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次貴州之行,對于我來說也確實是一次歷練的機會。 ”這也是實話,“不過就三四天的時間,我還能捍衛龍天的聲譽,又何樂而不為呢?”
陳艷飛的眼神仔細地在我的臉上流轉,許是在確定,我究竟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那纖纖的事情,你也真的不在意?”
說到底,她這么生氣,其實有一半的原因還是源于此吧。
我微笑著看向暮天,“我當然會介意。”話剛說出口,暮天的表情就明顯一怔,眉頭也不由地鎖了起來,對上他的雙眸,我又繼續說道,“可是,比起這種介意,我更愿意相信他。”
他緊鎖的眉頭驀地舒展開來,而后嘴角上揚著,就這樣溫柔地看著我。
而一邊的陳艷飛也和暮林對視了一眼,臉上也掩飾不住的喜悅。
說什么我是親閨女總歸還是客套話,她是暮天的親媽,總歸還是更希望兒子好,而看到我這個傻媳婦這么沒有原則地相信著暮天,陳艷飛自然也就不會再說什么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終究不是空穴來風,再加上余纖纖這丫頭演得確實非常到位,而陳艷飛也還不清楚這其中的奧妙,對于暮天,她就多了一些叮囑。
暮天呢,只能再三地立誓保證,他和余纖纖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趁著這個功夫,陳艷飛還對他進行了一系列婚外情的弊端分析和教育,暮天本來就是睡意正濃被叫了過來,事情搞清楚之后就開始犯困了,可偏偏陳艷飛還說的起興,他也只能幾次朝我送來求助的眼神。
我也不理他,要說我心里沒氣是不可能的,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整治一下他。
于是,我借口回家準備早餐,順利地離開了病房,獨留暮天一個人在這里被陳艷飛思想教育著。
回了家,我直奔臥室,趁著傭人做早餐的功夫,先給自己補上一覺再說。
去貴州的事情,被陳艷飛知道了也好,我們倆倒是不用在如何隱瞞這件事情上花費心思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之后,我就要收拾行李前往貴州了。
臨行的前一晚,陳艷飛也從醫院趕了回來。
為了暮林,她可是有一個周的時間沒有來別墅了,總是惦記著軒軒的她,因為覺得醫院里晦氣,也不讓我帶著孩子過去。
可見,她嘴上說的是一回事,可是這心里,暮林絕對是無可取代的那個。
本來也就是三天到四天的行程,而且我要是提前完成了任務,將胡一彪一家順利地帶了回來,可能連三天都不用,所以在我看來,需要帶的行李其實并不多。
可是,暮天和陳艷飛卻不這么認為。
尤其是陳艷飛,和安然簡直是一樣的想法,覺得我是去受苦受難的似的,光是各種護膚品,就給我裝了大半個行李箱,就恨不能把這幾天的一日三餐都給我準備好了。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先配合著她把行李這么收拾著,反正暮天是要去送我的,到時候再讓他原物帶回就是了。
看到我們在忙著收拾行李,小家伙先是好奇地瞅著,而后在陳艷飛的懷里就開始鬧騰著,直到躺進我的懷里之后,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那兩只奶胖的小手卻始終攥住我的一只袖口,說什么也不放松。
“你奶奶好幾天都看不見你,你也不想。”陳艷飛撇撇嘴,好不容易來看軒軒,卻被他這么冷落著,心里當然不好受。
我也想把軒軒送給她抱一會兒,可是這小家伙卻是怎么也不離開我的懷抱。
到了臨睡前,也是一反常態的,一旦被我放回了嬰兒床,就開始大哭不已,和前幾天的安然入睡截然相反。
養孩子經驗比較足的陳艷飛總算是看出了門道,“軒軒是看出來你要走了,這是舍不得媽媽呢。”
“恩?”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這小家伙會這么聰明么?
“我們軒軒可是很聰明的,”陳艷飛搖搖頭,再一次的擁抱還是以失敗告終,“反正你上次是這么悄默聲地走了,他肯定是記住了。母子連心,他當然也會有感應的。”
于是,為了保持別墅這一晚的平靜,我只能打破慣例,再一次把軒軒抱回了臥室的床上,并且始終摟在懷里,小家伙這才在迷迷糊糊中逐漸沉睡下去。
看著橫在我們中間的暮皓軒,暮天的火氣卻蹭蹭地往上升。
怎么說又要分開幾天,這個家伙腦子里想做什么,我動動手指頭都可以猜的出來。
可是他稍有動作,軒軒也迅速地抬抬胳膊,雖然是在睡夢中不自覺的行為,可還是讓我好一陣心慌,要是在吵醒了他,豈不是又要費盡心思地哄睡。
我立刻瞪了暮天一眼,用唇語警告他不要亂來。
暮天揮舞著一只胳膊,狠狠地瞪了一眼軒軒,而后卻也只能無奈地看著我,
“我們去客房?”片刻之后,他卻又隔著軒軒碰了我一下,用同樣的唇語對我說道,一面還抬手指指客房的位置。
我往客房那邊看了一眼,今天晚上不同于以往,陳艷飛又回來了,也住在客房區。
平時在臥室里,我都還是努力控制住呼吸,高*潮的時候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那種隱忍的感覺實在是天堂與地獄的結合,叫人想起來就渾身難受。
現在呢,這家伙還想讓我送上門去,感受極致的尷尬么?
我干脆瞪了他一眼之后,翻過身去,直接無視這個男人。
背后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隨著床又微微動了幾下之后,臥室里便逐漸地安靜下來了,除了有暮皓軒小朋友的低低的鼾聲,其他一切都比較正常。
最初,我是不想答應讓他親自去送我的。
那次會議之后,我也開始意識到,因為我的身份特殊,大家表面上對我的尊重增加了不少,可是在心底里,其實也更加注重與我作比較,從而尋求所謂的公平的存在。
可是現在的客觀情況是,我更需要在乎的是我的家人,是離不開我的軒軒。
所以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我答應了他用最便捷的交通方式來護送我前往貴州。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就是郭逸凡和郭逸飛兩兄弟的潛在危險還存在著。
他不說我也知道,最讓他擔心的,也是一開始讓他猶豫不決的,主要還是這個方面。
他把我送到貴州之后,也可以做一下實地考察,順便進行一下安全的部署工作。
要是為了應對老夫人,卻在疏忽大意之中落入郭逸凡之手,那可就賠大的了。
也是上了直升機之后,我才知道,對于去其他地方支教的各位,他到底也派了專機接送。
那些人其實也是在無意中配合著我們做了一場戲罷了,這樣優厚的待遇,還是應該貢獻一下的。
因為去的地方主要是山區,地形復雜多變,飛機也只能選擇一處最近的平坦之處降落。
這一路的順利,還多虧了啟威。要說我之前,還不知道啟威會開飛機呢,這家伙還真的是深藏不漏,身懷十八般武藝呢。而樂樂更是掩飾不住的花癡,看著飛機起飛了,就在里面連連驚呼,連暮天的存在都抑制不了她的興奮了。
下了直升機以后,我們又換乘了一輛路虎越野車,趕往胡一彪所居住的村落。洛奇負責開車,而樂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和暮天則坐在后面。
至于啟威,則在原地等候暮天回來。
這一次支教行,洛奇是必須跟來的,而樂樂則是主動請纓。
在我們的越野車出發后不久,透過后視鏡,我才注意到,后面還跟了四輛黑色的奔馳越野,在這窮鄉僻壤之地,后面的車從何而來,我自然明了。
“其實,有洛奇在就夠了。”我實在是覺得,這個地方遠比a城或者是京都要安全得多。
“以防萬一總是好的。”暮天平靜地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轉身握上我的手,“你放心,他們不會影響村民的正常生活,沒有事最好,有事了他們也可以幫幫洛奇。”
洛奇就沖后面吐吐舌頭,也不說話。
從上次車禍之后,洛奇就低調謹慎了很多。不然換做最開始的時候,這明顯實在質疑她的能力,她是一百個忍不了的。
車子只是停在了村口處,這還是我百般央求,依著他的意思肯定是要直接送到這所希望小學門前的。
雖然我并不是真的來支教的,可我也真的不想在一開始就搞的這么高調和與眾不同。
車子停下之后,樂樂和洛奇就互相使了個顏色,迅速地下了車守在外面。我也準備抬手開門,身邊的人卻拽住了我的胳膊,隨后便輕松地拉進了懷里。
“你別鬧。”
“你以為我要干什么?”暮天扳正我的身體,嘴角掛著那抹邪魅的笑。
我盯著他,突然意識到,是我想歪了。臉頰不由地就開始發紅,順便在他的懷里掙扎幾下。
“你放心,我還沒有饑*渴到那種程度。”暮天也不放手,也沒有繼續動作,只是牢牢地將我抱在懷里,“雖然昨天晚上被暮皓軒攪了好事,我還是懂得克制的。”
他還敢說自己懂得克制?
好吧,最近這段時間,確實做得還算不錯。
“那你想干什么?”我趕緊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好奇地看著他。
暮天無奈地抬手蹭了我的鼻尖,“我們可是要分開三天了,有多久都沒分開這么長時間了,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
“恩?”我遲疑了一下,幸好沒有太過反應遲鈍,我趕緊環上他的脖子,先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不要想我,好好照顧軒軒和爸媽,等我回去。”
交代還算完善吧,我回憶了一下,這才放心地退了下來。
搭在腰間的手卻并沒有因此放松,“不要想你?”暮天的臉靠近幾分,“難道就這些么?”
不然呢?
要不給我點兒提醒也好呀,偏偏,這家伙并沒有這么好心,而是選擇懲罰性地在我的雙唇上落下一吻,力道之重,讓我的嘴唇麻木了很久很久。
等我和暮天下了車,洛奇和樂樂的眼神就肆無忌憚地掃過我的雙唇。
樂樂總歸是不好意思說什么的,瞄了幾眼之后就趕緊去幫我搬行李,也不知道背過身去以后,是在偷偷地笑,還是在做什么。
“我說大總裁,你夠可以的呀。”洛奇卻沒有樂樂那么矜持,湊了過來對著暮天就是一通調侃。
暮天回瞪了她一眼,而后也瞥了我的雙唇一眼,嘴角卻露出得意的笑來。
我還在猜測他到底想要我說的是什么,被他這么一看,干脆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和樂樂,洛奇一道,搬了行李就往村里面走去。
走了幾步,我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暮天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復雜的意味,擔心,感激,還有什么。
我沖他微笑著點點頭,隨后揮揮手,叫他趕緊離開。要是被村民看到了,也不太好。
而且,更不能讓胡一彪看到,不然影響我接下來要進行的思想工作。
走了沒幾步,就有村民迎了上來,當聽說我們就是來支教的,便主動做起了引路使者。
我就知道,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民風也是十分純樸的。
而那四輛車也就此隱沒,當我再回頭找尋的時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相信,他們為了保護我,又不影響村民,是可以在車上待上三四天的時間的。
穿過了幾條小路,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本村的這所希望小學,也是就近的幾個村子唯一的一所學校。
從暮天給我的資料上來看,這所學校目前有學生三十幾人,各個年級的孩子都有幾個。
與此相對應,這所希望小學卻只有一個在校老師,也是本村唯一的一個大學生,在大學畢業之后選擇回鄉任教。
而這個善良的老師,就是胡一彪的兒媳婦。
引路人在我們之前跑進了學校,樂呵呵地將老師叫了出來。
我們也拖著行李箱往學校里走了幾步,說是學校,其實也就是三間破敗的屋子,外面兩連個像樣的圍墻都沒有,只是幾個破籬笆象征性地圍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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