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pà
他們現(xiàn)在看我的這種眼神,似乎他們是在暗示我,真相并非是我愿意看見的,最麻煩的是,卓明風(fēng)和解天輝都不是故弄玄虛的人。
“宮羽本就不該活著,二十年前她僥幸生還,倘若我是她,就牢牢的閉上嘴,她能活到現(xiàn)在,并非是宮羽命大,還記不記得在碣石宮的時候,我對你說過,每個人存zài
都是有用的,宮羽能活著是因為她還有用。”解天輝慢慢收起臉上的笑意。“但她如果想把不該知dà
的事說出來,那她就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
“傳聞中入地眼有通天徹地的本事,說你們可以指點江山改朝換代,搞了半天,干的竟然是殺人滅口的勾當(dāng)。”我冷冷一笑,無奈的問。“是不是所有知dà
你們秘密的人都要死?”
卓明風(fēng)和解天輝笑而不語。
“那這樣說起來,今天我就不該來,應(yīng)該沒有誰比我知dà
的多吧,連你們兩個的身份都可以告sù
我,估計今天我是走不出這里了。”
“你這又何必呢,你能一個人〖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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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沒有你的敵人,再怎么說,我們兩人可都救過你的命。”卓明風(fēng)說。
“屠雙呢,屠雙也知dà
了不該知dà
的東西,他的事難不成也和你們有關(guān)?”我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三尸蠱就是九黎先民飼養(yǎng)的蠱物,溫儒會操控三尸蠱,或許是因為他一直研究苗疆文化的原因,但九黎先民供奉的是十二祖神,而入地眼卻一直在掩飾十二祖神的秘密,他們對三尸蠱絕對不會陌生。
“你可是親眼看見我死在你面前,為了讓你知曉海底碣石宮的秘密,我命都可以不要,就是為了讓你知曉神廟的存zài
。”解天輝笑了笑輕描淡寫說。“讓你知dà
,當(dāng)然是為了找到神廟,既然有人能提供線索,我們干嘛要從中作梗?”
想想也是,之前就推斷過,入地眼的人絕對不會殺屠雙。
“今天叫我來這里,既然不是想滅口,那總不會就是為了告sù
我,你們兩個人的身份吧。”我來回看看他們問。
“有些事想要告sù
你,不過在告sù
你之前,我有些話想問你。”卓明風(fēng)提起魚竿,一邊把釣到的魚扔回水中,一邊漫不經(jīng)心說。
“問我什么?”我一臉茫然。
“從后山古墓被開啟,到現(xiàn)在,你知dà
自己一直在做什么嗎?”卓明風(fēng)沒有看我。
這個問題本來很簡單,可當(dāng)我要回答的時候,忽然發(fā)xiàn
不知dà
該說什么,最開始我是為了追查殺我父親的人,但等到陷入撲朔迷離的迷霧之中后,才意識到整件事遠(yuǎn)不止殺父之仇那么簡單。
用解天輝的話說,我父親早在萬象神宮就死了,我為一個死人尋仇,這本身就很荒誕可笑,而且父親的身份我始終無法證實,只知dà
,在我發(fā)xiàn
的事情中,他前前后后死過三次。
到現(xiàn)在,死而復(fù)生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事,身邊這兩個人已經(jīng)讓我對死亡失去了敬畏,我甚至都沒去問卓明風(fēng)和解天輝的年紀(jì),相信他們告sù
我的答案,會讓我再一次震驚。
但問題是,我可以肯定,顧遠(yuǎn)山絕對不會是入地眼的人,至于他離奇的復(fù)活,對于我來說從最開始的詭異,變成現(xiàn)在的迷惑,我甚至懷疑我看見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直以來,我們不停的追查月宮九龍舫以及十二祖神的秘密,漸漸我已經(jīng)忘記了最初的目的,真zhèng
驅(qū)使我做這一切的,已經(jīng)不再單單是殺父之仇這個原因。
“我在陸喬墓里看見過一幅畫,陸喬尊稱這人為主公,也就是戴金絲面具的男人,相信你們不會陌生,你們一同在碣石宮絞殺倭寇,又一同開啟萬象神宮,這個人四十年前,帶人去過昆侖金闕,后來又在西域出現(xiàn)過。”我從身上拿出,在凌霄閣筆記中找到的照片,放在他們面前。“為什么這個人和我長的一模一樣?你們就是當(dāng)年雷營衛(wèi)的千戶,既然你們能活到現(xiàn)在,那這個人也應(yīng)該一直存zài
,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想問的,不是這個人是誰,而是你是誰,這才是你一直追查到現(xiàn)在真zhèng
的原因。”卓明風(fēng)轉(zhuǎn)頭看我。“你說實話,在你心里有沒有某一刻,感覺你就是他。”
……
我蠕動喉結(jié),卓明風(fēng)的話觸及到我的軟肋,雖然我一直極力的否認(rèn)這個推斷,但我心里的確有曾想過,我或許就是這個人。
“我在祖神之殿的時候,耳邊聽見奇異的聲音,開始還以為是幻聽,但漸漸發(fā)xiàn
那聲音在召喚著,讓我找到十二祖神的玉棺,并且還看見了幻像,就如同我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lì
過一樣,這樣的幻覺在碣石金宮也出現(xiàn)過,我戴上金絲面具的那刻,我恍惚中看見發(fā)生在幾百年前的事……”我心煩意亂揉了揉額頭。“我感覺身體中,還有另外一個自己,一個和我完全陌生的自己,我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真zhèng
的我。”
這些話我一直壓抑在心里,甚至都沒有對宮爵和田雞說過,不知dà
為什么,我會當(dāng)著卓明風(fēng)和解天輝說出來。
“所以你才會一個人來這里,在你的心中,你應(yīng)該和我們是一樣的人,因此你想來這里找到答案。”解天輝淡淡一笑。
我無言以對,我來這里沒有告sù
任何人,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會對自己生死與共的朋友隱瞞,那種感覺如同是背叛。
“我到底是不是他……”我深吸一口氣望著水面惶恐的問。
“不是!”
……
卓明風(fēng)的回答很干脆,可我卻沒感到絲毫的輕松,心里莫名的失望,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xiàn
,原來我一直極力否認(rèn)的事,其實是我最想證實的事。
“他當(dāng)時手握大明兵權(quán),甚至連皇權(quán)都操控在手,改朝換代易如反掌,你再看看你自己,哪一點和他一樣了?”卓明風(fēng)氣定神閑問。
“那為什么他和我長的一樣,又為什么我會聽見那些召喚的聲音,還有那些幻像?”我埋頭表情失落。
“去神廟,開啟神廟后,你想知dà
的答案,全都在里面。”解天輝轉(zhuǎn)過頭聲音嚴(yán)峻。“所有困擾你的疑惑,在神廟之中你都會揭開。”
“神廟……”我無力的苦笑。“秦帝把十二祖神安息在神廟之中,里面有等待被喚醒的祖神,秦帝審時度勢知dà
喚醒神的后果,因此才會藏匿和氏璧與隨侯珠,你們讓我去神廟,無非就是想讓我喚醒里面安息的十二祖神。”
“我想你和秦帝都一樣,誤解了修建神廟的真zhèng
含義,十二祖神不需yà
召喚一樣會覺醒,你真以為,需yà
隨侯珠與和氏璧才能喚醒神嗎?”卓明風(fēng)淡淡一笑搖頭。“讓你開啟神廟,不過是因為,只有到了神廟,你才會明白所有事情的始末,沒人指望你能喚醒神,而且神也不需yà
你去喚醒,事實上,一旦你明白神廟中的秘密,你自然會做一件事。”
“什么事?”我詫異的問。
“你會自己毀掉神廟,因為到時候,你會發(fā)xiàn
,神廟的秘密絕對不能外泄。”解天輝面色凝重看著我。“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知dà
,那個和你長相一樣的人,與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嗎,等你到了神廟,一切就會明白。”
我來回看看卓明風(fēng)和解天輝,我居然沒有去懷疑他們的動機(jī),不知dà
為什么,我始終找不到和他們敵對的理由。
“我也想去神廟,可是至關(guān)重yà
的烏木琴和水晶長簫,如今下落不明,沒有這兩樣?xùn)|西,根本無法確定神廟的位置……”我抬頭來回和他們對視,忽然苦笑出聲。“你們不惜一切守護(hù)海底的碣石金宮,目的就是為了保守神廟的存zài
,你們都是活了……我也不知dà
你們活了到底有多長時間,神廟在什么地方,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要不然,直接告sù
我得了,免得我勞心費(fèi)神。”
“我們知dà
,是因為我們經(jīng)lì
過,你想找到真相和答案,勢必也必須自己親歷一次,有時候過程遠(yuǎn)比結(jié)果重yà
。”解天輝說。
“那我上哪兒去開啟神廟,線索不齊,誰知dà
神廟在什么地方?”
“這個你不用急,想讓你去神廟的,又不只有我們,線索雖然斷了,但自然有人會想方設(shè)法幫你們找回來。”卓明風(fēng)意味深長說。
“除了入地眼之外,還有其他人知dà
神廟的下落?!”我大吃一驚。
“當(dāng)然沒有,不過有人千方百計想找到神廟,而你……”卓明風(fēng)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說。“而你的作用,就是毀掉神廟,確保里面的秘密消失的干干凈凈。”
“我,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一臉詫異的和卓明風(fēng)對視。“你們是入地眼,雖然我知dà
的不多,但是大致還是知曉一些,你們不惜一切在保守十二祖神的秘密,我和你們又沒關(guān)系,我什么要幫你們?”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兩人怎么說也救過你的命,大恩不言謝,你欠我們一條命,作為報答,毀掉一座神廟應(yīng)該不強(qiáng)人所難吧,何況你毀掉的地方也不少了,不差再多一座神廟。”解天輝一臉痞笑,然后慢慢收起笑意。“作為交換,我們會告sù
你一些事。”
“什么事?”
“月宮九龍舫真zhèng
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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