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國的死深深的刺激到了楊夏,就像是八年前一樣,那恐怖的記憶已經深深的印刻在身體之中,擦抹不去。【最新章節閱讀.】
經歷過這個階段的鄭陽深知這恐怖記憶的負擔,醒來之后便是一直陪著那楊夏,寸步不離。
現在楊夏的狀態更像是一個孩子,很容易就會受到驚嚇,深夜若是有什么異響,她就會猛然驚醒,額頭往外冒出冷汗,若是鄭陽沒有在身邊,她會像是發瘋一般的沖出看護室,慌忙無所依的樣子,有好幾次都是護士在角落里發現了楊夏,將楊夏帶回到了看護室。
因為楊夏現在這個狀態,鄭陽更是不可能離開楊夏半步了,那趙木禾和**一見得那楊夏的狀態,不禁也是長嘆了一口氣,鄭陽和楊夏的婚期只能是無限期的往后拖延了。
及至寒冬降臨上海,雪花將整個上海裝扮的是銀裝素裹,鄭陽和楊夏牽著手從民政局里面走了出來,他們已經是領了結婚證,在法律的意義上,真正的結為夫妻了。
此時楊夏的病情已經是好轉多了,只是半夜常常會驚醒,鄭陽必須在身邊抱著她,她才能慢慢的恢復冷靜,重新入睡。
鄭陽將自己領結婚證的消息告訴了家里人,家里人自然都是高興。
“媽,你也是知道夏天的狀態,她現在受不了繁雜的環境,我打算帶她去日本修養一段時間,等到她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回家來舉辦婚宴。”鄭陽說道。
那趙木禾自然是一百個應予,只要鄭陽和楊夏能在一起,其實舉不舉辦婚宴,她也是不在乎,她現在只希望楊夏盡快的好起來,從那恐怖的記憶之中走出來。
扣掉了電話,那楊夏站在車子旁,手中抱著一杯奶茶,很是茫然的看著四周,鄭陽走上前去,將她脖頸上的圍巾又是緊了緊,說道:“想吃點什么?”
楊夏看著那鄭陽,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陪我去便利店喝面吧,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一家便利店里面。”
鄭陽點了點頭,隨即便是開著車子,來到那老城區,找了一家比較偏僻的便利店,要了兩杯泡面,給楊夏泡好之后,便是端了過來。
落地窗外已經是悠悠揚揚的落下小雪,便利店里面還是播放著有些令人昏昏欲睡的英文歌,店員百里無賴的在柜臺那邊打瞌睡。
鄭陽拄著下巴,看著那楊夏,還是那張精致的臉蛋,她的短發已經是消失,留成了及肩的中長發,氣質之中,少了一份初次見面時的那份奇葩,多了一份淡雅,抑或是憂傷。
那楊夏愣愣的看著窗外,但聽到外面寒風簌簌,甚是寒冷的樣子,前幾天的落雪還是沒有融化,很是隨意的堆放在路邊,上面落滿了枯黃的葉子,新雪又是落在上面。
“陽子,你真的愛我嗎?”楊夏看著那窗外,愣愣的說道。
聽得這楊夏這樣問,那鄭陽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愛。”
楊夏回想著過去的事情,能夠回憶的也只有和鄭陽的那段過往,心理醫生告訴她,多回憶一些美好的回憶能夠幫助擺脫那恐怖的夢魘。
“你是什么時候愛上我的呢?”楊夏轉過頭,理了理頭發,淡淡的笑著看著那鄭陽。
鄭陽想了一會,隨即說道:“在你在我的肩膀上留下痕跡的那一刻吧,話說,你怎么這么喜歡咬人呢?”
“小時候媽媽跟我說,你想要一個男人記住你的話,你就要在他的身上留下永遠抹擦不掉的痕跡。”楊夏說道。
說著,那楊夏很是好奇的掀開了鄭陽肩膀上的衣服,但見得一個牙痕,十分的醒目,那楊夏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很是滿意的笑了笑。
“你媽媽的道理還真是獨特。”鄭陽淡淡的笑道。
那楊夏看著那鄭陽的側臉,說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愛上你的嗎?”
鄭陽很是好奇的問道:“什么時候?”
“在藍海市的時候,當我見到你像是一個天使一般的降臨在我的身邊,并且將我帶走的時候。”楊夏說道。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吻了吻楊夏的額頭,隨即見得那面也是泡的差不多了,兩人便是打開那碗面,但見得那楊夏吃的很快,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三下五除二便是將那碗面給吃干凈了。
兩人的新婚之夜,很是平淡的渡過了,楊夏睡得很是香甜,并沒有受到噩夢的侵擾,第二天清晨,鄭陽帶著楊夏去領了那楊建國的骨灰,收拾好了行李,便是坐上了去往秋田的飛機。
待到去到日本之后,鄭陽和楊夏在溫泉山莊很是簡單的休息了一下,隨即第二天便是將那楊建國的骨灰安葬在了楊夏母親的身旁,鄭陽和楊夏好好的祭拜一番之后,兩人便是一起開車出去閑逛去了。
在山莊和服務員閑聊的時候,鄭陽得知鎮子上有一處寺廟,里面的師傅修行很好,便是想著給楊夏的父親許愿一處靈牌,由此借助寺廟里面的愿力,也可以安息。
來到一處不大的山腳下,十分古樸的小寺廟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兩個小和尚正好結伴下山,見得這楊夏如此的漂亮,不禁都是駐足觀看。
楊夏見得有兩個小和尚在看著她,她也是很好奇的看著那兩個小和尚,小和尚來到那楊夏的身邊,用十分稚嫩的日語說道:“姐姐,你真漂亮。”
小和尚齊聲念了一句佛號,楊夏塞給兩個小和尚一人一個紅包,那小和尚接過紅包,又是念了一句佛號,便是下山去了。
鄭陽走了過來,見得那兩個小和尚走了,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是帶著楊夏進了這家寺廟,這日式的寺廟有著自己獨特的特點,與自然融合在一起,又是處處彰顯著禪意。
通過那負責日常置辦的居士,鄭陽求見了大和尚,添了香火錢,求了一張名牌,安置在了佛座之下,那大和尚找來自己的兩個徒弟,制備好法器,長頌往生咒,超渡亡魂。
楊夏很是虔誠的跟著念誦,跪拜佛祖,鄭陽也是跟著學樣,待到法事結束之后,大和尚似乎見得那楊夏心事重重,便是請鄭陽和楊夏去后院喝茶。
茶喝了一會,鄭陽和老和尚聊了一會日本佛教,在日本,佛教的發展還是比較好的,它比較入俗隨世,老和尚也有一個孫兒,被他的兒子送到寺院里面來修行。
或許在國內,這樣的做法根本不會被接受,可是在日本,人們會把出家看做是一種人生的修行,就算是后來又是還俗,那也不會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
聊了一會,那兩個小和尚已經是回來了,其中一個眼睛比較大的那個小和尚便是老和尚的孫兒,那小和尚提來了一壺熱水,放在了一邊,隨即便是退了下去,輕聲輕步的。
老和尚又是給楊夏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女施主,你可是為了你父親的死而在憂愁?”
楊夏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老和尚見得這楊夏這般,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死人是不能占據活人的生活的,死人就是死了,只剩下一具色相**,真實的東西已經走了,誰也是留不住的,傷心也是無用。”
聽得這老和尚這樣說,那楊夏淡淡的笑了笑,她又是問了老和尚許多的問題,大多都是生死的問題,老和尚給出的回答很是巧妙,楊夏自然是聽得舒服,緊皺著的眉頭漸漸的也是舒展開來。
見得那楊夏心事消減了幾分,鄭陽不禁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待到要走的時候,那老和尚送給楊夏一盒安魂香,光是看那古香古色的香盒,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便宜,那雞翅木香盒更像是一個古物,老舊純厚的包漿,價值不菲。
楊夏自然是感激不盡,那老和尚又是點播那鄭陽說道:“施主,勿要說我多言,行事切記煩躁,隨緣便好,強求只會適得其反。”
聽得這老和尚的話,那鄭陽微微一愣,心悅誠服的拜了拜那老和尚,那老和尚拍了拍那鄭陽的肩膀,隨即便是回屋舍里面去了。
鄭陽和楊夏回到那小木屋,隨即那楊夏便是將老和尚送給她的安魂香給點上了,沒一會,那楊夏便是漸漸的睡了過去,但見得她呼吸均勻,額頭也是沒有往外冒冷汗,看來已經是不再受到那噩夢的侵擾了。
聞得這香氣,鄭陽也是有些昏昏欲睡,便是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里,他撥通了溫泉山莊總管電話,總管來了之后,又是將一張銀行卡交給了他,吩咐他買上一些米面和生活用品,連并卡里剩下的錢一起送到廟里。
他知道,這些銀行卡里的錢連那香盒都是買不了,那老和尚定然是乘了什么人的人情,要不然也不會將這么好的物件贈與他們。
既然如此,那鄭陽也必然要是表示一下,供養一下寺廟,不然也是失了禮節,畢竟禮尚往來嘛。
鄭陽在溫泉山莊這樣想著,那無名已經來到寺廟之中和那老和尚喝起茶水,那老和尚見得這無名的手背之上多出一道傷疤,很是詫異的蹙了蹙眉頭。
“能夠把你傷了的人,可是能夠數的過來的。”老和尚說道。
無名喝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院子里景象,說道:“是時候該啟程去中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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