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上下打量了王二‘毛’一眼,說道:“你是外地人?”
“啊?”王二‘毛’一愣:“不是,我在外地工作,剛剛放假回來。 ”
“哦,怪不得你不知道這件事呢。”老頭說道。
“大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在鬧事呢?”王二‘毛’說道。
“這些都是建筑工人,在討要工資呢。”老頭說道。
“討要工資怎么堵在路上呢?”王二‘毛’問道。
“包。工頭攜款‘私’逃了,工人們?nèi)タh政.府告狀,誰知沒人搭理,最后這些工人被bi無奈,就聚眾堵在路口,希望縣政.府能給他們主持公道。”老頭說道。
“你說縣政.府不管?”王二‘毛’說道。
“是啊,這群人從這里鬧騰了一個下午了,也沒看到一個官員來。”老頭說道。
“我們要錢回家過年!”
“我們要工資!”
“我們要公道!”
......
建筑工人們突然大喊起來。
‘交’警們大聲呵斥著,手里還揮舞著橡膠‘棒’:“住口,都給我散開!”
王二‘毛’眉頭一皺,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走到一邊,打給了胡不歸。
“二‘毛’?”胡不歸驚喜的說道。
“胡書記,您最近身體還好吧?”王二‘毛’說道。
“很硬朗,二‘毛’你怎么給我打電話?有事?”胡不歸問道。
“我現(xiàn)在平昌縣。”王二‘毛’說道。
“哦,你放假回來了。”胡不歸笑道。
“胡書記,我現(xiàn)在路上遇到一件麻煩事。”王二‘毛’說道。
“哦?什么麻煩事?”胡不歸問道。
“有一大幫建筑工人堵在路口聲討要工資。”王二‘毛’說道。
“哦,是這事啊。”胡不歸說道。
“胡書記,您知道了?”王二‘毛’問道。
“聚眾鬧事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嗎。”胡不歸說道。
“那您為什么不處理啊?”王二‘毛’說道。
“錢縣長已經(jīng)把此事攬在了身上,我不好再多過問。”胡不歸說道。
王二‘毛’眉頭一皺:“這群工人已經(jīng)鬧了一個下午了,也沒看到錢縣長來解決呢?”
“或許錢縣長有自己的想法吧。”胡不歸說道。
“現(xiàn)在這段路已經(jīng)嚴(yán)重阻礙了‘交’通,鬧事的工人們情緒也非常的‘激’動,再不想辦法解決,一定會出‘亂’子的。”王二‘毛’說道。
“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錢縣長不管此事了......”胡不歸說道。
“那我直接聯(lián)系錢縣長吧。”王二‘毛’說道。
“也好,你和錢縣長直接通話,問問他是什么想法,要是錢縣長不打算處理此事,那就有我直接出面處理。”胡不歸說道。
“好,我先掛了。”王二‘毛’掛斷電話,翻出錢明義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
“喂?”手機(jī)里傳出錢明義的聲音。
“錢縣長,我是王二‘毛’啊。”王二‘毛’說道。
“哦,是王縣長啊,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錢明義問道。
“我現(xiàn)在平昌縣,正打算回老家的,誰知半路遇到一群討要工資的建筑工人......”王二‘毛’說道。
“哦?有此事?”錢明義驚訝的說道。
“怎么?錢縣長不知道此事嗎?”王二‘毛’問道。
“我今天下鄉(xiāng)考察去了,剛剛回來,還真沒人跟我匯報此事。”錢明義說道。
“現(xiàn)在鬧事的工人們情緒很‘激’動,而且已經(jīng)嚴(yán)重阻礙了‘交’通,錢縣長,你要想辦法立即解決才是。”王二‘毛’說道。
“好,我現(xiàn)在立即打電話讓公安局派人去把鬧事的工人們都趕走。”錢明義說道。
“不可以。”王二‘毛’說道。
“為什么不可以?”錢明義問道。
“你就算讓警察趕走這些工人,明天、后天他們還可能會來惹事。”王二‘毛’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錢明義說道。
王二‘毛’沉‘吟’了一下說道:“解決問題應(yīng)該從根部解決,這些工人之所以鬧事,無非就是想要回屬于自己的工資......”
“你或許不知道,這些工人前兩天已經(jīng)來縣政.府大‘門’口鬧過一回了,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們,會盡快抓捕潛逃的包。工頭,可誰知這些工人還出來聚眾鬧事,簡直就不把政.府放在眼里,一定好好敲打一下他們才行!”錢明義說道。
“錢縣長,馬上就要過年了,這些工人鬧事,無非就是想拿到工資回家好好過個年,并不是存心跟政.府過不去的。”王二‘毛’說道。
“哼!我不管他們是抱有什么目的,敢聚眾鬧事,就一定要嚴(yán)肅處罰,我這就給公安局打電話。”錢明義說道。
“錢縣長,你真想把事情鬧大嗎?!”王二‘毛’突然說道。
錢明義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假如你真讓警察把這些鬧事的工人趕走,這些工人一定很氣憤,萬一他們跑到市里去鬧事,到時候,我看你這個做縣長的,一定會受到牽連的......”王二‘毛’說道。
“他們敢去市里鬧事?!”錢明義眉頭一皺。
“人被bi急了,什么事情干不出來?說不準(zhǔn),這些人還有可能去省里鬧事呢。”王二‘毛’說道。
錢明義咧咧嘴:“那你說怎么辦?”再有兩天就過年了,假如那些工人真的跑到省里、市里去鬧,那省領(lǐng)導(dǎo)和市領(lǐng)導(dǎo)還不把錢明義給活活撕了,大過年的,這不是在堵心人嗎!
“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解決問題一定要從根上解決......”王二‘毛’說道。
“那個包。工頭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短時間內(nèi)根本就找不到。”錢明義說道。
“工人鬧事,只是想要工資,至于找不找的到包。工頭不重要。”王二‘毛’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縣里出錢?”錢明義說道。
“暫時墊上而已,等抓到那個包。工頭,再把錢要回來就是了。”王二‘毛’說道。
“那些工人的工資加在一起能有幾十萬。”錢明義說道。
“呵呵......”王二‘毛’笑了笑:“偌大的一個平昌縣,還拿不出幾十萬嗎?”
錢明義沉默不語,白白掏出幾十萬,誰不心疼啊,說的是沒錯,等抓到包。工頭之后,再把錢要回來,可是萬一抓不到包。工頭呢?那幾十萬不就打了水漂了?現(xiàn)在可是有不少懸案沒有偵破的!
“錢縣長,你還猶豫什么呢?現(xiàn)在工人的情緒非常的‘激’動,隨時有失控的可能,馬上就要過年,難道你真相把事情鬧大?!”王二‘毛’說道。
錢明義深深吸了口氣:“好吧,我馬上去現(xiàn)場。”說完,掛斷了電話。
“吁......”王二‘毛’呼出一口氣,能夠做通錢明義這個守財奴的工作,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十幾分鐘后,一輛車子從東面開了過來。
車子在人群幾米開外停下,車‘門’打開,錢明義走了下來。
王二‘毛’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錢明義果然沒有騙他。
錢明義一下車,就走到鬧事的工人們跟前,大聲嚷道:“你們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是縣長啊!”鬧事的工人中,有人認(rèn)出了錢明義。
“大家的苦處我理解,要過年了,你們都想拿到工資回家過個安穩(wěn)年,但是那個攜款絲逃的包。工頭至今沒有抓到......”錢明義說道。
“如果包。工頭永遠(yuǎn)抓不到,那我們是不是永遠(yuǎn)都拿不到工資了!”建筑工人們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
錢明義伸出雙手壓了壓:“你們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大家辛苦了一年不容易,都等著錢回家過年,經(jīng)過我深思熟慮之后,我決定由縣政.府出錢給你們墊付工資......”
“你沒騙我們吧!”建筑工人們明顯有些不相信。
“我是縣長,說出的話就一定會算數(shù),你們現(xiàn)在先散去,明天你們拿著工資條去財政局領(lǐng)錢就是了。”錢明義說道。
建筑工人們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不知該不該相信錢明義的話。
“你們要是還不相信,就讓錢縣長給你們寫個字據(jù)。”王二‘毛’走了過來。
“你是誰?”建筑工人們問道。
王二‘毛’笑了笑:“我叫王二‘毛’,是前任常務(wù)副縣長。”說完,王二‘毛’看向錢明義:“錢縣長,看來你要給這些建筑工人寫個字據(jù)了,不然他們不會安心離去的。”
“對,給我們寫個字據(jù)!”
“有了字據(jù),我們不就怕你反悔了!”
“寫完字據(jù),我們立即散去。”
建筑工人們齊聲叫道。
錢明義沉‘吟’了一下:“好,我給你們寫字據(jù)。”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筆記本,撕下一張紙,拿筆“刷刷”寫下幾行字,然后把紙‘交’給了建筑工人。
建筑工人們仔細(xì)看了看字據(jù),發(fā)現(xiàn)沒問題后,立即散去了。
王二‘毛’看向站在一旁的幾個‘交’警:“現(xiàn)在你們開始疏通車輛。”
‘交’警們一起看向錢明義。
錢明義點(diǎn)點(diǎn)頭:“按照王縣長說的做。”
看到錢明義點(diǎn)頭,‘交’警們立即開始指揮四周圍堵的車輛按照順序、慢慢開走。
錢明義看了王二‘毛’一眼:“王縣長,晚上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現(xiàn)在還趕著回家呢,改天吧。”王二‘毛’笑道。
“那好吧,改天再聚,我先走了。”錢明義也沒真想約王二‘毛’一起吃飯,剛才只是客氣一下,看到王二‘毛’推辭,錢明義就沒有再邀請。
“錢縣長慢走。”王二‘毛’說道。
錢明義跟王二‘毛’打了一聲招呼,就坐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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