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花開幾許。
“皇上駕到。”
“父皇!”如云看見沈靖淵高興的撲入沈靖淵的懷中。
“乖!”沈靖淵溺愛的抱起了如云,如云倒是總是在芙蕖居與龍鑾宮兩處跑,而沈靖淵也是尤其寵愛如云,雖一直頗為外界輿論與壓力一直未能冊封蘇婉兮,可卻將如云封了安國公主。對于冊封一事,蘇婉兮也是一直反對,所以沈靖淵也不勉強她。
蘇婉兮態度不冷不熱,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道:“我會注意的。”
蘇婉兮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年來,沈靖淵三天兩頭便會來芙蕖居坐坐,與如云的關系也是分外的好,而如云對這個父皇也是很親。看著這對父女,她的心中很是欣慰,也不禁總會想起蘇子右與樂春,樂春自然不可能是蘇子右的親生兒子,可是子右定會將他視作己出的,也不知他們如今過得如何。
蘇婉兮淡淡的看了沈靖淵一眼,他要說的什么事情她早就知道了,雖說她表面上不出芙蕖居半步,可是宮墻內外的事情她幾乎都會知道。
“怎么了?”蘇婉兮假裝不知道的問著。
蘇婉兮垂眸:“你回來了,他們自然也遲早會回來。”
“不。以我如今的身份,有何資格見他們。”蘇婉兮一口拒絕,她固然思念養育了她那么多年的爹,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是蘇婉兮而非白舞雪,就算她站在白子序的面前,也只會招他的厭惡罷了……
“即便讓他知道又如何?我是蘇婉兮的事實,始終無法抹滅。”蘇婉兮淡淡說著,語氣中卻有幾分絕望,明明還有親人,卻也不能夠相認,而且,在白子序的心目當中,她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
“宰相回來了,你不應該高興嗎?他的忠心,天地可鑒。”蘇婉兮企圖轉移話題。
“我知道。”蘇婉兮淡淡的說著,許多事情都很無奈,畢竟曾經自己也坐過那個位置,所以她能夠明白。
蘇婉兮淡淡的收回了手:“不要再說此事了。”
蘇婉兮望著沈靖淵,道:“彼此都有錯,何來原諒一說。你要知道,我們之間始終身份阻隔,你若一意孤行只會讓朝中的小人有機可趁。”
“婉兮,我準備……”沈靖淵欲言又止,想來須臾,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沈靖淵看著面前的人,她的心,是否是死的呢?“罷了,沒事,你好好休息。”說罷,沈靖淵起身朝著如云而去,又在花叢中與如云玩了一會才離開。
在芙蕖居的日子,蘇婉兮閑來無事便做做曲子,撫撫琴,還會制些香料。如今春季正是盛產香料的季節,蘇婉兮無聊調制出來,也會送給宮女或是別的嬪妃們。有許多嬪妃慕名來求香,蘇婉兮偶爾待見,偶爾也只會叫人應一聲然后送過去。為了以防有心之人,蘇婉兮先會將香料送去太醫,經過太醫的重重檢查,確定無毒之后才送到各宮。
“是伊妃的人?”蘇婉兮看著才作出來的曲譜問著一旁的秋來。
“伊妃倒是一向溫柔賢淑,既是她的人便叫她進來吧。”蘇婉兮淡淡說著,然后放心譜曲到了偏廳。
“嗯。”
音兒垂首道:“我家小主上次得娘娘贈香,甚是歡喜,今兒派奴婢來送上薄禮,以表感謝。”
音兒上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婉兮道:“這份禮物請娘娘務必收下。”
送完禮之后音兒便告退離開。
秋來端著呈上來,是一尊巴掌大的玉佛。
“喏。”
那個宮女果然有問題,這尊玉佛看似沒有問題,而隱蔽處卻有一條痕跡,看起來有拼湊的痕跡,仔細感受,重量也偏輕。
“主子,怎么了?!”門外,秋來著急的詢問著。
“奴婢來收拾。”
“喏。”
“花朝節想辦法出宮。護城河西岸,我帶你離開!”
都一年了,蘇子右已經銷聲匿跡一年,難道他當初說游歷江湖其實只是為了隱姓埋名重新組織勢力將自己帶走嗎?
由流螢宮的宮女傳遞過來的消息,又究竟可不可靠呢?若是有人趁機想要害自己怎么辦?可若真是宮中的人想要害自己,又何需大費周章非要叫自己去到宮外呢。
會是他嗎……
蘇婉兮深吸一口氣,看著跳躍的燭火。
那種想要擁抱,可是又不能靠近的感覺反復的折磨著她。她怎么不想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呢?可是,誰能夠讓她徹底的忘記過去的事情呢……她伺候過他的父皇,她害死了他的兄弟,而他害死她的昊兒,錯殺了她的忘憂……而且他后宮佳麗三千,她于他而言,也不知究竟算得上什么……
她是想要離開的……如果可以,她愿意離開,愿意與他再不相見。不再相見,便相思,便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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