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完大吃一驚,按照大祭司所說,溫儒似乎真有和神溝通的能力,可我依舊還是不相信,我是入地眼,十二將神的首領,真zhèng
意義上祖神的神使,連將神都無法召喚出銷聲斂跡的祖神,一個背棄神濫竽充數的祭司憑什么擁有這樣的本事。
溫儒或許是看見我們吃驚的反應和表情,樣子更加的得yì
,直言不諱繼xù
說,當他得知自己是巫蠱王的后裔時,便開始試圖去追尋和探查那段被塵封的歷史。
他前往苗區向人打聽關于巫蠱王的一切,可發xiàn
根本沒有人知dà
有巫蠱王的存zài
,即便有零星的苗人知dà
,也并不完整和詳細,僅僅是支離破碎的傳聞。
但在這些傳聞中,所有關于巫蠱王的記載都是邪惡,以至于談虎色變忌諱莫深,似乎沒有誰真zhèng
了解一切,好像關于巫蠱王的過往被刻意的抹去。
“我是巫蠱王的后裔,絕對不能讓人抹去先祖的痕跡,所以我必須去揭開真相!睖厝逋T谌~九卿的面前,意味深長說。“那是能改變我一生的機會,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qì
,因此我選〖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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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擇了一份最能讓我接近真相的職業!
“任何東西只要存zài
過,就一定會有痕跡,而保留這些痕堿好的地方就是陵墓。”葉九卿冷冷說。
溫儒面無表情的笑,他的樣子顯得格外自負,緩緩點點頭:“對,活著的人不知dà
的事,那就只有死人才會知dà
!
“你,你盜墓?!”葉知秋大吃一驚。
溫儒看向葉知秋很肯定的點頭,那個年月兵荒馬亂盜墓猖獗,他從苦力開始,跟隨江西的盜墓賊到處探墓,溫儒不在乎能挖出什么金銀珠寶,他只希望能從那些古墓中發xiàn
有關巫蠱王的線索。
在江西他足足挖墓挖到二十歲,可是盜墓賊和他的出發點完全不同,在江西挖掘的大多是楚墓,而對于苗墓很少涉及,畢竟苗墓中殉葬品少沒有哪個盜墓賊愿意浪費時間。
漸漸溫儒發xiàn
想要通過這個辦法找到線索是行不通的,雖然最終關于巫蠱王的線索一無所獲,但是溫儒卻因此掌握了一身探墓的本事。
聽到這里我恍然大悟,難怪第一次看見溫儒時,他在青木川祭壇摸金井的動作是盜墓手法,而且還那樣熟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想明白,一個被譽為考古界的泰斗怎么會懂這些見不得光的本事。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次探墓時,在一處苗墓中我看見一個銘刻的圖案,那是一處祭司古墓,在墓里我看見一個單膝跪地的雕像,三頭六臂怒目圓瞪極其威猛。”
“蚩尤?”
溫儒點頭繼xù
說,蚩尤是九黎遠祖,作為苗人他并不陌生,那雕像是銘刻在石頭上,對于盜墓賊來說并沒什么價值,可是溫儒卻從這雕像上,第一次發xiàn
了和巫蠱王有關的線索。
三眼麒麟!
他在蚩尤雕像上看見帶著的面具,那個圖案竟然和古書中記載的巫蠱王標志極為相似,溫儒意識到蚩尤面具上的圖案和巫蠱王應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但這就意味著關于巫蠱王的起源能追溯到遠古,這讓溫儒萬萬沒想到,因為在古書的家譜中,巫蠱王出現的時間是在西晉,而且兩種圖案雖然相似,但又有明顯不同的地方,溫儒推測出骷髏麒麟或許是從三眼麒麟演化而來。
他把在苗墓中的發xiàn
整理后,開始意識到,巫蠱王或許和蚩尤以及九黎祭司有關,事后他詢問過很多苗人,但竟然沒有一個知dà
三眼麒麟的來歷。
“事情就是這么巧合,我以為這些秘密只有苗人才會知曉,可盜墓賊中的老大,竟然認出了三眼麒麟,并且告sù
我這是入地眼的標志!睖厝逅坪跏谴蛩惆阉械倪^往向我們和盤托出!皞髡f中最神mì
的組織,擁有能決定天下更換朝代的十二個人,這讓我更加堅信巫蠱王的存zài
,因為除了神,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具有這么大的能力!
“你要是把這些鉆研的時間用在正途上,你一定能成為一位了不起的考古專家,同樣也能改變你的一生。”葉知秋說。
“看來你根本不明白,我是巫蠱王的后裔,就意味著我是最接近神的人,我不是要改變,而是繼承,我要成為神。”溫儒冷冷回答。
我并沒有打斷溫儒,聽他的言語溫儒并非是一知半解,他追根溯源很早之前就掌握了大量的線索,我漸漸有些好奇關于他的經lì
。
溫儒邊說邊走,停在薛心柔的面前:“后來我才想到,真zhèng
要從陵墓中找線索,最好的辦法并非是盜墓。”
“你接近我爺爺原來就是這個目的。”薛心柔恍然大悟。
溫儒不置可否的點頭,沒有什么比考古更能還原事實的方式,而當時出類拔萃的考古研究專家便是薛書橋,剛巧那個時候,薛書橋的研究課題正好是少數民族宗教文化。
薛書橋招收學生極其嚴格,完全沒有考古底子的溫儒原本根本沒有機會留在薛書橋身邊,但是他一身探墓本事反而讓溫儒得到薛書橋的看重,當然,薛書橋并不知dà
溫儒曾經盜墓,只以為溫儒天資聰慧過人是可造之材,因此留在身邊栽培。
溫儒原本試圖跟隨薛書橋找到關于巫蠱王的蛛絲馬跡,但是漸漸溫儒發xiàn
,薛書橋的研究似乎有特定的指向,他和自己一樣,應該是在找尋和證實某種東西的存zài
。
但是截然不同的是,薛書橋研究的范圍更關,時間的跨度更大,而關于少數民族宗教的研究,似乎僅僅是其中一部分,但是溫儒明顯發xiàn
,薛書橋隱瞞著最核心的關鍵,他一直無法真zhèng
的接觸。
就在溫儒不知所措的時候,事情再一次出現轉機,偶然的一次陰差陽錯機會,讓他無意中得到薛書橋的研究筆記。
“你說的那次機會,就是空襲那一次吧!睂m爵冷冷問。
我也想起來,上次見到季云生時,他告sù
過我們,有一次空襲,薛書橋念念不忘還是他鎖在柜子里的文獻資料,這些資料薛書橋看的比自己命還重yà
,說什么也要回去拿。
當時薛書橋高燒臥床不起,季云生留下照顧,鑰匙交給溫儒,讓他把柜子里面的資料帶回來。
“對,就是那一次,看起來你們已經見過季云生。”溫儒不以為然點頭說,他當時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陰差陽錯會有如此大的收獲,他拿著鑰匙趕到的時候,薛書橋的房間已經被炸毀。
但慶幸的是,柜子里的東西竟然保留下來,里面的資料到處飄舞,溫儒在這些資料中看見薛書橋的一篇手稿,上面是一幅素描。
那是一條栩栩如生張開雙翅翱翔的飛龍。
溫儒很快就意識到,這或許就是薛書橋一直秘而不宣在探尋的秘密,而在這些資料中,他看見薛書橋的研究筆記。
“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溫儒從身上拿出一本筆記,遞到薛心柔面前。
薛心柔一把奪過來,厭惡的回了一句:“無恥。”
“成王敗寇,只有失敗才是最無恥的,薛書橋如今已經長埋地底,你們都一樣,終究有一天會塵歸塵土歸土,唯一能永恒的只有神,我不過偷偷拿走一本筆記,你就說我無恥,那幾千年前,為了自己的目的發動曠日持久戰爭的神,又該算什么?”溫儒不以為然反問。
“你不能褻瀆神!贝蠹浪咎痤^大聲呵斥。
“褻瀆神?”溫儒佝僂著腰冷笑!拔覛⒘藥讉族人,你說我不配九黎后裔,我說事實,你說我褻瀆神,那我問問你,死在我手上的族人才多少個,而你信奉的神呢?幾千年前的廝殺,九黎先民死傷不計其數,可你還是會謙卑的在神面前低頭,知dà
為什么你敢指責我,而不敢去質疑你的神嗎?”
大祭司義憤填膺,剛想開口反駁就被溫儒打斷。
“我來告sù
你,因為畏懼,不管神做過什么,你們都不敢去質疑,而我……我就是要做那個讓你們畏懼的神!
我突然笑了,居然沒有被溫儒的言語激怒,笑聲中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你不相信?”溫儒也跟著笑起來。
“相信,當然相信,好像就是在這里,你所謂的先祖就是在這里稱神,事實上當時的確有人畏懼他,可結果呢,有誰還記得有巫蠱王這個人?”我仰起頭趾高氣昂俯視溫儒。“那我也告sù
你,神被信仰的確是出于敬畏,但首先得有讓信徒敬畏的能力,如果沒有……”
我站在原地轉動一圈,笑意斐然繼xù
說,最終的結果就如同千年前的這里,那場火海之中不但燒毀了幽都祭壇,也燒毀了那個叫巫蠱王的偽神。
“知dà
人和神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我傲氣的笑著問,想了想意味深長搖頭:“不,應該是,你知dà
為什么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神嗎?”
“是什么?”溫儒努力想要直起身,這樣就不用仰頭看我。
“對了,就是這樣。”我笑的更加大聲。“人永遠是仰視神的,而神卻是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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