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娘親……”
“父皇父皇,娘親醒了!”如云高興的拉著床邊沈靖淵的衣袖。
蘇婉兮伸出手撫摸著如云的臉蛋,淡淡道:“好多了。”
沈靖淵上前:“睡了這么久定餓了吧,”說著,轉(zhuǎn)身向秋來道,“吩咐下去,備些清單的膳食來。”
“子右呢?”蘇婉兮著急問道。
“你可有難為他?”
蘇婉兮這才松了一口氣,道:“那日的事情,你莫要怪他。”
“你要放他出宮?”蘇婉兮疑惑的問著沈靖淵。
“你不怕放他出宮就像當(dāng)年我放你出宮那樣嗎?”蘇婉兮淡淡問著,不相信沈靖淵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蘇子右。
蘇婉兮不動聲色的看了沈靖淵一眼也不再多說,既然他答應(yīng)不去追究蘇子右的責(zé)任還會讓子右安然無恙的出宮那便夠了,他定不會做危害自己的事情,恐怕他與蘇子右暗中也有交易亦或是條件。
沈靖淵沉默須臾,然后道:“嗯,不過你得先把身子養(yǎng)好。”
翌日,蘇婉兮著一襲素衣來到了驛宮。
“娘娘,蘇大人就在里面了。”驛宮引路的宮人將蘇婉兮帶到了側(cè)院。
“主子,蘇大人他不會怪您的。”秋來在身后低聲的安慰著。
走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蘇子右正站在一匹黑馬身旁,面色風(fēng)輕云淡,撫摸著黑馬柔順的毛。
蘇子右回過頭來,銀發(fā)飛揚(yáng),面色依舊平靜如水,風(fēng)吹不起半絲波瀾。
這樣的蘇子右讓蘇婉兮一時(shí)無所適從。
“不,都怪我,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知讓你和忘憂身陷險(xiǎn)境。”蘇子右自責(zé)的說著。
蘇子右深吸一口氣,打斷了蘇婉兮的話:“那你,如今不恨他了嗎?”
蘇子右看著蘇婉兮為難的模樣,然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婉兮,我要走了。”
“周游列國,看看這大好河山,也沿途尋尋藥。”蘇子右平淡的說著。
“若是有消息,我會回來的。”蘇子右的目光,猶如山澗的清泉,清澈又幽邃。
“照顧好你自己,他若待你不好,便來桃花谷找我。每年清明,我都會在哪兒去的。”蘇子右說著,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蘇玩笑,可是,如今他們已經(jīng)是兩個(gè)世界的人了,他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這幾日,他反復(fù)掙扎,他難以置信蘇婉兮就是白舞雪這個(gè)事實(shí),可是,他卻不能否認(rèn),這確確實(shí)實(shí)就是真的。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接受。而且,忘憂也不再了,他曾以為,他對忘憂,真的只是朋友之情,可是,當(dāng)世上再也沒有這個(gè)女子的時(shí)候,他的靈魂,仿佛也要空了。
“嗯,樂春也會跟我走,我定會好好培養(yǎng)他的。”
“嗯!”蘇婉兮含淚點(diǎn)頭,“樂春已經(jīng)不小了,一定要照顧好他。忘憂若是知道你要帶著樂春離開,她定會很高興的……”
“一定要記得回來。”蘇婉兮凝視蘇子右,他臉上的傷疤,依舊還留著淺淺的痕跡。
這天下午,樂春來到芙蕖居與蘇婉兮道別,待日落,他們便要出宮。
蘇婉兮心疼的扶起樂春:“出宮后一定要聽子右叔叔的話,江湖人心險(xiǎn)惡,樂春,已經(jīng)長大了,凡是自己要多多小心。日后,一定要回來。”
蘇婉兮抿唇,鼻尖一陣酸,強(qiáng)忍著眼淚,道:“嗯,姨母相信春兒一定會成為一代大俠的!”蘇子右竟然認(rèn)了樂春做干兒,看來他對忘憂的懷念,絲毫不比自己少。
如云蹙眉眉頭,不解的看著樂春:“什么是大俠?哥哥為什么要去成為大俠?”
“那哥哥要離開多久?”如云說著淚眼汪汪。
如云看著玉墜子,嘟著嘴,一直很難過。
蘇婉兮上前道:“我送你們。”
蘇婉兮深吸一口氣,艱難的說出:“保重。”
蘇婉兮與如云跟在后面,只見蘇子右?guī)е鴺反荷狭四瞧ズ钤谲睫【娱T口的黑馬,然后駕馬,蕭蕭而去。
“樂春哥哥……”如云倏地哭了起來。
“乖,他們一定會回來的。”蘇婉兮對如云說著,如同在給自己說一般。
蘇婉兮嘆息:“長大就是變成像娘親的模樣,如云會長大的,很快你們便能再見了。”如云與樂春或許再相見并不是難事,可是她與蘇子右……曾經(jīng)他為自己續(xù)過命,彼此都不知道哪一日會是最后一日,或許一別,便是永別。
而沈靖淵,操勞國事之余便會到芙蕖居來,每次來也只是探望探望她們母女兩人。沈靖淵知道,蘇婉兮的心中已經(jīng)有一道鴻溝,他難以一步跨越,撫平一道傷口,是需要漫長的歲月。他相信,窮盡他一生的時(shí)間,一定能夠讓她心中那道傷口愈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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