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愣了一下:“胡不歸真的搞一言堂?”
錢明義點點頭:“是啊,縣里大多數(shù)常委都支持胡不歸,尤其是這兩年,胡不歸更加的專橫,根本就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前些日子中央剛剛下了條文,禁止地方政府搞山頭主義、一言堂,這個胡不歸明顯是沒把中央的條文放在眼里啊。”高雄說道。
“是啊,胡不歸簡直就是平昌縣的土皇帝,高副市長,你可要好好敲打一下胡不歸才是啊。”錢明義說道。
“這個......”高雄沉吟了一下:“你或許也聽說了,胡不歸是市委秦書記的人,我也不好出面敲打胡不歸啊。”
“那就讓胡不歸一直這么囂張下去?”錢明義有些失望的說道。
“呵呵......看你這話說的,我會找個時間跟夏市長提一提胡不歸的問題,只要夏市長肯出面,即使秦書記也要禮讓三分的。”高雄說道。
“啊,那就麻煩高副市長了。”錢明義說道。
高雄笑了笑,剛想說些什么,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順手拿起話筒聽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那個李旭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現(xiàn)在正在公安局審訊室錄口供。”
“這么快!”錢明義驚訝的說道。
“我發(fā)話了,公安局辦事效率能不高嗎?”高雄笑道。
“那是那是!”錢明義連連點頭。
閑聊了幾句,錢明義就起身告辭了。
出了市政府,錢明義回頭看了看莊嚴肅穆的辦公大樓,心里暗暗念叨:自己什么時候能到這地方辦公呢?幻想了一陣,錢明義坐車回了縣里。
......
三天后,錢明義又來到了醫(yī)院。
看到錢明義,方思敏直接就問道:“李旭被警察抓了,是你安排的嗎?”
錢明義一愣:“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方思敏點點頭:“電視上已經(jīng)報道了,說李旭涉嫌走私,被公安局依法逮捕了。”
“呵呵......我只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方部長不用放在心上。”
深深看了錢明義一眼,方思敏慢慢說道:“謝謝你!”
“不用這么客氣,我們是同事,我?guī)湍闶菓摰模闩畠旱牟∏楹眯┝藛幔俊卞X明義問道。
“好多了,過幾天,我想把女兒帶到京城去就醫(yī),聽說京城的醫(yī)學先進。”方思敏說道。
“不錯,京城的醫(yī)學條件的確是很好,應該去嘗試一下,說不定真的可以治好你女兒的病呢。”錢明義說道。
“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就想讓我的女兒能站起來,她還這么年輕,一輩子要是坐輪椅,是一件多么殘酷的事情啊。”方思敏傷感的說道。
伸手拍了拍方思敏的肩膀,錢明義說道:“我相信你女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方思敏點點頭:“不管怎么說,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一定別跟我客氣。”錢明義安慰了幾句,就離開了醫(yī)院。
方思敏親自把錢明義送下樓,看著錢明義坐車離開后,才轉身回到了病房。
......
環(huán)城鄉(xiāng)最近的氣氛很是詭異。
怎么說呢,趙吉祥出事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鄉(xiāng)長的位子一直懸空著,縣里遲遲沒有給一個答復。
本來環(huán)城鄉(xiāng)好些人都認為,鄉(xiāng)長的位子一定會是王二毛的,因為王二毛能干、又是副鄉(xiāng)長,于情于理都應該接任鄉(xiāng)長,可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縣里一直沒有表態(tài)任命王二毛,這其中就有問題了。
這幾天王帥很是活躍,經(jīng)常宴請一些部門的鄉(xiāng)領導到飯店吃飯,時間一長,王帥在鄉(xiāng)政府的人緣好了不少。
有一次王帥喝醉酒(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說了很多胡話,其中就說道自己馬上就要當鄉(xiāng)長了,王二毛別看能力強,但也也競爭不過他,還跟一起喝酒的鄉(xiāng)干部們拍胸脯保證:只要自己當上了鄉(xiāng)長,一定不會虧待大家!
起初鄉(xiāng)干部們對于王帥的胡話也是半信半疑的,可是一個月都快過去了,縣里一直沒有表態(tài)讓誰擔任鄉(xiāng)長,這時,好多人心里就開始嘀咕起來,漸漸的,有不少暗自猜測:難道縣里真的打算任命王帥當鄉(xiāng)長不成?
王二毛這幾天也是備受煎熬,等了、盼了一個月了,縣里還是沒有一絲消息,有時候,王二毛都差點忍不住想去縣里問問胡不歸,可是又怕讓胡不歸反感,就沒去。
“咚咚!”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沒沒鎖。”王二毛說道。
門被推開,張大千快步走了進來:“王副鄉(xiāng)長。”
“哦,大千來了啊。”王二毛懶洋洋的說道,看上去興致不是很高。
張大千反手關好門,走到王二毛跟前,說道:“王副鄉(xiāng)長,你聽說了沒?”
“聽說什么?”王二毛問道。
“現(xiàn)在鄉(xiāng)里都在傳,說縣里想任命王帥為鄉(xiāng)長呢!”張大千說道。
“這不是在放屁嗎,誰說的?”王二毛眉頭一皺。
“好像是王帥一次喝醉酒無意之間說出來的,后來被鄉(xiāng)干部一傳,味道就變了。”張大千說道。
王二毛撇撇嘴:“這群鄉(xiāng)干部都是豬腦子啊,王帥只是一個主任,和鄉(xiāng)長差著兩級呢,縣里無論怎么選拔,也不可能讓王帥越級當鄉(xiāng)長啊!”
“王副鄉(xiāng)長,起初鄉(xiāng)干部們也不信,但是看到縣里遲遲沒有消息,不免心里有些嘀咕啊。”張大千說道。
“嘀咕啥?”王二毛問道。
張大千舔舔嘴唇:“有些話我說了,您別生氣啊。”
王二毛擺擺手:“我不生氣,你說吧!”
“您身為副鄉(xiāng)長,按照常理,理應由你接任鄉(xiāng)長的位子,可是縣里遲遲就是不表態(tài),這就證明事情有些變化......”張大千說道。
“什么變化?”王二毛皺起了眉頭。
“縣里不想讓你擔任鄉(xiāng)長。”張大千一邊說,一邊查看著王二毛的臉色。
王二毛吸了口氣,說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告訴你實情吧:不錯,縣里是有些領導不想讓我當鄉(xiāng)長,可是還有一些領導呢支持我當鄉(xiāng)長,可以說啊,縣里現(xiàn)在分為兩派,相互較著勁,誰也不服誰,所以遲遲沒有表態(tài)......你聽明白了嗎?”
張大千吧唧吧唧嘴,說道:“好像有點明白了。”
王二毛歪歪嘴:“你這智商咋這么低呢?我這么跟你說吧,我啊,還是很有希望當上鄉(xiāng)長的。”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絕對比王帥當鄉(xiāng)長的幾率大。”
“吁,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安心了。”張大千松了口氣,現(xiàn)在張大千是和王二毛一根繩上朝螞蚱,假如王二毛失勢了,那么張大千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所以張大千心里很是著急。
“好了,沒什么事,你就回旅游區(qū)吧,以后沒有特殊事,別老往鄉(xiāng)政府跑了,免得被人嚼舌。”王二毛說道。
“哎,我知道了,王副鄉(xiāng)長,我回去了啊。”張大千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下了樓,張大千朝大門口走去,剛走兩步,就碰到一個人,原政府辦主任李大水,現(xiàn)在是一名普通的辦事員。
“喲!這不是張大千同志嗎,怎么又來跟你的主子匯報工作啦?”李大水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大千臉一沉:“李大水,你說話注意點,什么主子不主子的。”
“怎么?王二毛不是你的主子嗎?”李大水冷笑道。
“王副鄉(xiāng)長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嗎?你信不信我去跟王副鄉(xiāng)長告狀,說你背后不尊重他!”張大千說道。
“哼!你少拿王二毛嚇唬我,我現(xiàn)在不是政府辦主任了,我還怕什么?還有,我告訴你:王二毛他蹦跶不幾天了,等王帥主任當上鄉(xiāng)長后,有王二毛的苦果子吃。”李大水冷哼一聲。
“放.你.媽.的臭屁!誰告訴你王帥能當鄉(xiāng)長了?你做夢呢?真是不知害臊為何物啊!”張大千罵道。
“你......你敢罵我?”李大水氣的一張臉鐵青。
“我罵你怎么了?我還想抽你呢!看看你這個慫樣,背著老婆養(yǎng)小情,人,后來老婆知道了跟你離婚,又差點被小舅子給捅死,你說你丟不丟人啊,我要是你啊,早就找棵樹吊死算了,省的活著丟人現(xiàn)眼!草!”張大千越罵越起勁。
“張大千,我草.你.媽!”李大水按耐不住內心的火氣,掄起拳頭就朝張大千沖了過去。
“呀哈!還敢動手?”張大千樂了,腦袋一歪,躲過李大水的拳頭,一伸手,給了李大水一個嘴巴,接著一腳又把李大水踹倒在地,不屑的說道:“草!就你這兩下子,還敢跟我動手?告訴你:我可是練過功夫的,辦理你這種玩意,也就是吧唧吧唧嘴、小菜一碟的事情。”
李大水躺在地上,破口大罵:“張大千,你不是人,我.草.你.媽,你個狗比玩意,豬.草.的雜.種!”
饒是張大千脾氣好,也被李大水罵的火冒三丈,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讓你罵,我踢死你這個小.B!”
“哎呀......哎呦......”李大水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嘴里還慘叫連連。
聽到動靜的門衛(wèi)老張,急忙上去拉開了張大千,不讓張大千再毆打李大水。
張大千沖地上吐了一口痰,罵道:“狗.日.的李大水,你以后嘴巴給我干凈點,不然我抽爛你的豬.嘴!”說完,氣哼哼的走掉了。
老張上前扶起李大水,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去你.媽.的!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李大水一把推開老張,罵罵咧咧的走了。
老張差點沒給氣死,自己好心拉仗,竟然換來一頓臭罵,真是好人沒好報,罵道:“什么玩意啊,當時還不如讓張大千打死你呢!草!”說完,氣呼呼的回門衛(wèi)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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