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為如何找到虢國國君的陵墓發愁,這個節骨眼上朱七居然有心思出去溜達,還讓應悔元帶著這么多金條,我尋思恐怕不光是出去逛逛那么簡單。ww.Ige.cOM
出門之后應悔元才問要去什么地方,朱七說是去新虢村,路上我問田婉清關于新虢村的情況,田婉清告sù
我們,新虢村就是虢國古墓開發時候遺留的最大問題。
虢國古墓群在被發xiàn
之前,屬于這些村民的田地,為了妥善保護文化對這些村民實施了統一的搬遷,虢國墓地的東面,因靠近黃河古河谷土地貧瘠,溝深坡陡荒涼蕭條,便劃分給了這些居民作宅基地,如今東區新批的宅基地里,院墻林立。
到了村口朱七回頭對我們叮囑,特別是對田婉清還有葉知秋以及薛心柔:“進去以后,看見和聽見什么,都給我裝啞巴!
她們三人茫然的點頭,我心里暗暗疑惑,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村莊怎么會讓朱七如此謹慎。
進村后沒走多久,田雞就壓低聲音在我耳邊小聲說:“〖三五\中文網
m.35這些村民不面善啊,一進來就盯著我們看,身后還跟了兩個尾巴!
“新虢村老戶人口居多,最開始搬遷統計的時候就有三百多戶人,人際關系盤根錯節,相互之間都是認識的,估計我們都是生面孔,所以才會引起注意!碧锿袂褰忉。
“那頂多也該是好奇才對,可這些人眼里明顯是警覺和防備,這村里的人都是干莊稼活的,有什么好提防的?”田雞說。
走在最前面的朱七并沒有說話,新虢村地形復雜,可朱七卻輕車熟路一直往里走,他應該是來過這里,而且還不止一次,最后他停在一座二層小樓的門口。
別看房子不高,可院子的面積還真不小,四周用高墻圍起來,少說也有一兩畝地,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農家院落,事實上一進到新虢村我就感覺哪兒不對勁,如今才反應過來,這里每一戶村民的院子面積都大的離譜。
高墻阻擋了我們的視線,看不清院落里面的情況,天色漸晚但院里卻燈火明亮,朱七在敲門前再一次叮囑我們,盡量不要說話。
“誰?”敲門后不久,門里傳來短促的聲音,聽著很低沉警覺。
“帶句話給屋里管事的,朱七來討口水喝!
我聽到門里傳來往里走的腳步聲,一門之隔的里面應該還站著人,我通過細微的縫隙看見明滅的煙頭,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沒過多久,里面響起密集而快速的腳步聲,大門上露出一道小口,一雙敏銳的眼睛向外張望,看見朱七后目光有些詫異,但眼神中的警覺很快變成了敬重。
門被打開時我才看清楚,這普普通通的農家院落竟然按了一道足足有一指頭寬的鐵門,而且四周的高墻上布滿了隱蔽的電網,我還是第一次煎熬這樣的院落,這里怎么看更像是監獄。
迎出來的男人個子不高,瘦的跟猴似,倒是那雙眼睛格外的精神,一上來連忙拱手行禮:“外面說來的人叫朱七,我在里面硬是愣了半天,這多幾十年光景沒聽到七爺的名號,還尋思是聽錯了,沒想到真是您老!
“進去說話!敝炱咭膊豢蜌。
朱七是進去了,我們卻被攔在外面,田雞下意識擋在我們身前,我這才敲擊四周站立的人手里竟然拿著槍,心里暗暗一驚,這農家院落里到底住著什么人,這架勢可絕對不是普通的莊稼漢啊。
“收起來,沒大沒小的玩意,也不看看來的是誰!蹦腥说闪似渌艘谎郏吹贸鏊沁@里管事的,別看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說出來的話挺管用,四周的人立kè
把槍收起來,男人轉頭看向朱七,聲音十分恭敬!捌郀,這幾位是?”
“怎么著,我到你這兒來溜達溜達,還得先給你遞帖子?”朱七從身上摸出煙桿!百Z猴子,你小子現在長本事了,你爹在的時候,也不敢在我面前這樣造次吧!
“七爺,您這話言重了,賈巖哪兒敢在您老面前張狂,我有今天還不是七爺您賞飯,這是您老不答yīng
,要不然我這兒都得給您下跪行禮,尊一聲師公才對,您老一向都是獨來獨往,今兒居然帶著這么多人來,我就是一時好奇,多問了一句,七爺您千萬別在意,來,里面請。”
這個男人原來叫賈巖,聽他剛才的言談,我心里大吃一驚,這人的父親應該是朱七的徒弟,論輩分朱七是賈巖的師公,盜墓雖然是見不得光的行當,但長幼有序尊師重道,何況朱七在行當里本來就名聲在外。
我和宮爵對視一眼,心里暗想賈巖既然說是朱七賞飯,說明賈達干的也是盜墓的營生,算起來和我還是同行,可盜墓怎么盜到這農家院落來了,而且看四周這些人的架勢,這還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
不過看得出賈巖對朱七恭敬有加,而且極其懂禮數,迎著朱七進門一直都跟著他身后一步之外,到了堂屋把朱七送到主位上坐好,自個恭恭敬敬站在一邊。
不過此人應該很精明,目光依舊來回打量我們,朱七把煙桿放在嘴角,賈巖心領神會連忙去點煙:“七爺,您老收山多年,爹走的時候還專門吩咐逢年過節我得去看您老,上次被您趕出來后,我也沒膽再去,您這次來還真讓我沒想到。”
“和你爹一個德性,拐彎抹角說了半天,不就想知dà
我帶來的是什么人!敝炱叱榱艘豢跓煹f。
“七爺,您老可別這么說,我這不是好奇,您向來獨來獨往,突然身邊多了這么多人,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啊。”賈巖連忙賠笑。
“怎么著,如今你這班子做大了,還擔心我這個老頭從你鍋里搶飯吃?”朱七吐了一口煙霧一本正經問。
“得,七爺您就別挖苦我了,這要是我爹還在,非當您老面抽我幾巴掌不可,能跟在您老身邊的那都是自己人,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還真是自己人,我來給你引薦引薦!敝炱邔谠惺,讓他走到身邊,對賈巖說。“叫師伯。”
賈巖一怔,抬頭看向應悔元,撲通一聲跪倒地上,二話沒說給應悔元磕頭,聲音誠懇叫了一聲:“應師伯!
“你,你知dà
我是誰?”應悔元也大吃一驚,眉頭一皺看了看朱七!八召Z,叫您老師公,難不成他是賈達的兒子?”
“我爹生前一直提及您,說您對他疏財仗義有救命之恩,臨死前叮囑我一定要報答,后來得知應師伯金盆洗手,而且家大業大,我怕唐突打擾辱沒了應師伯的名聲,所以一直沒敢前去!
“什么話,我和你爹師從七叔,我師兄弟兩人情同手足,只可惜你爹英年早逝,后來我接手家業便不再過問行當里的事,沒想到師弟竟然還留下兒子,你也算是故人之子,何必如此大禮趕緊起來。”
“關上門都是一家人還客套干嘛,起來!敝炱甙奄Z巖叫起來,然后招人讓我過去!八恰
“顧掌柜!”還沒等朱七把話說完,賈巖一臉驚詫。
“你,你認識我?”我不知所措問。
“葉掌柜在蜀中金盆洗手,這么大的事,我是晚輩當然會去,當時就看見顧掌柜,圈里誰不知dà
葉掌柜的名號,四方當鋪可是金字招牌,葉掌柜能交到你手里,想必顧掌柜必定非同凡響!
“哦,原來是這樣。”我苦笑一聲,看起來葉九卿當時當著圈里那么多同行,把我介shà
給其他人還是有用的!捌渌亩际俏遗笥,既然是同道兄弟,我來給你引薦。”
“不用了,上面有七爺,中間有應師伯,這平輩還有你顧掌柜,都是圈里舉足輕重的人物,今兒能到我這兒那是蓬蓽生輝,顧掌柜的朋友就是我賈巖的朋友!
“好了,別在這兒攀交情,說正事吧!敝炱哒笪鴮Z巖說!澳阒猟à
我不過問圈里的事,到你這兒來是幫你應師伯尋點貨!
“應師伯,您想要什么貨?”
“別叫我師伯,聽著別扭,我和你爹是兄弟,你要是不見外,就叫我一聲應叔!睉谠烙嬕餐Σ涣晳T這聲師伯,看向朱七有些沒有頭緒的樣子!跋雽c……”
“虢國古墓里能上臺面的貨都成!敝炱呗唤浶膸蛻谠f。
賈巖二話沒說走到外面,回來的時候手里捧著一尊青銅器,放在桌上對應悔元說:“應叔,這個您可看得上眼?”
桌上的青銅器應該是一尊酒器,四坡式屋頂形蓋,蓋頂有握手,握手頂端有鈕,握手四道棱脊上各飾一虎形,器蓋兩側各有一道龍形扉棱。
器物腹壁垂直共有四面,蓋中部飾一周波曲紋,腹壁四面中部有一扉棱,棱兩邊各飾一龍紋,在燈光的輝映下,這尊青銅器上的紋飾峻直銳利,渾厚凝重之中又透著雄奇的秀美,每一個細節都鑄造的巧奪天工臻于極致。
田婉清瞠目結舌,來回看了良久樣子震驚無比,特別是看見器物底部的銘文,竟然是虢國國君賞賜給臣下的,這件器物的價值和歷史意義非同小可。
“這,這東西從哪兒得到的?”田婉清一臉驚詫問。
“我是盜墓的,東西當然是從墓里挖出來!
“什么墓?”
“虢國的古墓啊。”賈巖顯然被田婉清問的有些茫然。
田婉清更是震驚,眉頭緊皺像是在思索什么,好半天才詫異說:“虢國古墓群早已被考古隊嚴密保護起來,一般人根本無法接近古墓群,你們是怎么進入古墓的?”
“虢國古墓群很大,考古隊挖考古隊的,我們挖我們的,兩者之間不牽扯啊。”賈巖說到一半,估計是感覺不對勁,轉頭看向朱七!捌郀,您老沒把那事告sù
他們?”
我們頓時面面相覷,聽賈巖這語氣,朱七還有什么事沒說出來,我目光落在桌上的青銅酒具上,在博物館的地下倉庫中我們看見了很多出土的珍貴文物,每一件都價值不菲意義非凡。
可賈巖隨手拿出一樣竟然完全可以和倉庫中的文物媲美,我眉頭皺的很緊,考古隊就是再沒本事,守兩百多座古墓應該還不至于有紕漏,何況考古隊沾指的古墓,盜墓的人是不會打主意的,這是行當里的規矩,說簡單點,算起來也是同行,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做事得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因此,我絕對可以肯定,賈巖拿出來的青銅酒具不可能是從考古隊發xiàn
的古墓群中發掘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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