影消失,心里在沒有恐懼感。
門外傳來腳步聲,有敲門聲,還有喊聲。
星靈第一時間飛了出來,從季子墨的額頭進入,坐起,問:“誰?”
敲門的人正是晏不道派遣來試探季子墨的。
門外有答復“道長有請。”
星靈警覺起來,急忙說:“太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唉,季曉峰你就理解,體諒我們一下,道長說一不二的,要是不小心得罪他,沒有好下場的。”
“他能把你怎么樣?”
“變成癩蛤蟆。”門外的人說話時,悄悄打了一個冷顫,家里有老有小的,要真是得罪了老妖道,被變成癩蛤蟆,那他真就完蛋了。
星靈聽門外的人這么一說,沒忍住,咯咯大笑起來。季子墨急了,提醒:“嗨,嗨,你不能笑。”
“呀,忘記了。”一時情急快,星靈竟然冒一句女聲。驚得她急忙捂嘴,嚇得季子墨出了一身冷汗。出了汗,星靈不舒服了,對門外的人說:“你去告訴道長,我洗完澡就來。”
門外的人,聽季子墨這么一說,也是沒轍。只好順原路返回,在離開的時候他悄悄問:“你剛才聽見屋里有奇怪的聲音沒?”
屋里就一男人,守門的人在打瞌睡。實在是太困,就剛才那么大的對話聲,他還是在打瞌睡,根本就沒有聽見什么異常。沒有聽見,也就沒有印象,他搖頭說:“沒有什么吧!我就是聽見你在說什么什么的。”
“哦。”來人白了他一眼,嘟囔一句道:“你給我小心點,要是道長知道你剛才打瞌睡,非揭了你的皮不可。”走幾步,又想起癩蛤蟆的事,他又回頭說“你知道道長的本事可不止是這些,能把人變成癩蛤蟆的本事,我想你早就知道吧!”
強打精神的守門人乍一聽這事,嚇得不輕。忙不失迭應諾道:“知道,知道。”他丫的頓時困意全無,一下子清醒了。點頭就像雞啄米,一哆嗦,都不知道說什么的好,目送來人離開,他專注的盯著門,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
季子墨聽星靈說要洗澡,急了,抗(議)道:“不行,不能洗澡。”
星靈撩起衣袖呼呼的嗅聞,皺著眉頭說:“臭死了。”
“臭?你不是挺喜歡我的身體嗎?怎么還嫌棄了!”
“還不是你,出一身冷汗。”星靈起身不顧季子墨的抗(議),執意要門外的人端來熱水,他要洗澡。
問題就出在這件事上,季子墨半夜三更洗澡。讓晏不道起疑,他急匆匆的跟報信人一起朝這邊走來。
熱氣騰騰的水端來了,星靈無視季子墨的抗(議)之聲,在慢慢解開紐扣,馬上就要脫掉褲子了。
門外突然傳來喊聲:“道長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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