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劉曉筱,又回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地說了一句:“考慮好了,我跟你賭!”
東哥瞇著眼睛笑了笑。將手里的撲克牌重新洗了一下。鋪在茶幾上攤開。
“你先,還是我先?”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不知被誰一下子給推開,外面的嘈雜的音樂聲不斷涌進來。
三人齊刷刷地向門口望去。
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青年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牛仔衣,褲腳被卷了起來,腳下配一雙時尚的運動鞋。
“東哥,好久不見啊!”青年一邊跟包廂里的男人打著招呼,一邊朝他們走過來。眼神在徐心怡身上停留了幾秒,又帶著笑意看向了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不悅的男人。
徐心怡認識他,自己第一次和趙彬來梅林酒吧的時候見過他。他還記得趙彬說過,他是一家臺球廳的老板,為人仗義,大家都喜歡叫他義哥。
老齊跟在任義身后也走了進來,面帶歉意地對東哥深深鞠上一躬說道:“對不起,是他硬闖進來的。”
東哥沒有說話,嘴角還叼著一支煙,朝老齊揮了揮手。老齊便退出了包廂,將門掩上。門外的喧鬧立馬消失了。徐心怡不得不佩服,這個酒吧包廂的隔音效果真是好。
“怎么今天雅興過來?最近臺球廳的生意怎么樣?”東哥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用食指輕輕彈了彈煙灰。不咸不淡地問道。
任義將徐心怡扶了起來也坐回了沙發上,劉曉筱則走過來坐在七字形沙發的拐角地方,仍然抽著煙,戴著美瞳的眼睛雖然沒有焦距,徐心怡也知道她在看她。
“東哥來的少,碰到的機會不多,我都快稱這里的常客了,隔三差五就過來玩玩的。臺球廳一個朋友再幫忙打理,生意還不錯,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再切磋切磋?”任義翹著二郎腿樂呵呵地說道。
徐心怡現在才明白這兩人應該早就認識,也對對方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她不知道任義怎么會突然出現這里。到底是來見這位東哥的,還是來救她的?那么自己現在是不是可以和劉曉筱離開這里了?
“那個,東哥,我和劉曉筱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已經差不多九點了吧?無錯不少字你有朋友陪你聊天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倆了。”徐心怡乘著兩人說話的空檔,大著膽子說了出來。又起身看著孤身一人坐在沙發拐角處的劉曉筱,對著她空洞的眸子說道:“我們走吧。”
劉曉筱只是抬頭看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身體依然一動不動地待在原處。
這人到底什么意思,走還是不走?自己辛苦跑來救她,她卻這副德行,如果不將她帶走自己豈不是白來了嗎?不行,徐心怡剛剛走到劉曉筱身邊準備將她拉走。
東哥卻將煙滅了,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的游戲還沒有結束,你們現在還不能走。”
“喲,東哥在跟這小女孩玩什么游戲呢。”任義笑了笑,對徐心怡招招手,示意她坐回自己身邊。
“你認識她倆?”
“認識,徐心怡,英華高中的女神。”
“看來小女孩名氣挺大的嘛。那我就更要陪你玩玩了,你先抽一張吧。”
徐心怡坐在沙發上沒有動。自己本來就不想和他賭,因為這個賭注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那個,東哥,要不我陪你玩吧,天都這么晚了,先讓她倆回去。”任義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心怡轉頭對東哥說道。
“你知道我跟她賭什么嗎,贏了就放他們走,輸了就做我的女人。”
任義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將手臂搭在徐心怡的肩膀上。眉眼帶笑地說道:“東哥,我想你是誤會了,心怡是我的女朋友,我倆在一起好長時間了。”
徐心怡心里清楚任義這是在為自己解圍,也就沒有拒絕。
東哥一聲冷笑。顯然不相信任義說的話:“怎么會這么巧,我看中的女人竟是你女朋友。”
“東哥真是會說笑,像您這種身份的人,還不是要什么樣的美女來什么樣的,我這”任義單身扯著自己的牛仔外套抖了抖“找個女朋友也不容易。當初可是追了好久才追上的呢。不然我怎么會知道她在你這。”
東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點燃了一根煙,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
許久才夾著煙朝著任義說道:“既然是你的女人,我就不碰了,但是今晚你既然已經來了,就留下來賠我喝幾杯,讓你女朋友作陪。”
任義摟著徐心怡肩膀的手在她肩頭拍了拍。沖著東哥點頭:“當然沒問題。”
不一會兒,茶幾上就擺滿了一桌子的酒,啤的,白的,紅的,林林總總大概四十來只。
徐心怡暗自倒抽一口涼氣,看來這回玩的挺大的,真是難為了任義,晚上出了酒吧,一定好好謝謝他。
兩人玩撲克牌單張比大小。輸的人就要喝掉一支酒。
因為這游戲太過簡單,十幾分鐘下來,一桌的酒就清掉了一半。
然而輸的人總是任義,他二話不說,拿起酒瓶就吹。一直從面不改色喝到滿臉通紅,這場游戲才被叫停。
任義紅著臉送走了東哥,自己的手還摟著徐心怡的肩膀。因為任義已經喝醉了,她只得扶著他走。
“趕緊過來幫個忙啊?”徐心怡扭頭對著身后的劉曉筱叫道。
劉曉筱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自顧自地走出了梅林。
徐心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任義扶出了酒吧。任義立馬抱著路邊的一顆大樹吐了起來。
劉曉筱嫌棄地躲得老遠,一個人在那里抬頭看著天。
“不用過來,我沒事”任義沖著身后的徐心怡擺了擺手,胃里的酒水吐得差不多了,人也清醒了。
他這才問道:“徐心怡,你說你一女孩來酒吧干嘛?怎么還惹上了東哥?趙彬呢?”
“……”
原來他還不知道自己跟趙彬分手的事。
“趙彬早就把她甩了。”一直沒說話的劉曉筱回過頭淡淡地接了一句。
任義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徐心怡,從地上站了起來:“怪不得我說,這么久沒看到他人,還以為你倆忙著談戀愛去了。”
“謝謝你今天替我解圍,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不用謝,就算你跟趙彬分手了,也曾經是我弟媳,該幫的還是要幫。只不過,你一女孩,最好是不要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幸好你今天碰到的是東哥,他這人吧,比起混酒吧的人,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想得到什么東西也會用比較公平的方法去獲得,不會給你下迷藥啊什么的。”
公平的方法?如果這人是正人君子也不會把她騙到酒吧里來。還讓自己做他情,人。
任義似乎看出了徐心怡心里的疑慮,便開口說道:“東哥是個白手起家的企業家,在業界也算個傳奇人物,很多人都認識他,不過,哪個男人不好,色的,雖然結了婚,仍然還是喜歡在外面玩。他這人和別人不同,要想得到誰,就會跟人講條件,絕不用一些下三濫的辦法,我幾年前就認識他,他來我們臺球廳打桌球,還贏了我幾把。一來二去也勉強算個朋友。”
徐心怡微微點了點頭,報之一笑。:“不管怎么說,還是很感謝你。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
“徐心怡!”沈辰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身后,語氣里似有些驚慌,徐心怡分明聽到了他微微喘著粗氣。
任義回頭看了一眼沈辰晨,又回過頭問徐心怡:“這人是?”
“哦,他是”
“我是她男朋友。”沈辰晨接過話茬,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徐心怡聽到這話,驚訝地張了張嘴。
自己什么時候答應過做他女朋友來的?
“我打電話你,你怎么不接?我差點就報警了。”沈辰晨說著眼神緊緊地盯著任義,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徐心怡這才明白過來,沈辰晨誤以為是任義欺負她了,所以謊稱自己是他男朋友。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才緩緩說道:“你搞錯了,他叫任義,是我朋友。壞人已經走了,他救了我。”
沈辰晨沉著一張臉,聽得云里霧里的。
任義也笑了,拿徐心怡打趣地說道:“看來你今晚桃花運不錯,都爭著當你男朋友了。”
“你救了我,被你占個便宜也不錯啊。”徐心怡也開玩笑地回答道。
“哈哈”任義大笑了兩聲,酒勁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這位朋友,就拜托你送兩位美女回去了?”
任義沖著沈辰晨說了一句便跟徐心怡招招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色很黑,天上零零散散地掛著兩三顆星星。梅林路上排列著看不到盡頭的小轎車,這個城市,屬于寂寞的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不久。
劉曉筱站在馬路邊伸手攔過一輛的士,拉開門的時候扭頭對徐心怡說:“不要以為我會感謝你今天過來救我,我真后悔下午讓老齊看見你,憑什么連東哥都會喜歡你而不是我。”
劉曉筱義憤填膺地說完這話,便揚長而去。
徐心怡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別傷心了,為這種人,不值。”
沈辰晨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徐心怡扭頭看向他,他的眼睛里依然纏繞著霧氣。深邃得讓人心跳加速。
“謝謝你過來。”徐心怡沖著他微微一笑。雖然他沒有即時出現在她身邊,但他終究還是趕過來了。
她為自己遇難時第一個想到的人竟是沈辰晨而感到吃驚。也許是他救過自己一次,才會一想到他便覺得有了安全感。
“不用謝,如果換做是別人,我也會來。說說吧,發生了什么事?”沈辰晨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
“呵呵”徐心怡尷尬地笑了笑,冰山男就是冰山男,即使為你做了什么事情,也會撇的一干二凈,不讓你有半點誤會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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