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遠了,樓文頻頻回頭張望,確定已經看不到身后那抹白色身影,琢磨著距離差不多了,才膽顫心驚的問她:“大小姐,你不會是想把一切都攤開吧?這不大好吧?”
別怪樓文膽顫心驚,因為邪教的入口就在鏡湖底,咳,雖然出入有點不方便,但是勝在夠隱秘,絕對沒人找得到。
瞧,玄璟燁找了這么久還沒摸到點邊,隱秘性絕對杠杠滴。
但是,林悠悠跟他約在鏡湖見,除了想公開他是邪教教主的身份外,然后把玄璟燁招入后宮,當壓寨夫人外,還能有啥?總不會是想讓武林正派人士一舉剿滅他們吧?
這個結局,絕對不是他喜聞樂見的,這老公要是被別人睡了,那他還怎么完成副本啊!?
所以,樓文決定要透露一件事來阻止林悠悠瘋狂的舉動。
林悠悠幽幽的嘆氣,不答反問:“小鹿,如果我要解散教會,你還愿意帶在我身邊嗎?”
“什么?你要解散?這,不大好吧?”樓文有點遲疑,從鹿逸知的記憶看,這邪教已歷經上百年的歷史了,雖然在江湖嶄露頭角只不過短短十年,而現在又沉寂了兩年。
待在他身邊,樓文絕對是毫無異議的,他還得在他身邊等待時機拿下玄璟燁,所以這點毋庸置疑。
“你愿意嗎?”
“我愿意!大小姐,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刻,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不管你做什么決定,到天涯海角,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一定追隨你到底。”
這是鹿逸知的心聲,樓文只是替他說而已,可心臟微微顫抖的共鳴是怎么回事?
林悠悠的心里好了一些,心里很是感動,有小鹿這話就夠了:“好,那就說定了,不許你離開我,但是,也不許你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敵他,你一定要把我葬在鏡湖底。”
樓文停下腳步,手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料,面色痛苦的彎腰,大口大口的喘氣,眼角隱約泛淚,哽咽道:“如果,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我……”
“夠了,小鹿,你的使命知道下個月的今天,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自由了,之后我都不需要你了,聽明白了嗎?”猜到他想說什么,林悠悠搶先一步打斷他的話。
就算小鹿的命是他救的,那也不代表,小鹿的命就是他的,他可以自私的把他留在身邊,卻不能自私的讓他陪葬。
林悠悠不知道結局會如何,可最壞的結果不外乎是那樣,他不會怪玄璟燁的狠心和無情,要怪,只能怪命運如此捉弄人。
“教主!”
“沒事的,誰說我一定會輸呢?相反的,我要贏,贏了就以讓他下嫁于我的條件讓他屈服,之后再慢慢軟化他的心,我就不信一輩子的時間還軟化不了他。”
深深凝視他眼里的光芒,樓文才把心放回左胸,額頭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虛弱的抬手抹去這一頭的冷汗。
樓文覺得這冷汗跟不要錢似的狂冒,他真的會氣虛:“這才是我認識的大小姐,我會幫忙的,所以,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知道啦,我還有你呢,怕什么!”林悠悠笑嘻嘻的勾住樓文的脖子,一邊說一邊踩著歡快的腳步往回家的路上去。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了,玄璟燁才失落的轉身往回走,原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喜歡的人,沒想到緣分來得這么快。
可為什么要在他接受了這份感情后,又讓兩人分別呢?
林悠悠身上一定藏有很多秘密,聯系藍玫的毒,他其實懷疑過他們倆人是邪教的人,但是他一點都沒往教主的身份想。
傳聞邪教教主是個功力深厚,武功高強的男人,而林悠悠是個女人,從本質上就被排除了。
而且他也偷偷試探過了,林悠悠根本就不會武功,甚至一點內力都沒有,這就徹底打消了他的懷疑。
至于小鹿更不可能,只是保護林悠悠的侍從,雖然不知道他中毒之前的功力,可是光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更可以肯定,小鹿就是根廢柴,還是有心無膽的廢柴。
一直緊皺的眉頭,突然松開了,玄璟燁樂觀想,只要不是邪教教主,其他的身份他都能接受,所以他更積極籌劃一個月后的求婚了。
當然,別指望他會什么花俏的求婚,就他這迂腐的腦子,最多就是帶上彩禮直接登門。
總算是安定下來,玄璟燁才想起來郝賢明這號而已,才松開沒動靜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他認為他有必要先跟郝賢明談一談之后,再做打算。
說起郝賢明,他此刻正在山莊的偏廳里,椅子像插了無數根針一樣,坐立難安的等玄璟燁回來開飯。
他覺得他真的很可憐,被屬下扛回來后,居然還不幫他松綁?
直到林悠悠臉色大變的走了,他的下屬們居然筆直的站著,絲毫沒有想幫他松綁的意思,這可把郝賢明給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最后還是緩過來了,等他平復了波濤洶涌的內心后,才咬牙切齒的下令:“既然你們不把我松綁,那,喊管家來一趟,總可以吧!”
“好的,莊主,請稍等片刻。”
郝賢明真的好氣哦,這他媽都是什么人啊?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簡直不把他這個莊主放在眼里。
很好,很強大,等管家來了,他一定要管家把這三個大卸八塊丟深山里喂野獸,保準連骨頭都不剩!
“啊喲,莊主,你又做了什么事情,惹盟主不高興?怎么被綁成這樣?”管家一進來看到直挺挺的濕漉漉的郝賢明,立刻就叫起來了。
有那么一瞬間,郝賢明深深覺得他喊管家來是個錯誤,什么叫做他又惹盟主不高興?他這次明明什么都沒……咳,好吧,他做了。
“先廢話少說,把我松綁!”尷尬的紅了下臉的郝賢明,試圖用咆哮來掩蓋他的尷尬。
但是,這并沒有什么用,管家還不知道他肚子里有幾根腸子嗎?一眼就看出來他肯定又闖禍了,不然盟主怎么會派出他的親信親自去綁人?
唉,希望這次莊主能夠保住小命,不然的話,他也只能后一步去見老爺夫人,親自請罪了。
詭異的是,管家幫他解繩子的是后續,三個屬下居然一聲不吭,目不斜視的看前面,有一種無視了兩人的感覺。
終于恢復了自由,郝賢明在管家的攙扶下,有點狼狽的站起來。
第一件事就是單手叉腰面對三個屬下,一手指著他們,霸氣十足的吼:“管家,把這三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給我拖出去斬了!喂狗!”
管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要不是身份擺在面前,他真想一巴掌扇他后腦勺去,真的是平日里太寵了,寵得連是不是自家的侍衛都鬧不清。
這萬一要是有刺客?天啊,不敢想象!
認為不能再縱容少爺的管家,正色道:“少爺,這是盟主的親信,屬下可不敢動他們,倒是你,還是乖一點,以免他們先斬后奏。”
郝賢明頓時僵住了,忍不住想心里咆哮:臥槽,不會吧?盟主這真的是想逼死他嗎?唉,頓感人生艱難,生無可戀。
囂張的氣焰消失得一干二凈,但是要他道歉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郝賢明撩了下濕透的發絲,趾高氣昂的鼻孔朝天,轉身走了。
在心里吐槽,他才不是怕了他們,他只是渾身濕漉漉的很難受,而且,他好累,好餓啊,繼續洗澡吃飯睡覺。
“管家,我要洗澡,要飯菜,快點啊,我都看快累死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還這么囂張的后果,很嚴重的。
管家板起臉,認為是時候給郝賢明一點教訓了:“少爺,洗澡水會派人盡快送你房里的。”
“恩,還有飯菜,快點啊。”說完,他就大搖大擺的回房。
然后,等洗完澡了,一聲輕松了,郝賢明走出屏風,卻沒看到飯菜的蹤影,房間只有板著臉的管家。
郝賢明忍不住在心里喊了聲糟。
然后,管家居然犧牲了一晚上的睡眠時間,跟他教育了一晚上,簡直生無可戀,甚至他撒潑打滾都沒有用。
直到下人通報玄璟燁回來了,管家才放過他:“少爺,你是日月山莊的臉,希望你好好呵護自己的臉,別再丟了。”
“知道了。”郝賢明咬牙切齒的應下后,悲憤的跑去前廳找玄璟燁謝罪,結果,撲了個空?
“人呢?”可是前廳并沒有人啊。
隨后得知林悠悠和小鹿走了,盟主追出去了,郝賢明一怔,心想不會吧,林悠悠又玩什么把戲?
餓得前胸貼后背的他,看著一桌的食物還不能吃,一直等到有些失魂落魄的玄璟燁回來,他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迎上去。
“盟主,你可算回來了,奔波了一晚上和一早上,你肯定餓了吧?快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多吃點啊。”
臉上笑嘻嘻的郝賢明,心里是驚訝的,這是沒追到人的節奏?還是追到了,可是對方不愿意回來?唔,感覺是后者。
“你真的喜歡小鹿嗎?”玄璟燁開門見山的問出聲,他現在急需解決這件事,否則他坐立難安。
郝賢明的臉都綠了,盯著管家吃人的視線,他差點就給跪下了好不好,顫著小心肝,他連忙解釋:“我跟小鹿真的是鬧著玩的,你都不知道這小子可能玩了。”
不錯,跟小鹿的回答一樣,但是他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那,小鹿喜歡你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人間哪一方喜歡上另一方的話,林悠悠不可能因為一句“男人不能跟男人在一起”,就完全改變了態度。
那肯定是因為他反對郝賢明跟小鹿的互相喜歡,所以才會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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