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這句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在醫(yī)院守了一夜的就是我媽,不是別人。 ”我說完又看了暮林一眼,算他有良心,也趕緊附和著,“這老婆合不合格,也主要是看我爸怎么說,您就不要隨便摻和了。”
“我瞎摻和?”
“林初夏,你怎么跟太奶奶說話的。”暮晴也挺身而出準(zhǔn)備充當(dāng)正義使者。
我也不理她,“雖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知爸爸住院的事情,可是至少您沒有像我媽一樣在這里守護(hù)一個晚上,好像這心里也不是只惦記著爸爸的病情吧?”
這個黑臉我是當(dāng)定了,想欺負(fù)陳艷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管我們是怎么知道的?”暮晴既著急又有些心虛,搶在了那女人之前回應(yīng)了我,這倒是很不明智的。
下一秒,我就看到那老女人拉住了暮晴,不讓她再多說一句。
“既然孫媳婦都這么說了,那不如你們都走吧,我留下來照顧暮林。”
這女人的道行就是要比暮晴他們高深,在我以為又一次將她激怒的時候,她卻服軟了,如此一比較,就是我在咄咄逼人,而且還目無尊長了。
況且,這個時候要考慮的也絕對不是誰該不該休息的問題,而是這女人實(shí)在是太善于捕捉暮林的心思了,尤其是在人生病的時候,耳根子可能也最軟。讓她留下來,那豈不是引火燒身,給她制造麻煩的機(jī)會?
我趕緊看向暮天,等著他一口回絕了。
可是,暮天竟然拉住了陳艷飛,并且代她向老夫人表示感謝,這就作勢要帶著我們一起回家休息了。
暮林一看陳艷飛要走了,立馬不愿意了,對老太太的態(tài)度也變得有些糾結(jié)和不耐煩,“媽,你就別在這兒了,你年紀(jì)都這么大了,瞎折騰什么。”
一面就沖著陳艷飛半是哀求半是命令地說道,“老婆,你哪兒也別去,我就要你留在這里陪我。”
這撒嬌和霸道相結(jié)合的口吻,也真是沒誰了。
我一側(cè)臉,就捕捉到陳艷飛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
現(xiàn)在是不是要說,真是知父莫若子了,這個暮天,原來是抓住了暮林離不開陳艷飛的心思,上演了一出激將法呢。
老太太一聽這話,臉色那叫一個尷尬和失望。
就應(yīng)該讓她知道,暮林心里最重要的那個不可取代的人,到底是誰。而且是暮林自己如此主動地表達(dá)了這份愛意,其威力更是不容小覷了。
暮林還在沖陳艷飛抬手,他終究是個病人,現(xiàn)在還不適合做大規(guī)模運(yùn)動,陳艷飛起了惻隱之心,走上前去,握住了暮林的手,暮林這才安心地笑了出來。
相信老太太也是被這一幕惡心到了,撇過臉去,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暮林還在專心地看著陳艷飛,聽了這話也很平靜地回了一句,“你身體不好,以后就別過來了。”
再看看老太太那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我差點(diǎn)兒就笑噴了,還好我趕緊調(diào)整了站姿,躲到了暮天的身邊,這才沒有引起又一輪的唇槍舌戰(zhàn)。
等他們?nèi)齻人離開了,我們又把早餐進(jìn)行完了,暮林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纏著陳艷飛,連她要回家換身衣服都不允許。
沒辦法了,也只能是暮天先和我一起回去,等我們再帶了換洗的衣服來。還好這是vip病房,堪比五星級酒店的標(biāo)間,基本上任何活動也都可以滿足,陳艷飛也可以在這里洗洗澡,換身衣服。
這暮林也是,陳艷飛明明在這陪了一個晚上,正需要休息一下的。
不過陳艷飛也是心甘情愿的,我們作為兒女的,也不能說什么了。只是我們臨走的時候,暮天和醫(yī)院打了招呼,會在病房里再加上一張床,這樣也方便陳艷飛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媽的身體能受得了吧?”在路上,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不是年輕人了。
“我會再安排一個護(hù)工,媽主要負(fù)責(zé)陪在爸身邊就好了。”說完,暮天的嘴角竟然還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你笑什么?”這個時候了,似乎沒什么可高興的吧?
暮天并沒有收斂,反而讓那笑意更加明顯了幾分,“他們兩個人打打鬧鬧一輩子了,關(guān)鍵時候還是誰也離不開誰。”
想到剛剛在病房里的情景,我不由地也被這對老夫老妻給甜到了,平日里,暮林還好,一直都是這樣地粘著老婆,陳艷飛則不然,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還真的是誰都無可取代,彼此的眼里也就裝得下對方了。
在我還在回味著那種淡淡的幸福的手,左手卻被暮天握在了手心里。
我看向他,他也回過頭來看我一眼,之后才又看向前方,“初夏,你說再過三十年,我們之間是不是也會像爸媽這樣子?”
“當(dāng)然不會。”我毫不猶豫地否認(rèn)道。
“什么?”暮天詫異地看著我,眼神里有些失望之色,整個人也有些怔住了。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后抬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好好開車。”他是轉(zhuǎn)過頭去了,可是狀態(tài)明顯不好了,我也不敢再逗他了,趕緊解釋道,“我們倆肯定會一直幸福下去,而且也不會像爸媽那樣,還會有那么多的小打小鬧。”
暮天聽我這么一說,倒是也樂了,一只手順勢在我的腰間掐了一下,害得我沒有防備一下子叫出了聲,旁邊經(jīng)過的車子還特意朝著我們這邊看了一眼。
這男人,到底會不會看準(zhǔn)時機(jī)呀。
身邊的人卻恢復(fù)了深刻的狀態(tài),“我倒覺得,像他們那樣偶爾鬧點(diǎn)兒小矛盾,也蠻有情趣的。”
情趣……
額,我反正不能認(rèn)同。
暮天的精力自始至終地好,所以回了家,洗了澡,換了衣服,帶上陳艷飛的換洗衣物就又離開了別墅,他去了醫(yī)院之后,就會直接回公司上班。
沒有了陳艷飛,暮皓軒就完全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了,這一天過得倒是也很充實(shí)又疲憊,幸虧還有傭人阿姨幫著,不然,真的夠我受得了。
小家伙現(xiàn)在需要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這決定精力的基因,肯定也是遺傳了暮天的,說活蹦亂跳有些夸張,可是這不安分的狀態(tài),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就能有的。
好笑地是,熱鬧了一天,中午的午覺也不好好睡,等到傍晚要吃晚餐了,這小家伙倒是躺在我的懷里睡著了。
趁著他睡著的功夫,我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暮天說是會回家吃飯,我們再一起去醫(yī)院一趟。
在我為陳艷飛和暮林打包晚餐的時候,電話響了。
那刺耳的鈴聲逼得我以飛一般的速度去接聽了電話,不然把暮皓軒驚醒了,又夠我折騰的了。
接了電話,我就后悔了。
而暮晴那煩人的聲音已經(jīng)在那邊一遍一遍地響起。
“暮大小姐,您又有何貴干?”她打電話來,絕對沒什么好事,就和許潔一樣,都是瘟神性質(zhì)的。
“林初夏,你緊張什么?”暮晴越是被我催促著,說話越是慢吞吞的。
我可沒時間跟她耗,“那你沒事,我就掛了。”
“慢著。”暮晴這才叫住我,“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看在你現(xiàn)在是我小嬸嬸的份兒上,給你透露一個消息。”
這是吃錯藥了吧,說得好像是要幫我似的。我也不問,就等著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暮晴沒等到我的追問,不免有些失望,不過頓了片刻,還是說了正事,“余纖纖你沒聽說吧?”
“什么魚鮮鮮?”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怎么會聽說過?
暮晴在那邊卻越發(fā)得意了,“也難怪,小叔叔怎么會讓你知道呢,到時候介紹都不太容易吧,說纖纖是自己的青梅竹馬,還是只說她是自己的助理?”
青梅竹馬?
慢著,這樣說來,這個名字確實(shí)有些耳熟,好像是聽東方旭提過,而且直接喚作纖纖,可見是他們?nèi)ψ永锏娜宋铩?br />
“暮晴,你究竟想說什么?”盡管心里起伏著,語氣上還能保持平靜,在沒搞清楚之前,我還不至于被這個女人的幾句話就逼瘋了。
“她要回來了,最遲后天,”暮晴輕笑著,“林初夏,你以為你可以獨(dú)得小叔的寵愛么,我告訴你,纖纖才是小叔心里最重要……”
我也不聽她在這里廢話,嘭地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余纖纖,纖纖。
嘴里還在念叨著這個名字,別墅的門就被打開了,暮天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和往常一樣換了鞋子,放下公文包,再看向我。
我雖然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目前的表情,但是一定能被他看出些端倪來。
他三步并兩步地走了過來,抬手撫上我的額頭,“怎么了?”
我咬緊下唇,才得知那樣比較另類的重大消息,這個時候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眼前的男人交流。
暮天有些著急了,又問了一遍,“初夏,你怎么了?”
我側(cè)過身去,使我們正好面對面,抬眼對上他的雙眸,我突然想到了我們之間的承諾,不管任何事情,首先就要坦陳相見,我既然明知道暮晴不懷好意,現(xiàn)在就更不應(yīng)該受她的話影響。
“余纖纖是誰?”我一咬牙,還是問出了口。視線不離開他的雙眸,我不想放過他的任何情緒。
很慶幸,暮天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雙眸也是平靜如水毫無波瀾,“怎么突然問起她了?”語氣也是聽不出什么情緒來。
我也不瞞他,告訴他暮晴剛打來電話,而且說的什么,我也一并告訴了他。
這家伙竟然失笑了,“為了逼我們就范,這丫頭也真是用心良苦。”說著一把將我拉進(jìn)懷里。
我警覺地看了一眼暮皓軒,他還睡得香甜,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你怎么想?”暮天卻認(rèn)真地看著我,“現(xiàn)在是不是一肚子的問題?”
那還用說,這個家伙懂不懂輕重緩急呀,這個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趕緊跟我解釋一下么?于是,我給他一個白眼,“你知道還不趕緊說。”
暮天卻搖頭道,“急什么,讓我先好好享受一下老婆吃醋的感覺。”
什么!
我抬手就在他的后背落下一掌,這聲響還驚動了在廚房準(zhǔn)備晚餐的傭人,看她探出身子來,我有些尷尬地沖她笑笑,回過頭來對著暮天更加怒目而視。
暮天這才正兒八經(jīng)地說道,“青梅竹馬,確實(shí)是我想要的效果,至于助理,是她之前在公司的職務(wù)。”
這算是一個開場白吧,之后也不需要我多問,他還是很仔細(xì)周到地跟我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了。
余纖纖是暮林故友的女兒,暮林的這位故友和太太出了意外,不幸喪生,于是暮林便承擔(dān)起了撫養(yǎng)余纖纖的責(zé)任,把余纖纖待會了暮家撫養(yǎng)。
這樣看來,這個余纖纖倒是和我同病相憐,身世背景也有些相似。
說來,余纖纖比我還年長一歲。
而暮天所說的效果,實(shí)際上是他帶著余纖纖演的一出好戲。
要說這暮老夫人針對陳艷飛和暮天,理由也確實(shí)復(fù)雜。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當(dāng)初,她是準(zhǔn)備把自己遠(yuǎn)方親戚的女兒安排給暮林的,親上加親,也方便以后對暮家的產(chǎn)業(yè)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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