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蘇婉兮派人仔細查過之后發xiàn
明慧宮中在賢妃之事發生后確實有一位宮女年滿出宮,她親自看過這宮女的資料,本來去年就年滿應出宮,可偏偏去年她申請留下,而今年卻反悔,與其余宮女一同出宮。
蘇婉兮想來,賢妃在時,此宮女可能想著有賢妃做靠山,宮外也許無掛念,想著留在皇宮還能混口飽飯。而如今樹倒猢猻散,她或又認為宮外有更好的生活。然后,蘇婉兮認為這雖有可能,可更有可能的是,這宮女總是知曉點什么而刻意離開,究竟如何,首先得找到此人才行。
沈靖淵知dà
后隨即派出了暗衛出宮尋找此人,可依舊一無所獲,仿佛此人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難道此事真要不了了之?”垂拱殿中,婉兮一臉不甘的站在沈靖淵面前。
沈靖淵眉頭微擰,道:“此事確實太過蹊蹺,到底會是誰呢?如此謹小慎微……”
“我想親自出宮一趟。”婉兮說著,心中暗有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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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sp;“為何?”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那消失的宮女定是關鍵,我想親自去尋一尋。”
沈靖淵揚唇一笑,緩緩道:“恐怕早已尸骨無存了。”
蘇婉兮亦是一笑:“你想得也太絕對了。你這話的意思是,此宮女與兇手是一伙的,然后兇手過河拆橋,殺人滅口對嗎?”
“如若不然呢?”沈靖淵挑眉望著婉兮,倒期許她還有其他的什么見解。
“賢妃被害,也極有可能是出于偶然,并非有人蓄意要謀害她,而是因為她正好撞見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若是偶然,那兇手還有同伙的可能性就很小,而且那名宮女在明慧宮中已有好幾年,也不像是被別人安插進來的眼線。然而呢,若是這宮女與賢妃一起知dà
了那不該被人知dà
的秘密,賢妃都被殺害了,那么那個宮女呢?”婉兮有理由條的推斷一番,然后微有疑惑的望著沈靖淵。
沈靖淵點點頭,恍然明白:“你的意思是,她是為了自保,如今找不到人,并非是被兇手滅口,而是故yì
躲避,為了保命?”
“太子聰明,我想這并不是不可能。”蘇婉兮淡笑。
沈靖淵贊許的望著婉兮道:“貴妃想得真是周密,我這就派人下去。”
蘇婉兮實在想不到更完美的推論,如今找不到任何線索,也只能夠死馬當作活馬醫。一方面沈靖淵派人下去尋找出宮的宮女,另一方面,蘇婉兮也依舊在明慧宮尋找蛛絲馬跡。
五日之后,沈靖淵派人去請了蘇婉兮到垂拱殿。
“可是有消息了?”蘇婉兮期待的望著沈靖淵。
沈靖淵卻搖了搖頭道:“毫無所獲。”
蘇婉兮擰眉:“毫無所獲是為何?人呢?”
“回來的人說,按照地址找去,根本沒有一個叫劉月的宮女。”
蘇婉兮一怔,隨即淡笑:“那么就是她了!若是能夠找到她,便一定能有所收獲!”
“為何?”沈靖淵費解。
“明慧宮有宮人看見過,這個宮女在賢妃去世當天精神十分恍惚,半夜撞上一個小宮女,口中竟喊著‘不要殺我’這樣的話……”
沈靖淵聞言雙眸頓亮:“她都看見了?”
蘇婉兮勾唇一笑:“想必是的。”
沈靖淵輕吸一口氣,道:“我會再派人下去尋找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她淡淡一笑道:“太子,不如親自出宮一趟?近來國泰民安,我想你也應該給自己放個假。況且……上次派出去的人不也沒有找到嗎?不如親自一看。”
“這種事情派人下去便是。”沈靖淵淡淡道。
蘇婉兮不依不饒:“宮中之人,若非親信怎能信任,況且此事好不容易有了進展,我絕不會放qì
這絲希望的。若是太子不想去,便讓婉兮帶些人出去吧。“
沈靖淵微有所思,狹長的雙眸中暗藏著一縷浮躁,良久才道:“我會去向父皇請示的。”
蘇婉兮臉色得yì
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淡淡道:“太子放心,皇上哪兒我自會好生解釋,想必太子親自出馬,定能夠破獲此案。”
“嗯。”沈靖淵心不在焉的問著,卻在思考其他的事情。
蘇婉兮看著沈靖淵的模樣微感疑惑,可既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無心再去理會其他事情,盈盈相告:“太子早作準bèi
,我便先回去了。”
“不送。”沈靖淵看著婉兮緩緩離開后,雙眸才變得異常狠戾。
蘇婉兮對自己步步相逼,她本已是父皇的女人,卻始終對自己念念不忘。而他,當朝太子,要多么傾國傾城如花似玉的女人都行,偏偏對一個自己永遠得不到的人動了偏念。
此次出宮一說,沈靖淵不是傻子,自是看得出蘇婉兮背后的用意,以出宮尋人幫皇上辦事為由,實則卻是想接近自己。而沈靖淵會答yīng
,卻并非為了遂她的愿。她只是皇上的女人,無關痛癢的身份,而他卻是堂堂太子,未來的一朝之君,他不可能摒棄他的未來去逾越那道無法回頭的鴻溝。
沈靖淵之所以會答yīng
,是因為滿朝文武包括皇上,對賢妃這案子都看得極為重yà
,尤其是賢妃的父親孫大人那邊,若案子不了了之,孫大人定是不甘。孫大人作為開國元老,在群臣中影響極大,沈靖淵為了未來登基,也得考lǜ
到這方面因素。其次,太子與貴妃親自出動,那勢必是找到了什么鐵證,暗處的兇手得知,許會按耐不住,只要兇手開始行動,那么即便找不到重yà
的證人,也可以直接將兇手“捉奸在床”。
只是……沈靖淵顯得微有沉重,兇手會如何行動這一點倒是令人不敢妄加揣測。或許他會直接派人在自己與蘇婉兮尋到證人之前先行滅口,又或許再狠毒一些的角色可以毫無忌憚直接在宮外派人暗殺自己與蘇婉兮。
看來這趟旅程,注定會引來一番腥風血雨。
陽春三月,山路蜿蜒,兩旁綠草芊芊,偶有幾朵野花首展春姿。山青色的馬車緩緩行于曲折的道上,馬車之中婉兮與沈靖淵一身便裝相對而坐,一路上頗為安靜。
蘇婉兮今日穿了一身素白妝花緞裳,綰著簡單隨云髻,略施妝粉,自從皇宮正門一出來,整個人便覺得神清氣爽,頓時輕松了不少。
蘇婉兮伸手撥開窗簾朝遠處望去,青山連綿,泥土與青草的芳香清新宜人。
倘若,這是一趟私奔的馬車那該多好……蘇婉兮倏然一怔,苦笑,自己怎么會有這般想法。此番出來,可不是游山玩水……沈靖淵會答yīng
與自己一道出宮,她到如今還有幾絲疑惑,可不論他出于何種目的,她的目的都不會忘記。
那宮女的資料上面記錄,名劉月,年二十五,家蜀中鄰南鎮杏花村,于是蘇婉兮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杏花村。
“你在想什么?”一路上兩人很少對話,沈靖淵看著蘇婉兮望著窗外失了神,不禁問到。
蘇婉兮回過神來,緩緩放下簾子,望著沈靖淵淺笑道:“出宮有些時辰了,也不知我們出了臨安沒。”
沈靖淵略有所思,須臾又道:“按這速度怕是出臨安也還要一個時辰。”
“倒是從未發覺臨安這么大。”蘇婉兮輕笑,帶著幾許無奈。
沈靖淵不語,良久蘇婉兮又道:“我盼著一天很久了。只可惜,雖出來了,卻還是要回去。”
“貴妃覺得皇宮中錦衣玉食還不好?”
蘇婉兮淡淡一笑道:“都出了宮,也無那么多規矩,你我二人還是喚名字吧,以免讓別人聽見了。”
“嗯。”
蘇婉兮又道:“再華麗,那也不過是個牢籠,錦衣玉食又如何,若是自己選擇,我寧愿粗茶淡飯,逍遙自在。”
沈靖淵卻揚唇道:“我倒是覺得皇宮不錯,坐看蒼生之地。”
蘇婉兮淡淡笑著,點著頭表示贊許,心中卻被針扎。坐看蒼生?呵,這倒是,想來他一生中最看重的莫過于皇位了,為了皇位,他什么都可以放qì
。皇位……呵呵,沈靖淵,你越是想要得到,我越是想要讓你失去!
江山也好,權勢也罷,只要是你想要的,終會落入我的手里!而你,將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得到又毀掉那些你所本應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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