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綾身后的人正是晏不道,而且她嬌艷的臉隨之變得陰森幽綠。
季子墨駭然一呆,下意識的后退一大步,恨恨地瞪著紅綾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紅綾順著他看的視線左右看看,奇怪的語氣道:“你在說什么啊?”
季子墨哈哈大笑兩聲“你當我白癡,跟晏不道勾結想對我不利。”
紅綾吃驚,朝季子墨走幾步說:“你說誰?”季子墨看她走出濃霧,身后的晏不道頓然消失,納悶之余暗自奇怪難道我眼花了還是瘴氣入侵肺腑產生幻覺了?
就在他暗自奇怪之時,來自身后一聲獰笑,驚得他渾身一緊,急轉身看——眼前一晃,就像有人照頭一悶棍砸來。他的手指還在對紅綾指著,人緩緩倒了下去。
季子墨昏昏沉沉睜開眼,見他正站在一個類似大堂的屋子里,兩旁肅然佇立無數個身穿青衣頭戴瓜皮帽的男子。他們恭敬垂手而立,就像在舉行什么儀式。
有人在喊:“鬼王駕到。”
我死了?季子墨晃晃悠悠動了一下,身子很輕。身體乏力,意識飄忽,就跟睡了很久,醒來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那般。
有幾個威風凜凜,長得怪異,牛頭、馬面手舉奇葩兵器的兩腳怪物進來,在他們倆的身后更是出現一位生得豹頭環眼,鐵面虬鬢,相貌奇丑黑臉膛,頭戴古代紅帽巾的丑陋男子,只見他腳下,彷如無人之境腳下生風疾步而來。
季子墨從沒有經歷此種怪異情景,即便是做夢卻也少做此種詭異邪夢。見眾多生得奇形怪狀的丑陋怪人都在朝為首的丑男跪拜,恭請鬼王駕到。
等一下,季子墨麻起膽子多看一眼所謂的鬼王,怎么覺得有些面熟。
還有就是這里分明不是人間,特定是陰曹地府,牛頭馬面都是傳說中的鬼差。看來自己的真死了,只有死了才能來陰曹地府吧!
季子墨苦笑一下,沒想到老季家到了我這一代連一個香火都沒有傳承下去,就做了一只不甘的鬼。他看鬼王朝最上面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走去,暗自猜測此人生前定是鄰居,更或者是有過一面之緣,五號間的尸體,曾經經過他化妝入殮所以面熟。
接著就像審訊犯人那樣,為首的鬼王對季子墨一番細致的詢問。
奇怪的是,他還問到紅綾。
“紅綾乃是千年妖精,此妖精生前乃是一不甘死去的孤魂野鬼,吸收無數男體精髓,蛻變成妖。本已被本座封印在孤峰苦洞中,卻被你這廝陰差陽錯給救了。現在的她半人半妖,也不是我等能管得了的,所以拿你來試問。”
“我~”季子墨聽其聲,聲若洪鐘,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兩旁的嘍啰鬼怪更是吶喊助威。大汗淋漓的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里大喊:“錯不在我,我乃是凡人,怎么知道她是妖精?”
鬼王冷笑一聲,大手一揮道:“將功贖罪如何?”
能將功贖罪?那么說我還可以從新回去!季子墨心里一喜,叩頭道:“如果能讓我將功贖罪,我定能想法把妖精除去。”
鬼王點頭默許。逐又使眼色,讓牛頭馬面下來捉住季子墨,也不知道在他的腳板心搞了什么鬼,只感覺一陣刺痛之后,他再次昏厥過去。
“季子墨,季子墨你醒醒。”耳畔傳來女人焦急的喊聲,季子墨緩緩睜開眼,眼前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是康敏。
康敏眼淚汪汪的盯著季子墨,雙手抱住他不停的搖晃。
“哎呀,別搖晃。“季子墨艱難的欠身坐起來,環顧四周,這不還是在山洞里嗎?
“你在找什么?”
季子墨剛剛想說出紅綾的名字來,就看見她手里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什么東西兒正朝他走來。
剛才是做夢了?他怔怔的盯著紅綾,惹得身邊的康敏撅嘴嘰咕道:“喜新厭舊的家伙,早知道讓你一直昏睡下去。”
季子墨回過神來,一把拉住康敏問:“這是哪?”
“山洞。”
“不是我們之前呆的那個山洞?”季子墨看著也不像之前那個山洞,此山洞稍稍小了一些,而且有石桌子還有石凳子,隱隱還能聽見涓涓水流的聲音。
“不是的,是她帶我們來的。”
“紅綾?”季子墨看紅綾帶笑,端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總之有一股清香味兒。
“吃吧!”
季子墨才不會隨便吃紅綾的東西,剛才那個夢還在腦子里不斷浮現。他吞了吞口水,看紅綾嬌艷的面龐,看她細長的脖頸,白皙得透明的肌膚,怎么看也不像是妖啊!
“你怎么這樣看我?”紅綾抬起手就著衣袖想抹季子墨額頭的汗。
康敏看她親昵的舉動,更是氣得不行,撐眉努眼,一張小嘴都氣歪了。
季子墨避開紅綾的手,喃喃道:“我剛才怎么了?”
紅綾見他刻意的在躲避自己,表情略顯尷尬,淡淡的瞄了一眼正在生氣的康敏,故意親昵的挽住季子墨的手臂說:“瞧你,剛才的事忘記了吧!”
剛才紅綾攙扶季子墨突然出現在康敏面前。
康敏就在猜測他們倆會發生什么事,現在聽紅綾這么一說,莫名的妒恨緊張起來。她不愿意,又很想聽他們倆去了那么久,在山谷中發生的事。矛盾中,紅綾忽然對她說:“小敏子你去給子默端水來。”
康敏氣呼呼的嘟噥“我不是丫頭干嘛聽你的使喚?”可看季子墨一臉蒼白,渾身無力的樣子,又不忍心只好勉強的去石桌子拿起一只婉兒去舀水來。
紅綾是故意支走康敏的。
見康敏離開,她羞羞答答的對季子墨說:“剛才在谷底是瘴氣侵入肺腑導致你昏厥,我、我給你人工呼吸才把你救了回來。”
人工呼吸,豈不是要嘴對嘴!臥槽~好你個紅綾趁哥昏厥,竟然占我便宜。季子墨下意識的捂嘴,驚魂未定預站起來,想要擺脫紅綾的攙扶。
“你怎么回事?怕我!”
“不是。”身體虛弱,疲乏得無力,季子墨稍微使勁感覺渾身力氣被抽空一般難受。
不對啊!我從沒有這樣沒用過,難道……他不經意間想到夢境中鬼王說的話,紅綾吸食無數男體精髓蛻變成妖,難道她——如此一想,季子墨當真感到恐懼至極。
看季子墨表情復雜滿眼驚恐,紅綾幾度想要洞察他的心理活動無果,各種猜測,她只好隨他意愿起身離開。看康敏端來水,也沒有特別交代徑直走了出去。
季子墨實在是口渴了,端起康敏遞給的水一飲而盡,見紅綾不在,急忙說:“我們還是回到之前那個山洞去。”
康敏本來打算在季子墨醒來之后離開這里的,星靈不是說這距離陰拗村不遠了嗎?要是去了陰拗村特定是要跟晏不道相遇的,所以看他這樣,也不好馬上就去。
只是,康敏還不知道季子墨跟紅綾在山谷發生的事。見他執意要離開這里,她是十分支持的。說實話,她也不太喜歡紅綾,總覺得她妖里妖氣對季子墨沒安好心。
季子墨在起身的時候感覺腳板心鉆心的疼,忍不住叫出聲來:“哎喲。”
康敏問他是腳板心疼,猜一定是釘了什么東西在腳板心。就讓他脫下鞋子看看。這一看,她不由得大張嘴吃驚道:“你腳板心怎么這樣?”
就在這時紅綾從外面回來,手里多了一束不知道從那采摘的鮮花,她一邊嗅聞鮮花一邊走了過來,冷不防一束奇異的光芒來自季子墨的腳板心唰地一下就像一道極快的劍芒直刺毫無防備的紅綾。
康敏跟季子墨只聽見一聲慘叫,定睛一看,地上一捧凌亂的什么花,紅綾不見了。他們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暗自郁悶中,由康敏攙扶離開了紅綾的巢穴。
一路上季子墨把在山谷發生的事告知康敏。
康敏自然是半信半疑。她不相信紅綾會好心來幫助他們,要不是因為季子墨,她就是拼一死也要滅了紅綾。
“你知道她是妖?”
“別低估了我能力。”康敏走一路看一路生怕走錯。她很好奇季子墨腳板心那形同龍形的胎記,看一眼隱隱像龍,看第二眼,龍就像在騰云駕霧呼之欲出般。
“你在想什么?”季子墨不知道紅綾對他做了什么,總之感覺能力在減退,對康敏無法洞察心理活動。
“你天生有胎記?”
“胎記?”季子墨不明白康敏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么說吧!你腳板心疼,好像跟你的胎記有關。”
“是胎記在疼!胎記怎么可能疼?”季子墨納悶抬起腳,有鞋子也看不到,但是他在努力回憶,打記事起,好像沒有聽誰說過自己的腳板心有胎記的。
“師兄,你還有事沒有告訴我。”康敏精靈古怪從季子墨眼神中看出問題。
“一個奇怪的夢。”
康敏撇撇嘴“呀,又是夢?”
“我夢境中出現你叔叔門上畫中的人,你說是不是寄夢?”
康敏笑“沒聽說過。”行走在山間小道,空氣清新,卻也因為遠離人群,有一種厚重無法抹去的孤寂感。
季子墨想很多人,想張揚,想蘇清眉,想殯儀館所有的同事。想那些對他有非分之想的花癡們,還有蔡曉嵐。想到星靈,他本能的伸手去摸褲兜,褲兜空空如也,玳瑁手鐲不見了。
玳瑁手鐲再次失蹤,季子墨大驚失色,懵懂的意識一下子清醒,應該說是驚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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