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申時,此刻趕去正好可以看到夕陽。三人說走就走,帶了一應器具,騎馬而行。小九一心護著肚子,跑的很慢。拓跋孤看在眼里,也不動聲色的減慢了速度。
宣王見狀哈哈一笑道:“原來上次在馬場,你說你馬術不精是大實話,不過照你這速度,到了也看不到夕陽,不如本王載你一程?入鄉隨俗,這在東驪算不上失禮!”
小九正要拒絕,卻聽拓跋孤冷聲道:“宣王說得有理,賢后多有得罪。”話語落音,反手將她一拽,又平又穩,已經與他同騎一驥。也不理會宣王,只管朝前跑,馬屁跑得飛快,他卻將小九護得很穩。
遠處一片漫漫黃沙漸漸映入眼簾,更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丘,似乎與天際相接,丘脊線平滑流暢,迎風面沙坡似水。絢麗的光線相互呼應,躍起一層耀眼的光。
眼看太陽就要陷到到山中,小九也不禁急切起來。楚應寒卻先下了馬,又禮貌伸一直手去,讓小九扶住。宣王看在眼里,輕輕一笑道:“拓跋公子與賢后關系似乎不一般!”
楚應寒頭都未回道:“正是!”噎的他說不出話。待小九下了馬,又自覺拉開了距離,嘴上不饒人,形為卻只是恭敬,讓宣王確信了是應帝委托于他,不屑撇了撇嘴,原聽聞他們兩人是仇敵,大陸上又武功一前一后,恨不得見面就比武,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將他收服。
還在想著,兩人已經爬到了半山腰,這才下馬追逐、趕得也是即時,三人一到山頂,就見太陽完全陷入山間,絢麗的紅光灑落在金黃的沙面上,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小九不禁雙手握了半圈放到嘴邊大喊一聲,似乎發泄了滿腔的不安,轉頭又看拓跋孤笑道:“此刻若是有美酒和鴨掌,人生便是圓滿。”拓跋孤淺淺一笑:“鴨掌無法滿足,美酒宣王自然是備了的。”
宣王也是淡然一笑道:“本王說過,不醉不歸。拍一拍手,身后跟著侍衛便將酒送來。”三人席地而坐,小九才拿起果酒。就見拓跋揮一揮手,宣王徒然倒下,從下方看也就是斜斜坐著。
“這是為何?”小九驚道。“不想有人打擾!”拓跋孤倒是回的坦然。小九無奈道:“著可是他的地盤,況且我們如今還在他手中。”拓跋孤卻舉了舉酒壺道:“若不是為你,這片大陸,何處能夠困得住我?除了你,何人能夠束縛得了我?”
小九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轉頭看去,那絢麗的殘陽也只剩一絲,本艷紅的云淡,漸漸顯出暗淡。就似她的人身,已然過了最絢麗的時光,如今只剩消磨。抿了一口果酒,輕輕說道:“而我并不愿阻擋你自由!”
拓跋孤冷冷一笑碰了碰她的酒壺道:“點到為止,不必多說。我說過,你若歡喜,我便遠走。若是不愿束縛我,你要活得自在些!”
小九再不知道該說什么,說謝謝多余,說對不起又生分。直嘆這造化弄人,輕輕嘆了口氣。拓跋孤就揉了揉她眉心道:“現在還不肯說?若是現在不說,明日之后,這人只會更加謹慎看管我們。”
話語帶著笑意,卻又十分期待。小九猶豫一陣,咬一咬牙道:“我似乎發現了個秘密?”
“哦?你倒是悠閑自得,一人恐怕日日在謀劃如何將你安全帶回,一人日日在謀劃如何將你留下。還有我*日日都在為你擔憂,你倒是清閑,還有空去發現秘密!”
聽他帶著笑意,小九又白了一眼道:“宣王妃得了失心瘋,幾次跑到我的住所,小順子去查了一次就被他發現,他似乎十分謹慎小心。今日宣王妃又來,被侍衛發現,她竟然懂得躲避,說明失心瘋并不重,可她斷斷續續說了一些話,好像原太傅是宣王當著她的面殺害的。”
小九說得緊張,拓跋孤卻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見她看他,才疑惑道:“完了?”小九一愣:“完了!”拓跋孤又喝了一口酒道:“其中與你有何關聯?”
小九一愣,又極力解釋道:“這就說明,這個宣王的位置來的詭異,或許他是知道的!”拓跋孤總算聽出內幕,故作詫異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懷疑的夫君?”
“我!”小九白了他一眼,十分無語,又不敢多喝,雖是果酒,也恐傷了孩兒。拓跋孤這才笑道:“若是如此,我此刻就告訴你,拓跋孤一定知道此事!宣王奪位于他而言是大好的事,他怎會不知,況且若不是有他當支柱,宣王又怎么敢?”
說完見小九不語,悶悶喝了口酒道:“你既然選擇他,便要接受他所有的不堪,拿下這四國,若不是耍些手段,如何能得。或許,更有你無法想象的事,他都經手過。”
“倒不是失望,只是覺得宣王妃可憐,如今瘋成這樣,還惦記宣王被人勾走。若不是心里還有情,怎么會如此關注宣王行動?可宣王,已經有這么多妃子,還覺得女子一生就該如此度過。”
“何止如此,我看他還想將你占為己有!”
小九一驚道:“不能渾說!他與應帝好歹是兄弟!”拓跋孤卻不削道:“手足還有相殘的,何況是結拜兄弟。楚應寒心中若無這么貪欲,興許他也不敢,可如今最能猜中楚應寒心事的便是他!”
見她陷入沉思,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為她搭上道:“不必多想,還是那句話,既然認定是他,便要接受他的不堪。不過小九,我只希望你能快活!”
此時小九卻沒有拒絕,緊緊拉了拉他的披風將自己裹緊輕輕說道:“拓跋孤,你似乎變了,卻又似乎沒變!”
拓跋孤也不言語,望了望遠處漸漸露出星光的天際線,將手中酒壺一飲而盡。垂眸道:“起風了,咱們回吧!”也不等小九回答,又伸手在宣王鼻前一揮,將他腳下的酒全數灌入口中,粗魯拉起一直手道:“宣王,你喝醉了!
又招了招手,讓遠處等待的侍衛將他抬下山。一直將小九送到宮門口才淡然道:“記住我說的話,那些事與你沒有關聯,不必卷入其中,還有,小心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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