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卻不想來時那般輕松,想到楚應寒故作不理,又想不清他到底何意,若是今日她真的同拓跋孤走了,他也真的不在意嗎?
一路都有心事,便不多話。拓跋孤看了許久,心疼道:“還好不是我將你變成這個樣子,若是我,此刻恐怕只想以死謝罪了!”
小九被他嚴肅的樣子逗笑,他又說道:“不知為何,如今的你卻不如男子時好看。那時你穿著紅裙,滿臉的絡腮胡,眸中卻是靈動,讓人移不開眼。只怪他早遇見了你!”
小九一笑:“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離開錦城,或許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拓跋孤無奈道:“也是,誰會想到消失了九年的小姑娘竟然是個男子!”
小九聽他說得苦澀又問道:“如今烏朵沙怎么樣?”拓跋孤眸光閃了閃道:“國家都由他牽制著,她時刻都擔憂父親,人倒是穩(wěn)重起來。”小九淺淺一笑:“若是我娘親活著,一定后悔錯過了最愛她的人。”
拓跋孤躲閃不語,撩開車簾一看:“到了!”又皺了皺眉道:“到處都潛伏著士兵,不知他要做什么,你先待在這里。”
小九心里一緊,轉而釋懷道:“不必送了,我自己進去!”拓跋孤一愣:“你如今可是賢后,深更半夜忽然從外進入,不怕出事?”
“你不是說他都知道?既然知道,我自然也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若是要有了斷,也算是個結局。”說得十分堅定,人也直接下了車輦,拓跋孤不便再跟,只好輕身一閃,潛在黑夜之中。
小九每一步都走得鎮(zhèn)定自若,心中卻是慌亂的。原拓跋孤說的,也都是看過蓮兒之后的猜測,今夜同拓跋孤出來,照他原來的脾氣,早就鬧得不可開交,這次卻由著她走,卻不是信任的那種。現在城門后的侍衛(wèi),到底為何潛伏?
人走到門前,還未出聲。沉重的大門邊緩緩開了。小九正是緊張,眼前卻來了個一臉郁悶的人,悶聲喊了一聲:“春華,你可算回來了,賢后讓你辦得事如何了?”
小九一愣,看清來人輕聲喊:“闖子!”人卻壓根不理,悶聲喊了一句:“快回去吧!”似乎一肚子的怒氣怨言,小九歪頭一想,便上了他的馬車。一路走得偏遠,似乎早已經研究過路線。小九坐的心安,難得心情爽朗。
回到院中,果然有一抹黑影候著院中,院中的人似乎是被遣走了,不然她這一出去,找潤西的經驗,一定會在院中加派人手。見她進來,那人影也未轉頭,聲音冷峻又不似平日那陽剛,仿佛大病初愈的老人,不帶一絲氣力。
“怎么不走?難不成朕這里還有值得查探的地方?不如你告訴我想要什么?”
小九咬了咬唇,決定將致遠的事告訴他,若是有可能,還想與他商議未來的打算。上前一步叫到:“應寒,我有話對你說!”
院子卻傳來略為詭異的冷笑,每一聲都帶著不削。“凌九九,你真的當朕非你不可?你心不在朕,身不在朕。如今同男人茍且之后,卻又要來哄朕?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些!”
鄙視的眼神讓小九直覺恐懼,無由的想去拉他衣袖,直上前一步,卻被他揮落在地。小九此刻也帶了怒意,未站起身子直接吼道:“你還要如此多久?”
看她狼狽的樣子,楚應寒心中巨疼,卻又不愿低頭扶她,直扭了臉道:“你同朕說,他要你查探什么?”
小九此刻確是怒了,站了身子吼道:“楚應寒!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將我視為細作是什么感受?”楚應寒一愣,想起當年誤解,扭頭瞪她:“朕當時并未將你當做細作,也從未想過你是細作!”
“那你如今是何意?”看小九真真發(fā)了脾氣,才覺得真實。腦中一時卻想不起自己為何生氣,又一愣神,這才說道:“我親耳聽到你說想他!”
小九不管不顧一腳踹了上去:“想他!就必須是拓跋孤嗎?”楚應寒一愣,又怒:“是誰?”小九穩(wěn)了穩(wěn)情緒,正要說話。卻見拓跋孤飄至眼前。面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攔在小九身前。
楚應寒正是氣急,卻又見他私闖,怒氣更勝。反口就問:“你真當朕的皇宮能由你亂闖?”拓跋孤一笑:“臣自然是知道應帝做了手腳!”
“那就快滾!”楚應寒已經沒有耐心,莫名嫉妒的情緒幾乎要將他吞噬。拓跋孤卻又一笑:“還未殺你,如何能走?”話語一落,也不拿劍,只見他反手一轉,手中竟然冒出絲絲青煙,帶著掌風直飛向楚應寒。
快若閃電,根本沒有讓人反應的時間,好在楚應寒武功高強,臨危一避,算是躲了過去。今日是來見她,身上根本沒有帶任何武器。遠遠跟著是侍衛(wèi)見他進了賢妃宮中,便只守在門外,普通的巡邏兵,根本不及拓跋孤一根汗毛。早已經昏厥過去。
只好拿了玉笛來防,亦皺眉道:“你修煉的什么功夫?”拓跋孤也不答,只邪邪笑著出手,招招都有毒氣,招招都是死穴。小九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想原由,就去抓住拓跋孤。
拓跋孤卻是瘋了一般,轉身一掌,楚應寒完全沒有防備,此刻一愣,轉身一閃,幾乎是瞬移到她身前,腦子還有理智,厲聲道:“你們不惜動用苦肉計,無非就是要我信她,可朕不是說過,你要什么直接告訴朕,何必傷她?”
拓跋孤卻冷冷一笑:“苦肉計?若是你如此輕看她,我倒不該傷她!若是她親耳聽到這個時刻,你仍覺得她的擔憂是苦肉計,或許她會給我一次機會!”
話才說完,小九白皙的臉如同黑炭,嘴角也流出黑血,只是一掌,整個人已經完全昏迷,絲毫沒有氣息。楚應寒愣在一旁,心似絞肉般疼痛,更是不敢相信,伸手去探,卻又不敢試探。
黝黑的眉頭一皺,轉身就是一掌,拓跋孤沒有防備,閃得慢了一些,險些震碎肋骨。看他如此暴躁的模樣,卻顯出笑意。
一面又出招傷他。這武功招式怪異得緊,招招陰狠,似乎整個內力和氣息中都融了怪異的毒術,不必藥丸煙霧,也能讓人中招。
兩人并不是第一次交手,此番楚應寒卻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呼吸間隔沉悶,腦中也有些不清晰,雖然還能抵擋,卻不知能撐到何時?再看他被風吹起的絲絲白發(fā),眉目一皺,不禁脫口:“星宿經?你竟修得此功!
拓跋孤歪嘴一笑:“這書在你肆律門中多年,卻無人敢練,實在可惜!”楚應寒心中一驚,得知不妙,本想偷偷傳音。耳根卻是一疼。反手一摸,竟震出血來。
拓跋孤再次笑道:“千里傳音?怕是不能用了。楚應寒,要么你交出王位,要么你同她一起去見閻王!”
楚應寒一愣,再看一眼毫無聲息躺在一旁的小九,直覺心疼。微微閉了閉眼道:“為什么?為何傷她?”
拓跋孤冷了冷臉,仿佛哀痛不已,一把剝開了身上的衣裳,滿身傷口觸目驚心,一條條好似鞭刑,扭曲的纏在一起,與黝黑的皮膚生成正比,好似一條條丑陋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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