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睡得正是安穩(wěn),就聽致遠(yuǎn)和小順子嬉鬧的聲響,不免皺一皺眉。自從致遠(yuǎn)來了,春華機(jī)會都跟著嬤嬤照顧致遠(yuǎn),自己身旁也都是潤西,不過潤西細(xì)致,如今這樣的日子里,比起春華要多些主意。
見她皺眉,忙遞過外衣道:“賢后醒了?”小九懶懶坐起身子接過外衫一披道:“致遠(yuǎn)怎醒的這樣早?”潤西偷偷一笑道:“小皇子每日都起得早,背好一會書才用膳,平日見你睡得香而不吵你,今日卻不知得了什么寶貝。”
“哦?”小九微微有些難為情,致遠(yuǎn)過了清明才滿三歲,如今生活自律不說,適應(yīng)能力也十分強。原本對她還有戒心,不過是為了聽話才喊得母后,但這些日子卻是真正親近起來。
擦完臉小九又滿意的笑笑道:“想來我這娘親也當(dāng)?shù)奶^輕松,明日也該早些起來為他準(zhǔn)備些吃的。”潤西接過木梳為她梳著頭道:“蘭珠和春華日日四更就起來準(zhǔn)備,生怕小皇子吃的不好,時常去后廚討教。”
小九低頭一笑,反手拍了拍潤西的手道:“好在,本宮還有你們,大小事都不用自己操勞。”潤西又端了煮好的茉莉花水讓她浸手道:“這本也是奴婢的本分。”字語間都透著敬重。
她變化諸多,下面的人也未多加指導(dǎo),各個也都跟著謹(jǐn)慎起來。不過這落到心里,多少是有些生分,小九心里自然也知道,卻也無能無力,她總要活到如此,才能夠保護(hù)自己。
“娘親.....娘親.....”聽著稚嫩活波得聲音忽然闖進(jìn),小九本清冷的面子總有了笑意。致遠(yuǎn)自小學(xué)教,很少如此親近的叫她,難得這么一叫,心里像澆了蜜一樣甜。
也顧不得泡手,拿了方帕擦拭后招手道:“得了什么好玩意,看你高興成這樣?”話落,致遠(yuǎn)已經(jīng)轉(zhuǎn)到她的往懷中,扭了扭也退開。小九見他短襖上都是落雪,連忙用手拍道:“也不小心些,進(jìn)了暖房雪水一化,當(dāng)心落了風(fēng)寒!”
致遠(yuǎn)哈哈一笑,將藏在背后了一枝紅梅遞了出來:“看,這紅梅十分香,比我在義父宮中看到的還要好看!”小九接過紅梅一笑,又有些疑惑:“娘親記得這宮中并無紅梅,你是哪里找來的?”
這么一問,連潤西都跟著擔(dān)憂起來,北赤國中紅梅十分稀少,也不便養(yǎng)活,若是宮中有,只怕是那個貴人身邊物,致遠(yuǎn)雖然聰明,卻也是個稚子,若是不經(jīng)意拿了,反倒要惹出禍?zhǔn)隆?br />
幾乎是同時轉(zhuǎn)頭看向小順子,小順子跟著致遠(yuǎn)跑得急,身上沒裹襖子,如今肩上已經(jīng)濕透,看表情卻不緊張,便知致遠(yuǎn)故弄玄虛,兩指輕輕掐了他的腰間道:“小壞蛋,快些說著紅梅哪里來的。”
致遠(yuǎn)在她懷中躲來躲去,身上的雪粒通通染到她的夾衣上,卻也覺得涼,只有滿心的歡喜和滿足。致遠(yuǎn)笑得累了,連忙求饒:“若是母后要看,兒臣帶您去就是了,母后不能再撓致遠(yuǎn)。”
小九停了手道:“也好,前幾日大雪,是許久沒有出去走走了。又理了理他的衣裳道:“先去用膳。”致遠(yuǎn)笑著退開,也不忘拘禮才跑了出去。小順子見他跑了,慌忙一鞠躬,就要跟著出去,滿心只怕他摔著。
太傅和楚應(yīng)寒教的好,可也抵不過小順子和春華許久未見得寵溺。“小順子!”腳還沒有踏出房門,又被小九叫住,小順子即使停了,也拱手行禮,眼睛也不免往外瞟一瞟致遠(yuǎn)。
小九無奈一笑道:“衣裳都濕了,還想著跟他跑。早上你不必伺候著了,小孩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不必這般緊張,馬上就是除夕,這入春才寒,襖褂還得穿上!”
小順子眼神有些躲閃,卻還是直直拜了去:“是!”小九一眼看見,卻也不動神色,悠悠說道:“你出去將小雙子叫來,要出去走還得有人跟著。”小順子忙道:“這好容易放晴,許旁的宮中也會出去,奴才也不覺累,不如奴才跟著。”
小九噗嗤一笑,難得露了往常的輕松道:“行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當(dāng)著這宮中首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還能讓人欺負(fù)了不成,回去歇著,不到兩個時辰不許出來。”
從東驪回來之后,她對任何人都沒有這般過,見她高興,小順子也樂得開懷,又行了禮道:“是,奴才這就將小雙子叫來!”
正是梳著發(fā)髻,小雙子便來了,他不似小順子他們跟了自己許久,一向都是中規(guī)中矩,倒也沒有看出小九有什么變化,依舊是拜見引進(jìn),小九一看,果然也沒有穿襖褂。
小順子是練武之人,身體要比他們強健一些,他卻不是,從小入宮,身體都要陰柔一些,此刻看他嘴都有些泛紫,隨意說了幾句話就問:“今年新制的襖褂是不是不太合身?見你們都不愿穿,若是不合適,就再去做一件,天寒別傷了身子。”
小雙子似乎是嚇了一跳,偷偷抬眼去看潤西,小九這才發(fā)現(xiàn)潤西穿的還是去年的短襖,心里一沉,用手揉一揉指腹道:“眼瞧著除夕就要來了,不知道今年應(yīng)帝是何意思,若是猜的不錯,或許其余三國都要來人同慶,咱們也不能丟了臉面,將大家都叫來,想想能做些什么?”
潤西猜出不妙,還是將都叫了進(jìn)來,細(xì)細(xì)一看。春華一向跟在自己身旁,若是得了花色不傷大雅的好衣裳,也都賞給她穿了,可公公們沒有一人穿襖褂,奴婢們要么沒穿,要么還穿著舊衣。
小九直覺頭疼,伸手揉了揉前額,淡淡道:“誰同本宮說說!”春華心大倒是沒有注意過這,微微有些奇怪,問道:“賢后指的是什么意思?”小九不耐煩道:“你與蘭珠出去,有沒有人問過蘭珠她冷不冷?”
春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去年賢后改制的衣裳雖然是改制,賢后也沒穿過幾次,看上去還是嶄新,而蘭珠身上還裹著去年的舊襖,雖然兩側(cè)細(xì)細(xì)的繡了蘭花,卻還是能看出陳舊。
小九見人還是不答,直接喊道:“小雙子,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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