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費盡心思地想要挑撥陳艷飛和暮林的關系,卻不想,很多方面,陳艷飛永遠是她沒有辦法比擬的。
這樣的結果卻依舊沒有讓她泄氣,轉而又把矛頭指向了我,“那既然這樣,我只希望初夏你可以為暮家,也為公司考慮一下,主動去認個錯,至少維護了我們的聲譽。”
“老太太,我想您一直都沒有搞清楚,這件事情,初夏一直都是捍衛正義的那一方,或許方式欠妥,但是絕對不會讓我們損失了聲譽。”暮天冷冷地說道。
“捍衛正義?”暮老夫人不屑地重復著。
“媽,其實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就交給初夏和暮天去處理好了,您就不要再操心了。”暮林說出這番話來,卻是最讓我吃驚的。
所以,這是要站在我們的立場上了么?
偷偷瞄一眼陳艷飛,嘴角那抹笑意也不要太明顯了哦。
暮老夫人肯定也意識到暮林的態度已經在潛移默化地轉變了,這一次,是終于無話可說了,“好呀,我還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原來都是多此一舉……”
抬手一個示意,兩邊的門童就起了身,然后把她也攙扶起來。
之后的過招中,余纖纖還一直都是迷戀暮天的狀態,而暮晴則像是偵察到敵人的刺猬,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看著也實在是好笑。
這老太太也是,明明是可以健步如飛的,卻總是要裝出行動不便的樣子來,也真是難為她了。
而除了暮林還記得去送送這個不速之客,我們剩下的人早就餓的不行了,哪里還顧得上陪她演完這場無聊的戲。
喊了張淑華下樓來,我們就準備開動了。因為這是家庭會議,所以張淑華往往都會主動上樓回避一下。
暮老夫人走到門口了,回頭一看我們已經在餐桌前就位了,狠狠地瞪了暮林一眼,轉身氣呼呼地就沖了出去。
瞧,我早就說過,他她是可以健步如飛的。
暮林呢,除了看著我們搖搖頭,也并沒有其他責備。
我還是相信日久見人心,也慶幸,暮林出院之后直接搬了過來。至于說認清老女人的真面目,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了。
第二天中午,劉倩直接給我打來了電話。最開始,我的猶豫和不相信還是占據了上風,不過念在這是暮天給我找來的,我還是和她約定了時間和地點,繼續探討案子的情況。
見面之前,我倒是反復地提醒自己,絕對不允許昨天的狀況再度發生。
今天的劉倩也不再如昨天那般隨意了,一身黑色職業裝首先在感覺上就完全不一樣了,原本是漂亮,而這次是干練和知性。
一上來,她也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以律師的視角給我分析了兩個案子的情況,然后,一一羅列現在手上收集到的證據。
簡單地說,看似不相關的兩個案子,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我能夠在第一場官司中取勝,那么,對于剝奪許潔的撫養權就很有利。
而以我們目前所到手的證據來看,第一場官司的勝算并不大。
我們的母女關系是不爭的事實,而我出手打她也是事實。我準備作為證人的目擊者,其中兩個都和我有著親密的關系,根本就不具有說服力。
雖然曾婷的傷情報告,可以作為輔助來解釋我盛怒之下打人的動機,但是事情的經過也都是我們這些人的片面之詞,再加上許潔先入為主地講述了一個完全扭曲的故事,單說輿論方面,對我的評價就比較消極不認可。
第一場官司只能暫時擱置,我們又聊了一下第二個官司,情況稍微簡單一些。我們手上的證據,再加上保姆作為證人的話,勝算還是很大的。
只是,第一場官司輸了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雖然劉倩是拿出了律師的專業性,可是也讓我更加看清楚了,現實是多么地不容樂觀。
而說到曾婷的撫養權問題,其實有一個人是不能被忽略的,那就是曾婷的爸爸曾宇,我雖然對外聲明要奪來撫養權,但是我知道曾婷不是孤兒,而曾宇也是真的愛她。
我這么做更多地就是為了阻止許潔的二次傷害,也為以后照顧婷婷爭取一些法律支持,卻并不意味著我也要和曾宇爭斗。
只是,從我打算告許潔開始,我和暮天嘗試著聯系了曾宇,但一直都沒有結果。
暮天才告訴我,曾宇說是回了京都,可能是跑到海外去忙別的業務了。
這些大總裁,還真是‘當面一套背地一套’。不想,曾宇也會干那種‘勾當’。
而和劉倩見面以后,我才回到家,曾宇卻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
“曾總,很抱歉。”知道是他以后,我突然覺得這個道歉還是有必要地,畢竟是我,把他們曾家搞得有些雞飛狗跳的。
曾宇那邊沉默了片刻,“初夏,其實是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幫我照顧婷婷。”
“我是婷婷的姐姐,照顧她是應該的。”寒暄幾句以后,我便趕緊切入主題。
曾宇說他已經了解了這兩個案子,對于我的選擇,他表示支持。但是他還有要事纏身,這段時間還是不能趕回a城,所以只能盡可能地為我提供幫助。
聽到這些,我不免有些失望。
其實我更希望他可以出現在法庭上,他的一番言辭一定會比其他很多的輔助證據都有效果的,這也是劉倩跟我分析的。
在我有些泄氣的時候,曾宇卻突然提到了一個關鍵性的證據。
我從未想過,在這種火燒眉毛之際,竟然還有這樣柳暗花明的新證據。在這份證據面前,其他的一切就全都是毛毛雨了,只要在法庭上拿出這份證據,對于許潔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
我還沒來得及興奮,關于曾婷的撫養問題,他也提出了讓我既驚又喜的建議,那就是,他可以主動放棄曾婷的撫養權,并且以書面形式委托于我來撫養著。
當然,他主要考慮的是暮天的態度,畢竟他是我的丈夫,我們也還有一個兒子。
這完全都不耽誤呀,根本就不需要考慮暮天的感受,我滿口就答應了下來。
“初夏,雖然我和許潔就要離婚了,但是我還是想帶她替你道個歉,”曾宇最后還是不無心酸地說道,“算我曾宇這幾十年也都白活了,竟然直到現在才看清楚一個女人的真實面目。”
我又能說什么呢,除了接受這樣的歉意之外,冠冕堂皇的安慰是說不出口的。
當我把那份意外的證據向暮天提及的時候,他也是掩飾不住的驚喜,一把將我摟進了懷里,“我就說,這官司肯定是你贏。”
我一直都覺得,沒什么能讓暮天有太大的情緒波瀾,但是現在,現實卻一次次地推翻了我的這種錯覺。
真不知道,告訴劉倩以后,她又會激動成什么樣子。
真是天助我也,或許還是以前沒有做什么虧心事,積累了德行吧。
而說到曾宇要放棄撫養權這件事情,暮天的態度卻比想象之中要慎重。而他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
關于撫養權,我可能還是沒有想得清楚。
證據是由曾宇派人直接送到劉倩那里的,劉倩收到證據以后,粗略地查看了一下,就激動地找上門來。
我們這幾天都約定在下午見面詳聊,其他的時間就留給她做詳細的準備工作,這家伙卻是一大早拿了證據就趕來了。
而當我們又重新看了一遍之后,簡直歡快到不行。
陳艷飛更是連連拍手叫好,“許潔這是積怨太深,連老天爺都幫著我們來治她了。”
柳暗花明,峰回路轉,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痛快,這樣的快意淋漓。
就這樣,很快就到了正式開庭的日子。
第一場官司,定在這個周四的下午。
當我和劉倩,洛奇以及陳天一行四人出現在法院門口的時候,周圍的記者瞬間就如同洪水一般,將我們淹沒了。
我們這邊才被包圍了,許潔一行四人也下了車,站在不遠處,又有一幫記者分流過去,將許潔一隊也圍堵了起來。
許潔完全無視這些記者,直接挑釁地往我們這邊看過來,先是瞅了我一眼,然后瞟了一眼劉倩,嘴角立馬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
面對記者們的追問,許潔終于高傲地仰起頭說道,“我看暮總對太太也不是很好嘛,就請了這樣一位年輕的律師,確定是真心想幫自己的太太打贏官司么?”說完還發出輕蔑的笑聲來。
難怪會用那種眼神打量劉倩,我也沒心思理會她的嘲諷,趕緊看看劉倩的反應。
想不到,這個劉倩的定性極好,被許潔這樣地瞧不上眼,卻依舊淡然地保持著微笑,“許女士對我的能力如果有質疑,那一會兒就好好看我表現咯。”與許潔不同,說完之后更是給大家都送去了甜美的微笑。
到底是李子楓的女人,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大風大浪許是經歷的也比我多。
當然,這一切,許潔是不知道的,要是繼續對劉倩言語上的大不敬,興許是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我們也不和她在這里浪費時間,轉身往法院里走。
許潔生怕被我們搶了先,著急地把記者都吼到一邊去,然后就急匆匆地搶在了我們的前面。
真是越活越幼稚,反正跑得快也是注定要輸的,這個時候就讓著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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