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子之后,東方旭很是積極地向我們推薦了本地很受歡迎的小吃店和餐館,要我們女士優(yōu)先選擇一下,而我也很客氣地直接將決定權丟給了童月。
童月的狀態(tài)似乎有所放松,因為她來之前是有做過功課的,所以推薦美食去處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她幫我們選定的去處是蘇州最有名的百年老店——得月樓。
這家老店始建于明代嘉靖年間,餐館主營蘇幫菜,內里環(huán)境基本保持原有風味,圓形拱門,木質圓桌,還有高高懸掛的大燈籠,彰顯古色古香的韻味。
在我們還在為這典雅復古的環(huán)境感慨之時,童月又和店小二請教之后,點了荷葉粉蒸肉,蟹粉豆腐,松鼠桂魚,得月童子雞等幾道本店主打菜系。菜上齊以后,東方旭比我還著急地先品嘗一番,而后便發(fā)出連連感嘆。
明明該夸獎的是人家得月樓的大廚,這家伙嘴里的褒獎卻全都送給了童月。
要說他們倆沒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了。
我是光顧著享受美食了,心里還在念叨著回去以后一定要把這個訊息提供給藍志遠。而東方旭在品嘗一番之后,便習慣性地開始為童月夾菜,挑魚刺的功夫絲毫不輸于暮天。
不過他就是不如人家啟威,要是現(xiàn)在是啟威和安然在這里,他勢必是先要把我照顧好了,然后才會專心地去理會安然的。
當然,我沒有吃醋啦。
這頓午餐倒是吃得其樂融融的,言語交流不多,但是氣氛也不會太尷尬,在看著他們倆能夠如此和平西相處,我更是開心得不得了。
接下來再努力一番,我相信這兩個人的關系會有更大的改觀的。
午餐之后,我因為體力不支,需要回酒店小憩片刻,我們的短暫相聚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童月拒絕了先送她去目的地的提議,轉而上了一輛出租車,先于我們一步離開了這里。
“跟我說說,你又怎么惹人家生氣了?”上車之后,我還有些精力,自然抓緊時間把情況弄清楚。
東方旭一臉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招惹她,她對我都不冷不熱的,我是吃錯藥了才會去招惹她。”
“那你們倆這是怎么回事?”童月是真生氣還是假疏遠,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這一次相遇,她明顯是對東方旭存了不滿的。
東方旭想了很久依舊沒理出個頭緒,“肯定是她吃錯藥了唄。”
我抬起手就在他的肩上落下一拳。
可是我終究是氣力有限,對于刀槍不入的東方旭來說更是溫柔的一擊而已。
他不痛不癢是一回事,可感覺到我有情緒了,東方旭還是知道著急的,“嫂子,你有什么不滿意的盡管說,可千萬別動氣,要是傷著孩子,老大非把我生吞活剝了不可。”
“我還不是氣你不成器。”他不是也長年混跡花叢之中么,按理說男女之事的經驗應該比我還要充足呀,現(xiàn)在怎么就跟榆木疙瘩似的,“童月那明明就是生你的氣了,你完全都沒感覺?”
“你是說她在生我的氣?”東方旭的臉上為什么會是高興喜悅的情緒。
“不然呢?”
“那是不是……”東方旭竟然還會有些臉紅了,這神色變化怎么和童月還如出一轍了,“是不是……”他好像卻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你對她多用點兒心,尤其是你這脾氣,一定要控制好了,”我大概能猜得出來他想說的是什么,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羞于開口,這家伙也就這點兒出息了,“童月她畢竟不是一塊石頭,你對她好,我不信她會一直無動于衷。”
東方旭連連點頭,之后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傻呵呵地笑了一路。而我也算是完成了我的工作,轉而昏昏沉沉地迷糊起來。
按照藍志遠的意思,我們會先進行兩天的補拍工作,主要是我和陳天的鏡頭,因為劇中如意和雍正帝還有一次下江南游玩的戲份,這段戲在沈陽拍攝之后,藍志遠并不滿意,畢竟東北和江南還是有些天壤之別的。
之前考慮到時間問題,所以想要勉強撐住,而現(xiàn)在既然來了蘇州,倒不如認真地重新拍攝一遍。
那天在得月樓分開以后,童月在晚上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們見面的時候,她的心思都在東方旭那里,害得她都忘了問我懷孕的事情了,晚上空閑下來,這才想起主動打來電話關心一下。
做媽媽這方面,童月是比我有經驗的,那天晚上,我們便聊了很久。最后,她還主動提出,這幾天有任何需要,給她打電話就行,她盡量隨叫隨到。
她的經驗心得對于我來說很有價值,而最后的好心提議就更是深得我心了。如此一來,只要我想他們多多接觸,給她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只是這前兩天的拍攝實在緊張,我完全沒有空出時間再聯(lián)系童月。
第三天,拍攝的重擔就落到了陳天、沐沐等人的身上,我拍完幾個鏡頭就早早地收工了。
我現(xiàn)在有孕在身,能夠按時完成任務已經是敬業(yè)的表現(xiàn)了,對于我偶爾早退,大家也不像之前那么有所造次了。
許是這里當真人杰地靈,富于仙氣。來這兒之后,我的精神狀態(tài)要比在沈陽那段時間飽滿了很多。
藍志遠好心給我擠出的休息時間,也被我安排做了休閑游樂之用。
好不容易才來一次蘇州,不抓緊時間玩好像也確實對不起自己。
樂樂被我鼓動的,也不管東方旭和我形影不離,這次也要和我一起。而另一方面,我也早早地聯(lián)系了童月,她本來以還有拍攝任務為借口,想要拒絕我的邀請,可我把話題往孩子身上引了一下,她就無法拒絕了。
我們一行吃過午餐以后便出發(fā)了,先去了拙政園逛了一圈,而后看著天色逐漸深沉,便直奔山塘街,童月就在那里等著我們。
初來蘇州,便常聽聞山塘街的大名。只是這種人員比較集中的地區(qū),我也只能趁著夜色深沉之時,才敢涉足其中。
我們到的時候,屬于這里的熱鬧的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帷幕,熙熙攘攘的人群,鱗次櫛比的店面,還有保留至今的一街一河水陸并行的棋盤格局在朦朧夜色之中,不覺富有了另一種神秘的魅力。
裊裊繞于心間的昆曲不知從何處傳來,雖是并不理解,也無法體會其中的深奧,偏偏,和著著夜色,女人婉轉幽綿的聲音也深入人心。
東方旭的注意力卻全用來搜尋童月的身影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穿越人群,他和童月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彼此。
朦朧中,我卻無比確信,這兩個人的神色之中都藏著喜悅的成分。
幸好今天還帶了樂樂出來,這也為我給這兩個人創(chuàng)造相處的機會,提供了便利條件。
樂樂少女心重生,拉著我四下竄動。我也只能一只手捂著肚子,一面不斷地控制著她冒頭的興奮,還要提醒她,我可是個孕婦……
不得不說,樂樂的興奮我也可以理解,因為長了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見識這樣古色古香絕對江南水鄉(xiāng)的風景建筑,哪怕是臨水而建的一處古宅,仿佛訴說著前年的記憶。
童月和東方旭也是默契十足地跟在后面,兩個人并無交流,站在一起卻是毫無違和之感,簡直般配到不行了。
逛過了古色古香的各種小店,我們穿過小橋,而后隨著人群向下漫步,直到臨水而站,看著幾艘還在營業(yè)的小船,從面前滑行而過,瞬間就像是穿越回到了古代,一切都是最質樸最純真的方式。
樂樂興奮地想要去租一條小船,不過這個有點兒小瘋狂的提議被東方旭和童月同時否認了,理由就是我現(xiàn)在還有孕在身,萬一出了一點兒差錯,誰也擔待不起。
在我們還在失望之時,東方旭卻突然變了臉色,他四下環(huán)顧一圈之后,不由地低呼一聲,‘不好’。
“怎么了?”我和童月異口同聲地問道。
東方旭緊鎖著眉頭,也不說話,而我往他眼神收回的方向看去,大概有七八個黑衣男子正擠在橋上,并且不斷地往我們這個方向張望著。
背后不由地冒起一股冷氣,直覺告訴我,那些人是沖著我們來的,至于目標究竟是誰,我倒是還不清楚。
“他們是什么人?”看那架勢應該是哪個幫派的小弟,為首的那人應該也不是真正的大哥。
東方旭先是拉著我擠進人群,而后叮嚀童月和洛奇緊緊跟上來,這才語氣不穩(wěn)地說了一句,“看樣子應該是郭逸凡的手下。”
“什么?”我可是有段時間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難道他不是上次被打得落花流水,于是就識相地回了自己的大本營么?“你確定?”
東方旭再度回頭看向那邊,那幾個人已經快下了橋,和我們的距離也逐漸逼近,“他們的胸前有棕色夜梟的標志,那是郭逸凡幫派的統(tǒng)一標識。”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隱隱約約地,確實能看到那些人的左胸口處掛著一個棕色的小盾牌形狀的標志。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上次他們錯把夏雨薇當成了真正的目標,而這一次,看樣子是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吧,一想到上次差點兒沒把夏雨薇整死了,我的危機感自然就加深了很多。
何況,我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凡事都要顧及肚子里的小家伙,就是想逃跑,行動上也不太方便的。
此時,東方旭也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又加快了腳步。
樂樂和童月緊緊地跟在后面,樂樂更是實時地匯報著我們與敵人之間的距離,“不好,他們又靠近了……”,“他們已經下了橋了……”
每一次,我的心便縮緊幾分。
周圍的人逐漸散了去,這就更方便了后來人的追擊。
我們一行四人目標也比較大,那幾個人起初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隨著無關人員的散去,我都能聽到后面幾個男人在說,‘他們在那’,‘快追’。
東方旭往河道上看了一眼,低聲自語了一句,“沒辦法了”,說著先是松開了我的手,及時叫住了靠岸的一艘船,然后轉過身來就把我往那小船上送,“嫂子,我們先去船上避一避。”
不等我說話,東方旭先跳上船,穩(wěn)定住以后便把我也拉了上去,童月和樂樂的動作相對就比較敏捷了,很快也跟了上來。
等那幾個男人放開步子往這邊跑了幾步,我們的船也駛離河岸,小船比我想象中堅強,搖搖晃晃地卻還能不斷地加速。
可是不等我們舒一口氣,那幾個男人也跳上了另一艘小船,水路上的追擊倒是比河岸之上更加方便了一些。
東方旭和船工一起加速度,一面命令樂樂把船幕放下來,然后說道,“童月,你和初夏換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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