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只愿你的追憶有個我。”我都不知dà
,在我們分手后的這些歲月里,在我們都成了家之后,在我們都一天天老去,并且行將入土的時候,還會不會想到對方?
他們在一起翩翩起舞的時候,又讓我回憶起了風琴寫給我的第一封信來。風琴在給我的第一封信中把我想象成一個會跳舞的男孩子,在她的《幻覺》中,她是這樣寫的:
“你一定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大男孩,富有男子漢獨特的魅力,穿著一身既不流行也不脫俗的服裝,幽默風趣的性格,瀟灑的言談舉止,隨著音幻,唱著流行歌曲,在下面也會翩翩起舞。”
我想,她自己會跳舞,才會想到我會跳舞呢。事實上,我不會跳舞。因為我笨,學不會。不過,我倒是很喜歡看跳舞。
當時那個場景,又讓我想起古代的官員們參加宴會或皇帝招待賓客的情景來。是啊,一個人坐在那里,然后幾個男孩女孩手牽著手在我面前翩翩起舞。“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我倒是扮演了一回曹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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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這一切說明,那金鳳琴雖然和我分手了,但是為了安慰我,確實處心積慮的操了一番心思。但我要是懂得感恩就好了。
我總認為鳳琴之所以和我分手是因為她在酒店里見到了許許多多浮華的東西。比如挎著提包,很有派頭的大老板。
一個挎著提包的大老板和一個挎著書包的窮小子,在他們之間形成了多么鮮明的對比。風琴在見過了這許多人和見識了著許多事之后,難道還會喜歡一個連一篇文章都沒發表過的書呆子嗎?
我想她是不會的。我不知dà
我這樣想是不是冤枉了她。自從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性子直的我很看不起她。
不管怎樣,到了晚上,鳳琴讓我住在一間豪華客房里,還交代讓我晚上洗桑拿。到了凌晨兩三點左右,她的一位同事跑過來叫我說,水都給我準bèi
好了,讓我去洗洗。
“我享shòu
不了,”我說,“我追求的是精神方面的東西。這種高級待遇我可消受不起。”我說完這句話,那位男同事很尷尬的在我床前站了站,就起身走了。
這就是我很不會事的地方。我都跟人家鳳琴說好了做朋友,人家又為我安排了這么好的事,可我不僅不領情,還故yì
和人家作對。你說這是一種什么心態?
人家不愿意你,你難道逼著人家和你結婚嗎?所以,為這件事,那金鳳琴把我徹底賤了。但我是來她這里做客的。即便她心里再不舒服,表面上還要應付我。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感覺天氣格外的寒冷,走出門外一看,四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而那天空中的雪花依然像鵝毛一般紛紛揚揚的飄落著,在微微寒風的吹動下時上時下時左時右的擺動,就像一個個舞動的雪龍。
“什么時候下的雪?”我想,“可能是半夜不聲不響下的吧。怪不得人們拉喜歡說,賊雪,賊雪,果真如此。
那風琴在給我寫的每一封信中為自己取了個筆名冷飄雪,難道我們命中注定該在這里相遇,而偏偏又在這時,在這大雪紛飛的時刻分手?”想到這些,我心中的那份落寞和痛楚以及惆悵也漸漸消失。
我正在門口觀看雪景,那金鳳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我身后:“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啊。要回去了。”我說。“那我送送你吧。”鳳琴說著,回到了我的房間,幫我拿起那包書,又來到我面前。
我們一起在雪中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我在那里站了站,然后問她:“我知dà
你以前喜歡我,可你改變主意的時候是在來酒店之前還是在來酒店之后?”
“這有什么區別嗎?”鳳琴反過來問我,口氣中帶著一種怪怪的味道。“有區別。”我說。
“我也不知dà
。反正我父母給我的壓力很大。”又稍停了一會兒,那鳳琴又望了望我說:“現在我們談這些還有什么用?
我們現在只說你坐車的事吧。你從這里可以坐一個三輪車到開封汽車站,在車站買票再去南陽。”
“我知dà
,”我說,“我來的時候就是在開封下的車。”說完,我腳步稍微快了一些,一個人向橫路的另一邊走去。我知dà
要去開封車站必須從那邊搭車。
沒想到那金鳳琴追上來問我車費夠不夠?“不夠,”我說。我說的是謊話。事實上,我回家的車費足夠了,但我來這里花了不少錢,難道她就不該補貼一點給我嗎?
“那我回去給你拿一些吧。”鳳琴說著,一回頭消失在漫天飛雪中。不知怎么。她那件紅色的風衣在白雪中顯得格外顯眼。
我在大雪中等了好大一會兒,等得身上都讓雪打濕了,那鳳琴才轉回來。
她從身上拿出來十塊錢遞給我然后說:“真不好意思,我上月發的工資全部寄回家了,這十塊錢還是向同事借的。”
這不符合我的本意。我原想著她最少也能給我三十塊,這樣我的心里也許會好受一些。“十塊錢,連打發叫花子都不夠。”
我的這個想法讓金鳳琴看了出來。她對我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那個酒店幫工,你所受到的待遇都是免費的。你住那間豪華客房都是我出錢,還有那洗桑拿用的水,雖然你沒用,但還是要從我的工資里扣。
我知dà
你來看我花了一些錢,但是我也花了一些錢,總算扯平了吧。”她這樣說,我才安心了一些,就對她說:“那謝謝你了。”話音剛落,一輛三輪車開過來了。
我招了一下手,跟師傅說去開封汽車站。馬達一響,三輪車便像風一樣向前馳去,我在三輪車上向鳳琴揮了揮手,那風琴在雪地里站了好久才回頭離去。
那三輪車越來越遠,兩個人的心也越來越遠,我們就此別過了。
坐在三輪車上我回憶我們兩個見面的經過,感覺確實冤枉了鳳琴。再者,錢已經花了,還想它干什么?我想本來我們可以做好朋友的,本來我回去以后我們還可以以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相互通通信什么的。
但是,我們那時卻成了陌生人。這就是我這個人的缺點,做事不留后路。同時,我的品格中也有勢利的一面,人家不和你談朋友了,立kè
就會想到在人家身上花了多少錢。那么,感情在哪里呢?
沒感情。我的這種缺點也屬于一個下賤缺點。同時也是我談不成女朋友的原因。有人說,兩個人在分手的時候才能看得見彼此的真心。果然如此,我的心就很壞。最起碼,經不起考驗。
我在現在是生活中老是喜歡罵別人俗。人家重男輕女,我罵人家俗,人家生幾個兒子高興得到處宣揚我罵人家俗,其實我也是個最俗的俗人罷了。
我又想我之所以懷疑鳳琴是因為她媽媽是一個那樣的人。她媽媽雖說是一個基督教徒,但人卻很現實。我記得我去她大女兒家時買了很多禮物,那女孩幫我置辦了一桌酒席。
她母親說:“你看,你買了禮物,我們也花了錢請你吃飯,總算扯平了吧。”她說的這些話只能在心里想想,說出來實在大傷面子。
正因為有這件事在前面,我才懷疑鳳琴也是一個把錢看得很重的人。而實jì
上,風琴對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有事我對不起人家。
我不該給她臉色看,更不該賭氣不洗桑拿,讓她花了冤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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