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出來,我和暮天順路去了醫(yī)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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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童月知道我要忙著打官司的事情,基本上是全權(quán)照顧起了曾婷的衣食起居,只是東方旭那邊還在隱瞞著,所以偶爾會和洛奇輪個班,回東方旭家住一晚。
丁丁則是像個小病號一樣,直接也在這里駐扎下來了。
我們來的這次,又是洛奇陪在這里,只是丁丁卻不見了蹤影。
“你別意外,他們一家三口團圓去了,所以只剩下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了。”一進門,洛奇就故作委屈地說道。
“一家三口?”我和暮天詫異地對視一眼,能和丁丁算得上是一家三口的,也就是童月還有東方旭了,所以,他們相認了么?
洛奇從椅子上站起來以后,先伸了個懶腰,這才走到我們面前,兩只手一攤,“看看我這手,為了給那臭小子化妝,抹得到處都是,你們來了,我正好去洗洗手。”
“化妝?”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丁丁一個男孩子出門還需要化妝么?而且看著洛奇手上這紅彤彤的色調(diào),我實在想不出化了妝的丁丁是個啥樣子。
“你別想多了,那個臭小子說是不想讓東方旭認出來,所以要我給他化個妝掩蓋一下。”洛奇這邊已經(jīng)開了門,而后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其實他們根本沒有相認吧。
我看看暮天,不由地嘆一口氣。
“隨他們吧,現(xiàn)在能在一起游玩,這也是一個進步。”他知道洛奇和丁丁的事情之后,雖是詫異而且很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額好兄弟,但是最終還是選擇聽我的話,尊重他們自己的意愿。
這種事情,本就是解鈴還須系鈴人的,我們作為外人,無權(quán)干涉。
有丁丁陪著,曾婷的情況是比剛來的時候要好很多了。看到我和暮天來看她,眼神里至少也有些情緒波動,雖然,她還是不愿意開口說話。
可能是長時間沒有和人說那么長時間的話了,今天感覺特別疲憊,在醫(yī)院這里呆了一會兒,也沒等到童月和丁丁回來,我就拉著暮天往別墅回。
當然,我要是知道家里來了不速之客,我寧愿呆在醫(yī)院里,也不會這么早就跑回別墅去。
一開門,我順手扔了包和外套,和陳艷飛他們打了招呼,就準備直接上樓休息。
一抬眼,卻正看到沙發(fā)的主位處,坐著一個老年婦女,一左一右各是暮晴和余纖纖,活脫脫的兩個門童似的。
我看著暮天,發(fā)現(xiàn)他也是意外的表情。
不過,這個家伙的反應(yīng)速度比我要快,詫異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隨后便隨意地繼續(xù)換著鞋子,一面吩咐傭人開始布置晚餐。
“暮天,初夏,你們奶奶來了,快過來打個招呼。”暮林坐在一側(cè),看我們誰都沒有表示,只能開口提醒一下。
我無意地往那邊掃了一眼,余纖纖那放光的兩只眼睛最為引人注目,要說是做戲,這丫頭敬業(yè)的本事也真的叫我佩服。
其次,暮晴那帶有殺氣和嘲諷意味的眼神也是比較容易識別的。
老太太則兩眼瞅著地面的某一處,心如止水一般地虛偽。
暮天拉著我的手,往客廳中央走去,也不打招呼,先把我安排到了陳艷飛的身邊坐下,而后自己坐到了我對面的位置,和暮林坐到了一起。
看著這樣奇怪的座次,我為什么還覺得有些同仇敵愾的感覺。
“既然都回來了,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正事兒吧。”暮老婦人清了清嗓子,儼然是一家之主的感覺。
不過,這個一家之主也都是她自己對自己的認可吧。
“初夏,你和你媽的那件事情……”
“老太太,那不是我媽,請您開口之前先搞清楚狀況。”我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
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而且還不是為了什么好事而來。
“林初夏,太奶奶說話的時候你插什么嘴呀。”暮晴在一邊沖我叫囂著,而老女人還趁機做了好人,抬手輕輕地拍著暮晴的手,故意在我們面前做出息事寧人的大度姿態(tài)。
我沖她冷笑一下,“我無意冒犯老太太,但是我和那個女人已經(jīng)徹底地斷絕了母女關(guān)系,所以她確實不是我的母親。”
“好……好……”做作的虛弱聲,暮老夫人微微抬手做出明了的手勢,“那就算是你說的這樣,可她畢竟給了你一條命,于情于理,你打她那一巴掌都是不對的。”
“老太太,我覺得您還真的很有必要再回去做做工作,都沒搞清楚狀況,還在在這里瞎教育我們初夏。”陳艷飛側(cè)過身去,脖子一仰,很是不屑地說道。
“我沒了解清楚狀況?”暮老夫人還是有些偽裝不了,聲調(diào)明顯升了一個調(diào)子。“不就是母女鬧個別扭么,至于動手么?”
陳艷飛撇過臉來,和我擠眉弄眼著,不過還好,她已經(jīng)逐漸學(xué)會了克制,這時候也不準備和那老太太長時間對著干。
“我就說這人的道德素質(zhì)是一輩子,還有一句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跟著這樣不明事理的媽,連兒媳婦都要學(xué)壞了。”這個老女人還氣不過,繼續(xù)對陳艷飛諷刺道。
陳艷飛又坐不住了,想要回應(yīng)一句,我趕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這種情況讓我來就好了。
“老太太,您這句話就有意思了,那您說,假使我媽表現(xiàn)不好,是不是也和您這個婆婆脫不了干系呢?”說別人的時候,能不能先反思一下自己,真是可笑。
那老女人的臉色明顯一僵,“她是什么樣的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您就不要借著指責(zé)我的機會,來說我媽的不是了。”我輕笑著接過話來,反正我努力保持良好的態(tài)度,既然她喜歡在暮林面前裝小綿羊,那就看看到底誰才更適合做單純又善良的小綿羊。
這第一回合,我們算是小勝一句。
老女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擺出了長輩的架子端坐在那里,卻遲遲不再說話。
但是,我還是注意到她的手輕輕地碰了余纖纖一下,接著,余纖纖就開口了,“其實太奶奶也是為了嫂子好,我覺得嫂子去跟許潔道個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為了嫂子以后的事業(yè),也為了天哥哥和公司的聲譽。”
“纖纖,我們以前沒有虧待你吧?”從余纖纖回國之后,陳艷飛就一直對她頗有微詞,現(xiàn)在一看到她徹底站到了暮老夫人的立場上說話,火氣蹭地一下子就上來了。
余纖纖便擺出一副委屈狀,還不忘偶爾可憐兮兮地看暮天幾眼,“伯母,我是真的覺得太奶奶是為了嫂子好,為了暮家好呀。”
陳艷飛還想說什么,話頭卻被暮天接了去,“太奶奶的心意,那我們就收下了,不過這件事情,我們自有我們的解決辦法,不需要您老操心了。”
“天哥哥……”余纖纖又溫柔地叫了一聲,但是并沒有得到暮天的回應(yīng)。
“你們能有什么辦法,和那個女人打官司?”暮老夫人不屑地回問道,而后眼睛就直勾勾地朝我這邊看過來,“我說,你們這些做演員的心胸是不是就是都是這么狹隘,就不能跟我們纖纖學(xué)學(xué)么,退讓一步又怎么了?”
這句話概括地極好,我是演員,陳艷飛是,而許潔也是。
我們?nèi)齻統(tǒng)統(tǒng)被歸為心胸狹隘的一類了,由我們做襯托,順便還將余纖纖烘托地大度又懂事。
哎,這個老女人。
喜歡在言語上博得上風(fēng),那就隨她去吧。
陳艷飛大概也覺得沒有了爭辯的必要,和我一樣出現(xiàn)了失神的狀態(tài)。
暮老夫人還不過癮,這就吩咐起了暮林,“我記得你不是和許潔交情很好么,要不你先給她打個電話通通氣?”
不等暮林說什么呢,這老女人就故意在陳艷飛面前演起了欲蓋彌彰的把戲,“艷飛呀,你也別介意,這可都是為了初夏,要不是我們暮林和許潔關(guān)系好,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呢。”
“媽,我和她只是認識,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暮林的臉色很是僵硬,再聽到這種傻子都會有所猜想的話,就更加陰沉起來。
那老女人卻擺擺手,不聽暮林的解釋,還一個勁兒地說道,“行,媽懂,媽都懂……”
你懂個屁呀。
說完,又開始催促起暮林來了,一面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談起了自己對許潔的看法,說什么她是國內(nèi)的最大牌的女星,雖然看樣子很高傲,但是肯定會比我們識大體,如此云云。
“媽,是不是婆婆都是看著別人家的媳婦比較順眼呀?”我佯裝作請問陳艷飛,正好可以打斷這擾人的聲音。
“可能有些人確實就是這樣,不了解對方就盲目肯定也就算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值不值得別人對她好。”
暮老夫人聽到這些,頓時又生氣起來,又不好對我們回應(yīng)什么,只能催促起暮林來,“暮林,趕緊打呀。”
暮林雙手一攤,“已經(jīng)打過了。”
“什么?”老女人頓時喜形于色,很是期待地問道,“那怎么樣了?”而后又不等別人說話,她就開始嘚瑟了,“你說你,早知道你都聯(lián)系許潔了,我還在這邊著什么急,沖你們倆的交情,許潔肯定愿意給初夏一個機會吧?”
暮林看看陳艷飛和我,重重地嘆息一聲,“沒有。”
“怎么可能?”暮老夫人詫異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這個許潔真的和表面看起來不一樣,”暮林許是想到了那天許潔在電話里的口氣,不免再度失望,“你不相信,可以問問艷飛和初夏,那天我是當著他們的面打給她的。”
話音剛落,暮老夫人再度詫異地張著嘴,我想,更加讓她詫異地,或許還是暮林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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