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林初夏,你還笑!”接著,卻是史無前例地在我面前紅了臉。 看著這神情變化,倒是叫我驚訝到不行。我認識的暮天,可以是陰冷的,可以是邪惡的,可以是霸氣的,也可以是憤怒的。
我卻唯獨不知道,原來,他也會紅臉。我一直以為,他是沒有這個功能的。
他被我看的臉色又加深了幾分,目光卻緩和了下來。
“好啦,你放心好了,我和他要是有什么事情,也不會等到你出現再出問題的。”狀態放松,我說的話可都是話糙理不糙的,也沒想過這里面會不會有其他引人遐想的深意。
暮天俯下身子,一只手扼住我的下巴,“難道,你還想有什么事?”
看看,他就是能歪曲了我的意思。我只能拼命地搖頭。最后,我放出大招來,直接環上他的脖子,用炙熱的吻堵住他所有的質問和懷疑。我就不信,我都這么主動了,他當真還能坐懷不亂地克制下去。
事實也證明,我的大招還是很管用的。
也說明,就何徑這件事情,其實他并沒有那么生氣和別扭。
可明明是我先發起的攻勢,主動權卻很快就被他奪了回去,兩只堅實的手臂將我抱得死死地,瘋狂的吻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只能舉起小手在他的懷里拍打幾下,他總算相應號召,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我的唇。
許是動作太過激烈,我竟然覺得,自己的雙唇,現在是火辣辣的燒灼感。看著他得意的笑,我才明白,這就是他故意留下來的新的印記。
這個男人,我到底該說他什么好呢?
不過,總算是平息了一場紛亂。他也應了我的請求,給前臺打去電話,晚餐很快就送到了房間來。沒有了外人的打擾,這樣的一頓簡單的晚餐,卻也叫我吃的溫馨自在。
他不時就會看看我,目光停留在我的雙唇間,嘴角就露出了幾分笑意。我不理他,自顧自地吃著,可那燒灼感似乎并沒有減輕幾分。
吃完飯,我立刻跑去拿了鏡子一探究竟。他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上下兩片唇瓣明顯有些紅腫,叫人看了就浮想聯翩的。我明天還有幾場戲要拍呢,可這架勢明早是不太可能恢復正常了。
我生氣地到了書房,暮天已經回了那里繼續處理文件。抬眼看著我,嘴角的笑意又浮現出來。他這個樣子更是叫我氣不打一處來,心里的那團怒火一下子頂到了喉嚨間,正準備發泄呢,門外卻想起了一陣敲門聲。
我看看暮天,他不多說什么,繼續低頭處理文件,看來是不準備干涉我。
我緩緩地到了門前,一看,怎么是何徑呢。還有陳天。不過沒有看到導演的身影,他們兩個人難道就是來談戲的么?
我遲疑著,最后還是開了門。
但是,在此之前,我從門一側的衣架上順手拉了一條圍巾,隨意地擋在了嘴的位置上。
一開門,他們兩個人便直接把目光定在了我的嘴唇部位。本來,嘴那里可能還不是那么引人注目,這下子倒好,弄巧成拙了。
無奈地,我只得繼續保持這個姿勢。
何徑指指自己的嘴,擔心地問道,“初夏,你的嘴怎么了?”
我一緊張就忘了繼續掩飾,圍巾順手就滑落下去,“那個,剛剛吃飯,不小心燙了一下。”
他們兩個人終是看清了我嘴唇的樣子,彼此對視一眼,有些心知肚明的意味在,可是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太明白。
何徑故作自然地往房間里看了一眼,一只手把我拉著的門往側邊推了一下,就準備大步向前走進來。我一個箭步擋在了他的面前,尷尬地笑道,“你干嘛呀?”
何徑也是怪怪的,反常地和我打趣道,“我來了一天了,都還沒到你這來坐坐,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說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天一眼。
他一回頭倒是提醒了我,我也使出渾身解數,朝著陳天使勁,希望他幫我一把,我可是他的藝人,在自己的房間里見男演員似乎也不太好吧?
可是,陳天直接略過我的視線,也往屋子里瞧了幾眼,最后,目光定在了書房的那個位置。幸好,這個房間的設計,使得門這個位置只能瞥見書房的一角,卻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內容。
我們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房間里的那個人倒是很給力地沒有出來,甚至都沒有一點兒動靜。
何徑瞧著我焦灼的樣子,總算是暫時放棄了進屋一探究竟的想法,向后退了一步,“既然你這里不方便進去,不如我們就去我房間聊聊吧,正好叫上徐導,他這會兒應該也把今天的片子看過幾遍了。”他看看手表,對我們說道。
原來,徐導沒和他們一起,是又去研究片子了。真是個敬業的好導演。
趕快離開這里,當然是正合我意呀。我也顧不得換雙鞋子,幾乎是從房間里跳了出來,拉上門就走到了他們前面,“那我們快走吧。”
到了何徑房間,我總算可以正常呼吸了。
我們還真的有認真地討論整部片子,再加上這次有徐導和陳天在,而且今天下午也拍了幾場戲,大家都有了發言權,討論了兩個多小時,還真是碩果累累,收獲頗豐的。
之后,徐導又要趕回去修剪片子,陳天也隨后離開。離開的時候,陳天又深深地看了我和何徑一眼,留下我和何徑站在門前。我正準備隨著陳天的腳步離開,何徑卻在一邊叫住了我,說是要送我回房間。
我推脫著,他作為男主角,適合我住在一層樓上的,雖然他是后來入住的,我們之間也就隔了五六個房間而已,何必這樣折騰地還要來回護送。
他卻很是堅持,像是不去送我也就不讓我走了似的。我心想著,不就是送送么,在門口站了那么久都沒出什么事,這次也不會怎么樣的。也就答應了他。
到了門口,何徑意外地開口,說的話更是直接昭示,我之前的掩飾和苦心經營,全都是白費的。“介不介意我和他聊聊?”所以說,這不是明擺著,他是知道暮天在房間里的,而一開始的那些周旋,也都是故意的。
我支支吾吾的,除了詫異之外,也不敢代替暮天答應什么,“那我先問問他。”
“怎么,你在他面前,就那么沒地位么?”何徑一只手撐在門上,斷了我的去路,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我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我也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凡事事先征詢也是對對方的尊重,這有什么呢?
門卻突然開了。暮天站在門里面,沉著臉直接目視著何徑。
我毫不猶豫地躲到他的身后去,戰戰兢兢地看著何徑。我實在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而暮天,卻能在這種不確定的時候,給予我最大的安全感。
“初夏在我這里有沒有地位,我想,還是不需要何先生妄加揣測的。”暮天平靜的語氣中,卻包含著殺氣。
何徑倒是不做解釋,也很平靜地再次詢問,“可以聊聊么?”
我不由自主地在暮天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我是不覺得,這兩個男人有聊的必要的。
而對于我的暗示,暮天選擇完全屏蔽。“可以,何先生請進。”說著側身向何徑示意,請他進屋。何徑也不客氣,大步地走了進來,在我面前經過的時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暮天關上門,正對著我,眼神里有些復雜的東西,叫我看不懂。他拉起我的手,卻很自然地走進了客廳。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坐在了一起,怎么感覺比我和何徑在一起的時候,更是叫人尷尬了呢?
我低著頭,誰也不敢看,耳根處開始燃燒著,心情難以平復。
他們兩個人也很奇怪,不是說要聊一聊么,可坐下之后,卻是誰也不開口,仿佛是誰先開口,誰就輸了似的。我實在憋得不行了,輕咳了幾聲打破了沉默。
“有多久了?”何徑直勾勾地盯著暮天,眼神里是我從未見到過的情緒。記得之前我是有跟他坦白的,他卻還是堅持從暮天這里獲取更確切的情報。
“很久了。”暮天卻是一副淡然,對于何徑的眼神也不回避,“我覺得,關于我們戀愛的細節,其實沒有必要對何先生多做解釋。”他說著又握住我的手,“不過,何先生作為初夏的娘家人,對于我們要結婚的事情,還是有權利知曉的。”
“什么?”何徑驚詫地看著暮天,又看著我,最后難以置信地問我,“初夏,這是真的么?”
我的手被暮天又握緊了幾分,我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也是時候,對自己的家人公布這段關系了。我點點頭,鄭重地承認道,“恩,我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
“所以,之前龍天的聲明?”
“那就是在初夏答應了之后。”
何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有幾分癱軟地陷進沙發里去,那種失落感漸漸地演變成了一種頹廢,逼得人心里覺得甚是擔憂和不忍心。我起身準備去詢問著他,卻被暮天緊緊地固定在位置上。
他平靜地對我搖搖頭,不要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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