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雞說點把火燒了這里,為反而感覺到無所謂,那些陰巫猖獗,無非是因為依仗巫蠱王,燒毀這個地方也無濟于事,巫蠱王沉寂千年突然出現(xiàn),沒有完全的把握定然不會明目張膽。
我想到幽都祭壇,沒有人知dà
那地方在哪兒,可巫蠱王如果還活著的話,他當然會知dà
,如果我沒猜錯,巫蠱王如今應(yīng)該在幽都祭壇,這樣看起來溫儒也該在那里才對。
很懊悔在獨南一時沖動殺了那個陰巫,否則或許能從她口里探知些什么,離開的時候,田雞看向一簇茂密的草叢,長勢有些古怪,他好奇的用砍刀撥開草木,發(fā)xiàn
那些樹藤覆蓋下是一個石刻雕像。
我們清理了半天,才看見雕像的全貌,確切的說那應(yīng)該是一尊神像,看不出威嚴的肅穆感,或許是在這陰森詭異的密林中,那神像看上去顯得猙獰可怖。
這樣的神像并非只有一處,在對面我們又發(fā)xiàn
一模一樣的另一尊神像,圍繞雕像繞了一圈后,我發(fā)xiàn
神像竟然有一前一后完全相同的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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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zww*sp;“這又是什么?”我轉(zhuǎn)頭問大祭司。
“這是巫蠱王的神像。”大祭司解釋。
黃平火氣上來,拾起一塊石頭就準bèi
砸,被我拉住,我重新打量眼前的神像,皺眉問:“巫蠱王不是用骷髏麒麟當標志嗎,怎么會有這樣的神像?”
“巫蠱王最開始只是祭司,雖然在族群中地位崇高,但他終究只是普通的人,但在后來自詡為巫蠱王之后,他就被信徒和死忠賦予了神性,變成了神,在傳聞中,巫蠱王成神之后是有雙面的。”大祭司聲音低緩對我說。“因此信徒也將其稱之為雙面神。”
“雙面神?”田雞一愣,看著雕像詫異說。“虧他也能想的出來,還雙面,怎么不三面呢?不就和蚩尤一樣,能三頭六臂了嘛。”
“不對,巫蠱王既然在利用祖神的神性,就不會隨隨便便塑造自己的形象,被稱為雙面神一定是有原因的。”宮爵深思熟慮說。
“我怎么感覺這里很眼熟啊?”薛心柔一直圍著兩尊神像認真看,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出筆記把神像畫下來,忽然筆懸汀。“這兩尊神像是對稱的!”
“魔國!”葉九卿恍然大悟說。“我們在壁畫中看見的魔國,里面的雕像和石柱也是對稱的,就和這里一模一樣。”
“魔國雙城。”我也反應(yīng)過來,這里的神像不但正反一樣,而且相互對稱,我連忙問大祭司。“魔國被你們稱為圣國,這個我能理解和明白,因為祖神在魔國之中,可為什么,那地方要被稱為魔國雙城呢?”
大祭司搖頭,那段歷史的傳承應(yīng)該有巫蠱王來完成,可關(guān)于魔國的記載完全是空白,除了知dà
有這個地方存zài
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清楚。
“巫蠱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效仿祖神,包括這里的神像也和魔國一樣,可秦帝修建的是神廟,是在西晉之前并沒有關(guān)于對稱雕像和石柱的出現(xiàn),可見這些東西是在祖神從神廟中蘇醒后才出現(xiàn)的。”我來回走了幾步說。“就是說,祖神在魔國除了在創(chuàng)造可以延續(xù)生命的異巫外,還做了其他的事,而這件事影響極大,導(dǎo)致對稱的雕像和石柱出現(xiàn),而神廟也隨之變成魔國雙城。”
“祖神在魔國到底做了什么事呢?”田雞一頭霧水問。
“巫蠱王的行為一直潛移默化受到祖神的影響,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雙面神,這中間一定應(yīng)該有什么聯(lián)系才對。”宮爵一臉沉穩(wěn)說。
“在考古中也出現(xiàn)過雙面神,比如在古羅馬廢墟中被發(fā)xiàn
的雙面神雕像,一般來說,雙面神具有哲學(xué)含義,所謂雙面,一面是查看過去,銘記失敗和教xùn
,而另一面是展望未來。”薛心柔一邊思索一邊抬頭看我們。“你們說,魔國雙城和巫蠱王的雙面神,是不是暗示神可以洞悉一切無所不能的意思啊?”
黃平走上前,擲地有聲說:“我是粗人,沒你們想的那么多,如果祖神在魔國,是為了延續(xù)生命,我要是神的話,哪兒有閑工夫管什么過去和未來這些扯淡的事,能薄命再說,什么雙城雕像,估計都是九黎后裔倒塌的。”
“放肆,你身為苗人對神竟然如此不敬!”大祭司大聲呵斥。
黃平在大祭司面前也不敢造次,可我卻笑了:“話糙理不糙,我看他說的就沒有錯。”
“啊,你也認為這些雕像沒有具體的意義?”薛心柔大吃一驚。
我揉了揉額頭不慌不忙說,祖神留守魔國,不惜放qì
對月宮九龍舫的追查,就是為了創(chuàng)造出能延續(xù)生命的異巫,可見祖神并非是永生不朽的,而且在當時生命的延續(xù)已經(jīng)迫在眉睫。
可以說祖神完全是在爭分奪秒,連追逐幾千年的月宮九龍舫都可以暫時放qì
,怎么可能還有時間弄什么對稱的雕像和石碑,可見魔國雙城的出現(xiàn),都是九黎后裔弄出來的。
但也不能說全然沒有意義,總要有東西讓九黎后裔豎立對稱的這些東西,就是說祖神在創(chuàng)造異巫的過程中,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次驅(qū)使九黎后裔創(chuàng)建了魔國雙城。
“雙面神……雙面?!”宮爵突然抬起頭。“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雷山古墓的棺槨中看見的祭司尸骸。”
我頓時眼睛一亮,那是兩具背靠背縫合在一起的尸骸,而且還不是死后被簡單縫合,從尸骸背部就不難看出,祭司在生前就亦如連體畸形一樣。
我去試想祭司還活著時候的樣子,然后目光再一次看向?qū)γ娴氖痰裣瘢峙履蔷褪请p面神的原型,具有兩具身體的怪物。
“古墓的主人是巫蠱王的信徒,說明祭司在效仿巫蠱王,難不成巫蠱王也是雙面?!”宮爵大吃一驚。
“這都什么人,竟然把自己和別人縫在一起,為了當神也真夠下血本的,不過倒是挺能弧人的。”田雞不屑一顧說。
“恐怕沒那么簡單。”我眉頭緊皺說。
巫蠱王做的一切都是模仿祖神,從他背棄神擅自留下異巫那刻起,巫蠱王在意的已經(jīng)不是權(quán)力和統(tǒng)治,他要的是永生,一個全力以赴先要和神一樣的人,又怎么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些蠱惑人心的把戲上。
“那為什么古墓中的祭司會是縫合在一起的兩個人,巫蠱王在效仿祖神,他的死忠何嘗不是在效仿……”葉九卿說到一半突然汀,嘴慢慢張開震驚無比。“難道……難道巫蠱王本身就是雙面!”
“巫蠱王最開應(yīng)該也是正常人,魔國雙城的出現(xiàn)應(yīng)該還是和異巫有關(guān)。”我眉頭緊皺回答。
“縫合在一起的人?!”黃平在旁邊神情驚愕,看他表情似乎并不是因為雙面人而感到震驚。
“你知dà
什么?”葉九卿問。
黃平惴惴不安說,他記起好多年前一件事,當時在江西探出一處楚墓,那個時候他還是單干,趁黑打下盜洞,開始的時候還順利,進到墓里發(fā)xiàn
不少好貨。
“就是那一次,我險些把命給搭在那墓里。”黃平心有余悸說。
“怎么,墓里有古怪?”田雞問。
“墓就是一般的楚墓,規(guī)格并不高,當時我就一個人,也探不了大墓,小打小鬧無非是想混口飯吃。”
“那怎么會出危險?”宮爵也很好奇。
“當時剛?cè)胄胁痪茫擞心懽悠渌氖裁炊紱]有,從盜洞下去的時候,我把繩索系在山石上,可往了檢查確認,殊不知在我下墓之前,接連好幾天暴雨,山石下面的土層松動,我打算上來的時候……”
“你這是不要命啊,地濕山洼不下墓,這是入門的耗子都該知dà
的事,你居然敢在這樣的地方動土。”葉九卿只聽黃平說到一半就搖頭苦笑。“不用說,你打算上來的時候,固定山石的土層松陷,人沒上去,反而把石頭給拉下來,大雨滲透到盜洞本來就不牢固,被石頭再砸一下,盜洞會坍塌。”
“葉哥您說的對,當時我就懵了,幸好墓室沒有垮塌,否則我會被當場活埋在里面。”
“那你怎么出來呢?”我問。
“這就是我要說的事,下墓被埋當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可誰知dà
楚墓中的墓壁因為滲水嚴重,其中一處墓壁坍塌,我竟然發(fā)xiàn
在墓壁后面露出的通道。”
“楚墓里還有暗道?”葉九卿饒有興致問。
“不是暗道,后來我才意識到,在楚墓的旁邊緊挨著還有一個另外的墓室,這兩個地方修建的時間不同,卻陰差陽錯并排在一起。”
黃平說到這里,下意識蠕動喉結(jié),看他的表情透著不安,那應(yīng)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很詫異那墓里到底有什么,以至于讓黃平回想起來,直到現(xiàn)在還如此恐慌。
過了好半天,黃平舔舐嘴角聲音低沉說:“我一輩子沒有后悔過什么,唯獨一件后悔的事,就是不該陰差陽錯走進那個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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