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忙趕回封恭那里,剛好遇到回來的田雞,一進門瞧他臉色就不對,還沒等我們問怎么回事,田雞義憤填膺坐在椅子上罵了一句。ww.Ige.cOM
“王八蛋,最好別落到我手里,否則我非把這赤井的筋給抽了。”
“讓你打探赤井的底細,怎么搞得跟不共戴天似的!蔽业沽艘槐f給田雞。
“你說他先祖當倭寇這事,畢竟都過了幾百年,之前的恩怨我就不和他計較,說到底也不關他的事,不打聽還不要緊,這王八蛋的底線還真不簡單!碧镫u一口氣把水喝完憤憤不平說。
“你慢慢說,看把你氣的,說了半天,赤井嘉隆的來頭,我們還是什么都不知dà
!绷柢坪f。
“赤井家這一窩子就沒好東西,赤井信成當了倭寇,跑到咱這里殺人放火,他老子叫赤井剛夫,侵華戰爭的時候,是日本陸軍少佐,但實jì
上并非是軍人!
“那是什么?*{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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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封承問。
田雞放下水杯一五一十告sù
我們,赤井剛夫是考古專家,日軍占領葫蘆島后,他便長在此,期間組織當地民眾對錦西進行過大規模的挖掘,這人雖然沒有參與正面軍事戰爭,可極其殘暴不仁,被奴役致死的國人難以計數。
日軍戰敗之后,帶著大量珍貴文物返回東瀛,后來以被抓,關押期間不思悔改,在監獄自盡。
“赤井嘉隆也不是什么好鳥,有嚴重的激進軍國主義思想,骨子里流的都是壞水!碧镫u說。
“這么看起來,赤井家覬覦錦西寶藏由來已久,從赤井信成開始就沒有中斷過,赤井信成帶回東瀛的書信中,遺失了至關重yà
的寶藏位置,想必這就是赤井剛夫隨同日軍到葫蘆島的原因。”我深吸一口氣冷冷說!半y怪看赤井嘉隆年紀輕輕,對于錦西寶藏的事似乎了解很多,原來都是從赤井剛夫那里繼承來的!
“赤井剛夫在葫蘆島前后五年時間,就差沒把整個葫蘆島全翻個底朝天,但是也沒有找到這處寶藏的確切位置!碧镫u站起身正義凜然說!斑@事咱不能不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赤井嘉隆得逞!
“他得逞不了。”我輕輕拍了拍田雞肩膀,淡淡一笑說!皩毑氐奈恢,我們已經知dà
在什么地方。”
“這么快就找到了?”田雞大吃一驚,但很快喜笑顏開!霸谑裁吹胤?”
“碣石宮。”宮爵笑著回答。
“碣石宮?”躺椅上的封恭睜開眼睛,吃力的坐起來!澳遣粚Π,日本子在錦西的確挖了不少地方,碣石宮也被挖過,聽老人說,挖的還不淺,可也沒聽到有什么不尋常的動靜,你們確定是碣石宮?”
“如果是碣石宮的話,倒也能說的通,我們最開始追查的是候公,這人在東渡之前,曾在錦西奉命駐守長達十年,而在候公駐守的期間,也正好是碣石宮修建的時間。”封承收起手里的折扇說!半y道,這座宮殿還另有其他玄機?”
“碣石宮到底是干嘛的?”田雞好奇的問。
封恭活動了一下肥碩的身體,一邊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述說碣石宮的由來,碣石宮其實是一座秦始皇的行宮,但真zhèng
的意義遠非于此,這座龐大的宮殿,象征的大秦版圖中東面的門戶。
當年秦始皇東臨碣石的駐蹕之地,這座宮殿到底有多雄偉寬廣如今已經無法去判斷,但從如今殘留的遺址地基上看,面積超過十五萬平方米。
“我說點你敢興趣的事。”我推了推已經入神的田雞!肮逯罢f的這些都是明面上的話,但傳聞中,碣石宮可并非僅僅是一處宮殿,古籍里的描述是,黃金銀為宮闕,其寶珠玉不盡……”
“啥,啥意思?”田雞明顯在吞咽口水!吧督悬S金銀為宮闕?”
“傻子。”我拍了一下田雞的頭!绊偈瘜m是一座金宮,并非夸張的描述,而是真zhèng
用黃金銀蓋造而成的宮殿,至于其寶珠玉不盡,是說里面各種寶物數之不清。”
“黃金……黃金宮殿……”田雞麻木的蠕動一下嘴唇,整個人嗖的一下站起來!白,咱們現在就去碣石宮。”
“八九不離十的事,地方咱們都找到,你慌啥。”我哭笑不得白了田雞一眼!肮逭f,日本子也在碣石宮挖過,但沒有結果,要么是挖錯的地方,要么就是沒找對方法,紀家先祖留下的寶藏,如果真是碣石宮的話,沒那么容易讓我們輕而易舉找到!
“那我們現在干嘛?”田雞急不可耐問。
“我還有一件事沒搞清楚!蔽艺f完看向封承!胺馐澹莻戴金絲面具的錦衣衛你可查到眉目?”
封承沒說話,旁邊的肥雕挪動一下身體,豎起一根指頭撓了撓稀疏的頭發。
“你打聽的這人,我倒是聽聞過一些!
“知dà
這名錦衣衛的來歷嗎?”凌芷寒問。
“這事說來話長,赤井信成強攻錦西的時候,也正好是大明派軍入朝鮮和日本人交戰的時候,錦衣衛算是御林軍,從來不會參與正面的交戰,主要的作用是刺探情報和暗殺以及追捕,在當時,錦西一帶的確有過錦衣衛出沒,帶頭的指揮使也的確戴著一副金絲面具,但沒人知dà
他的長相,甚至連名字也不知曉,只知dà
這支錦衣衛除了穿著飛羽服外,還披著血紅的披風……”
“血紅的披風?”我眉頭一皺,想起赤井嘉隆給我們看的畫像!翱僧嬂锬侨伺L是黑色的啊?”
封恭并沒有回答我,指頭有節律的敲擊著扶手,娓娓道來講述一個久遠的故事,這還是從老人嘴里聽來的傳聞。
出現在錦西的那批錦衣衛,他們帶著輕薄的繡春刀,并且毫不掩飾的披著肆意的紅色,他們和一般的錦衣衛不同,不需yà
掩飾,也不需yà
潛伏,只是一言不發跟隨在統軍的指揮使身后,便是那個戴著金絲面具,目光透射寒心的男人。
他們要做的,僅僅是奮力的揮刀,屠滅那些試圖攻進錦西,嗜殺且頑強的倭寇。
倭寇總是在月夜發起突襲,在月輝中,錦衣衛的錦袍閃耀著血般的紅色,這無疑會輕易的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中,可這支錦衣衛沒有人愿意脫下象征身份的標志。
他們的敵人,是東瀛喪落的武士,流落到異域的狂人,經lì
了二十多年的征戰,從名將俞大猷的藤甲兵、戚家軍的鴛鴦陣下生存下來,每一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勇者,他們不相信復雜的軍械,也不相信巧妙的布陣,只相信單純的勇氣。
但那個戴這金絲面具的男人,仿佛失去生命的傀儡,毫不作聲的廝殺,甚至沒有格擋的動作,那面具男子似乎完全對死亡沒有絲毫的敬畏,率領著身后的錦衣衛所向披靡。
那男子身披著紅色的披風,因此可以忽略血跡的飛濺,一層一層鮮血覆蓋在上面。
干涸、飛濺、再次干涸……
久而久之原本鮮紅的披風,被層層疊加的鮮血侵染成令敵人觸目驚心的漆黑。
聽到這里我們無不動容,我再次想起畫像中,那男子漆黑的披風,那黑色落在倭寇的眼中,該是一種怎么樣的恐懼和不寒而栗,到底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能如此無畏和不懼生死。
可以用敵人的血染黑自己的戰袍……
難怪就連是他的敵人,赤井信成也會對這人如此的敬重,不!是敬畏!
就如同赤井信成在家書中說寫的那樣。
那人屹立在殘破的城池上,亦如一只永遠也砍不斷的大明旗,只要有他在,除了望城興嘆外,剩下的就是絕望……
“沒有人知dà
,為什么這個金絲面具男人會統領錦衣衛,不惜一切阻殺倭寇,甚至在文史中都沒有一字一句的記載!狈夤ЫK于停止了敲擊,聲音也慢慢變的平緩。
“后來呢,后來這位指揮使去了什么地方?”田雞聽的熱血沸騰。
“沒有后來,倭寇對錦西最后一役結束時,那金絲面具男人,還有他所統帥的錦衣衛,就亦如當初他們出現一樣,突然消失在錦西,以至于后來這段歷史漸漸模糊,甚至都質疑這些錦衣衛是否真的出現過。”封恭說。
“消失的還有赤井信成!睂m爵聽完冷靜說!鞍凑粘嗑温「鎠ù
我們的經過,赤井信成先是派出主力當誘餌,誘導錦衣衛和面具男人離開,他才有機會攻進錦西,可赤井信成便是在那個時候離奇的消失!
“應該是金絲面具男人在殺退倭寇后反應過來,折返追擊赤井信成……”我猛然抬起頭吃驚的說!斑@樣說起來,我們的推測應該是對的,不但赤井信成知dà
錦西寶藏的所在,恐怕這些錦衣衛也清楚,他們回防錦西,一定是到了藏匿寶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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