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一個勁兒地跟我表示感謝,又告訴我,她的女兒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忠實小粉絲,剛剛一看到真人,所以才開心地笑了。 br>
我們便聊了幾句,童月這單親媽媽著實是不容易,才剛參加完我們的記者招待會,正準備回雜志社趕稿,卻得知自己的女兒病情加重,這時候正直午高峰,又不好打車,所以才會焦急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到了醫院,東方旭率先下了車,竟然一反常態地沒有照顧到我,反而是直接奔向了童月那一側的車門,甚為殷勤地替她開了車門。而童月在車里的時候一直都只關注著我,絲毫沒有注意到司機是何許人也,這一看到是東方旭,那神色變化也真是太驚人了。
所以說,他們兩個人,一定是認識的。
至于東方旭究竟對這位美女記者做了什么,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倆倒是蠻有趣的,東方旭就像只跟屁蟲似的,硬是貼在童月身后,童月卻像避瘟神一般,對他避猶不及的。于是,我就成了他們中間最后的平衡人物了。
醫生為小女孩檢查了一番,對童月滿是責備。可是他怎么會知道,作為單親媽媽既要養家糊口,又要照顧女兒的艱難之處。
最后,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童月才決定安排女兒住院。我想,她是在為醫藥費苦惱著吧。但是顧及到她的情面,我沒有主動提及,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給了她,叫她有急事聯系我就行。
東方旭這家伙,從離開醫院之后,就變得郁郁寡歡的。我也沒有立場多問,同他一樣保持安靜,把我送到了別墅之后,他就開車離開了。
折騰了這一上午,我本是想回家來先飽餐一頓,就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覺的,畢竟昨天晚上睡得晚而且也沒睡踏實,正缺覺呢。
一開門,嚴峻的氛圍就叫我脊背發涼,看樣子,是有情況了。
輕手輕腳地換了鞋子,把包放好,再往客廳那邊看去,暮林和陳艷飛難得保持和諧地并肩端坐在一處,表情嚴肅,聽到門開的聲音之后,視線就一直沖著我這邊而來。
暮林還好,陳艷飛平時見了我可都是恨不能撲過來擁抱一下的,但是現在,她卻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拉著臉,那樣子還真的叫我覺得膽戰心驚的。
這一上午最勁爆的新聞是什么呢?當然就是我和許潔曝光了母女關系,在a城應該就是最具爆炸性的新聞了吧。
而這兩人,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唯一的辦法,也就是硬著頭皮上前去了。我低著頭,畏畏縮縮地一點一點地往他們那里挪過去,陳艷飛終是耐不住肚子里的火氣,大聲地沖我吼叫著,“你還回來干什么,你現在可是她許潔的寶貝女兒了,還回我們暮家干什么?”
暮林在一邊輕聲地安慰了幾句,叫她消消氣,一面也變了調子,冷冷地和我劃清界限,“林初夏,你這么做確實是不厚道,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要對我們隱瞞呢?”
戰爭一觸即發之際,大門又開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我的最后一張底牌回來了。所以,我還是保持謙卑的狀態,低著頭一動不動,沉默不語著。
那沉穩的腳步聲富于節奏性地靠近著,最后,在我的身邊停下來。
我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腳上,他如此潔癖的人,都沒有換鞋,就這樣穿著皮鞋進來了。
但暮天并沒有在我身邊站太久,徑直地坐到了陳艷飛一邊,像是加入了他們的陣營一般,形成了三對一的局面。
陳艷飛問暮天,他怎么突然回來了,“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當然要回來處理一下。”我抬眼向他求救的時候,正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轉眼間卻又挪向了陳艷飛。
“也是,”陳艷飛點點頭,繼續對我的批判,“初夏,枉我對你那么好,想不到你竟然會是那個女人的女兒。誰的女兒做我兒媳婦我都能接受,偏偏就是那個女人不行。”
語氣強硬,卻也滿是無奈。
她和許潔的恩怨我也有所耳聞,換做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接受吧。
“媽,那你的意思是叫我和她離婚么?”暮天悠然自得地靠在沙發上,主動向媽媽征詢自己的意見。
“對呀,趁著國內還沒有關于你結婚的大面積傳聞,趁早離了。”陳艷飛毫不猶豫地點頭,“這樣你們雙方也都不耽誤。”
“恩,幸虧我們也就是舉行了婚禮,叫她搬出去就好了,也不麻煩。”
“對,這樣更好,程序簡單,節約時間。”
我只做好了接受批評指責的準備,怎么事情發展地如此迅猛,這就討論到我們離婚的事情上了。我也顧不得低頭受訓了,趕緊抬眼看著陳艷飛,心意已決的堅定樣子使得我又只能再看向暮天。
這個男人,竟然直接忽視我的存在,翹著二郎腿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品茶。
“伯父,伯母,我……”
“林初夏,不許哭。”暮天過分地打斷了我最后的哭訴,“你還是趕緊上樓收拾東西吧,別在我媽眼前晃來晃去地讓她心煩了。”
他今天是怎么了,鐵石心腸得比誰都過分。之前知道我和許潔的關系了,也沒有這么大的反應呀,還是說,他也不過是個媽寶男,在外呼風喚雨的,在家里還是凡事以他媽媽為中心。
算我看錯你了,我攥緊拳頭,淚水順勢而下,忍不住抽泣了幾聲,就準備往樓上走去。
“你等等……”關鍵時候,還是女人的心腸最軟。陳艷飛瞧著我這委屈的樣子,眼神柔和了不少,“那個……你是被她拋棄的是不是?”
我啜泣著點頭,“她一生下我……就把我扔給了我的爸爸和……媽媽……”
“那發布會上,說曾婷需要肝源的事情,也是真的?”陳艷飛又一拍腦袋,“前天晚上,你們去醫院就是看曾宇的女兒了,是不是?”
暮天‘恩’了一聲,“那天晚上,他們就提出,希望初夏能夠給他們的女兒捐獻肝臟,所以許潔那么晚才會打來電話。”
“許潔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恥又無情。”陳艷飛思索著,又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某個時刻,她突然側身瞪著身邊的暮林,“可惜了,某些人卻還是念念不忘的。”
“誰,說誰呢?”暮林渾身一個激靈,在沙發上坐得筆直的,“老婆,誰會那么有眼無珠地,對這種女人念念不忘的,暮天,你說是不是?”
不對吧,不是在討論我的問題么,怎么發展勢頭有些要走偏的意思呢?
不過,暮天的爸爸和許潔還有什么過往么?但想到陳艷飛對許潔的那種嫉惡如仇的感覺,似乎也可以猜出個大概。
許潔呀許潔,你還真的是不簡單。
對于這種無聊的問題,暮天自然沒有興趣參與,卻又對我下了逐客令,“林初夏,事情也說清楚了,你還是上樓去收拾東西吧。”
“好你個臭小子,你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神父說的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我還以為你是真心實意地對我們初夏好,現在為了許潔那種女人,竟然要趕初夏走?”
暮天無奈地雙手一攤,“我不是為了,叫你別看著她心煩么?”
“我心煩都是許潔那個壞女人惹得,和我們初夏有什么關系?”陳艷飛被暮天一個反問,激的滿臉通紅,又急于給自己找個臺階下,魔爪再次伸向了暮林,“你說,是不是全是那個女人的錯?”
暮林哪敢猶豫,趕緊表明心意,口口聲聲地都是老婆說得對。
“那,我們還要不要離婚?”暮天對眼前的一幕完全沒有耐心,又確認一番。
“離什么離?”陳艷飛橫眉一瞪,“初夏,來來,到我這邊來。”
我先看一眼暮天,他還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于是,我也只能戰戰兢兢地坐過去,那雙熟悉的手就覆上了我的,心疼地撫摸著,一面還不斷地說著,我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所以,這是?
我透過眼底的淚花,模模糊糊地看向陳艷飛,“伯母,那你是原諒我了么?”
“又叫伯母!”陳艷飛的臉一沉,我趕緊又改口叫了一聲媽,她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著,“你本來就沒有錯,錯就錯在投錯胎,叫那個女人做了你親媽。”
額,這還真是我不能選擇的。
“不過沒關系,這以后呀,我就是你親媽,你林初夏和許潔永遠都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好像不是吧……”一邊,卻有個聲音低低地傳了過來。暮林拿著手機往陳艷飛眼前一送,“你看,他們才做了配型,這親姐妹配型成功的概率是很大的,而且現在網上的輿論也都是希望我們初夏捐獻的。”
“什么?”陳艷飛一把奪過手機,狂刷一遍,嘴里不斷地念叨著,都是些什么東西,憑什么叫我們初夏捐獻……
陳艷飛把手機一扔,“暮天,他們這么不把你老婆的健康當回事,你說說吧,你準備怎么辦?”目光陰冷地叫我終于知道了暮天的基因遺傳自何處,大姐大的風范也是相當有即視感。
暮天卻沉著眉,許久才應道,“媽,你放心吧,你怎么都不好好看看,那家醫院到底是誰家的產業?”
陳艷飛又趕緊歪著身子撿起手機,連連發出幾聲驚嘆,“這曾宇是不是和許潔在一起久了,腦子也遲鈍了呀,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我們家醫院做什么?”
原來是暮家的產業,那就難怪了,東方旭對知道所謂的工作人員專用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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