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天對視一眼,都努力地掩住笑意。
小丫頭吃起醋來,也是威力十足呀。
啟威卻是一臉地苦澀和冤枉,“她和總裁打小就在一起,跟我沒什么關系呀!
這話剛說出口,他又注意到我的存在,張張嘴想要再解釋一番,無奈他許是也知道自己嘴拙,怕會越描越黑,最后也就只能閉上了。
安然其實還期待著啟威能正兒八經地解釋一下,一看這家伙竟然閉了嘴,更是氣鼓鼓地直接把后背留給了他。
這邊又握上我的手,“初夏,你可別犯傻,貴州山區那是什么情況呀,你這細皮嫩肉的,去了不到一天就可以毀容的!
“沒你說的那么夸張。”我笑著搖搖頭,關于那邊的情況,暮天昨晚也順便給我說明了一下,條件相對來說確實艱苦,可是氣候環境還是很宜人的,山清水秀的,正好可以作為散心的好去處。
再說了,胡一彪也是長年生活在城市的人,還不是在那里扎根定居了。
安然卻很是不舍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不行,我不讓你去。再說了,你就舍得下軒軒么,你真準備把他一個人扔在家里么?”
“之前又不是沒分開過,他不也挺好的?”
她的心思其實我也理解,她本以為是因禍得福,最后卻把我拖下了水,自然是心里過意不去的。
如果可以,我想啟威也早就把事情告訴她了。
不過,暮家的這些事情,還是少一個人知道吧。
還好,有聰明理智的陳天在,他也上前來幫我分析著局勢,總算是把安然勸說好了,也同意我前往貴州那地兒。
我前往貴州的事情,本來是不準備告訴陳艷飛的,我和暮天覺得,這幾天陳艷飛基本上是把醫院發展成了她和暮林的小家,我這邊隨便找個借口消失幾天,她也不會那么清楚的。
偏偏,中間卻出了亂子。
第二天,娛樂小報上就出現了與我相關的八卦新聞,大意是,暮天的青梅竹馬從國外回來,不僅空降龍天集團成為總裁特別助理,而且在公司的藝人大會上對我發起了挑戰,結果還是以這位青梅竹馬的勝利而告終。
從電影節之后,我又繼續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基本上與這些娛樂八卦絕緣了。
再一次回歸公眾視野,卻是這樣的形象,被老公的青梅竹馬打壓,智斗情敵不成,反而被發配去了貴州支教。
如此云云,記者朋友們是有多可憐我呀。
對此,網上的評論也是分兩邊倒,比較正常有道德的一方,自然是討伐兼抨擊,對所謂的青梅竹馬毫不客氣地給予小三的罵名,稍有理智地,會說還沒搞清楚狀況,希望進一步追蹤確認。
而另一方,也是稍微占據優勢的一方,卻是看熱鬧的一方,甚至有人會拍手叫好,說我和暮天的婚姻果然就是錢色交易,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愛情。也有人呼喚著余纖纖的名字,希望她能夠從我的身邊搶回暮天。
這個時候,我才真的明白當初周敏,以及陳艷飛對我的囑咐,真正希望我幸福的,其實并不是大多數。
人性之惡,大抵也就是這個為主吧。
可以羨慕,也可以仰慕,但是如果超出了一定的程度,把童話里的故事徹徹底底地實現了,很多人更多的是心有不平和不甘的吧。
而陳艷飛每天都呆在醫院里,陪著暮林聊聊天,終究也花不了太長時間,其他的時間,她也就是上上網打發了。
自然,這樣轟動網絡的事情,也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天早上,我和暮天還沉浸在睡夢當中,就被一連串急促的鈴聲吵醒了。
前一晚,這家伙為了表揚我白天在公司的表現,硬是折騰到了后半夜。
軒軒最近很乖,晚上睡覺也不費勁,而陳艷飛和暮林不在,正好給了他肆意運動的機會。
我推了暮天幾下,他看來比我還疲憊,翻了個身就把電話掛斷了,然后繼續把我抱回懷里,繼續睡覺。
電話卻又響了起來,一連又響了三次,看著這不罷休的樣子,我也只能強忍著渾身的酸痛以及沉沉的睡意,爬起來去接了電話。
“到醫院來,馬上!标惼G飛一改往日里溫柔的語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彼時,我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直覺告訴我,出事了。
來不及細細追究,我一把將暮天從床上拉了起來,“媽叫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
暮天一聽這話,頓時清醒了不少,“是爸怎么了么?”
回想了一下,并不像是這么回事,“應該不是,”而且,她好像是在生我們的氣,我便又補充了一句,“好像是沖我們!
“恩?”暮天的衣服穿到一半,聽我這么說,不由地又是一愣,隨后,我就看到他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我也沒有多問,匆匆地換了身衣服,就和他趕到了醫院。離開別墅的時候,傭人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做,可見這通電話來得有多早。
我們一進了病房,就看到陳艷飛板著臉,坐在自己的床邊上,看到我們來了,臉色更差了,明顯就是一副生氣的樣子。
陳艷飛這個樣子我有見過,可是,卻從來不會沖著我如此。
我們倆又看看坐在病床上的暮林,確實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懸著的心算是稍稍落下了一丁點吧。
暮林偷偷地沖我們擠眉弄眼著,被陳艷飛看了一眼,便也不敢再做聲了。
所以,我們到底做了什么讓她這么不滿了呢?
許是感覺到我的緊張,暮天伸手拉過我的手,這才緩步朝著陳艷飛走過去。
“媽,大早上這么急著叫我們過來,到底是怎么了?”暮天也一改往日和她嬉皮笑臉的樣子,語氣中有些惴惴不安的。
陳艷飛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悶哼一聲之后,直接把手機扔到了暮天的身上,“你自己看!
暮天迅速地抓住手機,這才沒有落到地上,而后拿到我們面前。
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就是這樣的一條新聞:青梅竹馬歸國來,正室地位恐不保。
暮天的拇指迅速地滑動著屏幕,大致地瀏覽過后,也不等我再認真地看完,就隨手把手機扔掉了陳艷飛的床上,“我當是什么事情呢,那些八卦記者隨便寫的,你也當真?”
雖然我還沒有看得完整,可是大意還是清楚的。
“隨便寫的?”陳艷飛對于暮天的說法并不認同,“那我問你,昨天是不是臨時開會了,還把初夏從家里叫到了公司?”
這是事實,暮天和我同時點頭。
不等暮天解釋,陳艷飛又問道,“那我再問你,初夏要去貴州支教這件事情,又是不是真的?”
我和暮天對視一眼,其實到了這時候,我也沒準備好讓陳艷飛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形勢所逼,暮天還是先我一步,對著陳艷飛點點頭,“媽,這件事情……”
陳艷飛卻是一臉不耐煩地沖他擺擺手,而后視線投向我這里,“初夏,你這孩子,也真是夠傻的。”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媽,我……”我該怎么說,肯定是不能把真相說出來的,尤其是暮林還在這里呢,可是,不說又該怎么解釋呢?
最后,我只能再次無助地看向暮天,這一動作卻又激起了陳艷飛的不滿,“初夏,你不能什么事情都隨了他,你得有自己的考慮呀。”
訓完我之后,更是生氣地先是踢了暮天一腳,“臭小子,為了公司的名聲,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要了是不是?”暮天躲閃不及,那一腳就踢在了他的小腿上,聽著這聲音,力道很足。
“就是去貴州支教幾天,又不是直接留在那里了。”暮天有些吃痛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也沒逼她,這是初夏自己愿意的。”
“她愿意你就放手不管了?”陳艷飛一聽暮天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陳艷飛忽地站了起來,抬手又要打暮天。這一次,暮天倒是學機靈了,遠遠地躲到了暮林那邊。
“你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打人!彼歉闱宄耸虑榈钠鹨颍@個時候就又恢復了平日里的狀態,看他躲得遠遠地,倒像是個調皮的孩子似的。
陳艷飛干脆又坐了回去,“為了你,為了公司,初夏當然不能拒絕。”陳艷飛有些心疼地看著我,“可是你不能就這樣稀里糊涂地答應了,你更不能讓余纖纖在公司里那么做!
一提到余纖纖,陳艷飛的狀態簡直可以用義憤填膺來形容。
“媽,纖纖她也就是秉公辦事,沒有他們說的那些雜念的。”暮天瞄了我一眼,強忍住笑意,繼續解釋。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陳艷飛又給了他一個白眼,“人都是會變得,她以前和老太太的關系也沒這么好,現在她可是明目張膽地靠著那邊呢,對你,她有沒有雜念,就更不好說了!
暮林清了清嗓子,正準備插一句什么,但最終誰也沒給他這個機會。
“那您這么說,我也沒辦法,可我對初夏的心意,你難道還要懷疑么?”暮天也知道插科打諢是無用的了,這次倒是換了很認真的語氣說道。
陳艷飛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把視線轉向我,“初夏,那你現在就告訴他,貴州那地兒你不去,家里還有軒軒呢,你就這樣把他扔下不管了?”
要是只為了作秀,我當然可以立即答應她的要求。
可惜了,并不是。
我咬咬下唇,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關鍵時候,還是需要暮天挺身而出,“媽,初夏都已經答應了,你不能讓她做出爾反爾的人呀,公司里本來就有不滿的聲音了,要是在這樣……”
“到底是你老婆重要,還是公司那些人的看法重要?”陳艷飛又是一聲怒吼,甚至有些無理地說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讓初夏去什么貴州,軒軒也不會讓的!
暮天頓時也沒了辦法,只能看向我。
到了這個時候,可能也就只有我自己上前嘗試一下了。
“媽,你別生氣,”我坐到了陳艷飛身邊,開始幫她分析形勢,這還是借了余纖纖的光,我順帶著把她昨天在會議上的情勢分析借了過來,也算是分析地頭頭是道了。
“那網上的那些言論?”陳艷飛依舊不放心。
“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我相信很快也會有什么青梅竹馬的報道出現的,”她其實也比我更清楚,網上的熱鬧局面,根本就不是這件事情引發的,而是大家看熱鬧的心思引發的。
單說昨天的會議,到場的可都是龍天集團內部的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有什么八卦記者,所以,能夠把當時的情景如此詳細地描述出來,自然就是有好事者主動把這些事情捅到了八卦雜志那邊。
還是那句話,盼我好的人存在,可是希望我和暮天出狀況的,絕對占了大多數。
就算沒有昨天的那次當面對質,之后還是會有各種捕風捉影的報道,硬是要將我們三個人譜寫成一曲悲壯的三角戀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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