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和暮天會和,劉倩就拉著李子楓出現(xiàn)了,她說起話來還是氣喘吁吁的,看樣子貌似是剛來。
到了我們面前的時候,劉倩還在埋怨著李子楓,李子楓卻并不背那個黑鍋,“要不是你硬要接那個案子,我們怎么會遲到?”
“什么案子?”暮天看了我一眼,隨口問了一句。
李子楓一改平時冷漠的樣子,帶著情緒來了一句,“你自己說呀!
劉倩略顯尷尬地先道歉,“對不起呀,初夏,我們來晚了!
我擺擺手,“你們能來就行了,知道你們都忙。”
李子楓似乎還在氣頭上,對我的這句話也并不是很認同,我剛說完,就聽到他冷哼了一聲,“我不忙,是她忙。”
“我不就是又接了個案子么?”劉倩撇撇嘴,語氣卻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就好像是做賊心虛似的。
“怎么嫂子還接案子?”暮天似乎也有些意外,“我記得,當之前不是說那是收官之作么?”
“什么收官之作?”我不能理解。
暮天輕笑著跟我解釋,“就是給你打的那一場官司呀,”隨后又笑著看著李子楓和劉倩,“嫂子在業(yè)內(nèi)的名氣太大了,本來她是想直接引退的,不過看在我們的這份交情上,才愿意繼續(xù)幫我們一次!
原來,這里面還有這種事情呢。
這么說來,我就更應該好好地感謝劉倩了。
“暮天呀,我現(xiàn)在還真的是有點兒后悔,當時沒有直接讓她隱退,”李子楓卻意外地感慨著,“你們是不知道,給初夏大了那一場官司以后,來找她做代理律師的人就更多了。”
這一點其實是自然的,本來名氣就大,還幫著我一連兩次取得了勝訴,在輿論造勢方面肯定是會產(chǎn)生更廣泛的影響的。
“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實人被欺負吧?”劉倩也不服氣,張口就回了一句。
這下好了,李子楓當場黑了臉,轉(zhuǎn)身就往主場區(qū)走過去,劉倩沖我們雙手一攤,“臭脾氣,我去追他啦。”擺擺手也跟了上去。
“想不到,李總是這樣的丈夫!蔽铱粗鴦①恍∨苤先ネ焐侠钭訔鞯母觳,又在他的身邊陪笑著低語著什么,那男人這才逐漸放慢了腳步。
暮天拉住我的手,“不然你以為他還是什么模范好丈夫么?”
“可是劉倩有自己的工作,也沒什么錯嘛。”雖然這種場合,她也會遲到,說起來是有點兒小過分。但是,一想到她是懲惡揚善的金牌律師,那么我們的這一場婚禮又算得了什么呢?
暮天輕輕地扳正我的身體,“你覺得李子楓只是不想讓劉倩工作么?”
仔細想想,一個大男人的心胸其實真的沒有那么狹隘吧。所以,又能有什么理由呢,無非還是心疼自己的老婆,如果說有什么更加自私的理由,那一定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吧。
“你這么理解他,跟他一樣的心理狀態(tài)吧?”我瞪了他一眼,他也不反駁,勾著唇倒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們倆夠可以的呀,那邊有這么多的客人不趕緊招待著,跑這里來甜蜜了?”
入耳的是一道熟悉的男聲,熟悉的聲音,卻讓我在一時間完全找不到對應的任何候選人。
我還是回過身去,入眼的,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林牧之,此時正半抱著雙臂站在不遠處,淡漠的看著我和暮天,準確地說,其實還是主要在看著我,只是,我沒有和他多做眼神的交流,看清楚是他以后,我便收回了眼神。
只能說這是一種習慣化的行為,并沒有太多的思考在里面。
耳邊是暮天的笑聲,“林少爺果然沒有辜負我的一份心意!彪S即拉著我往林牧之那邊走了幾步,林牧之也抬腳往我們這邊迎了上來。
“暮總把我全家都邀請了一遍,我再不過來,是不是會顯得有些小心眼兒了?”林牧之也噙著笑回應著,眼神偶爾還會向我瞟幾眼,“我最愛的女人,我也想看到她最美的樣子。”
額……
我感覺到后背都有一股涼氣,嗖嗖地升騰而起。
更是沒有了看向暮天的勇氣,只能就這樣老老實實地沒有焦點地看著對面,視線依舊和林牧之交錯開。
暮天竟然笑了,笑得還很爽朗,“是么,那我覺得可以多看幾眼,以后恐怕就沒什么機會了!
林牧之依舊保持著似笑非笑的樣子,好像很是聽從暮天的建議,就這樣繼續(xù)把視線鎖定在我的身上。
“對了,你姐姐和周浩峰沒有來么?”
林牧之這才看了一眼暮天,“他們倆現(xiàn)在正在法國忙著和羅斯柴爾德家族修復關系呢!闭f著不覺又輕笑一聲,“暮總現(xiàn)在和郭老大打得火熱,還不知道這已經(jīng)給杰克帶來多大的壓力吧?”
“商場上,本就是競爭與合作并存的!蹦禾煲搽S之輕笑一聲,“要怪也只能怪他們家族之前太不厚道了,再說了,你們林家又何必一定要和他們保持合作關系呢,換個合作對象壓力也會小一些!
林牧之輕哼一聲,“我姐姐和姐夫不比暮總的能力,還是選擇比較穩(wěn)定的搭檔即好。”
“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可是你有!彪y得,暮天這句話絕對是發(fā)自肺腑的稱贊。
林牧之的表情中也有一些詫異的意味,隨后還是保持紳士風度地表示了感謝,“能得到暮總這么高的評價,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只要你能斷了對我太太的幻想,就好。”說完,一道冰火兩重天的視線,似乎就朝著我投射而來。
我能做什么呢,除了無視,就是無視。
這么直白,真的好么?
林牧之卻好像是‘一不做,二不休’,聽到暮天這么說了以后,更是直截了當?shù)靥岢,“我還真的是有幾句話想對初夏說,不知道暮總是否愿意把太太借給我?guī)追昼姡俊?br />
我終是忍不住了,看著暮天,卻又不知道該用什么眼神去看著他。
暮天也側(cè)著眼神看了我一眼,手中的力道加深了一下,“聊完以后過去找我。”而后轉(zhuǎn)眼意味深長地看了林牧之一眼,“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以后,我不會再給你這種機會了!闭f完,邁著步子瀟灑地朝著人群那邊走去。
“他真的很愛你。”身后卻立即傳來林牧之的聲音。
我回過頭去,這才漸漸平靜下來,淡然地看著他,對于這句話,我也唯有輕輕地點頭予以認可。
林牧之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停頓片刻又繼續(xù)道,“初夏,之前我真的一直以為,我才是真正愛你的那一個人。”
這句話我更是不知道該怎么接好么?
他對上我的眼神卻充滿了真誠,沒有任何虛偽和調(diào)侃的意思,“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是暮天,我沒有勇氣為你做這么多,我也沒有這個能力!
“林牧之,你其實真的很好了!蔽也幌雽⑦@句話定義為是安慰,或許,更準確地來說,其實也是我對他最真誠的評價。
他的臉上到底露出一絲苦笑,“我知道我有多好。”
好像并不是在自我肯定的意思。
“初夏,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對你只有欽佩和欣賞,”他突然又冒出了這一句話,“我希望我們以后還會是很好的朋友,也會是工作上默契的搭檔!
我才準備說,‘這是當然的’,他卻往暮天那邊看了一眼,“不過我猜,暮總是真的不準備再給我機會了!闭f完,倒是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搞得我又是一陣子的茫然無措。
“他不會那么小氣的!蔽覠o奈地替他解釋一番。
“就算他給我們機會,恐怕以后我們也不會再合作了吧?”
“為什么?”不至于這么悲觀吧,我這還準備出山呢,林牧之這種國內(nèi)一線男星,合作的機會應該少不了的,那這么說來,也只有一種可能了,“你想退出娛樂圈么?”
林牧之沉靜下來,最終還是如我所預料地那般,點了點頭,“你知道,我父母包括我姐姐他們都希望我能挑起林家的擔子,”再看一眼暮天,他又輕笑著,“而且,就連你老公也對我的能力持有肯定的評價,我還真的有些期待,以后在商場上和暮總較量一下!
“可是……”我知道,他跟那些想成名發(fā)財?shù)娜诉是不同的,他是真的熱愛演藝事業(yè),比我還甚之。
“可能每個階段,人的想法都不同吧!绷帜林部闯隽宋业囊馑,“再說了,我混娛樂圈基本上也達到了我預期的高度,再混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這種有些無奈的解釋,倒是讓我覺得更真實也更有說服力。
還能再說什么呢,我更是沒有資格去勸說什么,“那就祝你以后的工作順利吧!鄙馀d旺這個東西我還不能說,萬一他真的和暮天杠上了,我肯定還是要幫著暮天的。
等我回到暮天的身邊,他明顯還是有些生氣了,一開始是佯裝作看不到我,專注地和賓客們聊著,等長輩們問候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這家伙的臉色也依舊不太好看。
就知道他的大度都是裝出來。
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搞得我們就是這樣貌合神離的,當真不好吧。
我也只能舔著臉湊過去,“他就是告訴我,他想退出娛樂圈專心做生意了……”
“我管他跟你說了什么!边@家伙還嘴硬。
“那你這是生的什么氣?”我也有些氣急。
暮天回頭瞪了我一眼,直接來了一句,“不是幾分鐘么?”
好吧,這家伙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斤斤計較,你都能答應讓我們單獨聊聊了,一分鐘和十分鐘真的有很大的區(qū)別吧。
額,我承認,可能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看來某些人可能真的會為了這幾分鐘,而一直保持這樣生氣吃醋的樣子,那我也不一致纏著他了,話說我真的不擅長討好別人,何況討好他這件事情,我也真的是很久沒有干過了。
我和他干脆就不靠近了,兵分兩路和蒞臨的賓客聊天也挺不錯的。
和藍志遠還有藍蘭阿姨聊過以后,我實在耐不住咕咕叫的肚子在一直提醒著,趕緊去叫上安然,先到后廚去補充一下-體力。
童月還被東方家的幾位纏著,我們也等不及了,只能不厚道地先把她留在這里了,反正有東方旭照應著,出不了什么大事。
“你慢點兒吃……”我這才吃了第一口,安然那邊已經(jīng)把整個慕斯蛋糕都塞進了嘴里!巴饷孢有那么多的賓客呢,你這新娘子能不能淑女一點兒?”
安然瞪了我一眼,卻繼續(xù)我行我素,“鬼才要在這個時候做淑女呢,我都要餓死了,你知不知道……”她一邊咀嚼著,一邊費盡口舌地擠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句話。
我怎么會不知道?
可是要我向她那樣硬往里塞,我也做不到。
于是,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安然已經(jīng)吃得飽飽的,瀟灑地回了宴席那邊,而我還在這邊慢騰騰地補充著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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