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嚇得臉色發(fā)白的丫鬟連忙扶住她,豆大的汗都冒出來了,扶她在床上坐穩(wěn)
后,心有余悸的丫鬟才拍拍胸口:“小姐,你怎么了?臉色突然這么差,嚇到奴婢了。”
努力深呼吸了幾下,許聆音顧不上理會丫鬟的話,而是再問了一次:“哪個莫公子?”
丫鬟:“許小姐帶來的侍從,石公子說是他的家人,莫期然。”
得到證實的許聆音,突然抬起一手緊緊壓住左胸,那里的心臟,疼得她快喘不過氣了:“莫公子怎么了?”
不清楚其中緣由的丫鬟覺得她好像說錯話了嗎?為什么小姐看起來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這,奴婢就不知dà
了。”
“他在哪里?帶我去。”許聆音緩緩?fù)鲁鲆豢跉猓徬铝诵那椋椭诀叩臄v扶起身,緩緩的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
丫鬟緊緊扶著她,在經(jīng)過桌子時,順手拎起藥箱,主仆兩人一前一后朝夜無的房間走去。/>
不得不說,夜無的屋子實在是遠得不像話,遠得心力憔悴的許聆音小臉兒都發(fā)青了,遠得背著藥箱的丫鬟都一臉生無可戀,才終于到了!
一直守在莫期然床邊的樓文,無奈的端著水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他,就盼著他能肚子餓了,還是渴了,自己醒來。
只是他也知dà
,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小,畢竟不是他……
再來,樓文覺得有點異常,為什么老覺得口干舌燥的?已經(jīng)灌了一壺茶水了,肚子都半飽了還是覺得渴。
想著待會許聆音來可得讓她給自己把把脈,指不定是小蘿莉送的湯有問題,哦,確實有問題,春-藥!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樓文立馬扭頭看向門口,許聆音單薄瘦弱的身影隱入眼簾時,樓文差點就痛哭出聲了:“聆音,你可算來了,咦?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猛然想到了什么,樓文停下話,對兩名丫鬟道:“你們都先下去,這兒有我呢,在門口看著,不許讓任何人進來。”
交代完了,樓文趕緊扶著她到床邊坐下,等關(guān)門聲響起,他才焦急的問:“你們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個魂不守舍的,一個昏迷不醒?”
然而許聆音聽不進他的話,當(dāng)她踏入房間里時,全部身心都被床上那道藏青色身影給吸引住了,如果不是樓文機靈,她早就克制不住的又要哭出聲了。
“期然,你又是何苦呢?”許聆音哽咽出聲,手上的動作卻不馬虎,將他的手背朝床放好,掀起袖子,開始把脈。
樓文摸了一把汗,今天是比較虛還是怎樣?總覺得一直在抹汗啊喂,迫不及待想知dà
兩人早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又怕打擾許聆音診斷,對他這好奇心旺盛的人來說,簡直撓心撓肺的。
過了半響,許聆音才收回手,神色更暗淡無光,連哭泣都沒了:“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無大礙。”
把脈這么久,就只說了這句并沒有什么卵用的話?樓文表示不服!于是,他問:“那他怎么還不醒?”
“心病,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沖破束縛,請給他一點時間,好嗎?”許聆音帶著祈求和傷痛的眼睛看向樓文。
樓文的心微微顫抖,聲音不禁壓得低低的:“你們到底,是怎么了?”
許聆音起身,臨走前回頭深深看了莫期然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不帶一絲留戀的走了,走得如此瀟灑,走得樓文目瞪口呆。
當(dāng)她的身影融入靜謐的黑暗中,心驀然得到解脫,既然已經(jīng)是早就定好的結(jié)局,她又何須掙扎?期然又何須放不下呢?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許聆音堅定不移的朝書房走去,她想跟將軍商量一件事,雖然此刻還未能完全放下,但是她相信不久的將來,她可以的。
“將軍,聆音有話想對將軍說,不知將軍是否方便?”來到門口,她輕敲了兩下門,后退一步垂首對書房門說道。
聽到她的聲音,穆子珩不著痕跡的皺起眉頭,起身前去開門,門口等候他的許聆音聽到開門聲,仰頭凝視他,隨后跪下。
穆子珩臉色微變,手卻在第一時間扶住她的手臂,想阻止她:“你這是作什么?快請起。”
許聆音堅定的雙膝跪地,搖搖頭,說:“若將軍不能答yīng
聆音的請求,那么聆音將長跪不起。”
“你說。”被她眼里的堅定所染,穆子珩不由得放開她的手,單膝跪下,視線與他齊平,心一陣抽痛。
這么快就做出決定了嗎?也罷,既已答yīng
了你,不管你作何選擇,我都尊重你的。
被穆子珩的氣度所感動,許聆音露出一個虛弱,但卻真誠的,感激的,溫柔的笑靨:“將軍,我們該成親了。”
穆子珩毫無防備感受幸福降臨的瞬間,若要問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大概就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了吧。
這個請求跟他以為的實在是相差太大了,大到穆子珩頭一次反應(yīng)不過來,怔怔的望著眼前散發(fā)賢妻良母氣息的女子:“你說什么?”
許聆音的笑容加深了,心底深處好像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清脆震耳:“將軍,許家大仇已報,我請求將軍許我事先諾言。”
可是,你的心上人怎么辦?穆子珩很想這么問,但是他不能,因此他只能問:“只是為了報恩嗎?”
“不止,為將軍對聆音的好,還為聆音對將軍的敬仰之情,莫非,將軍嫌棄我不成?”許聆音的眼眶微微發(fā)燙,不禁在心里告sù
自己,不許哭,既已決定,再無回頭之路。
穆子珩深深的凝視她片刻,知她未嘗不是在勉強自己,但他又是如此喜愛她,罷了,既然如此,他又怎能再推脫呢:“好,我答yīng
你,三日之后,成親之時。”
毫無預(yù)警的,豆大的淚珠滑落眼眶,許聆音忍住心中悲痛,綻放一抹穆子珩這一世都不會忘記的絕美笑容,顫聲道:“謝將軍恩典,三日之后,成親之時。”
穆子珩舍不得她掉淚,也舍不得她這番勉強自己,可這姑娘的倔強他是領(lǐng)教過的,長臂一攬,擁她入懷,細數(shù)她的傷痛,無聲的嘆息。
夜無發(fā)xiàn
中招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慘了軟骨散的香薰,奪走了他的全部力qì
,只能無力的癱在椅子上,神情卻越發(fā)的冰冷,冷得似乎想將眼前帶著迷戀和即將到手的狂喜感情的女子。
“表小姐真是好心機,不愧是齊國公精心栽培的愛女。”夜無冰冷無情的話,刺痛了喬柳磬的心。
可是即使這樣她仍舊不后悔,就算最后她逃不過父母的安排,至少她要在今天晚上留下一個只屬于他們彼此的美好回憶,帶著這個回憶,她就能了無遺憾的度過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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